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軍閥太太的衝喜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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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北小鎮的黃昏被棺材鋪的紙人映得泛白,張雲生的道袍剛掃過青石板,腰間銀鈴突然發出蜂鳴 —— 不是僵屍的屍臭,而是活人被傀儡蠱控製時特有的蠱蟲振翅聲。他抬頭,看見八抬黑轎正從鎮口駛來,轎夫們的後頸都貼著黑煞教的 "噤聲符"。
"停轎!" 為首的衛兵揚起皮鞭,鞭梢墜著的青銅鈴鐺刻著饕餮紋,"吳大帥的三姨太要給剛咽氣的二少爺配陰婚,閑雜人等回避!"
蘇婉兒的銀飾碎片突然發燙,她盯著轎簾縫隙裏露出的繡花鞋,鞋尖繡著的不是鴛鴦,而是黑煞教的屍鱗紋:"雲生哥,轎子裏的新娘在發抖,腳踝有新鮮的捆綁痕跡。"
張雲生掐指推演,劍穗銀鈴與東方木令共鳴,竟在轎夫身上看見生魂絲線 —— 每根絲線都連著轎中新娘的後頸,正是趕屍派禁術 "傀儡蠱" 的特征:"老煙杆師伯,是活人被當成了活屍新娘。"
老煙杆的魂火突然飄向花轎,杖頭銀鈴模仿出嬰兒啼哭般的破蠱音:"傀儡蠱需要七根生魂絲,這是拿大姑娘的魂魄給僵屍新郎當燈油啊!"
轎簾 "刷" 地掀開,穿喜服的新娘瞪著無神的雙眼,頸間戴著的金鎖刻著 "吳府二少奶奶",卻在張雲生的北鬥眼術下顯形出饕餮紋。蘇婉兒的柳葉刀剛湊近,新娘突然暴起,指甲縫裏滲出的不是血,而是混著朱砂的屍油。
"天樞?定神!"
張雲生甩出安神符,劍穗銀鈴震斷生魂絲線。新娘應聲倒地,露出後頸處嵌著的青銅蠱蟲,蟲身刻著 "吳" 字 —— 正是軍閥吳大帥的姓氏。史密斯的十字弩同時瞄準衛兵,銀彈卻在接觸饕餮紋時發出尖嘯。
"反了反了!" 跟在轎後的中年女人撲過來,滿頭金飾叮當亂響,正是吳大帥的三姨太,"竟敢破壞我兒的陰婚!來人,把這幾個妖人拿下!"
蘇婉兒趁機蹲下,用銀飾碎片刮下新娘指甲縫的屍油:"蠱蟲在啃食她的魂魄,再晚半個時辰,姑娘就會變成活死人。" 她突然抬頭,"三姨太,你兒子的棺材裏根本不是屍體,是黑煞教的僵屍兵吧?"
三姨太的臉色驟變,袖口滑落出半張黃紙,上麵畫著黑煞教的逆生陣,陣眼處貼著吳二少的生辰八字。老煙杆的魂火突然鑽進花轎,發現所謂的 "新郎棺" 裏堆滿赤焰飛僵的指骨,棺底刻著 "借陽婚養屍" 四個大字。
"史密斯先生,守住鎮口!" 張雲生將新娘抱到藥鋪後院,"蘇小姐,用銀飾碎片刺激蠱蟲;老煙杆師伯,引動她的生魂絲線。" 他突然注意到,新娘手腕內側有塊褪色的銀鈴紋身,與師娘的銀飾圖案相似。
"蠱蟲在她的天突穴!" 蘇婉兒的柳葉刀劃開新娘衣領,露出嵌在皮膚下的青銅蟲,"史密斯先生,借你的聖水!雲生哥,用五雷符當引子!"
史密斯的聖水潑在蠱蟲上,張雲生的符籙同時炸響。青銅蟲發出尖嘯,竟在煙霧中顯形出黑煞教左使的虛影:"張雲生,你壞我養屍大計!吳大帥的三姨太早把全鎮的姑娘都下了蠱......"
話未說完,鎮外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吳大帥的衛兵舉著火把包圍藥鋪,他們的胸口都嵌著黑煞教的偽金令殘片,正是陳鐵山僵屍兵的改良版。老煙杆的魂火突然凝出實體手臂,趕屍杖掃過藥櫃,無數銀鈴藥鬥飛起,竟組成小型北鬥陣。
"天璿?破蠱!"
張雲生將東方木令殘片按在新娘眉心,劍穗銀鈴與她手腕的紋身共鳴,竟在鎮中顯形出七處蠱蟲巢穴。蘇婉兒趁機將燃燒彈投向巢穴,銀飾碎片與火令殘片的赤焰結合,燒得偽金令殘片紛紛崩解。
"三姨太,你勾結黑煞教用活人養屍,當我們天師府的眼睛是瞎的?" 張雲生踏碎地上的逆生陣,劍指抵住對方咽喉,"說,黑煞教在廣東的分舵在哪?赤焰飛僵的命核是不是在你兒子的棺材裏?"
三姨太突然發出桀桀怪笑,從袖中掏出半枚燃燒的木令殘片 —— 正是師娘當年被奪走的東方木令碎片:"赤焰大人早就算準你們會來,這些活屍新娘的魂魄,早就成了飛僵的餌料......"
話未說完,新娘突然坐起,眼中泛著赤光,胸口裂開的傷口裏飛出半透明的生魂小人,正是黑煞教用來控製傀儡的 "引魂蝶"。史密斯的銀彈及時擊碎蝶群,蘇婉兒則用銀飾碎片劃破三姨太的手腕,露出底下的屍鱗紋身。
"原來你早被黑煞教附身!" 老煙杆的魂火纏住三姨太的生魂絲線,"二十年前血洗落星坡的劊子手裏,是不是有你?"
三姨太的身體突然膨脹成僵屍形態,胸口嵌著的偽木令殘片竟在吸收新娘的生魂。張雲生不再留手,將五方令殘片按在藥櫃的北鬥星位,七星劍爆發出五方光芒,竟在鎮中形成巨型北鬥陣,將所有傀儡蠱蟲逼出體外。
"咳咳......"
新娘終於恢複神誌,看著手腕的銀鈴紋身淚如雨下:"道長,鎮上還有三十個姑娘被關在吳家祠堂,她們的魂魄都被做成了引魂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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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生扶起她,發現紋身的位置與師娘銀鈴的碎紋完全吻合:"你姓什麽?"
"姓陳......" 新娘哽咽道,"我爹說,我娘二十年前在湘西丟了半枚銀鈴,讓我看見戴銀鈴的道長就求救......"
蘇婉兒的銀飾碎片突然與新娘的紋身共鳴,竟在地麵投出吳家祠堂的地形圖。史密斯的十字架同時指向東北方,那裏的祠堂正傳來密集的蠱蟲振翅聲:"教廷的密報說,黑煞教在廣東用陰魂收集生魂,原來目標是赤焰飛僵的翅膀。"
"走,救姑娘們!" 張雲生將新娘交給史密斯,"老煙杆師伯,用你的引魂鈴擾亂蠱蟲;蘇小姐,準備銀飾粉末壓製傀儡;我來破祠堂的逆生陣。"
吳家祠堂的天井裏,三十具木架上綁著昏迷的姑娘,每人後頸都插著刻著星紋的木釘 —— 正是黑煞教的 "逆生釘"。三姨太的僵屍形態突然從房梁躍下,手中握著陳鐵山的斷指骨殖,竟能操控所有木釘。
"天樞?追星!"
張雲生甩出七枚鎮屍釘,血珠激活釘頭的銀鈴紋,準確釘在祠堂的北鬥陣眼。老煙杆的魂火趁機引動姑娘們的生魂絲線,蘇婉兒的銀飾粉末灑下,木釘紛紛崩解,露出底下刻著的 "赤焰" 二字。
"你們以為救了她們?" 三姨太的僵屍身體開始崩解,斷指骨殖飛向祠堂中央的青銅鼎,"赤焰大人已經吞了九十九個生魂,黃泉之門的鑰匙......"
話未說完,史密斯的聖光彈炸碎青銅鼎,鼎中竟躺著半枚中央土令殘片,與張雲生手中的四令產生強烈共鳴。蘇婉兒眼尖,發現鼎底刻著師娘的苗文:"秀蘭切記,中央土令在黃泉眼,需用至親之血激活。"
祠堂外突然傳來吳大帥的怒吼,他帶著桂係衛兵闖入,胸口的白虎徽記下,赫然是黑煞教的饕餮紋身。張雲生這才驚覺,所謂的軍閥衝喜,不過是黑煞教收集生魂的幌子,而吳大帥,早就成了赤焰飛僵的傀儡。
"史密斯先生,用你的十字架鎮住吳大帥!" 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擺成五星陣,"老煙杆師伯,引動祠堂的地脈;蘇小姐,把銀飾碎片嵌進他的命門!"
三方力量同時發力,吳大帥的身體應聲倒地,露出藏在體內的赤焰殘魂。張雲生趁機將中央土令殘片按在他眉心,劍穗銀鈴與師娘的銀飾共鳴,竟在殘魂中照出師娘的虛影,正是她當年墜崖前的模樣。
"雲生,秀蘭......" 虛影說完,赤焰殘魂徹底消散,中央土令殘片上的 "秀蘭" 二字突然亮起,與蘇婉兒項圈上的銀鈴完美呼應。
黎明時分,三十個姑娘在祠堂前蘇醒,她們手腕的銀鈴紋身連成一片,竟拚出師娘當年繪製的五方鎮邪令星圖。張雲生知道,這不是巧合,而是師娘在二十年前就埋下的生魂印記,專門等待女兒蘇婉兒來解救。
"雲生哥," 蘇婉兒摸著中央土令殘片,"阿娘的虛影說,中央土令需要至親之血,而我......"
"是木令宿主的血脈傳承。" 張雲生看著她頸間的銀鈴,"師娘當年拆分木令時,就把至親的血咒刻進了殘片,隻有你能激活中央土令。"
史密斯檢查著吳大帥的密信,發現黑煞教的總壇就在秦嶺太白祠,與他們接下來的目的地完全一致:"教廷的占星師說,五星封印的最後一塊拚圖在太白祠,而我們......"
"有三十個姑娘的生魂當引路人。" 老煙杆的魂火飄向鎮口,"賢侄,阿秀在天之靈看著呢,咱們帶著這些銀鈴紋身的姑娘,去秦嶺完成五令歸位。"
朝陽升起時,小鎮的青石板上,三十個姑娘的銀鈴紋身與張雲生的木令紋、蘇婉兒的項圈、史密斯的十字架,形成了奇妙的共振。張雲生知道,這場軍閥太太的衝喜陰謀,不過是黑煞教的冰山一角,但每解救一個姑娘,就離五星封印的啟動更近一步。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從姑娘們的手腕傳來,混著老煙杆的引魂鈴、史密斯的十字架銀響,在粵北的晨空中回蕩。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 當活屍新娘的陰謀被識破,當傀儡蠱的絲線被斬斷,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終極之戰,正等待著張雲生、蘇婉兒、老煙杆和史密斯,在秦嶺太白祠的風雪中,展開最後的較量。
而黑煞教教主站在祠堂的陰影裏,看著手中的中央土令殘片缺口,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笑。他知道,張雲生等人收集的殘片越多,赤焰飛僵吸收的生魂就越完整,而黃泉之門的開啟,已進入最後的倒計時。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遠,卻越來越堅定,如同戰鼓,敲響了五令歸位的序章。在這中西合璧的光芒下,在這五方北鬥的星紋中,一個關於守護、傳承與信念的傳奇,正朝著最終的輝煌,堅定地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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