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師徒三人的分工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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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州古井的晨霧還未散盡,張雲生的道袍已被血池濺出的赤焰燒出焦痕。他盯著井沿的五方星位,劍穗銀鈴與老煙杆的魂火形成三角共鳴,血池底部的青銅鼎正發出蜂鳴,那是赤焰幼體即將蘇醒的征兆。
"按計劃行事。" 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分給眾人,"史密斯先生,血池東側的地脈裂縫由您鎮守;李小哥,炸藥埋在逆生陣的七個陣眼;蘇小姐,機關室在血池西側的屍藤後......"
"爺爺我早就標好位置了!" 李二狗晃了晃滲著血漬的人皮地圖,摸金符在掌心發燙,"血池底的青銅鼎連著地脈心髒,炸了它就能斷了赤焰的奶!"
老煙杆的魂火突然飄向井口,杖頭銀鈴發出三長兩短的暗號 —— 黑煞教的教徒正順著地脈裂縫湧來,腳步聲混著赤焰幼體的心跳,震得井沿青磚開裂。他的斷指虛影對著蘇婉兒輕輕點頭,魂火瞬間分化成七道流光,在晨霧中顯形出趕屍派的引魂燈。
"阿爹小心!" 蘇婉兒握緊銀質注射器,苗銀項圈與老煙杆的魂火產生共振,"黑煞教的人帶著陳鐵山的僵屍兵,心髒位置有赤焰結晶......"
"放心,他們追得上我的魂火,追不上趕屍派的陰路。" 老煙杆的聲音裏帶著笑意,七盞引魂燈突然轉向西山林子,"賢侄,等會兒炸血池時,記得用你的木令殘片護住池底的銀鈴紋......"
話未說完,三十具青僵已從霧中衝出,他們的胸口嵌著跳動的赤焰結晶,正是陳鐵山僵屍兵的改良版。史密斯的銀彈率先開火,卻見子彈在結晶表麵凝成冰晶,反震得他手臂發麻:"這些結晶能吸收聖光,得打心髒下方的饕餮紋!"
張雲生的七星劍劃出弧線,劍穗銀鈴與僵屍後頸的銀鈴紋共振,竟在青僵體內顯形出趕屍派的鎮魂釘:"天樞?破晶!" 五方令殘片同時發力,赤焰結晶應聲崩解,露出底下刻著的陳鐵山生辰八字。
"雲生哥,機關室找到了!" 蘇婉兒的銀飾碎片貼住屍藤,顯微鏡片映出牆縫裏的苗文,"阿娘的筆記說,血池的自毀裝置由十二道赤焰鎖控製,每道鎖對應一個生魂穴位......"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貼住石壁,羅盤指針瘋狂旋轉:"爺爺我聽見齒輪聲!赤焰鎖的鑰匙在血池底的青銅鼎,鼎身的饕餮紋就是機關樞紐......"
"史密斯先生,守住入口!" 張雲生將中央土令按在井沿,劍穗銀鈴引動北鬥地脈,"蘇小姐,用你的銀飾碎片激活母鎖;李小哥,炸藥埋在子鎖的五行方位!"
蘇婉兒的銀飾碎片剛觸碰石壁,十二道赤焰鎖突然噴出火舌,卻在接觸到她頸間的銀鈴時,自動顯形出鑰匙孔。李二狗趁機將炸藥塞進鎖孔,摸金符在掌心畫出八卦,七聲悶響過後,血池底部傳來金屬斷裂的脆響。
"幼體醒了!" 史密斯的十字架劇烈震顫,血池水麵突然沸騰,赤焰幼體的翅膀劃破水麵,每根羽毛都滴著混著地脈血的屍毒,"它的命核和地脈心髒連在一起,炸了血池會引發地脈塌方......"
"地脈心髒在青銅鼎!" 張雲生看見,幼體眉心的饕餮紋正與鼎身的逆生陣共鳴,"老煙杆師伯,引魂鈴纏住它的生魂絲線!蘇小姐,麻醉劑注入地脈節點;李小哥,炸鼎!"
老煙杆的七道魂火突然纏上幼體翅膀,趕屍派的鎮魂調混著銀鈴碎響,竟讓生魂羽毛紛紛崩落。蘇婉兒抓住機會,將整瓶麻醉劑注入鼎身的銀鈴紋,李二狗的炸藥同時引爆,青銅鼎應聲炸裂,露出藏在其中的地脈心髒 —— 那是顆跳動的赤焰結晶,表麵刻滿黑煞教教主的咒文。
"本座看你們怎麽封脈!" 黑煞教教主的殘魂突然顯形,附身在幼體翅膀上,"赤焰已與地脈共生,就算炸了血池......"
話未說完,史密斯的銀彈已穿透其眉心,銀質彈頭刻著的聖安德魯十字,與幼體眉心的饕餮紋產生共振:"教廷的銀彈專破邪祟共生體,還記得你在落星坡殺的傳教士嗎?"
幼體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嘯,翅膀掃過血池時,竟卷起千噸血水。張雲生本能地將蘇婉兒護在身後,五方令殘片在掌心發燙,他突然福至心靈,將五令按在井沿的五方星位,劍穗銀鈴與地脈產生共振,竟在虛空中顯形出完整的五方鎮邪令。
"天璿?歸位!"
五色光芒照亮血池,幼體的翅膀在光芒中崩解,地脈心髒應聲碎裂。蘇婉兒的銀飾碎片與母親的虛影共鳴,顯形出當年師娘在落星坡埋下的銀鈴陣,將幼體的殘魂困在地脈裂縫中。
"阿娘......" 蘇婉兒的淚水滴落,母親的虛影輕輕觸碰她的額頭,"原來您早就布好了局......"
老煙杆的魂火突然變得透明,斷指虛影指向血池深處:"賢侄,地脈在愈合,赤焰的殘魂逃向十萬大山......" 他的聲音越來越淡,"記住,五方令歸位時,得用你的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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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 蘇婉兒抓住即將消散的魂火,發現老煙杆的斷指處隻剩微弱的銀鈴紋,"您不能走......"
"傻孩子," 老煙杆的魂火輕笑,"趕屍匠的魂火,本就是地脈的引信。" 他的斷指虛影撫過蘇婉兒的銀飾,"替我告訴蘭蘭,她娘的銀鈴,終於護住了湘西的地脈......"
血池的水麵突然平靜,赤焰幼體的殘魂發出最後的尖嘯,消失在十萬大山的方向。張雲生握緊手中的五方令,發現中央土令的位置,不知何時染上了老煙杆魂火的銀鈴紋 —— 那是趕屍派最後的傳承印記。
"史密斯先生," 張雲生望向井口,"麻煩您通知教廷,十萬大山的地脈裂縫需要持續監測。"
史密斯點頭,銀質十字架在血池水麵投出教廷徽記:"飛艇已經在路上,不過我更擔心的是......" 他指向井沿的五方星位,"赤焰雖然受傷,但饕餮的命門還在,地脈深處的心跳聲......"
"我們還有五方令。" 蘇婉兒擦幹眼淚,將老煙杆的趕屍杖係在腰間,"阿娘的筆記說,五方令歸位之日,銀鈴響處,黃泉自封。現在,該讓黑煞教知道,他們的邪術,終究敵不過人心。"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貼住地脈裂縫,羅盤指針指向趕屍巷:"爺爺我聽見趕屍巷的銀鈴在響,王婆的糯米酒該溫好了吧?" 他晃了晃炸藥包,"等修複了五方星位,咱們去十萬大山給赤焰收屍!"
四人踩著古井青磚離開,銀鈴鐺的響聲、十字架的銀響、摸金符的銅響、七星劍的清鳴,在晨霧中回蕩。張雲生回頭望向血池,發現老煙杆的魂火已融入地脈,井沿的銀鈴驅邪結在風中輕晃,仿佛在送別這位守護了二十年的趕屍匠。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遠,卻越來越堅定,如同趕屍匠在長夜中為逝者引路的駝鈴,堅定而溫柔。在這血池破陣的晨光中,在這師徒三人的分工協作下,一個關於傳承、信念、犧牲的傳奇,正迎來新的起點,而張雲生等人,終將帶著老煙杆的遺誌,繼續踏上封印黃泉的征程。
黑煞教教主的殘魂在十萬大山的裂縫中嘶吼,他知道赤焰幼體的翅膀已折,僵屍兵的量產計劃徹底破產。但他不知道,張雲生手中的五方令,蘇婉兒頸間的銀鈴,李二狗懷裏的摸金符,史密斯背上的十字架,早已成為邪祟無法逾越的壁壘,而屬於正義的傳奇,才剛剛開始。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如同戰鼓,敲響了邪祟的喪鍾。在這血池的廢墟上,在這五方令的光芒中,正義的守護者們穩步前行,他們知道,隻要信念不滅,邪祟終將湮滅,而屬於他們的故事,將永遠在湘西的山水間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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