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張雲生的五方令破因果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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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燈的淺青色光柱還裹著望鄉台殘台,因果鏈在空中緩緩展開,淡白色的鏈節上,三百年前煉丹房的畫麵還在流轉 —— 黑袍人握著殘片轉身的瞬間,灰袍人眼底的不甘突然凝住,像被定格的墨點。就在這時,殘台石縫裏那點淡黑色的殘魂碎片突然動了,像被因果鏈的光吸住,順著石縫往上爬,慢慢聚成個模糊的黑影,正是魂使的殘魂!
“他娘的!這雜碎殘魂還沒散!” 李二狗最先發現,攥著黑驢蹄子就想衝過去,卻被蘇婉兒拉住“別衝動!殘魂靠因果鏈的氣活著,你現在碰它,會被纏上!等張雲生斷鏈時,它肯定會反撲!”
張雲生盯著那團殘魂,手指慢慢握緊五方令,令上的金龍紋身突然亮了幾分,淡金光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爬,“它在等機會 —— 等我們斷鏈時業氣反撲,趁機搶殘片!蘇婉兒,穩住光柱,別讓因果鏈晃!” 他彎腰拿起桌上的兩塊殘片,指尖的金龍氣裹住殘片,讓它們泛著更亮的因果光,“史密斯,你能撐住嗎?等會兒殘魂撲過來,需要你用聖芒擋一下!”
史密斯靠在符伯懷裏,聖言碑放在膝上,碑身的淡銀光忽明忽暗,殘魂虛影虛弱地貼在碑側“我…… 我能撐…… 殘魂說…… 魂使的殘魂沒了業力支撐,隻剩執念…… 聖芒能燒它的執念,逼退它……” 他深吸一口氣,指尖的銀光往碑頂聚,像攢了點星星火。
符伯趕緊往殘台周圍的辰符注入氣,黃紙符上的紋路慢慢亮了“辰符已經備好!等會兒業氣反撲,符會炸開擋一下!啞女,讓護蠱盯著殘魂,別讓它繞去後麵偷襲!”
啞女輕輕放下護蠱,小家夥 “吱吱” 叫著,往殘魂的方向爬了兩步,身體泛著淡綠光,像個小哨探,隻要殘魂一動,它就會立刻預警。
張雲生走到殘台中央,五方令舉在左手,兩塊殘片捏在右手,目光落在因果鏈最淡的那節鏈節上 —— 那裏正對著殘台紋路的交匯處,三百年前業力水灑得最少的地方,此刻還在微微泛著白光,像條細弱的線。“太乙敕鬼錄?因果斷 —— 金龍為刃,因果為鋒,令殘相合,斷我前塵!”
咒語聲剛落,張雲生手腕一振,五方令先飛了出去,令上的金龍紋身猛地炸開,淡金光化作條小金龍,盤旋著往因果鏈薄弱點衝去;緊接著,他右手一揚,兩塊殘片緊隨其後,純淨的因果氣從殘片裏湧出來,像兩道淡金的箭,跟著金龍往鏈上撞!
“嗡 ——” 金龍撞在鏈節上的瞬間,淡白色的鏈身劇烈顫動,細弱的鏈節處立刻裂開道細紋,黑色的業氣從縫裏滲出來,像受傷的蟲子似的往外爬。空中流轉的煉丹房畫麵突然亂了,黑袍人和灰袍人的身影開始扭曲,仿佛要從因果鏈裏衝出來。
“不準斷!” 魂使的殘魂突然嘶吼起來,模糊的黑影猛地膨脹,比之前大了一倍,黑色的氣浪從它身上湧出來,直撲因果鏈薄弱點 —— 它想護住那節鏈節,想讓三百年前的畫麵繼續流轉,想讓張雲生前世的選擇重來!
“攔住它!” 史密斯急喝一聲,拚盡全力將聖言碑往前推,碑頂的淡銀光突然暴漲,化作道半人高的光盾,擋在殘魂和因果鏈之間,“你的業力已經夠多了,別再糾纏前世!三百年了,該斷了!”
殘魂撞在光盾上,“滋啦” 一聲,黑色的氣浪被聖芒燒得冒白煙,它發出淒厲的慘叫,黑影瞬間縮了圈,卻還是不肯退,拚命往光盾裏鑽“我沒糾纏!我隻是想讓兄弟們回來!是他當年毀了殘片,毀了所有希望!”
“你錯了!” 張雲生盯著殘魂,聲音沉得像望鄉台的石,“我前世毀殘片,是因為業力已經纏上了三個村落!再用殘片召魂,會有更多人變成孤魂!你現在的執念,早就不是為了黑甲衛,是為了自己的不甘!”
說話間,兩塊殘片已經撞在因果鏈的細紋上,“哢嚓” 一聲,細紋瞬間擴大,鏈節上的白光開始褪色,黑色的業氣湧得更凶了!殘魂見狀,突然放棄撞光盾,轉身往殘片撲去 —— 它想抓住殘片,用殘片的因果氣修複鏈接!
“想搶殘片?沒門!” 李二狗早就等著這一刻,舉起黑驢蹄子就往殘魂扔去,淡金光的蹄子在空中劃過道弧線,正好砸在殘魂的黑影上,“啪” 的一聲,殘魂被砸得往旁邊飄了三尺,黑影又淡了幾分。
蘇婉兒趁機將引魂燈的光柱往下壓,淺青色的光裹住殘片,不讓殘魂靠近“因果鏈快斷了!張雲生,再加把勁!用金龍氣擴裂縫!”
張雲生點頭,指尖往空中的五方令指去,小金龍突然轉身,又往裂縫處撞了一下!“轟隆” 一聲,淡白色的鏈節徹底斷裂,黑色的業氣像泄洪似的從斷口處湧出來,往四周擴散!空中的因果鏈開始瓦解,淡白色的鏈節一節節往下掉,落在地上就化作白煙,三百年前的煉丹房畫麵也跟著消失,隻留下點淡淡的白光,很快被業氣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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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氣反撲!” 符伯大喊一聲,往地上的辰符踢了一腳,“辰符?炸!” 黃紙符紛紛炸開,淡金光在殘台周圍形成個光罩,將湧來的業氣擋在外麵。護蠱趕緊往光罩上吐安魂液,淡綠光和金光纏在一起,讓光罩更穩了些。
殘魂看著斷裂的因果鏈,黑影劇烈顫動,像是要散了,卻突然往巫靈山方向飄去“就算斷了因果鏈,你們也拿不到聖靈珠!守山邪祟已著醒了,它會吞了你們的魂!我會看著你們死!”
“想跑?” 李二狗想追,卻被張雲生拉住“別追!它隻剩點執念,跑不遠!而且巫靈山方向的煞氣越來越濃,追過去會被守山邪祟的氣纏上!” 他撿起落在地上的五方令和殘片,令上的金龍紋身已經恢複了淡金光,殘片的因果氣更純淨了,“因果鏈斷了,殘片徹底幹淨了!現在我們可以安心去巫靈山,找聖靈珠和地脈之心了!”
史密斯靠在符伯懷裏,臉色比之前更白,聖言碑的銀光已經淡得快看不見,殘魂虛影也蔫蔫地趴在碑上“殘魂…… 殘魂說…… 因果鏈斷了,地脈裏的巫鬼道業氣會更活躍…… 守山邪祟會更凶…… 我們得趕緊走,不然…… 不然煞氣會把湘西的山路全封了!”
眾人收拾妥當,往巫靈山方向走 —— 殘台的業氣還在光罩外盤旋,但已經沒之前那麽濃了,引魂燈的淺青色徹底變回淡藍色,燈芯穩得像顆小星星。護蠱在前麵帶路,時不時往巫靈山方向望,身體偶爾泛黑,顯然是感應到了那邊越來越重的煞氣。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腳下的地麵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旁邊的矮樹叢 “嘩嘩” 作響,樹枝上的葉子全掉了下來,黑色的煞氣從地縫裏湧出來,像小蛇似的往眾人腳邊纏!
“地脈在震!” 蘇婉兒舉起引魂燈,淡藍色的燈芯劇烈閃爍,“密卷裏說,因果鏈斷了,地脈的平衡會暫時被打破,巫鬼道的業氣會趁機往上湧!我們得跑快點,不然煞氣會把我們困在這裏!”
李二狗拉起史密斯,往前麵的山坡跑“他娘的!這地脈震得比湘西的地震還凶!再震下去,我們都得被埋在土裏!”
張雲生攥著殘片和五方令,往身後望了眼 —— 望鄉台殘台的方向,已經被黑色的煞氣裹住,像個巨大的黑球,連天空都變成了暗灰色。他突然停住腳,指著前麵的山穀“你們看!山穀裏有光!是聖靈珠的光!”
眾人往山穀望去,果然看到點點淡白色的光,從山穀深處飄出來,像星星似的,在黑色的煞氣中格外顯眼。護蠱 “吱吱” 叫著,往山穀衝去,身體的淡綠光和遠處的白光隱隱呼應“護蠱說…… 那是聖靈珠的氣!它在吸引我們過去!”
“是陷阱!” 史密斯突然開口,聲音微弱卻堅定,“殘魂說…… 守山邪祟會用聖靈珠的氣當誘餌,引我們進它的煞氣圈!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張雲生點頭,往山穀周圍掃了圈 —— 山穀兩側的山坡上,隱約能看到黑色的影子在蠕動,像是被煞氣裹著的邪祟,正慢慢往山穀口聚集。“史密斯說得對!是陷阱!守山邪祟想把我們困在山穀裏,用煞氣耗我們的氣,等我們虛弱了再動手!”
李二狗往地上啐了口,攥緊銅錢劍“操!這邪祟還會設陷阱!那咋辦?不進山穀,就找不到聖靈珠,地脈的業氣會越來越濃!”
符伯從懷裏摸出張舊地圖,是之前在符家堂找到的湘西古地圖,上麵標著巫靈山的小路“這地圖上有條‘繞山徑’,能從山穀側麵繞到聖靈珠的位置,避開邪祟的煞氣圈!隻是這條路很窄,隻能容一個人過,而且旁邊就是懸崖,掉下去就沒了!”
眾人圍過來看地圖,繞山徑的標記用紅筆標著,像條細蛇纏在巫靈山的側麵,一端連著他們現在的位置,一端通向山穀深處的聖靈珠方向。“隻能走這條路了!” 張雲生收起地圖,“蘇婉兒,你舉著燈在前麵照路;我和李二狗走中間,護著史密斯和符伯;啞女和護蠱走後麵,盯著有沒有邪祟跟上來!”
眾人按順序往繞山徑走 —— 小路果然很窄,最窄的地方隻能側著身子過,旁邊的懸崖深不見底,黑色的煞氣從崖底往上湧,像黑色的霧。引魂燈的淡藍光在前麵照路,能看到路麵上布滿了青苔,滑得很,稍不注意就會往崖邊滑。
李二狗走在中間,一手扶著旁邊的山壁,一手攙著史密斯,肩膀的疼早就忘了“他娘的!這路比湘西的吊橋還嚇人!邪祟要是從後麵追來,我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就在這時,護蠱突然 “吱吱” 叫起來,往後麵的小路指 —— 遠處的山坡上,黑色的煞氣突然聚集,慢慢形成個巨大的黑影,比魂使的殘魂大十倍,身上裹著的煞氣像黑色的鎧甲,正是守山邪祟!它似乎發現了繞山徑的眾人,發出聲震天的嘶吼,往小路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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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追來了!” 蘇婉兒急得加快腳步,引魂燈的藍光往前麵掃,“快!前麵有個山洞!我們躲進去!”
眾人拚命往山洞跑 —— 邪祟的嘶吼聲越來越近,黑色的煞氣已經追到了小路的後半段,離護蠱隻有幾步遠!護蠱回頭吐了口安魂液,淡綠光暫時擋住煞氣,卻被邪祟的氣浪瞬間衝散!
“快進洞!” 張雲生第一個衝進山洞,轉身去拉後麵的啞女,李二狗和符伯扶著史密斯也跟著進去。就在護蠱剛要進洞時,邪祟的煞氣突然卷住了它的尾巴,把它往洞外拖!
“護蠱!” 啞女急得伸手去拉,卻被煞氣掃到手腕,瞬間泛黑!李二狗趕緊掏出黑驢蹄子,往煞氣上拍“他娘的!敢動護蠱!老子劈了你!”
當金光落在煞氣上,“滋啦” 一聲,煞氣縮了縮,護蠱趁機鑽進洞。張雲生趕緊用五方令堵住洞口,金龍紋身的金光在洞口形成道光盾,擋住了追來的煞氣!
山洞裏一片漆黑,引魂燈的藍光亮起來,照亮了不大的空間。啞女抱著護蠱,手腕的黑氣還在慢慢往上爬,蘇婉兒趕緊用燈的藍光往她手腕掃“別擔心!燈能散煞氣!隻是邪祟的氣比魂使的業氣凶,得掃一會兒!”
史密斯靠在洞壁上,喘著粗氣“殘魂說…… 這山洞是‘地脈眼’…… 裏麵有股淡陽氣,能暫時擋邪祟的煞氣…… 我們可以在這裏歇會兒,再想辦法去聖靈珠的位置……”
洞外的邪祟還在嘶吼,煞氣撞得光盾 “砰砰” 響,五方令的金光開始慢慢變暗。張雲生看著洞外的黑影,又看了看手裏的殘片,突然握緊了令“邪祟的煞氣雖然凶,但殘片的純淨因果氣能克它!等我們歇夠了,就出去跟它拚 —— 拿到聖靈珠,才能封地脈,救湘西!”
李二狗點點頭,摸了摸懷裏的黑驢蹄子“拚就拚!老子這輩子還沒跟這麽大的邪祟打過!正好用它試試蹄子的厲害!”
山洞裏的淡陽氣慢慢往眾人身上飄,緩解了之前的疲憊,可洞外的嘶吼聲始終沒停,守山邪祟的煞氣也越來越濃。眾人知道,這場與邪祟的惡戰,躲不過去了 —— 而聖靈珠就在山穀深處,離他們隻有一步之遙,卻隔著最凶險的煞氣圈。下一章,他們將不得不走出山洞,直麵守山邪祟,為湘西的安危,為地脈的平衡,拚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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