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死神，我一名流浪在地球的天使，千年前我無意間獲得了這項係統，便想著能否和您聯係。”
    “試著能不能做一場交易，一起幫助華燁王重歸天宮。”
    林夜盡量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天渣的狂傲語氣，想把自己打造成天渣人設。
    為了增加話語的可信度，他還搬出了華燁王，以及天渣對華燁時代統治的憧憬。
    但下一刻。
    林夜麵前浮現一個全息投影，卡爾的半身像出現在林夜的麵前。
    他剛一出現，第一句話就直接讓林夜愣住。
    “你在說謊。”
    卡爾盯著林夜，語氣微微轉冷：“你並非天渣，你的目的也並非溝通我，你是想竊取我和莫甘娜的通話，所以……你是天使，來自天使文明的男性天使。”
    “隻要我利用大時鍾推算凱莎最近賦予生物天使基因的人選，我就能得到關於你的信息。”
    “到時你說我能否查清楚你是誰，竊取我和莫甘娜的通訊，你非常不禮貌。”
    卡爾語氣悠悠，說話時，林夜已感覺後背一陣發涼，冷汗沁濕了後背。
    三兩句話就分析出自己在撒謊，並根據蛛絲馬跡想要抓住自己的大致身份。
    死神卡爾不愧是已知宇宙最偉大的學者之一。
    這種推算能力堪稱恐怖至極！
    如果真像卡爾這樣說的，那他很可能真的抓住自己的身份。
    並且如果他將這個消息告訴莫甘娜，那自己想要從惡魔女王號獲得蟲洞定位技術的想法，也會如泡沫般破碎。
    第一次交鋒就以失敗告終了嗎？
    不對。
    林夜眼神微微閃爍，露出如寒潭般幽邃的目光。
    卡爾雖然能判斷自己撒謊，但並不意味著他能找到自己。
    就算是他想要涉及到天使文明，從天使文明找到自己的信息，也沒有這麽簡單。
    神聖凱莎和鶴熙一定會將自己的信息保密，因為他們可不想將天使文明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折騰的事實公之於眾。
    所以……
    自己還有拉扯的餘地。
    於是，林夜直接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卡爾大人不愧是已知文明最偉大的學者，您的學術雖然恐懼，但影響力足以覆蓋整個宇宙，連我們這種微妙的星球也知道您的理論。”
    “嗯？”
    卡爾頓了頓，第一次品嚐到學識被認可的滋味，但並沒有放鬆警惕，問道：“那你說說我所傳播的學識本質是什麽？”
    “已知宇宙，不過是諸神的囚籠，唯有打破軀體的束縛，才能得到靈魂的永恒。”
    林夜回想起關於卡爾的一些言論，結合自身的學識說道：
    “也就是說，死亡並非終點，隻需要利用虛空，我們就能成為達到真正的永恒不朽。”
    林夜說完，隻見麵前的卡爾露出思索的表情。
    沉默了半晌。
    突然，卡爾失望的搖搖頭：
    “你錯了……”
    林夜微微皺眉，不應該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難道是因為時間線的原因？如今的卡爾還沒有提出虛空降臨的理論？
    “但錯的不算徹底，你的理解還算深刻。”
    林夜思索間，卡爾卻笑了笑：“不同於尊貴美麗的天使女士，你是第一個能和我談論虛空的天使，你很不錯。”
    “你和我麵對的那名為炙心的審判天使有所不同，放心，我會為你保守秘密，就當是讓我滿意回複的獎勵。”
    言下之意，卡爾會幫林夜保守他想竊取莫甘娜通訊的秘密。
    聽完卡爾的話，林夜重重的鬆了口氣。
    還好，卡爾顯然是知道自己理論有一定的正確性，選擇原諒了自己的冒昧。
    所以說麵對神的時候，拍馬屁才是第一要素吧。
    難怪饕餮們這麽喜歡吹噓卡爾。
    這招是真的管用哈……
    林夜心中暗自想到。
    “作為回報，請你也告訴我你的身份吧。”
    這時候，卡爾突然問道。
    不同於之前因為足夠時間思索的林夜，已經想到了回複方式。
    林夜淡定開口：“卡爾大人所悟不錯，我就是天使文明的間諜，為了打破女性天使的常規，利用男性天使作為探子，幫助凱莎女王搜集各種信息，這便是我的身份。”
    “其餘信息，已被寫入神聖知識寶庫，請恕我無法直言。”
    林夜又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天使文明的男性天使，屬於收集情報的人員。
    卡爾微微皺眉，沉吟一陣後，
    點點頭：“這個說法有一定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那天使先生下次再會了。”
    卡爾臉上浮現一個滿意的微笑，他微微鞠躬，禮貌的散去了身形。
    隨著全息投影的結束，林夜大大的鬆了口氣。
    六代神體雖然已經達到了主生物文明的一種巔峰。
    但虛空畢竟是超脫於主生物文明的終極恐懼。
    萬一卡爾哪一天開啟虛空時代的時候，自己成為其針對的對象，那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這想要真正的了解對付虛空，自己有必要去接觸一下銀河之力了。
    如果能理解現實倫的反虛空引擎，根據銀河之力來強化自身，也應該能提升一下對虛空的抵抗力吧。
    林夜默默思索起來，後背不自覺的貼近了座椅。
    冰涼的衣衫上，汗液在微微流淌。
    “卡爾這家夥，一副和藹的樣子，給的壓力可一點不小啊。”
    “隻要他不將自己調查，莫甘娜的信息暴露出去，那計劃還可以有條不紊的進行。”
    林夜又開始監聽起莫甘娜的通訊。
    一眨眼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
    在昏暗的宇宙中，林夜沒有時間的觀念。
    隻能數著地球的自轉，發現過去了兩天。
    這天，林夜照常監聽著莫甘娜的舉動，一個異常的現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莫甘娜似乎在暗中命令惡魔士兵，飛向一片未知星域。
    林夜用天基係統稍微一推算，發現了這片區域，很有可能就是惡魔女王號蟲洞跳躍的位置。
    因為這個位置十分靠近冥王星大蟲橋。
    更加深了林夜心中的想法。
    “不出意外就是這個位置了，惡魔的蟲洞定位技術，自己先行一步了。”
    林夜推開惡魔戰艦的艙門，展開漆黑羽翼，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劃過了宇宙空間，飛向那惡魔女王號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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