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染東宮,魂穿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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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如注。
    唐羽猛地睜開眼睛,劇痛從胸口炸開。
    他下意識去摸腰間的戰術匕首,卻抓到了一截冰涼滑膩的綢緞。
    "殿下...殿下真的醒了?"
    帶著顫音的女聲從頭頂傳來。
    視線逐漸清晰。
    朱紅描金的房梁,繡著蟠龍的帳幔,還有跪在床邊、穿著翠綠襦裙的少女——
    這絕不是阿富汗那個槍林彈雨的山穀。
    最後的記憶是那顆穿過防彈衣的子彈,戰友們嘶啞的呼喊,以及灼熱的氣浪...
    "現在是什麽年份?"
    唐羽一開口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喉嚨裏泛著鐵鏽味,顯然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少女手中的銅盆咣當落地,清水混著血漬在青磚上漫開:"天寶七年啊!太醫說您心脈受損,怎麽突然..."
    天寶七年?
    唐朝?
    唐羽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強撐著坐起,錦被滑落露出纏滿白布的胸膛,最外層已經洇出暗紅。
    床邊銅鏡裏映出一張陌生的臉——
    劍眉星目卻透著病態的蒼白,左頰還有道未愈的鞭傷。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華夏特種部隊"利刃"分隊隊長,在執行跨境反恐任務時犧牲。
    而現在,他成了大唐太子唐羽——一個在史書中本該早夭的廢物。
    "婉兒姑娘到!"
    尖細的嗓音從殿外傳來。
    跪著的侍女瞬間麵無血色。
    唐羽眯起眼睛,在融合的記憶裏搜索這個稱呼。
    寧婉兒,寧國公嫡女,他的太子妃。也是整個東宮最厭惡他的人。
    珠簾嘩啦作響。
    先闖入視線的是月白色銀紋馬麵裙,往上是被玉帶勒出纖細弧度的腰肢,最後是張寒霜覆麵般的俏臉。
    寧婉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杏眼裏翻湧著毫不掩飾的嫌惡。
    "殿下既然沒死,就該想想怎麽向陛下解釋。"
    她將一冊竹簡扔在榻上,"昨夜您強闖民宅逼死良家女的案子,禦史台已經擬好彈劾奏章了。"
    竹簡展開,密密麻麻的罪狀讓唐羽瞳孔驟縮。
    強占田產、狎妓酗酒、當街縱馬傷人...這個身體的原主簡直惡貫滿盈。
    最新一條記載著三日前,原主在青樓為爭歌姬與人鬥毆,回宮途中遭遇刺殺。
    "大皇子派陳太醫來請脈。"
    寧婉兒突然勾起唇角,"您說...他是來治病的,還是來驗屍的?"
    殿外適時響起腳步聲。
    唐羽猛地攥緊被角,紗布下的傷口因用力再度崩裂。
    在特種部隊學過的戰場急救知識告訴他,這種貫穿傷若得不到妥善處理,光感染就足以致命。
    "讓太醫等著。"
    唐羽突然開口,聲音裏透著原主從未有過的冷硬,"太子妃留下,其他人退下。"
    寧婉兒睫毛輕顫。
    往常這種時候,懦弱的太子早該痛哭流涕求她找寧國公說情了。
    待殿門閉合,唐羽一把扯開染血的繃帶。三道猙獰的刀傷呈放射狀分布在心口,最深處隱約可見白骨。
    但讓他心驚的是傷口邊緣的淡綠色——這是典型的砷中毒症狀。
    "你..."
    寧婉兒倒吸一口涼氣。
    她從未見過丈夫如此利落的動作,那雙手簡直像久經沙場的老兵。
    "聽著。"
    唐羽扯下帳鉤上的銀飾按在傷口上,很快泛起灰黑色,"有人在我的金瘡藥裏下毒。"
    他將變色的銀飾亮給她看,"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幫我對付陳太醫,或者看著我死,然後被唐龍當成棄子處理掉。"
    寧婉兒塗著蔻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當然知道大皇子許諾的"太子妃之位"有多可笑。
    父親說過,唐龍書房裏早就備好了廢她為庶人的詔書草稿。
    "你要我怎麽做?"
    唐羽從枕下摸出原主私藏的匕首塞給她:"等會我說"有勞太醫",你就刺他曲池穴。"
    "你瘋了?刺殺太醫..."
    "是試探。"
    唐羽打斷她,突然伸手拽開她的衣領。
    寧婉兒還未來得及驚叫,就見他從自己中衣領口拈出片指甲蓋大的枯葉,"你今早去過禦花園西側的冷香亭——
    那裏是唐龍眼線交接情報的老地方。"
    寧婉兒血色盡褪。她確實收到匿名信說那裏有太子通敵的證據...
    珠簾再次掀起時,陳太醫提著藥箱快步走來。
    他四十出頭的樣子,官袍下擺還沾著泥漬,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殿下氣色比老臣預想的好。"
    他目光在唐羽裸露的傷口上停留片刻,從藥箱取出個青瓷瓶,"這是新配的玉露散..."
    唐羽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噴出的血沫濺在太醫袖口:"有勞太醫了。"
    寧婉兒手腕一抖。匕首從袖中滑出,精準紮進陳太醫右肘凹陷處。
    瓷瓶墜地粉碎,淡黃色藥粉灑在血泊裏,立刻冒出細小的泡沫。
    "太子妃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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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太醫捂著胳膊後退,撞翻了鎏金燈架。
    唐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後,染血的寢衣大敞著,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
    陳太醫頭皮發麻——
    這哪是傳聞中縱欲過度的廢物?
    分明是頭蓄勢待發的狼。
    "本宮倒要問問,太醫院幾時開始用砒霜做金瘡藥?"
    唐羽一腳碾碎地上的藥粉。在現代緝毒任務中,他見過太多毒販用類似手法滅口。
    陳太醫突然撲向藥箱夾層。
    唐羽一個標準的擒拿動作將他反剪在地,膝蓋壓住後心。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寧婉兒甚至沒看清他怎麽移動的。
    "說!唐龍還吩咐了什麽?"
    "殿下饒命!"
    陳太醫的臉被按在血水裏,"大皇子隻說...說若您醒了,就讓您永遠睡過去..."
    唐羽冷笑,扯下帳幔金繩將他捆住。轉頭卻見寧婉兒正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自己:"怎麽了?"
    "曲池穴是手臂要穴,尋常閨秀根本不知道位置。"
    她輕聲道,"您剛才製伏太醫的手法,我在父親親兵身上都沒見過。"
    唐羽心裏一緊。
    他忘了大家閨秀不該懂這些。
    正欲解釋,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鍾聲——這是皇城緊急召集的訊號。
    侍女慌慌張張跑進來:"稟殿下,大楚使團提前抵達,正在承天門叫陣!陛下命所有皇子即刻赴太極殿!"
    唐羽望向窗外,雨幕中隱約可見玄甲禁軍跑動的火把。
    記憶裏閃過關於大楚的信息——
    這個南方強國連年犯邊,此次派來的公主楚凝玉更是有名的才女,專程來羞辱積弱的大唐。
    "更衣。"
    唐羽扯下染血的寢衣。
    銅鏡映出他後背陳年的鞭痕,那是原主被唐皇當庭責罰的見證。
    但現在,這具身體裏裝著的是經曆過真正戰火淬煉的靈魂。
    寧婉兒看著他熟練地套上四爪蟒袍,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您究竟是誰?"
    暴雨敲打著琉璃瓦,如同戰鼓。
    唐羽係好玉帶,將太子金印掛回腰間:"從今天起,大唐不會再有任人欺淩的廢物太子。"
    他挑起她下巴,拇指擦過她因驚愕微張的唇瓣,"至於我是誰...你會用餘生慢慢了解。"
    當唐羽跨出殿門時,兩個侍衛正拖著昏迷的陳太醫往後院井口走去。
    他假裝沒看見,大步走向雨幕深處的宮燈。血水順著蟒袍下擺滴落,在青石板上繪出蜿蜒的痕跡。
    太極殿方向傳來隱約的喝罵聲,大楚使團囂張的挑戰宣言穿透雨幕:
    "若大唐無人能對出下聯,就割讓江北三城!"
    唐羽摸了摸袖中那柄從太醫身上搜出的淬毒匕首,唇角勾起淩厲的弧度。
    現代特種兵的靈魂在血液裏沸騰——
    是時候讓這些古人見識見識,什麽叫做降維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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