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鎮邪令上的北鬥星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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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嶺的夜風卷著鬆針撲打馬車窗時,張雲生正借著馬燈微光研究手中的五方殘片。東方木令的 "甲乙木" 刻痕在火光下泛著青芒,與七星劍上的天樞星紋完全重合,殘片邊緣的鋸齒狀缺口,竟能在桌麵投出完整的北鬥光影。
    "雲生哥,看這裏!" 蘇婉兒的顯微鏡片映著南方火令殘片,"丙丁火的星紋對應天璿星,和劍上的第二道暗紋一模一樣!" 她突然指著殘片背麵的凹痕,"每塊令都有七個星位缺口,和北鬥七星的排列分毫不差。"
    老煙杆的魂火飄過低矮的車頂,杖頭銀鈴輕觸西方金令:"當年阿秀總說,五令是北鬥的地上投影。" 他的斷指虛影劃過金令的 "庚辛金" 刻痕,"西方金令對應天璣星,主破邪,所以能和史密斯的十字架共鳴。"
    史密斯正半躺在車轅上翻閱羊皮卷,銀質十字架突然與北方水令殘片共振:"梵蒂岡的《星軌密卷》記載,東方有五枚星之碎片,西方稱 " 五星封印 ",每枚對應不同元素與星位。" 他指向卷末的插畫,"看這五角星,和你們的北鬥陣核心完全一致。"
    張雲生將五塊殘片按五行方位擺開,車廂內突然亮起五色微光。他看見,每塊殘片的星位缺口正對著七星劍的對應暗紋,仿佛在繪製一幅立體星圖:"老煙杆師伯,師娘有沒有說過,五令集齊後該如何布陣?"
    "她說過," 老煙杆的魂火在水令上方凝聚,"北鬥分天地人三才,五令合陰陽五行。東方木令主生,布天陣;中央土令主穩,布地陣;西方金令主破,布人陣......" 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剩下的南方火令、北方水令,對應天璿、天樞,是陣眼所在。"
    蘇婉兒突然想起母親筆記裏的星圖,掏出銀飾碎片貼在中央土令殘片位置:"阿娘畫過五令歸位圖,中央土令的缺口需要木令宿主的血激活,而激活後......" 她的指尖劃過張雲生耳後的木令紋,"會形成覆蓋整個湘西的北鬥大陣。"
    馬車突然劇烈顛簸,史密斯的手電筒光柱掃過前方山道,照見三十具青僵正踩著 "屍行九宮" 步步逼近。這些僵屍的胸口嵌著中西合璧的邪紋,左胸是饕餮紋,右胸是倒十字,正是黑煞教最新的 "陰陽屍"。
    "試試五方陣!" 張雲生將殘片按在車廂木欄,劍穗銀鈴與五令共鳴,"史密斯先生,用聖光彈攻擊西方金僵;蘇小姐,南方火令紋引動屍油;老煙杆師伯,引魂鈴穩住地脈!"
    史密斯的十字弩率先開火,銀彈拖著聖光命中僵屍右胸倒十字,竟炸出庚金破邪之力。蘇婉兒的燃燒彈緊隨其後,瓶身的丙丁火紋在屍群中燃起赤焰,與南方火令殘片的紅光呼應,將五具火僵燒成飛灰。
    "天樞?生木!"
    張雲生掐出木令劍訣,東方木令殘片爆發出青芒,車廂周圍竟長出藤蔓,纏住青僵的屍行步伐。老煙杆的魂火趁機飄向僵屍後頸,引魂鈴模仿出趕屍派的 "鎮魂調",竟將被控製的生魂從屍身拽出。
    "看他們的腳踝!" 蘇婉兒的顯微鏡片捕捉到關鍵細節,"黑煞教用吸血鬼的初擁咒文加固屍身,但五令的星紋能共振血脈!" 她將銀飾碎片刺入僵屍湧泉穴,苗銀與金令的庚金之力對衝,竟在屍身表麵顯形出完整的北鬥陣。
    史密斯突然指著僵屍崩解的位置:"他們的屍核裏嵌著教廷的墮落十字架,說明黑煞教勾結了西方的墮天使派!" 他掏出聖水潑向屍核,十字架光影與五令星紋疊加,形成中西合璧的淨化光圈。
    激戰中,張雲生注意到五令殘片的星位缺口正在吸收僵屍崩解時的邪力,劍身上的北鬥暗紋因此明亮三分。他突然福至心靈,將五令按七星方位拋向空中,竟在山道上空形成微型五方北鬥陣,陣中每顆星點都對應著殘片的元素屬性。
    "轟!"
    最後三具僵屍在陣中崩解,露出藏在屍身裏的密信。蘇婉兒撿起信紙,發現是黑煞教教主的手書:"五星封印即將重啟,黃泉之門的鑰匙在辰州古井,陳鐵山的斷指骨殖已融入中央土令......"
    "中央土令在黑煞教手裏!" 史密斯的十字架突然指向東南方,"根據《星軌密卷》,五星封印必須五令歸位才能啟動,而中央土令是封印的核心!"
    老煙杆的魂火突然凝出師娘的剪影,在五令陣中格外清晰:"賢侄,當年阿秀墜崖前,把中央土令的殘片分成兩半,一半藏在古井,另一半......" 他的虛影指向密信上的斷指骨殖,"應該就在黑煞教教主手中。"
    張雲生握緊七星劍,劍穗銀鈴與五令殘片的星紋共振,在地麵投出完整的五方北鬥陣圖:"史密斯先生,教廷文獻裏的五星封印,是不是需要在五個星位同時施法?"
    "沒錯。" 史密斯展示羊皮卷上的星圖,"東方木令對應青龍位,南方火令對應朱雀位,西方金令對應白虎位,北方水令對應玄武位,中央土令對應黃龍位,正好組成五星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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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兒突然將銀飾碎片按在中央土令殘片位置,苗銀與木令紋產生共鳴,竟在陣圖中央顯形出師娘的銀鈴:"阿娘的銀鈴是中央土令的引信,而我的血......" 她劃破指尖,血珠落在殘片上,"能激活地脈裏的母令。"
    山道深處傳來密集的屍臭氣,黑煞教的援軍正順著地脈裂縫湧來。張雲生將五令殘片分給眾人,劍穗銀鈴與每個人手中的碎片形成共振:"史密斯先生持西方金令守白虎位,蘇小姐帶南方火令守朱雀位,老煙杆師伯用北方水令引動玄武......"
    "那你呢?" 蘇婉兒看著張雲生手中的東方木令,"青龍位需要木令宿主親自鎮守。"
    "我守中央。" 張雲生望向秦嶺深處,那裏的太白祠方向正傳來十字架的哀鳴,"黑煞教既然融合了中西邪術,我們就用五星封印讓他們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天地人神鬼五陣。"
    史密斯突然指著天空,七顆星子正按照五方令的方位閃爍:"星軌吻合了!五星封印的啟動時間就在今夜子時!"
    三人在山道上擺開陣勢,蘇婉兒的燃燒彈刻著南方火令的朱雀紋,史密斯的聖光彈印著西方金令的白虎紋,老煙杆的魂火在北方水令上凝成玄武虛影。張雲生站在中央,東方木令與七星劍共鳴,耳後的木令紋與天空的搖光星位重合。
    "天樞轉,地脈開,五令歸位鎮邪祟!"
    張雲生的劍訣落下,五方殘片同時爆發出強光,與天空的北鬥七星形成共振。黑煞教的屍群在強光中崩解,露出遠處黑煞教教主的身影 —— 他手中握著的中央土令殘片,正與張雲生手中的東方木令遙相呼應。
    "張雲生,你以為集齊四令就能贏?" 教主的聲音混著屍火,"中央土令在我手中,五星封印的核心就在黃泉眼......"
    話未說完,蘇婉兒的燃燒彈已炸斷他的手腕,史密斯的聖光彈同時擊碎中央土令殘片。張雲生趁機將四令拋向空中,形成的五方北鬥陣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師娘和師傅的虛影,他們的銀鈴與桃木劍,正是五令最初的守護者。
    "阿秀,紫霄......" 老煙杆的魂火發出顫抖的呼喚。
    虛空中的師娘虛影微微一笑,指尖點向中央土令的位置:"秀蘭,雲生,老煙...... 五星封印的關鍵,從來不是集齊五靈,而是讓它們各歸其位。"
    虛影消失時,張雲生手中的四令突然發出清鳴,與天空的北鬥七星、地下的黃泉眼形成三才共鳴。他終於明白,師娘當年拆分五令,正是為了讓它們在關鍵時刻,以星位為引,重新封印饕餮的命門。
    "史密斯先生,蘇小姐," 張雲生望向辰州方向,"五星封印的啟動坐標,就在趕屍巷的古井。"
    史密斯收起十字架,羊皮卷上的五星封印圖正在他掌心發燙:"教廷的占星師說,當東方的北鬥與西方的五星重合時,就是封印的最佳時機。"
    蘇婉兒握緊母親的銀鈴,項圈上的銀飾與五令殘片共鳴:"阿娘的銀鈴在響,她在告訴我們,是時候回湘西了。"
    三人重新躍上馬車,老煙杆的魂火在車頂凝成引魂燈,照亮了前方的山道。張雲生摸著手中的四令殘片,感受著它們與七星劍的共振,知道接下來的辰州之行,將是五星封印的最終考驗。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混著十字架的音響、趕屍杖的顫音,在秦嶺的夜空中回蕩。這不是結束,而是終極決戰的前奏 —— 當五方鎮邪令的北鬥星紋與天空的星軌重合,當東西方的封印力量合而為一,一場關乎天地平衡的較量,即將在趕屍巷的古井之畔展開。
    而黑煞教教主握著破碎的中央土令殘片,看著遠處的五星光芒,終於明白,自己終究逃不過五令歸位的宿命。他不知道,此刻的張雲生等人,正帶著師娘的遺誌、師傅的傳承、老煙杆的守護,以及蘇婉兒的信念,朝著黃泉之門的最終封印,堅定地邁出了步伐。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遠,卻越來越堅定,如同戰鼓,敲響了五星封印的序章。在這中西合璧的光芒下,在這五方北鬥的星紋中,一個關於守護、傳承與信念的傳奇,即將迎來最輝煌的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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