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老君閣的符使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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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柱的碎石還在發燙,張雲生握著五方令的手卻沒鬆 —— 令牌上的金龍紋還泛著淡金光,隻是比剛才弱了些,掌心能摸到細密的汗,是連續破陣耗了太多太乙靈力的緣故。身後傳來李二狗粗重的喘氣聲,他扛著青木棍,黑驢蹄子掛在腰上,蹄子尖還沾著玄武柱的木屑;蘇婉兒扶著啞女,引魂燈的藍光輕輕晃著,照在啞女肩頭的護蠱身上,那隻小蠱蟲正蜷著觸角休息;史密斯靠在聖言碑旁,指尖的聖芒淡得像要滅,剛才幫著擋玄武柱的腐魂符水,又耗了他不少聖力。
“別歇了!” 張雲生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卻很穩,“四象陣破了,符使肯定在老君閣等著,晚一步他就該動三生石殘片了!”
這話一落,沒人再歇著 —— 李二狗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蘇婉兒幫啞女把布包係緊,裏麵的翠綠蠱蟲還在輕輕動;史密斯咬牙將聖言碑扛到肩上,殘魂在碑裏輕輕顫,是在提醒眾人閣裏的邪氣壓。
往老君閣去的路比剛才好走些 —— 四象陣一破,林子裏的灰氣散了大半,風裏的邪味淡了,連腳下的落葉都沒那麽紮腳。可越靠近閣,地脈的震動越明顯,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地下撞,張雲生的五方令突然顫了一下,金龍紋的光暗了暗 —— 是第三門的邪氣!這閣的地脈,真跟第三門連著!
“小心點,地脈裏有第三門的煞氣。” 張雲生提醒道,將五方令舉到胸前,金光往四周散了些,護住眾人,“別被煞氣沾到,會蝕靈力。”
李二狗 “呸” 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娘的符使,連第三門的邪都敢借,是不想活了?”
說話間,老君閣的輪廓終於清晰 —— 這閣是木質的,青瓦黑柱,看著有些年頭,可柱身上貼滿了淡黑的符紙,從閣門一直貼到閣頂,符紙縫裏滲著黑液,滴在地上的石板上,燒出一個個小坑。閣門虛掩著,裏麵黑沉沉的,隻能看見一點微弱的光,是符紙反光。
“就是這兒了!” 李二狗剛想衝上去踹門,蘇婉兒突然拉住他:“別衝動!門後肯定有符,一踹就炸!”
她舉著引魂燈往門縫裏照,藍光掃過,果然看見門後貼著三張爆符,符紙邊緣還纏著細黑的蠱絲 —— 是符使的陷阱。啞女立刻會意,抬手往門方向比劃了一下,肩頭的護蠱 “嗡” 地飛出去,繞著門轉了圈,吐出點淡綠的安魂液,精準地滴在爆符的符角上 ——“滋啦” 一聲,爆符的黑光滅了,成了張普通的黃紙。
“成了!” 李二狗這回沒衝動,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 閣裏的景象瞬間撞進眼裏,讓所有人都攥緊了手裏的法器。
閣中央有個半人高的石台,是陣眼台,台麵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紋,符紋裏泛著黑亮的光,是第三門的煞氣;台上放著塊巴掌大的石頭,淡金色的,表麵有裂紋,正是三生石殘片!殘片旁立著個人,一身黑袍,袍角繡著幽冥會的鬼紋,手裏握著把扇子 —— 那扇子是黑色的,扇麵上貼滿了碎符紙,至少有上百張,都是鎖心符,扇柄是用黑木做的,上麵刻著邪符,一晃動就有黑風往外飄。
是符使!
他聽見門響,慢慢轉過身,臉上沒戴麵具,露出一張蠟黃的臉,左眼角有道疤,從眉骨劃到顴骨,疤裏還嵌著點符紙渣。他看著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裏的邪符寶扇輕輕晃了晃,扇麵上的鎖心符就 “嘩啦啦” 響:“張雲生,你們倒是能耐 ——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根符柱全破了,比我想的快。”
張雲生往前站了一步,五方令的金光又亮了些:“符使,別裝神弄鬼了,把三生石殘片交出來,或許還能留你條全屍。”
“留我全屍?” 符使突然笑了,笑聲在閣裏回蕩,帶著點瘋狂,“你以為破了四象陣就贏了?太天真了!這老君閣,才是我的殺招!”
他抬手往陣眼台指了指,台麵上的符紋突然亮了,黑光往四周散,閣柱上的符紙全飄了起來,在空中繞成圈,像群黑蝴蝶:“這閣的地脈,跟第三門的縫隙連著,我布的‘老君閣邪符陣’,能借第三門的煞氣養符力 —— 你們破四象陣耗了那麽多力氣,現在還能擋得住嗎?”
這話一落,張雲生的五方令又顫了一下,金龍紋的光更暗了 ——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地脈裏的第三門煞氣正往閣裏湧,順著符紙往陣眼台聚,符使手裏的邪符寶扇,正一點點吸著煞氣,扇麵上的鎖心符越來越亮。
“他娘的!這雜碎早就算好了!” 李二狗罵道,舉起黑驢蹄子就想衝,卻被史密斯拉住:“別去!他的扇子吸了煞氣,現在碰不得,蹄子的陽剛氣會被煞氣克!”
蘇婉兒趕緊將引魂燈舉高,藍光往空中的符紙掃:“這些符紙是陣眼的觸角,先燒了它們!” 燈芯的藍光聚成細針,往最近的一張符紙射去 —— 可剛碰到符紙,就被煞氣擋了回來,藍光弱了些,蘇婉兒的手也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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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 符使冷笑,晃了晃邪符寶扇,扇麵上飛出十幾張鎖心符,直撲蘇婉兒,“這符紙沾了第三門的煞氣,你們的法器根本破不了!”
啞女眼疾手快,往空中比劃了個 “纏” 的手勢 —— 布包裏的翠綠蠱蟲 “嗡” 地飛出來,吐著蠱絲往鎖心符纏去,蠱絲剛碰到符紙,卻 “滋啦” 一聲冒了白煙,蠱蟲們趕緊往後退,觸角都耷拉了些。
“連蠱蟲都怕?” 李二狗瞪大了眼,這還是第一次見啞女的蠱蟲吃虧。
張雲生的臉色沉了下來 —— 他能感覺到,五方令的金龍氣在被煞氣壓,剛才破玄武柱時,用 “太乙敕鬼錄?地脈斷” 斷了玄武柱的地脈連接,現在想再用這招斷閣的地脈,卻沒足夠的太乙靈力;史密斯的聖言碑也在顫,聖芒快看不見了,殘魂在碑裏急得跳;蘇婉兒的引魂燈藍光越來越暗,燈芯都開始發顫;啞女的蠱蟲們縮在布包口,不敢再飛出去。
符使看著眾人的樣子,笑得更得意了,他慢慢走到陣眼台邊,伸手拿起台上的三生石殘片 —— 殘片剛碰到他的手,就泛了點淡金光,跟張雲生懷裏的殘片有了呼應,張雲生能清晰地感覺到,兩塊殘片在互相吸引,像是要拚在一起。
“看見沒?這殘片跟我有緣!” 符使舉著殘片晃了晃,“你們手裏肯定也有一塊吧?隻要我把這兩塊拚上,就能感應到第三塊的位置,到時候集齊三生石,打開七門,首領就能帶著幽冥會稱霸,你們這些人,都得成輪回煞的養料!”
“做夢!” 張雲生低喝一聲,突然將五方令往空中一拋,誦起太乙敕鬼錄的咒:“太乙敕鬼錄?金龍破邪!” 令牌上的金龍紋突然亮了,一條小金龍從令中飛出來,往符使撲去 —— 這是他壓箱底的招,剛才破玄武柱沒舍得用,現在隻能拚了!
小金龍帶著金光,衝破煞氣的阻攔,直撲符使的手 —— 符使臉色一變,趕緊用邪符寶扇去擋,“砰” 的一聲,金龍撞在扇麵上,金光和黑煞氣撞在一起,氣浪往四周衝,閣頂的瓦都掉了幾片。
符使被氣浪震得後退兩步,手裏的寶扇晃了晃,扇麵上的幾張鎖心符掉了下來,燒成黑灰;小金龍也弱了些,繞著符使飛,還想再撞。
“有點意思!” 符使咬了咬牙,突然將三生石殘片往陣眼台一放,雙手握住寶扇,往空中一揮:“邪符陣?萬符噬!”
閣裏的符紙突然全動了,密密麻麻的,像黑雲似的往眾人撲來 —— 每張符紙上都沾著第三門的煞氣,一旦被纏上,不僅會被鎖心,還會被煞氣蝕魂!
“快擋!” 張雲生趕緊召回五方令,金光撐起護罩,將眾人護住 —— 符紙撞在護罩上,“砰砰” 響,金光被撞得暗了些,張雲生的嘴角溢出點血,是靈力透支的緣故。
李二狗也趕緊舉起黑驢蹄子,往護罩外拍,蹄子的陽剛氣掃過,幾張靠近的符紙成了灰,可更多的符紙湧過來,蹄子的光也弱了;蘇婉兒的引魂燈往護罩外晃,藍光燒著符紙,可燒得沒用得快;史密斯將聖言碑往地上一插,聖芒往護罩外散,幫著擋煞氣,可聖芒越來越淡;啞女的蠱蟲們在護罩裏飛,吐著安魂液,幫著加固護罩,可蠱蟲們也開始發抖,是怕煞氣。
符使看著護罩越來越暗,笑得更瘋狂了:“張雲生,你們撐不了多久!這護罩一破,你們就等著被符紙噬魂吧!到時候,我不僅能拿到你們手裏的殘片,還能借你們的魂養我的寶扇!”
張雲生握著五方令的手更緊了,掌心的汗浸濕了令牌 —— 他能感覺到,護罩的金光還能撐半柱香,可半柱香後,大家的靈力都該耗光了。他看了眼身邊的人:李二狗的臉漲得通紅,還在咬牙拍符紙;蘇婉兒的額頭全是汗,引魂燈的藍光快成了螢火;史密斯的臉色慘白,靠在碑上快站不住;啞女正抱著護蠱,眼裏滿是急色。
不能就這麽認輸!
張雲生深吸一口氣,突然想起五方令裏的金龍紋 —— 之前吸收了完顏洪熙金令的命魂氣,金龍從半龍變成了全龍,或許,能再引一次金龍氣?可他現在靈力不夠,強行引,怕是會傷及自身。
“張雲生,你別硬撐!” 蘇婉兒看出了他的想法,趕緊說,“我們再想想辦法,總會有轍的!”
李二狗也喊:“對!大不了跟這雜碎拚了!老子的銅錢劍還沒出鞘呢!”
可符使沒給他們多想的時間 —— 他突然往前踏了一步,雙手按在陣眼台上,陣眼台的符紋亮得更刺眼,第三門的煞氣往閣裏湧得更快,寶扇上的鎖心符全亮了,往護罩撞得更猛:“沒時間給你們想了!護罩,破!”
“砰 ——” 的一聲巨響,護罩被符紙撞得裂開道縫,煞氣從縫裏鑽進來,李二狗的胳膊被煞氣掃到,瞬間紅了片,疼得他 “嘶” 了一聲。
“二狗!” 張雲生趕緊用五方令的金光往他胳膊上掃,煞氣被逼退,可護罩的縫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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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使笑得更得意了,一步步往護罩走:“張雲生,放棄吧!你們今天,走不出這老君閣!”
就在這時,啞女突然拉了拉張雲生的衣角,指了指陣眼台上的三生石殘片 —— 殘片上的淡金光,正跟張雲生懷裏的殘片呼應,而且,殘片旁邊的符紋,有一道裂縫!
張雲生心裏一動 —— 那裂縫,是剛才小金龍撞符使時,氣浪震出來的!陣眼台的符紋,有破綻!
“蘇婉兒!引魂燈往陣眼台的殘片照!” 張雲生突然喊,“殘片能克煞氣,照它!”
蘇婉兒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趕緊將引魂燈的藍光往陣眼台掃 —— 藍光剛碰到三生石殘片,殘片突然亮了,淡金光往四周散,陣眼台符紋的煞氣瞬間弱了些,往護罩撞的符紙也慢了!
“有用!” 李二狗一喜,趕緊舉起黑驢蹄子,往殘片方向拍,陽剛氣順著藍光往殘片去,殘片的金光更亮了!
符使臉色一變,趕緊往陣眼台跑:“別碰殘片!”
可已經晚了 —— 張雲生突然將五方令往空中一拋,用盡最後一絲太乙靈力誦咒:“太乙敕鬼錄?殘片合!”
他懷裏的三生石殘片突然飛了出來,往陣眼台的殘片飛去 —— 兩塊殘片在空中碰到一起,“嗡” 的一聲,淡金光暴漲,將閣裏的煞氣逼退了大半,往護罩撞的符紙全成了灰!
“不!” 符使發出一聲慘叫,想伸手去抓殘片,可金光太盛,他剛碰到光,手就被燒得冒白煙,疼得他趕緊縮回去。
張雲生接住落下的五方令,雖然靈力耗光,可眼裏亮了 —— 殘片拚成了三分之二,而且,金光逼退了煞氣,護罩的壓力小了!
可還沒等眾人鬆口氣,符使突然從懷裏掏出張黑色的符紙,往自己胸口貼 —— 那符紙是 “血符”,用自己的血養的,一貼上,他的眼睛瞬間紅了,身上的煞氣暴漲,比剛才還濃!
“你們毀了我的符陣,我就用我的血借第三門的煞氣!” 符使的聲音變得沙啞,像鬼叫,“今天,我要跟你們同歸於盡!”
他往陣眼台撲去,想把兩塊殘片抓碎,可剛跑兩步,閣突然 “轟隆” 一聲震 —— 是地脈!第三門的煞氣被血符引得太急,地脈開始亂了,閣柱上的木縫越來越大,像是要塌!
張雲生心裏一沉:“不好!地脈亂了,閣要塌!我們得趕緊拿殘片走!”
可符使擋在陣眼台前,紅著眼撲過來,手裏的邪符寶扇還在晃,黑煞氣往眾人撲 —— 他現在成了血符的傀儡,隻想著同歸於盡!
李二狗趕緊衝上去,用黑驢蹄子往符使胸口拍:“他娘的!想同歸於盡?沒門!”
蹄子的陽剛氣撞在符使身上,符使退了兩步,卻沒倒,反而更瘋了,往李二狗撲來 —— 現在的他,不怕陽剛氣了!
蘇婉兒趕緊用引魂燈的藍光往符使掃,藍光燒著他的袍角,可他像沒感覺似的;史密斯的聖言碑也亮了些,聖芒往符使射,卻被煞氣擋了;啞女的蠱蟲們往符使身上爬,想纏他,可煞氣太濃,蠱蟲們剛靠近就掉了下來。
閣還在震,瓦掉得更勤了,陣眼台的符紋開始裂,兩塊三生石殘片在台上晃,像是要掉下來。
“得先拿殘片!” 張雲生咬了咬牙,忍著靈力透支的疼,舉起五方令往符使衝 —— 他要引開符使,讓蘇婉兒去拿殘片!
可符使早就盯著他了,見他衝過來,突然將邪符寶扇往空中一拋:“邪符寶扇?爆!”
寶扇突然炸開,黑煞氣像煙花似的往四周衝,閣裏的煞氣更濃了,張雲生被氣浪震退,撞在柱上,嘴角的血更多了。
“張雲生!” 蘇婉兒急得大喊,想衝過去扶他,可煞氣擋著,過不去。
符使一步步往張雲生走,手裏沒了寶扇,卻伸出爪子似的手,指甲裏滲著黑血:“張雲生,我先殺了你!”
就在這時,啞女突然將布包裏的所有蠱蟲都放了出來 —— 翠綠蠱蟲和守洞蠱纏在一起,吐著安魂液,匯成一道綠色的小溪,往符使的腳邊流!
符使沒在意,一腳踩上去 —— 可剛碰到安魂液,他突然慘叫一聲,腳像被燒了似的,趕緊縮回來,鞋底都冒了白煙!
“這蠱液…… 怎麽能克血符?” 符使瞪大了眼,滿是不敢置信。
啞女沒說話,隻是往蠱蟲群比劃了個 “攻” 的手勢 —— 蠱蟲們突然往符使身上爬,安魂液往他身上吐,符使身上的煞氣被安魂液澆得 “滋滋” 響,血符的黑光也暗了些!
“好機會!” 李二狗趕緊衝上去,用銅錢劍往符使的胳膊砍 ——“哢嚓” 一聲,符使的胳膊被砍傷,黑血噴了出來,他疼得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張雲生趁機爬起來,往陣眼台跑,拿起上麵的兩塊三生石殘片 —— 殘片還泛著淡金光,握在手裏暖暖的,能感覺到第三塊殘片的方向,在巴蜀深處!
“拿上殘片,快走!閣要塌了!” 張雲生喊道,將殘片揣進懷裏,扶起史密斯;李二狗扛起符使的衣領,想把他帶走問話;蘇婉兒扶著啞女,引魂燈的藍光往門口照;蠱蟲們跟著啞女,往布包裏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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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到門口,閣突然 “轟隆” 一聲,一根柱子倒了下來,擋住了門!
“糟了!門被堵了!” 李二狗急得大喊,用銅錢劍往柱子砍,可柱子太粗,砍不動。
張雲生摸了摸懷裏的殘片,突然眼睛一亮 —— 殘片的金光能克煞氣,或許也能破木柱!他掏出殘片,往柱子上貼 —— 金光一碰到柱子,柱子突然 “滋滋” 響,表麵的木屑開始掉,很快就有了裂縫!
“快推!” 張雲生喊道,眾人一起用力,往柱子推 ——“哢嚓” 一聲,柱子裂了,眾人趕緊從裂縫裏鑽出去。
剛鑽出來,閣就 “轟隆” 一聲塌了,揚起的木屑裏,符使的慘叫聲被埋了進去,再也沒了聲。
眾人癱坐在地上,都喘著粗氣 —— 張雲生握著殘片,手心的汗浸濕了殘片;李二狗的銅錢劍掉在地上,黑驢蹄子也滾了;蘇婉兒的引魂燈藍光成了螢火;史密斯靠在聖言碑上,閉著眼休息;啞女的蠱蟲們全鑽進布包,沒了動靜。
可還沒等他們歇夠,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 不是普通的馬蹄,是帶著邪符氣的!張雲生趕緊站起來,往聲音來的方向望,隻見遠處的山道上,來了一隊人馬,每人手裏都握著張邪符,馬身上貼滿了符紙,是幽冥會的人!
“是幽冥會的追兵!” 張雲生的臉色沉了下來 —— 符使肯定早就傳了信,讓幽冥會的人來截殺!
李二狗也趕緊爬起來,撿起銅錢劍和黑驢蹄子:“他娘的!剛歇會兒就來追兵!還讓不讓人活了?”
蘇婉兒扶著啞女站起來,引魂燈的藍光又亮了些:“我們得趕緊走,往青城山深處跑,那裏有守墓人分支,或許能躲躲!”
史密斯也睜開眼,握住聖言碑:“殘魂說,深處有地脈安全點,能擋邪符氣!”
張雲生點了點頭,將殘片揣好,拿起五方令:“走!別讓他們追上!”
眾人沒再歇著,順著山道往青城山深處跑 —— 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邪符氣也越來越濃,幽冥會的人,眼看就要追上了!
而青城山深處的密林中,一道黑影正站在一棵大樹上,看著他們跑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那黑影的袍角,繡著跟符使一樣的幽冥會鬼紋,手裏握著張符紙,上麵畫著 “追蹤符”,顯然,這又是幽冥會的另一個使者,在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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