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都市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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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陸家嘴的霓虹在午夜突然詭異地明滅,陸尋的手機屏幕映出匿名短信裏的地址 —— 環球金融中心 b2 層。手中的三龍璽劇烈震動,璽麵的朱雀紋竟在玻璃幕牆上投出赤虯虛影,尾尖直指地下車庫的通風口。
    "奶奶的,這地庫比秦始皇陵的地宮還涼快!" 王胖子的洛陽鏟磕在智能閘機上,金屬探測器發出蜂鳴,"胖爺我倒鬥倒到陸家嘴,說出去能在潘家園吹破牛皮!" 他忽然指著監控攝像頭,"這些玩意兒咋都對著天花板?"
    蘇晴的雷劍貼著掌心,感應著異常的地脈流動:"監控係統被篡改了,鏡頭對準的是 " 都市北鬥陣 " 的天樞星位。" 她忽然停步,望向走廊盡頭的青銅門,門楣上的 "地隻" 古字用 ed 燈拚成,"用現代材料複刻古代祭台,地隻教果然進化了。"
    陸尋的小羅盤倒立在掌心,指針穿過鋼筋混凝土,定在門後的祭台:"陣眼是燭龍逆鱗,他們要借上海的地脈能量,喚醒我體內的饕餮胚胎。" 他忽然看見自己映在電梯門上的倒影,心口的饕餮眼正在吸收周圍的燈光,"王胖子,守著安全通道;蘇晴,破解門禁係統;我來引開巡邏的機械守衛。"
    金屬門後的祭台亮如白晝,七台無人機懸停在半空,機身上的逆脈紋組成北鬥陣型。陸尋的龍紋剛觸及無人機,機身突然膨脹成機械龍,利爪上的逆鱗光芒與他心口共鳴:"是用長白山的玄鱗碎片改造的!"
    蘇晴的雷劍劈開電子鎖,冷笑道:"現代科技加古老邪術,地隻教倒是緊跟時代。" 她忽然看見門禁係統的屏幕上,正播放著苗寨雷塘的實時畫麵,阿朵的赤焰蠱正在與機械守衛纏鬥,"阿朵來了!"
    王胖子的洛陽鏟拍在通風管道上,竟震落架無人機:"奶奶的!這鐵殼子比冰虻軍的翅膀還硬!" 他忽然從蛇皮袋裏掏出朱砂,"胖爺我用分金定穴撒你一臉!"
    陸尋趁機衝向祭台,三龍璽合璧的光芒映出燭龍逆鱗的位置 —— 在中央的水晶柱裏,逆鱗正在吸收上海地脈的能量,柱身刻著密密麻麻的代碼,每個字符都對應著《歸藏易》的卦象。
    "陸尋,小心!" 蘇晴的喊聲混著機械龍的轟鳴。陸尋轉身,看見最新型的機械守衛正舉起脈衝槍,槍口的逆脈紅光與他心口的饕餮眼同步閃爍,這是地隻教專門針對他血脈設計的武器。
    千鈞一發之際,通風口傳來苗笛的嗚咽,阿朵的赤焰蠱化作赤龍虛影,纏住機械守衛的關節:"陸尋,逆鱗在吸收黃浦江的水脈!" 她的銀飾在黑暗中閃爍,"薩瑪女神說,都市地脈的七寸在地鐵站的 " 人潮漩渦 "!"
    陸尋突然福至心靈,想起祖父筆記裏的 "地脈共振":"上海的地鐵線路圖,就是現代版的 " 昆侖星軌 "!" 他將三龍璽按在水晶柱,竟在地麵投出地鐵線路組成的北鬥陣,"王胖子,去世紀大道站,那兒是 " 天樞星位 ";蘇晴,守住人民廣場站的地維四極!"
    王胖子扛起洛陽鏟就跑:"奶奶的!胖爺我在西安挖過地鐵,熟門熟路!" 他的身影消失前,還不忘朝機械守衛比了個中指。
    水晶柱突然發出尖嘯,燭龍逆鱗的紅光與陸尋的龍紋共振,他看見無數畫麵閃過 —— 外灘的地脈節點正在崩裂,黃浦江的水正在逆流,而在逆鱗深處,隱約可見地隻教新任教主的身影,正通過 vr 設備操控整個儀式。
    "陸尋,你終究是我的容器。" 教主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當都市地脈與你的血脈共鳴,饕餮就會在鋼筋森林裏重生!" 他的虛擬影像舉起鎮龍釘改造的量子槍,"現在,讓我們完成 1975 年未竟的實驗..."
    蘇晴的雷劍突然刺入水晶柱的電路:"用雷法切斷量子鏈接!" 她的掌心龍紋與上海地脈共鳴,"陸尋,記得在苗寨學的 " 赤虯歸位咒 " 嗎?用在地鐵的木行方位!"
    陸尋閉上眼睛,感受著地下鐵的人潮流動 —— 世紀大道站的人潮漩渦,正是《青囊經》裏 "木行生氣" 的匯聚點。他的龍紋化作青紅雙色光帶,順著地鐵線路蔓延,竟在三維地圖上拚出完整的青龍與赤虯虛影。
    "天樞轉北,玄武禦陰;木生火,火生土!" 陸尋的吼聲混著地鐵的轟鳴,三龍璽與盤古斧碎片共鳴,竟將整個祭台的金屬結構化作青銅圖騰,"阿朵,用赤焰蠱點燃黃浦江的水脈!"
    阿朵的苗笛吹出尖銳的音調,赤焰蠱化作千萬火蝶,撲向黃浦江的倒影。奇跡般地,江麵的逆鱗紅光開始消退,地鐵線路圖上的北鬥陣出現裂痕。
    教主的虛擬影像開始崩潰:"不可能!都市地脈比山林更適合混沌生長..." 他的聲音帶著不甘,"你以為贏了?每個新地脈節點,都是饕餮的卵..."
    話未說完,水晶柱轟然倒塌,燭龍逆鱗墜落在地,卻在接觸地麵的瞬間化作數據流,順著地庫的光纖網絡逃竄。陸尋的龍紋突然刺痛,看見自己心口的饕餮眼竟吸收了部分逆鱗能量,瞳孔深處閃爍著代碼般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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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追了!" 蘇晴拉住他,"地隻教這次的目標,是測試我們對都市地脈的掌控力。" 她忽然指著監控屏幕,上麵顯示全國二十七個城市的地脈節點同時出現異常,"他們在布局更大的 " 都市歸藏陣 "。"
    阿朵從通風口跳下,銀飾上沾滿機械碎屑:"薩瑪女神的神龜說,下一個陣眼... 在深圳平安金融中心,那兒的地脈像極了苗寨的雷塘。" 她忽然望向陸尋,"你的血... 是不是比在苗寨時更燙了?"
    陸尋點頭,感覺體內有岩漿在流動,三龍璽與盤古斧碎片的共鳴前所未有的強烈:"逆鱗的數據流還在我體內,可能和饕餮胚胎產生了融合。" 他忽然想起歸藏殿的玉簡,"祖父說過,都市地脈的七寸,藏在 " 人潮最旺處,燈火最暗處 "。"
    王胖子氣喘籲籲地跑回來,蛇皮袋裏裝著從世紀大道站撿的青銅碎片:"奶奶的!那兒的地磚刻著和不周山一樣的盤古紋,敢情深圳的地脈節點,是當年盤古斧崩飛的碎片?"
    蘇晴的手機突然震動,國家安全局的加密短信彈出:"迪拜哈利法塔出現逆脈光柱,與 1975 年長白山異象一致。" 她望向陸尋,眼中閃過堅定,"地隻教在全球都市同步行動,目標是激活所有現代地脈節點。"
    三人走出地庫時,陸家嘴的霓虹已恢複正常,隻是每棟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上,都隱約映著龍形的光影。陸尋摸著心口的饕餮眼,發現印記周圍多了圈代碼般的紋路,和地隻教的量子槍紋路一模一樣。
    "接下來去深圳?" 阿朵擺弄著新得的機械零件,"我想看看,現代的 " 懸泉飛瀑 " 長啥樣。"
    王胖子拍了拍肚皮:"胖爺我早查過了,深圳地鐵有十六個換乘站,正好擺個 " 九宮八卦陣 "!" 他忽然壓低聲音,"不過小哥,你剛才用龍紋連地鐵的時候,眼睛咋變成二維碼了?"
    陸尋笑了笑,沒接話。他知道,隨著地隻教的進化,自己的血脈也在發生異變 —— 當古老的龍脈之力與現代科技碰撞,所謂的 "守護者",早已不再是單純的血脈傳承,而是需要在鋼筋森林裏,重新定義 "鎮龍" 的方式。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條彩信,畫麵裏,迪拜的沙漠中,地隻教餘孽正在用 3d 打印技術重塑燭龍逆鱗,而在他們身後,金字塔狀的建築正在吸收波斯灣的水脈。照片角落,有個戴遮陽帽的身影正在偷拍,後頸的鱗片狀疤痕,與蘇晴父親當年的一模一樣。
    "走吧。" 陸尋望向黃浦江對岸的東方明珠,那裏的地脈紅光雖已消退,卻留下淡淡的逆脈印記,"祖父在歸藏殿說過,都市地脈的守護,要像碑林的碑刻 —— 既要守住古老的紋路,也要接納新刻的劃痕。"
    蘇晴點頭,雷劍在掌心泛起微光,這次的雷光裏,竟夾雜著數據流般的紋路:"國家地脈安全局新成立了 " 都市龍脈科 ",需要我們這種懂老規矩的人。"
    阿朵忽然指向天空,那裏有架無人機正在噴灑熒光粉,在夜空中畫出北鬥圖案:"薩瑪女神說,熒光粉裏有南龍的赤鱗碎片,地隻教還會回來的。"
    三人在陸家嘴的街頭站定,身後是高樓大廈的璀璨燈火,麵前是未知的都市地脈戰場。陸尋握緊三龍璽,感受著體內三龍與盤古力量的翻湧,忽然明白,真正的龍脈守護,從來不是對抗變化,而是在變化中尋找新的平衡 —— 就像此刻他心口的饕餮眼,既是威脅,也是連接古老與現代的鑰匙。
    遠處,地鐵的轟鳴聲傳來,像極了長白山的龍吟。陸尋知道,下一站,深圳平安金融中心的地庫,正等著他們去破解新的 "都市懸棺陣",而在更遙遠的迪拜,沙漠下的地脈正在蘇醒,等待著屬於這個時代的 "三龍歸位"。
    手機屏幕亮起,新的匿名短信隻有一句話:"陸家老宅的地脈在流血,你祖父的血契,該續筆了。" 附帶著張照片,顯示西安碑林的《華嶽碑》碑陰,新的血契正在形成,而血字的走向,正是深圳的坐標。
    "深圳,我們來了。" 陸尋望向南方,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這次,胖爺我要在平安金融中心擺個倒鬥攤,專收都市地脈的碎龍鱗。"
    王胖子的笑聲混著夜風傳來:"奶奶的,先說好,賺的錢分我三成!"
    蘇晴看著兩個同伴,忽然發現,在都市的霓虹下,他們的影子比在長白山時更堅實,也更複雜。她知道,無論前方是青銅巨門還是玻璃幕牆,隻要三龍璽在,盤古斧在,屬於他們的龍脈之戰,就永遠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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