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父子聯手,共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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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極殿的晨光穿透九重宮門,將龍椅照得金光璀璨。
    唐治與唐昭並肩而坐,父子二人身著同款龍紋朝服,隻是皇帝的衣襟繡著白虎暗紋,太子的領口則盤踞青龍。
    當值太監高聲唱喏時,殿外突然狂風大作,吹得十二麵龍旗獵獵作響——旗麵上的蟠龍竟似活物般遊動起來,在風中組成四象星圖。
    "宣東海郡守覲見!"
    郡守崔元禮跪伏在丹墀下,額頭緊貼金磚。
    他呈上的珊瑚樹比三年前更加詭異——枝丫間掛著十二顆水晶骷髏,每個骷髏的眼窩裏都遊動著藍色螢火。
    "微臣在蓬萊島偶得此物,特獻陛下與太子..."
    唐昭突然拍案,案幾上的茶盞騰空而起,滾燙的茶水在空中凝成箭矢形狀,直指崔元禮咽喉:"三年前你獻的珊瑚龍,如今在何處?"
    老郡守的官袍突然無風自動,從袖中跌出個青銅羅盤。
    指針瘋狂旋轉後,竟同時指向龍椅上的父子二人。更詭異的是,羅盤表麵浮現出微型海圖,標記處正是當年沉沒的珊瑚龍位置。
    "在那裏等著你們呢..."
    崔元禮的笑聲突然變成少年嗓音,他的皮膚如蠟般融化,露出下麵與唐昭一模一樣的臉。
    退朝後,唐治帶兒子來到太廟密室。供奉曆代先皇的牌位之後,藏著口青銅古井。
    當父子二人的血滴入井水,水麵浮現出駭人景象:海底的珊瑚龍已長到百丈大小,龍背上建著座微型長安城,城內行走的都是與唐昭容貌相同的藍衣少年。
    "現在明白為何選你監國了?"
    唐治的指尖劃過水麵,波紋中又顯出十二具漂浮的青銅棺,"從你出生起,就是這場千年棋局最重要的棋子。"
    唐昭突然按住心口龍鱗,劇痛中他看見幻象:
    自己周歲時,父皇將一枚藍晶植入他心髒;十歲生日那晚,有黑影在他床邊刻下符咒;就連監國大典上的金斧,斧柄暗藏的都是抽取血液的銀針。
    "但不是唯一的棋子。"
    唐治突然割破手掌,血滴在太子眉心,"朕也是。"
    隴西地震的緊急軍報,成為父子首次聯手理政的考驗。
    當群臣爭論該派誰賑災時,唐昭突然指出:"震中在李氏祖墳,震出的不是屍骨,而是青銅兵器。"
    唐治聞言大笑,從袖中甩出三枚銅錢。
    錢幣在沙盤上自行滾動,停駐處連起來正是條直指東海的地下暗河路線。
    "兵分兩路。"
    皇帝的手指在隴西一點,"你明著賑災。"又劃向江南,"朕暗中截流。"
    次日,太子儀仗浩浩蕩蕩西行,而一支偽裝成商隊的禁軍精銳已悄然南下。
    唐昭不知道的是,他馬車暗格裏藏著的救災聖旨,背麵用隱形墨水寫著《東海攻略》;而唐治"偶遇"的波斯商隊,駝鈴裏裝的全是克製藍晶的磁石粉。
    當唐昭在隴西挖出第十具青銅傀儡時,接到了父皇的密信。
    尋常火漆印下還藏著層水紋封印,破解後浮現的是一段兒歌:
    "青龍青龍幾時醒,寅年卯月辰日..."
    隨信送來的玉佩突然發燙,唐昭下意識將其按在挖出的青銅傀儡額頭。
    傀儡雙眼頓時射出藍光,在空中組成蓬萊島的全息圖——島上建築布局與長安城完全一致,隻是太極殿位置矗立著通天青銅柱。
    "殿下!"
    親衛驚恐地看著傀儡突然抓住太子手腕,"這東西在吸您的血!"
    唐昭卻笑了。
    他任由傀儡抽取血液,當藍光變成紅光時,全息圖上突然多出條密道標記:"果然,需要我的血才能激活。"
    最關鍵的突破發生在深夜的禦書房。唐昭將隴西發現的青銅殘片拚成八卦盤,唐治則擺出江南搜集的磁石。
    當兩者靠近時,殘片突然懸浮組成立體地圖,顯示著連接長安、隴西、東海的地下網絡。
    "這才是真正的"龍脈"。"
    唐治的手指穿過光影,"他們用三百年時間,把整個大唐煉成了陣法。"
    唐昭突然拔出匕首劃向父皇手腕。
    鮮血滴在光影上,地下網絡頓時亮起大半——唯獨東海郡那段依然暗淡。
    "果然..."
    太子也割破自己的手,兩代人的血交融時,整條網絡徹底點亮,"需要父子血脈才能完全激活。"
    當東海急報傳來蓬萊島異動時,唐治在沙盤前給了兒子最後選擇:
    "現在你有三條路:繼承朕的皇位,成為下一代皇帝;遠遁西域,永遠逃離這個局;或者..."
    "或者與父皇聯手,破了這千年棋局。"
    唐昭將代表自己的青龍玉符按在沙盤上,"兒臣選第三條。"
    唐治突然擊碎禦案下的暗格,取出一對青銅虎符:
    "這是用驪山地宮核心鑄造的,持此物可暫時控製四象之力。"
    他將其中一半交給兒子,"但記住,每次使用都會加速同化。"
    虎符相觸的瞬間,整個皇宮的地磚都亮起幽藍紋路。
    太監宮女們驚恐地看到,皇帝與太子的影子在燭光下合二為一,化作頭生雙角的巨龍虛影,對著東海方向發出無聲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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