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混沌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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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室闕地宮深處的混沌黑霧翻湧如活物,陸尋背著林婉兒踩碎最後一級石階時,護中爐的光芒突然劇烈震顫,爐身顯形的地脈圖上,代表中龍核心的紅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下去。王胖子的洛陽鏟 "當啷" 落地,盯著前方由逆鱗代碼組成的青銅巨門,門上刻著與陸尋掌心完全相同的九星紋。
    "奶奶的,這門比胖爺的啤酒肚還結實!" 王胖子抹了把額角的冷汗,指尖觸到門沿的瞬間,整條手臂泛起紫斑,"老禹王埋的不是混沌核心,是地隻教的冰箱吧?這寒氣能凍住胖爺的心跳!" 他突然指著門縫,那裏卡著半塊染血的玉佩 —— 正是陸鳴二十年前遺失的那半塊。
    蘇晴的掌心龍紋隻剩微弱光芒,她盯著巨門上方的三才令投影,藏青色勁裝下的經絡圖如即將熔斷的保險絲:"是混沌核心的‘天地人’三重封印。" 她的斷劍勉強支在地上,"《淮南子》說‘混沌如卵,三才為殼’,地隻教想敲開蛋殼釋放洪荒之力。"
    林婉兒伏在陸尋肩頭,青銅量天尺突然發出蜂鳴,尺身投射出半透明的大禹虛影:"量天尺顯示,封印分三重 —— 天印鎖星、地印鎮脈、人印囚魂。" 她的聲音混著咳嗽,"祖父說過,破陣的鑰匙... 在雙生血脈的共鳴裏。"
    陳瞎子的變臉麵具早已碎裂,露出下麵蒼白的麵容:"當年大禹用雙生血脈鑄九鼎,就是為了困住這團混沌。" 他突然抓住陸尋手腕,將半塊玉佩按在他掌心,"二十年前你父母在太室闕,就是用自己的血加固封印... 現在該你們接過擔子了。"
    話未落音,巨門突然爆射逆鱗光束,數據化的二十八宿虛影再次降臨,每顆星辰都拖著混沌長尾。"天印守關!" 蘇晴的斷劍劈出最後一道雷弧,卻被星辰吸收,她踉蹌著撞向石壁,"這些星鬥現在裹著混沌氣,雷法徹底沒用了!"
    陸尋胸口的共生印記幾乎要燒穿皮膚,父親臨終前的話在耳邊炸開:"尋兒,若見混沌核心,記住你和婉兒是天地的兩極..." 他猛地將林婉兒護在身後,九星紋與山形紋在掌心交疊,竟顯形出完整的三才令虛影。
    "王胖子!找地宮的‘人印’節點!" 陸尋的護脈刀劈開兩道星芒,"蘇晴,用你的龍紋引動黃河地脈!陳叔,守住天印缺口!" 他轉身望向林婉兒,發現她的掌心印記已淡得幾乎透明,"婉兒,這次... 換我來當爐心。"
    林婉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溫度比混沌黑霧還冷:"別犯傻。" 她扯下頸間的山形玉佩,與陸尋的九星玉佩拚合,"當年父母用雙生血鑄鼎,現在該我們用雙生血補鼎。" 她的瞳孔中映著數據化的星辰,"還記得在泰山說的嗎?地脈的根在我們掌心裏。"
    王胖子的洛陽鏟突然敲中地麵的禹王鼎紋:"奶奶的!人印藏在大禹腳印裏!" 地磚裂開露出青銅鼎足,鼎足上刻著與林婉兒掌心相同的山形紋,"陸尋!鼎足缺了個角,得用你的血填!"
    蘇晴咬碎舌尖,將血噴在石壁的黃河圖上:"黃河之水天上來!" 她的龍紋與壁畫共鳴,數據化的黃河水突然灌入地宮,在混沌黑霧中辟出一條通道,"陳叔,就現在!"
    陳瞎子的銅鈴早已破碎,他扯下腰間的禹王玉簡,毅然衝向天印星群:"胖娃子,帶他們進核心!老瞎子這輩子,總得幹點對得起祖師爺的事!" 他的身影被星芒吞噬前,扔出最後一道朱砂符,"記住!混沌核心裏... 有你們父母的殘影!"
    陸尋紅著眼眶接過玉簡,背著林婉兒衝進巨門。門後是直徑百丈的圓形空間,中央懸浮著雞蛋狀的混沌核心,表麵布滿逆鱗裂痕,十二道逆鱗流光正順著裂痕注入能量 —— 正是地隻教教主的殘魂。
    "陸尋,你終於來了。" 教主的聲音從混沌核心傳來,他的身體已與核心融合,"當年你父母用雙生血加固封印,現在輪到你倆來當新的鼎爐!" 核心表麵裂開縫隙,露出裏麵漂浮的兩具虛影 —— 正是陸鳴和宇文雪。
    "爸!媽!" 林婉兒的淚水奪眶而出,山形印記劇烈震顫,"原來你們一直... 被困在這裏..."
    陸尋握緊護脈刀,發現刀身不知何時已與三才令融合:"地隻教折騰二十年,就為了讓我們兄妹相殘?" 他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裏的血字,"當年大禹鑄鼎,用的是雙生血脈的陰陽平衡,而你們... 想打破這種平衡!"
    教主的笑聲混著混沌咆哮:"沒錯!隻要殺了林婉兒,你的九星紋就會失控,中龍地脈將徹底暴走!" 核心縫隙中伸出逆鱗觸手,卷向虛弱的林婉兒,"動手吧陸尋,殺了她,你就能活!"
    "放屁!" 陸尋揮刀斬斷觸手,護脈刀上的三才令光芒大盛,"我陸尋的命,是爹媽給的;婉兒的命,是天下地脈給的。" 他將刀遞給林婉兒,掌心與她相貼,"當年父母用雙生血鑄鼎,現在我們用雙生血補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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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兒的指尖劃過刀刃,鮮血滴在混沌核心的裂痕上,山形紋與九星紋同時亮起。核心表麵的逆鱗裂痕開始崩解,顯形出當年陸鳴和宇文雪聯手封印的畫麵 —— 原來二十年前,他們並非犧牲,而是自願成為封印的一部分。
    "尋兒,婉兒..." 宇文雪的虛影伸手觸碰林婉兒的臉龐,"地隻教的目標,是混沌核心裏的‘天地人’本源... 隻有雙生血脈能重新凝結三才令..."
    陸鳴的虛影將半塊玉簡塞進陸尋掌心:"當年我沒說完的話是... 中龍地脈的終極守護,從來不是靠神器,而是靠人心..."
    地隻教教主發出不甘的怒吼,核心突然劇烈收縮:"就算你們修複封印,混沌本源已經覺醒!" 他的殘魂化作最後一道逆鱗流光,刺向林婉兒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蘇晴和王胖子衝進核心 —— 蘇晴用斷劍卡住流光,王胖子的洛陽鏟敲中核心的 "人印" 接電:"奶奶的!老粽子敢動我侄女,胖爺跟你拚了!"
    陸尋和林婉兒趁機將雙生血同時注入三才令,青銅巨門轟然閉合,混沌核心表麵重新凝結出大禹九鼎的紋路。但在核心最深處,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細縫中,透出比混沌更古老的紅光 —— 那是連大禹都沒能完全封印的原始之力。
    "成功了?" 王胖子癱坐在地,盯著重新恢複平靜的核心,"胖爺的洛陽鏟都卷刃了..."
    蘇晴靠在石壁上,看著掌心逐漸消失的龍紋:"周院士說,全球地脈正在自我修複。但..." 她望向混沌核心的細縫,"地隻教的終極目標,怕是比混沌更可怕。"
    林婉兒突然指著三才令,上麵浮現出新的星圖:"你們看,星圖的缺口... 指向南海的曾母暗沙。" 她的掌心印記與山形紋重疊,顯形出祖父最後的叮囑,"那裏藏著中龍地脈的出海通道,也是混沌本源的最後出口。"
    陸尋握緊林婉兒的手,發現她的指尖已恢複血色,但自己的九星紋卻暗了許多:"地隻教不會罷休,他們還會卷土重來。" 他望向核心中父母的虛影逐漸消散,"但這次,我們不是孤軍奮戰。"
    王胖子拍掉身上的混沌殘渣,扛起變形的洛陽鏟:"奶奶的!胖爺我還沒見過海底的地脈呢!曾母暗沙,胖爺的潛水裝備該派上用場了!"
    蘇晴摸了摸腰間的斷劍,龍紋雖淡卻依然明亮:"周院士說,南海地脈出現異常波動,像是有古老生物在蘇醒。" 她望向地宮頂部,"或許,地隻教的背後,還有更古老的勢力..."
    暮色中的太室闕重新歸於平靜,護中爐的光芒透過地層,在中原大地投下四個相依的剪影。陸尋和林婉兒掌心的印記交疊,顯形出全新的地脈圖 —— 雙生血脈化作中龍地脈的核心,而在南海深處,一道巨大的陰影正在緩緩睜開眼睛。
    "曾母暗沙。" 陸尋喃喃道,想起父親日記裏最後的塗鴉,"那裏藏著中龍地脈的出海通道,也是混沌本源的最後防線。"
    林婉兒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無論前方是深海還是深淵,我都陪你一起。"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陸尋掌心的九星紋,"因為我們是雙生血脈,是地隻教永遠斬不斷的地脈之根。"
    王胖子突然指著地宮深處的細縫:"快看!那紅光咋跟胖爺的二鍋頭一個色?"
    蘇晴的斷劍突然發出輕鳴,劍柄上的龍紋指向南海:"那是混沌本源的異動。地隻教的陰謀,怕是才剛剛開始..."
    暮色中的太室闕終於隱入黑暗,護中爐的光芒卻穿透雲層,照亮了南海方向的夜空。而在曾母暗沙的深海之下,一塊刻滿逆鱗紋路的 "天地人" 三才令正在吸收海水的能量,玉令表麵的山形紋與九星紋漸漸融合,與陸尋和林婉兒掌心的印記形成最後的共振。一場關乎整個華夏地脈生死存亡的終極之戰,正在南海深處的混沌出口,悄然拉開深海與陸地的最後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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