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寨溝幻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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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溝的深秋本該是五花海最斑斕的時節,可陸尋握著護脈刀站在諾日朗瀑布前,卻看見倒映在湖中的雪峰正在數據化 —— 冰晶碎成逆鱗代碼,隨水流匯入湖底的黑色漩渦,而漩渦中心,赫然漂著半片泛著紅光的逆鱗碎片。
    "奶奶的,五花海改行當電腦城了?" 王胖子的洛陽鏟戳向湖邊棧道,木板下傳來金屬摩擦聲,"胖爺當年在這兒賣過犛牛肉幹,沒見過湖水會吞手機信號的!" 他蹲下身,指尖剛觸到水麵就冒起紫泡,"蘇晴你瞧,跟三江源掉下去的逆鱗碎片一個德行!"
    蘇晴的掌心貼著從唐古拉帶來的護脈金瓶,瓶身的水脈圖在九寨溝突然變得紊亂:"是幻淵歸墟陣。" 她盯著湖底若隱若現的青銅古船,船身刻滿與陸尋掌心相同的九星紋,"《蜀地地脈誌》說‘九寨為眼,岷山為魂’,地隻教把這兒煉成了逆鱗碎片的孵化池。"
    陳瞎子靠在枯樹旁,半瞎的眼睛突然盯住陸尋掌心:"陸小子,你和婉兒的印記在褪色......" 他摸出半枚銅鈴,鈴音裏混著九寨溝的風聲,"當年你父母在這兒留下過護脈結界,現在被逆鱗碎片啃得隻剩半口氣了。"
    林婉兒突然按住額頭,山形紋在眉心閃爍不定:"尋哥,我聽見湖底有人說話...... 是地隻教的殘魂,他們在喊‘雙生歸位,混沌重啟’。" 她的指尖劃過護脈刀,刀身竟顯形出三江源墜落的逆鱗碎片,此刻正躺在九寨幻淵的核心,"碎片在吸收九寨溝的地脈靈氣,它...... 它要長成新的混沌核心!"
    四人剛靠近長海,水麵突然炸開數據化的異獸 —— 熊貓虛影長著逆鱗爪子,金絲猴殘影纏著連山卦鎖鏈,每隻異獸眼中都倒映著陸尋和林婉兒在泰山、黃山的戰鬥畫麵。王胖子的洛陽鏟劈中熊貓虛影,卻見鏟頭穿過數據流,在自己手臂留下逆鱗狀血痕:"奶奶的!敢情胖爺在跟投影儀打架?"
    蘇晴的金瓶噴出長江水脈,卻被異獸虛影吸收,反而讓它們體型暴漲:"這些是地隻教用我們的記憶造的幻像!陸尋,用護脈刀砍自己的倒影!"
    陸尋突然想起在太室闕看見的玉簡 —— 雙生血脈的共生密碼藏在記憶深處。他握緊林婉兒的手,刀刃劃過水麵,竟顯形出二十年前父母在九寨溝的身影:陸鳴和宇文雪背靠背站在幻淵前,護脈刀上刻著未完成的雙生圖騰。
    "爸媽當年沒毀了碎片,是把它封在九寨幻淵!" 陸尋盯著湖底的古船,船上堆著曆代守護者的殘骸,"地隻教現在要借九寨溝的靈氣,讓碎片吸收我們的守護記憶,長成更強大的混沌核心!"
    "陸尋,你果然還是來了。" 地隻教殘魂的聲音從湖底傳來,十八道數據化身影從古船升起,每人手中都握著刻有陸尋和林婉兒記憶的玉簡,"二十年前你父母用九寨溝的靈氣封印碎片,現在我們用你們的記憶當養料!"
    林婉兒的意識突然被拽入幻淵,山形紋與湖底的逆鱗碎片產生共振:"尋哥...... 碎片裏有爸媽的最後記憶...... 他們當年分開我們,是怕雙生血脈過早融合會被碎片吞噬......"
    殘魂甩出記憶鎖鏈,纏住陸尋的腳踝:"看見這些玉簡了嗎?每一片都刻著你們的恐懼 —— 泰山的崩塌、長白山的血祭、還有......" 他指向古船最深處,"林婉兒在冰核裏差點消失時,你眼裏的絕望!"
    陸尋眼前閃過林婉兒在長白山墜入岩漿的畫麵,護脈刀突然脫手。但下一刻,他看見父母的虛影在玉簡中搖頭,宇文雪的唇語清晰傳來:"恐懼是逆鱗的養料,信念才是護脈的鑰匙。"
    "你們偷了記憶,卻偷不走信念!" 陸尋赤手抓住記憶鎖鏈,九星紋與山形紋在劇痛中融合,"從九寨溝到三江源,我們每一次揮刀,不是為了消滅混沌,是為了記住守護的意義!"
    護脈刀突然從湖底升起,刀身吸收了九寨溝的斑斕靈氣,顯形出完整的雙生圖騰。陸尋握住刀柄的瞬間,湖底古船的殘骸紛紛亮起微光 —— 那是曆代守護者的信念,此刻正順著護脈刀流入他的血脈。
    "不可能!記憶碎片竟然在反哺護脈刀?" 殘魂的聲音帶著驚恐,"就算你們淨化了幻淵,逆鱗種子已經在你們的恐懼裏紮根......"
    林婉兒的意識體突然從碎片中掙脫,山形紋首次與九星紋完全同頻:"尋哥,記得在三江源看見的玉簡嗎?‘雙生血脈是地脈與人類的橋梁’。" 她的指尖劃過陸尋掌心的刀疤,"現在,該讓碎片嚐嚐守護者的記憶了。"
    護脈刀劈入逆鱗碎片的瞬間,九寨溝的湖水突然沸騰。數據化的異獸虛影在光芒中崩解,顯形出它們原本的模樣 —— 熊貓叼著護脈竹、金絲猴捧著定海神針、火烈鳥銜著護源鍾殘片,這些都是地隻教偷走的護脈靈物。
    "原來它們才是真正的九寨護脈獸!" 蘇晴驚呼,"地隻教用逆鱗代碼篡改了它們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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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後一道數據化身影消散,湖底的逆鱗碎片終於顯形。陸尋正要揮刀斬碎,林婉兒突然按住他的手:"別殺它。" 她的山形紋輕輕包裹碎片,"爸媽當年沒毀了它,是因為逆鱗也是地隻教的鑰匙 ——"
    話未說完,碎片突然爆發出強光,顯形出地隻教的終極陰謀地圖:除了已破的十二地脈節點,還有一處暗點在西藏墨脫閃爍,那裏標著 "混沌母核"。
    陳瞎子的變臉麵具突然完整浮現:"墨脫!當年蓮花生大師布下的最後封印地!" 他的銅鈴指向南方,"陸小子,碎片裏的地圖顯示,地隻教的母核就在雅魯藏布大峽穀深處,靠吞噬逆鱗碎片成長!"
    王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洛陽鏟敲了敲古船殘骸:"奶奶的!敢情這碎片是母核的外賣訂單?胖爺的蛇皮袋裏還有半塊女真汗劍碎片,正好給它加餐!"
    蘇晴看著重新清澈的五花海,突然抓住陸尋手腕:"周院士發來緊急通報 —— 全球地脈網絡出現新的逆鱗代碼,源頭就在墨脫!"
    陸尋握緊林婉兒的手,發現她掌心的陰陽魚圖騰正在吸收碎片的紅光:"婉兒,你的印記......"
    "碎片的紅光在告訴我,墨脫的母核和我們的血脈同源。" 林婉兒凝視著護脈刀,刀身顯形出墨脫的三維地圖,"地隻教當年沒殺我們,是把我們當成了母核的共生體...... 現在,母核要成熟了。"
    陳瞎子突然劇烈咳嗽,半瞎的眼睛滲出鮮血:"二十年前我在墨脫見過母核,它的核心是...... 是雙生血脈的胚胎。" 他抓住陸尋手腕,"你和婉兒在娘胎裏時,地隻教就埋下了逆鱗種子,現在該收網了。"
    湖風突然變得刺骨,陸尋看著掌心的圖騰,終於明白父母為何在九寨溝留下封印 —— 這裏是雙生血脈的誕生地,也是地隻教母核的弱點所在。"王胖子,收拾裝備,下一站墨脫。" 他望向遠處的雪山,"這次,我們要連母核一起斬了。"
    王胖子扛起洛陽鏟,蛇皮袋裏的護脈獸虛影發出清鳴:"奶奶的!胖爺還沒在雅魯藏布大峽穀打過怪呢,正好試試新得的護脈獸!"
    蘇晴握緊金瓶,瓶身的水脈圖指向南方:"周院士說,墨脫的地脈正在逆向生長,母核周圍全是數據化的蓮花生大師虛影,每道虛影都拿著逆鱗法器。"
    林婉兒突然輕笑,指尖劃過陸尋掌心的九星紋:"尋哥,你還記得第一次在九寨溝遇見我嗎?那時你以為我是地隻教的人,舉著護脈刀手都在抖。"
    陸尋也笑了,往事如潮水湧來:"現在想想,那時的護脈刀還沒認主,哪像現在......" 他握緊刀柄,刀身的雙生圖騰與九寨溝的星空交相輝映,"現在它知道,我們的血不是給混沌當養料的,是給地隻教送終的。"
    四人踏上前往墨脫的路,九寨溝的星空重新璀璨。但在五花海深處,那片逆鱗碎片並沒有被消滅,而是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陸尋的掌心 —— 那是地隻教母核的 ocator,也是雙生血脈與混沌母核最後的羈絆。
    雅魯藏布大峽穀的深處,數據化的蓮花生大師虛影睜開眼睛,手中的逆鱗法器指向墨脫深處的母核。在母核的核心,兩顆跳動的光繭正在靠近 —— 那是陸尋和林婉兒的胚胎虛影,也是地隻教二十年培育的終極武器。
    而在他們身後,九寨溝的護脈獸們發出清越的長鳴,聲音順著地脈網絡傳向每一個護脈節點。這是守護者的戰歌,也是混沌母核的喪鍾。當陸尋和林婉兒踏上墨脫的土地時,一場關於雙生血脈起源的終極之戰,正等著他們揭開最後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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