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周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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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的暴風雪在午夜驟然轉急,陸尋的登山杖陷進冰縫時,聽見冰層下方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三龍璽在背包裏發燙,璽麵的朱雀紋突然展翅,竟在漫天飛雪中辟出條火路,前方百米處,不周山的 "天地裂隙" 像道猙獰的傷口,橫亙在昆侖雪頂。
"奶奶的,這裂縫比胖爺我的褲襠還寬!" 王胖子的洛陽鏟卡在冰壁上,頭燈照亮裂隙深處,無數發光的星軌在黑暗中交織,"那些星星咋倒著轉?跟胖爺我在古墓見過的倒鬥羅盤似的!"
蘇晴的雷劍橫在胸前,掌心龍紋與星軌產生共振:"是 " 周天倒轉陣 ",地隻教用混沌之力扭曲了時空。" 她忽然指向裂隙中央的懸浮巨石,"《淮南子》說 " 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 ",那塊石頭就是當年共工觸山的殘片。"
陸尋的小羅盤突然倒立,指針指向巨石中央的凹陷 —— 形狀與三龍璽合璧後的輪廓完全一致。他忽然看見巨石表麵流動的星軌裏,隱約浮現出父親陸明的身影,手中捧著的,正是祖父說的 "燭龍淚"。
"小心!" 蘇晴的雷劍劈向側方,三道黑影從星軌中撲出,竟是地隻教的 "混沌使者",身體由星砂組成,每粒沙子都刻著逆脈咒文。王胖子的洛陽鏟砸中其中一個,沙粒卻重組為饕餮虛影:"奶奶的!比胖爺我在苗寨見過的屍蠱還邪乎!"
陸尋的三龍璽合璧,光龍虛影纏住饕餮:"這些是混沌濁氣凝聚的幻象,核心在巨石的 " 天樞星位 "!" 他忽然想起老人臨終前的話,"盤古斧的最後一塊碎片," 燭龍淚 " 藏在不周山的 " 燭龍睛 " 裏。"
裂隙深處傳來機械轟鳴,地隻教的新任教主帶著機械臂從星軌中浮現,胸口嵌著的燭龍逆鱗泛著妖異紅光:"陸尋,你以為過了昆侖三劫就能拿到盤古斧?" 他的機械臂突然展開,竟由九枚鎮龍釘組成,"當年陸沉埋下的九枚釘子,現在都在我手裏!"
蘇晴的雷劍差點脫手:"那是... 我父親的 " 天璣 " 釘!" 她忽然看見教主機械臂上的鎮龍釘編號,正是 1975 年失蹤的那九枚,"地隻教把鎮龍釘改造成了混沌引擎!"
陸尋的龍紋與鎮龍釘產生共鳴,劇痛中看見 1975 年的記憶 —— 祖父陸沉在不周山巔與地隻教教主決戰,九枚鎮龍釘化作光鏈,將饕餮殘魂封印在裂隙深處。而父親陸明,正抱著尚在繈褓的他,從裂隙另一側的時空裂縫逃離。
"原來... 我小時候來過不周山。" 陸尋喃喃自語,三龍璽突然發出強光,竟將教主的機械臂震碎,"燭龍淚在召喚我!" 他衝向懸浮巨石,掌心按在凹陷處,星軌突然逆轉,露出石內的冰晶核心,裏麵凍著滴金色的眼淚,正是 "燭龍淚"。
王胖子的洛陽鏟突然指向裂隙下方:"奶奶的!底下有座倒懸的天宮!" 他的頭燈照亮天宮匾額,"開天殿" 三個古篆在星軌中若隱若現,"胖爺我敢打賭,盤古斧的殘骸就在裏麵!"
蘇晴忽然拽住陸尋:"等等!天宮在 " 地維絕 " 的方位,當年女媧補天的五彩石碎片就藏在那兒..." 她的話被教主的狂笑打斷,對方的機械臂正在重組,鎮龍釘發出的逆脈紅光,竟在裂隙深處喚醒了饕餮虛影。
"陸尋,看著你的血脈吧!" 教主的聲音混著龍吟,"三龍璽合璧,盤古斧歸位,正是饕餮破封的最後鑰匙!" 他指向天宮方向,"開天殿裏沉睡著盤古的殘魂,而你體內的燭龍血脈,就是喚醒他的祭品!"
陸尋的龍紋突然覆蓋全身,形成金色甲胄,三龍璽與燭龍淚共鳴,竟在裂隙中打開條時空裂縫,裏麵浮現出 1975 年的場景 —— 祖父陸沉站在開天殿前,手中握著完整的盤古斧,正在與地隻教初代教主決戰。
"爺爺!" 陸尋的呼喊混著時空亂流,祖父忽然轉頭,眼中映著年幼的他:"尋兒,記住!盤古斧的九塊碎片,其實是天地初開時的九道枷鎖,而你..." 他的話被饕餮虛影打斷,"帶著燭龍淚去歸藏殿,那兒有你父親留下的最後線索!"
時空裂縫閉合瞬間,陸尋看見祖父將盤古斧劈向時空,斧刃碎片飛濺,其中一塊正是他手中的 "燭龍淚"。王胖子趁機扛起他衝向天宮,洛陽鏟在倒懸的殿門上劃出火星:"奶奶的!這門比胖爺我家的保險櫃還難開!"
蘇晴的雷劍刺入 "天樞" 門環,雷法與鎮龍釘殘留的力量共鳴,殿門轟然開啟,露出內部的 "歸藏殿"。殿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具穿現代白大褂的遺體,胸前掛著國家地脈安全局的最高權限卡,照片上的人左眼角淚痣清晰可見 —— 正是陸尋從未謀麵的父親陸明。
"爸..." 陸尋的聲音哽咽,發現父親手中握著卷羊皮地圖,邊緣寫著:"歸藏殿,地維絕,三龍璽合璧,饕餮現形處。" 地圖中央,用鮮血畫著個巨大的饕餮,龍口正對著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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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的機械臂突然穿透殿頂,鎮龍釘組成的混沌引擎吸走了燭龍淚:"陸尋,你的血脈、三龍璽、盤古斧碎片,現在都在我手裏!" 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竟與饕餮虛影融合,"當年陸沉用自己的血封印我,現在我要用你的血複活!"
蘇晴的雷劍劈向饕餮心口的鎮龍釘:"陸尋,用三龍璽喚醒盤古殘魂!" 她的掌心龍紋與陸明遺體共鳴,竟在殿內投出女媧補天的幻象,"五彩石碎片能穩定混沌!"
陸尋將三龍璽按在父親手中的地圖,地圖突然顯現金色紋路,竟是完整的盤古斧圖案。他的龍紋與斧紋共鳴,殿內的五彩石碎片紛紛飛起,在饕餮體內形成枷鎖:"《歸藏易》有載," 天地歸藏,萬物化醇 ",這是最後的封印!"
饕餮虛影發出怒吼,裂隙中的星軌完全倒轉,形成巨大的吞噬漩渦。王胖子趁機將洛陽鏟插入混沌引擎,鎮龍釘發出的強光,竟照亮了殿內的最後一塊石碑,上麵刻著祖父的臨終留言:"尋兒,當你看見饕餮睜眼,就把三龍璽插入自己的心髒 —— 那是天地留給你的最後一道鎖。"
蘇晴忽然拉住陸尋的手,掌心的龍紋與他同步:"1975 年在長白山,我父親說過,陸家的孩子生來就是為了鎮龍,而蘇家的使命,就是陪你們走到最後。" 她的眼中閃過決然,"這次,我不會再讓你獨自麵對。"
陸尋望著蘇晴掌心的龍紋,忽然想起父親遺留的護心鏡碎片,想起祖父在玄冰宮的殘影,終於明白三代人的命運早已交織。他握緊三龍璽,望向裂隙深處即將完全顯形的饕餮,右手上的龍紋已經蔓延至心口,形成與饕餮瞳孔相同的圖案。
"王胖子,把燭龍淚拿回來!" 陸尋的聲音混著龍吟,"蘇晴,用雷法守住歸藏殿的地維四極!" 他轉身衝向饕餮,三龍璽在胸前亮起,"這次,我要親手解開三十年的謎題!"
王胖子的洛陽鏟劈開混沌引擎,燭龍淚重新回到陸尋手中,與三龍璽、盤古斧碎片共鳴,竟在饕餮體內顯現金色的盤古虛影。蘇晴的雷劍守住四極,每道雷光都帶著父輩的執念:"爸,這次換我來守護了!"
饕餮的巨口即將閉合時,陸尋看見裂隙另一端的時空裏,祖父、父親、蘇長河、王開山四人組正在向他微笑。他忽然明白,所謂龍脈守護者,從來都不是獨自戰鬥 —— 三代人的血,早已在天地初開時,就刻進了九州大地的每寸地脈。
這一晚,不周山的星軌突然恢複正常,饕餮虛影在盤古虛影中消散,隻留下句回蕩在天地間的低語:"陸尋,你以為贏了?真正的混沌,藏在你血脈的最深處..."
陸尋望著手中完整的盤古斧,發現斧刃上刻著九道痕跡,正是九枚鎮龍釘的形狀。他忽然注意到,蘇晴的掌心龍紋正在消退,而王胖子的洛陽鏟,不知何時刻上了新的紋路 —— 正是歸藏殿石碑上的 "天地歸藏" 圖。
"奶奶的,胖爺我終於摸了回盤古斧!" 王胖子的笑聲混著風雪,"不過小哥,你胸口的龍紋咋變成饕餮眼了?"
陸尋低頭,看見心口的龍紋中央,確實多了個瞳孔狀的光斑,與饕餮的眼睛一模一樣。蘇晴忽然指向裂隙深處,那裏的時空裂縫並未完全閉合,隱約可見現代都市的高樓大廈,地脈節點上閃爍著新的紅光:"地隻教的餘孽還在,新的龍脈節點正在誕生..."
雪不知何時停了,不周山的星空中,北鬥七星重新歸位,隻是天樞星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陸尋握緊盤古斧,感受著體內三龍與盤古力量的融合,忽然明白,這場關於龍脈的戰爭,從來沒有真正的終點 —— 舊的威脅消散,新的挑戰正在都市的鋼筋森林裏萌芽。
蘇晴忽然撿起父親遺留的工作證,發現背麵寫著:"2025 年 5 月 10 日,陸尋會帶著三龍璽來到不周山,而那時,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她抬頭望向陸尋,發現他正在凝視掌心的盤古斧,眼中倒映著九州大地的地脈走向。
"接下來去哪兒?" 王胖子晃了晃蛇皮袋,裏麵的鎮龍釘已經全部歸位,"胖爺我還等著去潘家園顯擺呢!"
陸尋望向裂隙外的東方,那裏的地平線上,一輪金色的太陽正在升起,將昆侖雪頂染成血色。他知道,下一站,應該是回到故事開始的地方 —— 西安碑林,那裏藏著祖父最早的線索,藏著三龍璽最初的共鳴,更藏著天地初開時,那個關於龍脈與人類的終極秘密。
雪地上,三串腳印通向東方,在朝陽下拖出長長的影子。陸尋走在最前,盤古斧在肩,三龍璽在懷,身後是蘇晴的雷劍清鳴,是王胖子的倒鬥順口溜,還有遠方都市傳來的隱隱地脈震動。他知道,自己的血脈裏刻著守護的使命,也刻著毀滅的可能,但無論如何,他都會走下去 —— 為了那些在風雪中逝去的身影,為了九州大地永遠奔騰的龍脈,更為了那個從出生就纏繞著他的,關於天地、關於傳承、關於血脈的終極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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