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也不完全對。”
    “我覺得那不是林夜的本意，而是他那種招式裏的因素。”
    “在我被命中的時候，感覺身體失去了控製，就仿佛來到了一片昏暗的世界，時間空間在哪裏完全沒有意義，就仿佛一片虛無。”
    阿追臉色越說越冷，嗓音也越發低沉。
    “但這不是主要的，更重要的事，我發現在哪片黑暗中，看見了其他的生物，我真實的死亡原因，就是被它所殺。”
    “被它所殺？”炙心眉頭緊皺：“那它究竟是什麽？”
    誰知，阿追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她低著頭，表情變化不定，緩緩吐出幾個字：“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炙心滿頭霧水。
    怎麽會，明明知道它的存在，卻不記得它的容貌。
    但阿追沒有說話，因為她真的回想不起林夜那手段的信息，隻記得拿東西很黑暗，無法用常理定義，似乎非常模糊。
    “這……”炙心同樣疑惑，不清楚阿追為什麽要突然說這個。
    但很快，阿追就解釋起來，“但我現在看見這少年後，忽然有個想法。”
    “什麽想法？”炙心詢問，就聽阿追湊到了她耳邊，緩緩吐出幾個字，讓炙心瞳孔一縮。
    “虛空？你是說林夜他是……”
    “噓。”
    阿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炙心不要聲張。
    炙心點點頭，瞳孔輕輕顫抖，久久無法平息。
    過了許久，下方的惡魔們已經帶著那個酷似林夜的少年走入了村落裏。
    敵眾我寡，她們也不好再調查，隻好先行撤退，請求凱莎女王的建議。
    而在下麵，村落中。
    “媽蛋的，叫你們扮演個村民都學不會，這樣子，老娘什麽時候才能複刻一個林夜出來？”
    房間裏，莫甘娜數落著一幫惡魔手下。
    一旁的少年躺在儀器裏呼呼大睡，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他們的交談。
    這少年是莫甘娜根據林夜的基因複刻的人類，不過隻有林夜的外表，心智還如同嬰孩，沒有加入關於林夜的記憶。
    莫甘娜看著休眠倉裏的林夜，眼神有些無奈。
    隻是最普通的頭發絲基因複刻出來的人類，就消耗了她製造一個惡魔統領的資源。
    難以想象林夜本體的基因強度到底有多離譜。
    “女王，咱們為什麽要複刻這小子的生命體啊？製造惡魔不香嗎？”
    旁邊的惡魔科研家都有些搞不懂了，好端端的惡魔不研究，光研究林夜有什麽用啊？
    “你懂個屁，你知道林夜那小子的耐力是你們的多少倍嗎？”
    “一千倍？”那惡魔試探道。
    “少個億，也少個萬！一千萬億倍！”
    “你們的身體強度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如果林夜願意，他一個身體分子，就能變成一個小型林夜，將你們滅殺！”
    “女王，我們都知道您喜歡林夜，但你也不用這麽尬吹啊。”
    “是啊是啊，一千萬億倍，你這也太離譜了。”
    “我們雖然不是什麽高階惡魔，但也經過基因強化，屬於一代超級戰士體質吧。”
    惡魔們紛紛覺得女王是在找借口，製造林夜也是為了滿足一口私欲。
    但他們身為臣子，女王有需求，他們能做的也隻有尊重。
    至於反對女王，更是想都沒想，現在提一嘴，也隻是發句牢騷。
    “女王，還請您三思啊，林夜隻是雖然值得您忌憚，但不值得您喜歡啊。”一個惡魔苦口婆心道。
    “老娘喜歡林夜？”
    莫甘娜白了他一眼，嘁了一聲，“你在說什麽鬼？本王隻不過是為了利用林夜而已，我用得著害怕他？”
    啊對對對。
    之前誰通知他們不要去找林夜報仇，誰看見林夜就春心懵懂。
    現在說不喜歡，女王還真是口是心非。
    “好了，你們留下來繼續研究林夜的克隆體，一旦有任何成果，記得及時提醒。”
    “女王，您要離開了嗎？”
    “饕餮入侵華國失敗，轉而入侵其它國家去了，本王自然要去分一杯羹。”
    莫甘娜渾身散發著女王的氣質，眼神鋒利。
    “女王英明！”
    “女王威嚴神武！”
    惡魔們拍著馬屁，臉上帶著狂喜。
    征服和戰鬥就是惡魔最向往的事情。
    一聽到莫甘娜要帶著惡魔去入侵地球，他們就激動得心情澎湃！
    “等下。”
    突然，莫甘娜手掌壓了壓，讓惡魔們瞬間噤聲。
    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
    莫甘娜手指按在耳邊，接通了阿托的通訊。
    “阿托有事嗎？”
    “女王，我想我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合格的惡魔了。”
    “哦，對了，你是在費雷澤吧，說說吧，殺了多少人？”
    “一……”
    “一萬人？”
    “不，是一個國家。”
    “……”莫甘娜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眼神有些驚訝。
    一個國家？
    沒開玩笑？
    “你感覺怎麽樣？”莫甘娜沉聲問道。
    “一開始我感覺很難過，但現在……我已經失去了這種感覺。”
    “好，我明白了。”
    說完，莫甘娜便掛斷了電話，眼眸微微閃爍。
    ……
    另一邊，戰火紛飛的戰場上，屍橫遍野，黑煙滾滾。
    一個被切割的城門前，一隻身材魁梧的血紅惡魔站在無數屍體中央。
    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有些血液早已幹涸，連土壤都被染成暗紅色。
    阿托手持烈焰之劍，眼神淡漠的看著一具具屍體，如果曾經的他還有幾分人性，那麽現在，他已經稱得上真正的惡魔。
    “林夜，如今的我，也有了守護女王的實力。”
    “下次見麵，我會讓你和他們一樣。”
    阿托單手將長劍背在身上，另一隻手從耳畔放下。
    他辨別了一眼方向，看向西方某個戰爭中的國度。
    這一趟，他不僅僅是為了獲得惡魔洗禮，還有扼殺天使的責任。
    “任務目標，費雷澤，艾妮熙德。”
    阿托展開雙翼，血翼憤然一扇，化作血色長虹遁空而去！
    而隨著他的移動，他的信息也被林夜所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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