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魂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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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王穀深處的黃泉血池在子夜沸騰,七千具棺木殘骸漂在赤焰濁水上,像極了完顏洪熙手中的鎖心符陣列。張雲生的五方令殘片貼著胸口發燙,紋身的血色印記與血池中央的祭台產生共振,顯形出七個正在轉動的鎖心符虛影。
"雲生哥," 蘇婉兒的蒸汽護目鏡映著血池裏的生魂鎖鏈,"蠱毒村的七十二個生魂,被鎖在祭台下方的 " 貪狼星 " 位!" 她腕間的銀蝶簪突然發出蜂鳴,"黑煞教在用人魂血祭鬼門關!"
史密斯的聖銀匕首劃過水麵,刀刃切開的濁水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黑魔法典》記載的生魂獻祭,需要七門宿主的血誓共鳴。" 他望向祭台頂端的完顏洪熙虛影,"李和蘇去救生魂,我們擋住屍傀群!"
七千具屍傀從血池底部爬出,胸口命魂碎片組成巨大的完顏洪熙鬼麵。李二狗的分金鏟劈向最近的屍傀,鏟刃卻被濁氣彈開,符身銅鈴在血霧中發出破音"奶奶的!老粽子拿生魂當盾牌?曾祖父的分金訣,今兒個要開葷了!"
張雲生的雷法率先劈向祭台支柱,雷耀卻被鎖心符陣列吸收,反而讓鬼麵虛影更加凝實"史密斯,用聖言碑困住鬼麵;我來破鎖心符的共振!" 他突然注意到血池邊緣的青銅令台,"二狗,祭台的承重柱刻著摸金符紋路!"
"收到!" 李二狗甩出焚陽爆,"曾祖父說過,摸金派的炸藥,專炸老粽子的共振環!" 爆炸氣浪掀飛三根支柱,顯形出祭台下方的生魂牢籠 —— 七十二個村民被赤焰鎖鏈吊在血池上空,腳踝係著刻有自己生辰八字的鎖心符。
蘇婉兒的銀蝶簪脫手飛出,銀鈴血誓混著聖女血灑向鎖鏈"以守墓人第七十八代傳人之名,解開生魂枷鎖!" 清越的鈴音在血池回蕩,卻見鎖鏈反而收緊,生魂腳底的血珠正滴入祭台凹槽。
"是鎖心符的血祭契約!" 史密斯的聖言碑在鬼麵胸前炸出光洞,"他們的血在激活第二條黃泉路!" 他的聖銀匕首突然震顫,刀刃映出三百年前聖骸騎士用聖血澆築鎖心符的畫麵,"用宿主的血反向激活初代契約!"
張雲生恍然大悟,將五方令殘片按在自己掌心"天樞?血誓共鳴!" 雷法裹著鮮血劈向祭台, tattoo 的血色印記與鎖心符陣列產生共振,顯形出三百年前的滅陣圖。李二狗趁機用分金鏟劈開牢籠底座,生魂鎖鏈應聲崩斷。
"阿爹!" 翠翠的哭喊穿透血霧,她撲向墜落的生魂,銀蝶簪引動蠱毒村村民的生魂虛影。蘇婉兒的蒸汽注射器刺入最後一根鎖鏈,卻發現生魂心口嵌著編號 "肆" 的鎖心符碎片"黑煞教在給生魂打鑰匙胚!"
完顏洪熙的虛影發出尖嘯,鬼麵突然分裂成七個小型黃泉守衛,分別對應七門方位。史密斯的聖言咒首次出現裂痕,聖銀匕首在地麵劃出北鬥陣"雲生,用雷法點燃地脈樹魂!"
張雲生望向血池中央的地脈樹魂幼苗,它正被赤焰濁氣包裹。五方令殘片與幼苗產生共鳴,他咬碎銀牙將雷法注入根部"天篷?雷耀!" 紫金色的雷耀炸開濁氣,幼苗瞬間長成參天大樹,枝葉間顯形出初代守墓人的銀鈴虛影。
"生魂既醒,當歸人間!" 蘇婉兒的銀鈴血誓與樹魂共鳴,七十二個生魂虛影手拉手組成光網,托著幼苗升出血池。李二狗的分金鏟突然指向祭台深處,那裏擺著個刻滿蠱文的青銅鼎,鼎內翻湧著七門宿主的血誓"曾祖父的分金圖!老粽子的生魂熔爐!"
史密斯的生魂之刃斬向鼎身,聖言咒混著苗疆鎮魂調"聖言?逆血祭!" 刀刃切開鼎口的瞬間,顯形出完顏洪熙的命核 —— 那是塊刻滿鎖心符紋路的赤焰水晶,中央凹槽正對著張雲生的方向。
"張雲生," 完顏洪熙的虛影從鼎內鑽出,手中五枚鎖心符同時發光,"本座的生魂獻祭,就是要讓七門宿主親眼看著生魂消散!" 他望向蘇婉兒,編好 "叁" 的符身凹槽泛著聖女血光,"守墓人的血,該獻給黃泉路了。"
蘇婉兒突然感覺後頸發燙,鎖心符印記與祭台產生磁吸。她咬碎銀蝶簪,聖女血混著守墓人銀鈴碎渣灑向鼎內"阿娘說過,守墓人的血,是生魂的燈油,不是邪祟的祭品!"
血霧中,七十二個生魂虛影突然握拳,他們的信念凝聚成光箭,射向完顏洪熙的命核。張雲生趁機將五方令殘片插入鼎口,紋身的裂痕中溢出金光,顯形出完整的五方令虛影"雷火?煉魂!"
紫金色的光箭與雷耀融合,炸在命核上的瞬間,整個血池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完顏洪熙的虛影發出不甘的嘯聲,五枚鎖心符的赤焰光映紅整個蠱王穀,顯形出他身後的歸魂艦殘骸 —— 艦首正對著南洋降頭村的方向。
"本座在南洋等著你們" 虛影消散前,編號 "伍" 的鎖心符突然飛向史密斯,符身凹槽凝著聖血,"聖骸騎士的血,很快就會讓黃泉路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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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的聖銀匕首 "當啷" 落地,他望著胸口的聖骸吊墜裂痕,突然想起密室裏的初代血契「若七門失衡,聖血將成為最後的鑰匙」。蘇婉兒的蒸汽探針顯示,他的聖血正在與鎖心符產生共鳴,這是三百年前教廷埋下的終極陷阱。
李二狗扶著搖搖欲墜的張雲生,發現他的道服已被鮮血浸透,紋身的裂痕中滲出赤焰色血液"雲生,你的雷法"
"無妨。" 張雲生勉強扯出笑,望著被救下的生魂,"隻要他們能回家,這點代價算什麽。" 他望向史密斯,"老史,你的聖血"
"三百年前,我的先輩選擇用聖血封印鎖心符。" 史密斯撿起匕首,刀刃上的聖喬治十字泛著血光,"現在,我選擇用它守護生魂,而非教廷的榮光。"
蘇婉兒的蒸汽懷表指向南洋,表蓋內側的阿秀虛影首次露出焦急神色,指尖劃過鎖心符凹槽"婉兒,南洋的降頭村,藏著第二門的終極陷阱"
血池的濁水漸漸退去,顯形出池底的青銅令台。令台中央的缺口閃爍著微光,仿佛在等待七枚鎖心符的歸位。李二狗的分金符突然作響,符身銅鈴指向東南方,那裏的赤焰光中,第二門黃泉路的令台正在顫動。
"奶奶的南洋!" 李二狗啐掉嘴角的草莖,"曾祖父的分金訣說了,摸金派的鏟子,既能救生魂,也能平了老粽子的黃泉路!"
四人站在血池邊緣,看著生魂們陸續蘇醒。翠翠抱著父親的生魂痛哭,蠱毒村的村民們圍攏過來,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張雲生握緊五方令殘片,感受著體內翻湧的生魂之力,他知道,這次的生魂獻祭隻是開始,南洋降頭村的危機,正等著他們。
蒸汽飛艇的轟鳴聲響徹穀口,四人收拾好行裝,踏上新的征程。蠱王穀的夜風帶來湘西的磷火氣息,卻吹不散他們眼中的堅定。史密斯的聖銀匕首不再哀鳴,蘇婉兒的銀鈴雖然破碎,卻在生魂們的心中種下了希望的種子。
當飛艇掠過血池上空時,張雲生望著下方逐漸縮小的祭台,紋身的裂痕中突然閃過一絲金光。他知道,七門令台的秘密,終將在生魂信念的淬煉中揭曉,而完顏洪熙的鎖心符收集,不過是七門試煉的一道關卡。
南洋的海麵在月光下泛著赤焰色,降頭村的古井深處,赤焰濁氣正在翻湧。那裏,第二門黃泉路的鎮守邪祟,三百年前的背叛真相,還有史密斯作為聖骸騎士宿主的終極考驗,正等待著護脈者的到來。而主角團的法器,在生魂獻祭的餘溫中,正發出新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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