第119章 混沌古樹的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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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深處的共生樹正隨著名兒果實的成熟而散發溫潤光芒,阿月腕間的共生印卻突然像被扔進冰窟般刺骨。銀飾碎片如驚弓之鳥般聚成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直指歸墟最深處 —— 那裏的黑暗中,某種超越認知的存在正撕裂空間而來。
    "秋白!共生樹的影子在扭曲!" 阿月的銀鞭甩向地麵,青石磚上倒映的樹冠突然分裂成無數觸手狀陰影,"是混沌古樹... 它還活著!"
    林秋白的斬屍劍 "當啷" 落地,劍刃上的北鬥紋竟在顫抖。生死簿自動翻頁,泛黃的紙頁上滲出焦黑字跡:"當名兒果實墜地時,混沌之根將突破封印。" 他望向共生樹,發現樹底的陰影中,暗金色的根係正如同活物般蠕動,每根根須都刻著反寫的 "共生必毀"。
    黃小仙正在樹杈上偷摘名兒果實,尾巴尖的金蠶骨突然發出蜂鳴:"媽呀!樹根在啃俺的豆包儲藏室!" 它抱著三顆泛著雪光的果實墜落,卻見樹根觸須已纏繞至共生樹主幹,樹皮上的 "名兒共生" 圖騰正在被腐蝕。
    歸墟深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混沌古樹顯形的刹那,整個空間仿佛被按下了黑白鍵。參天巨樹的樹幹布滿屍陀林主的骷髏紋,枝椏間掛著海皇之主的混沌鐮刀,而根係深處,竟嵌著初代天葬師斷指骨的虛影 —— 這根本就是歸墟將曆代強敵的怨念熔鑄而成的終極兵器。
    "阿月,它的根係在吸收三地名兒的恐懼!" 林秋白的生死簿顯形出驚人畫麵:東北妖靈害怕失去自由的蜷縮、南洋紅頭巾恐懼契約失效的顫抖、藏地天葬師忌諱舍身被誤解的猶豫,正順著根係匯入古樹核心,"每道根須都是活的咒文,在篡改名兒的記憶!"
    阿月的銀飾碎片組成顯微鏡,看見根須表麵蠕動的黑霧裏,竟藏著次仁喇嘛舍身時的痛苦、紮西尼瑪繼承衣缽時的迷茫、甚至她自己在鏡巷初次覺醒時的恐懼。"天清地靈,血契共振!" 她咬破舌尖,精血濺在銀鞭上,"胡黃白柳灰,南洋紅巾隨,青藏天繩連南北 —— 少了這些恐懼!"
    銀鞭化作金蠶群撲向根須,卻在接觸的瞬間被吸入樹皮裂縫。阿月眼前閃過無數幻象:東北黃仙廟被混沌雪覆蓋、南洋萬靈塔在黑霧中崩塌、青藏天葬台的經幡燃起黑火。最可怕的是,林秋白的身影在幻象中逐漸透明,斬屍劍上的北鬥紋正在剝落。
    "阿月,別信幻象!" 林秋白的聲音從混沌中傳來,斬屍劍正與樹根核心的混沌鐮刀交鋒,"老掌門說過,混沌古樹的根須能把恐懼煉成武器,但我們的信任..." 他將鎮魂釘刺入樹根,"是最好的盾牌!"
    黃小仙突然將三顆名兒果實塞進嘴裏,尾巴瞬間膨脹成雪獅模樣:"俺的金手指來啦!" 它噴出的狐火竟帶著藏地煨桑的清香,燒在根須上時,竟顯形出三地名兒手拉手的虛影,"老古樹嚐嚐俺的 " 信任爆漿果 ",東北的勇氣餡、南洋的堅韌皮、藏地的信仰芯!"
    混沌古樹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樹幹上的骷髏紋突然睜開血紅雙眼。讓眾人毛骨悚然的是,古樹開口時,聲音竟混雜著海皇之主的陰鷙、屍陀林主的沙啞、甚至初代聖女的歎息:"阿月... 你以為名兒共生能終結混沌?" 樹根突然暴漲十倍,將共生樹纏成繭房,"這隻是歸墟... 給你們的新牢籠。"
    阿月的銀飾碎片在共生印的催促下重組為金蠶骨劍,她這才驚覺古樹核心處懸浮著三顆漆黑的果實,表麵刻著她、林秋白、黃小仙的生辰八字 —— 正是用他們的恐懼煉成的 "名兒逆種"。
    "秋白,用生死簿改寫逆種咒文!" 阿月的劍刃抵住樹根,"把 " 名兒必亡 "... 改成 " 共生必燃 "!"
    林秋白的筆尖在生死簿上燃燒,每寫下一個字,混沌古樹的根須就崩裂一道:"東北的雪養得活南洋的珊瑚,藏地的風送得走東北的塵埃,三地名兒的根..." 他望向共生樹,"從來都該紮在同一片土地!"
    黃小仙趁機將整串名兒果實砸向古樹核心,果實爆開的金光中,顯形出初代三人組的虛影。陳雪梅的金蠶骨纏住混沌鐮刀、李阿遠的鎮魂釘定住樹根、紮西頓珠的天繩捆住逆種,三個聲音同時響起:"孩子們,歸墟的真相... 在共生樹的年輪裏。"
    阿月的銀飾碎片突然組成鑰匙形狀,她想起共生樹心的雙生燈 —— 那是初代聖女留下的最後後手。"秋白,小仙!集中力量衝擊樹心!" 她的劍刃劃破樹皮,露出內部流轉的名兒光河,"混沌古樹怕的不是毀滅,是看見三地名兒真正的模樣!"
    三人的攻擊同時命中樹心,共生樹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在強光中,混沌古樹的根係開始崩解,顯形出其核心處竟藏著歸墟的 "名兒胚胎"—— 那是初代三人組百年前試圖孕育的共生體,卻被混沌汙染成扭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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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 你才是歸墟的早產兒。" 阿月的聲音顫抖,銀飾碎片輕輕觸碰胚胎,"卓瑪姑姑說的沒錯,混沌不是敵人,是共生體的胎盤。"
    混沌古樹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沒了之前的陰鷙,隻剩下疲憊與不甘:"血契者... 你們贏了這一局。" 樹根在光芒中化作塵埃,顯形出深處的時空裂縫,"但歸墟的子宮裏... 還沉睡著十九個你們。"
    林秋白的生死簿顯形出震撼畫麵:裂縫另一端,十九個阿月和林秋白的虛影正在蘇醒,每個人的眼中都倒映著不同的名兒世界。黃小仙的尾巴尖突然指向裂縫,金蠶骨發出警報:"姑奶快看!那些影子手裏... 拿著俺的豆包!"
    阿月握緊林秋白的手,銀飾碎片與斬屍劍交相輝映:"不管有多少個歸墟,多少個我們,三地名兒的信任..." 她望向共生樹,果實成熟的香氣正飄向三地,"都是最鋒利的劍。"
    歸墟深處恢複平靜,共生樹的傷口正在自動愈合,每片新長出的葉子都刻著 "共生必勝" 的藏漢雙文。黃小仙舔著爪子上的果實汁液,尾巴掃過生死簿新記載:"名兒果實可激活隱藏血脈,慎用勿貪,否則..." 它突然炸毛,"媽呀!老古樹的話是伏筆!"
    阿月被逗笑,銀飾的碎響混著共生樹的嗡鳴,在歸墟深處回蕩。她知道,混沌古樹的蘇醒不是終結,而是名兒共生的成人禮。當東北的狐火、南洋的燭光、藏地的煨桑火在共生樹頂共舞,當三地名兒的光魂在果實中沉睡與蘇醒,歸墟的每道裂縫,都將成為名兒共生的勳章。
    然而,在時空裂縫的另一端,第十九號虛影睜開眼,手中的豆包突然化作混沌鐮刀。它望向共生樹的方向,嘴角勾起冷笑:"血契者,你們的信任... 很快就是我們的養料。"
    長白山的雪突然轉黑,大仙堂的銅鈴發出刺耳的警報。阿月望向手腕的共生印,發現印記邊緣竟出現了細小的裂痕 —— 那是混沌古樹臨終前,在她靈魂深處種下的暗語。
    "秋白,小仙..." 阿月握緊銀鞭,目光堅定,"準備好迎接新的挑戰了嗎?"
    林秋白的斬屍劍亮起新的光芒,黃小仙咬開新的酒葫蘆:"放馬過來!俺的豆包大軍還沒上場呢!"
    歸墟深處,共生體再次睜開眼,眼中倒映著裂縫另一端的十九個世界。它抬手輕揮,共生樹的根係突然延伸向時空裂縫,每道根須都化作橋梁,連接著不同的名兒宇宙。而在橋梁的盡頭,屬於阿月和林秋白的新冒險,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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