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啊?宮鬥?我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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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並未伸手去接,淡淡一笑,麵上無絲毫暖意:
    “有心了,但朕此刻並無飲茶之興。”言罷,他再次低下頭,沉浸於手上的古籍之中。
    阿箬臉色發白,僵立原地不知所措。解憂在一旁默默觀察,心頭也已有了打算。她輕移蓮步,走到阿箬身邊,輕聲道:
    “慎貴人,皇上今日或許心情不佳,不如改日再來?”
    阿箬聞言明顯有些不甘:
    “可是…臣妾…”
    解憂輕輕搖頭,眼神示意她無需多言。就在這時,皇上突然放下手中的古籍,目光再次落在阿箬身上,隻是這一次,言語中多了幾分玩味:
    “慎貴人,你既有此心,朕豈能辜負?來來來,陪朕說說話。”
    阿箬心中一驚,隨即又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她連忙上前,坐在皇上身側,試圖用溫言軟語討好皇上。然而,皇上卻時而熱情如火,時而冷漠如冰,反複無常,讓阿箬捉摸不透。
    解憂在一旁默默觀察,心道果然是個神經病,為國當鴨,連個治水縣令都惹不起,還要假意寵幸他的女兒安撫人心。自己查不清案子,拿妃嬪撒氣,也真是絕了。
    “...哼,這宮中的女子,哪一個不是為了權勢、地位而來?你也不例外。”
    膩歪沒一會兒,那邊又開始陰陽怪氣的,聽得人直翻白眼。阿箬受了一肚子氣,兼之午膳時間將至,皇上明顯沒有留她吃飯的意思,隻得悻悻而歸。
    解憂朝皇上行了禮,尾隨在阿箬身後,送她出門
    “慎貴人,切莫太過介懷,皇上之心,猶如六月天,變幻莫測。”解憂輕聲細語,不自覺地運起攝魂大法的心法,也不知有沒有用。
    阿箬停下腳步,回首望向解憂,隻覺得對方一雙點漆妙目似有魔力一般,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傾訴心底的委屈。她眼眶微紅、珠淚欲滴,卻強自隱忍:
    “這位...姑娘,我…我不過是想為家族爭光,為何皇上他…如此待我?”淚水終是滑落,如斷線珍珠,滴滴落在青石板上,發出細碎清脆的聲響。
    解憂上前一步,輕撫阿箬肩頭:
    “慎主兒莫要傷心,這世間之事,往往不盡如人意。但既身處這紫禁城中,便需學會以智取勝,而非一味強求。”
    阿箬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又似有所悟,低聲問道:
    “姑娘有何良策?”
    解憂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精致小盒。
    ......
    啟祥宮,側殿。
    夜幕低垂,月華如練。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淡淡的銀光悄然鋪展。
    阿箬身著一襲精致的宮裝,衣袂飄飄,宛如月下仙子。她心中忐忑,卻也帶著幾分期待,手中的香料她淺淺試過一點,這或許能成為她在這後宮中翻身的關鍵。
    阿箬的寢宮燈火通明,她精致的妝容與曼妙的身姿在燭光下更顯嫵媚動人。她麵朝皇上斂衽行禮,聲音柔和纏綿:
    “嬪妾參見皇上,願皇上龍體康健,萬福金安。”
    幽香陣陣,皇上抬眼望向阿箬,三分審視,七分玩味。阿箬心中一緊,將聲音放柔:
    “嬪妾今夜特地為皇上準備了一份驚喜,願能為皇上解憂解乏。”
    皇上本想如往常一般讓阿箬當個板凳,趕緊入眠,可今夜殿內的氛圍實在曖昧,往日裏令他厭惡的麵龐如今竟帶著幾分欲說還休的嫵媚。他不自禁地點了點頭,直起腰板來。
    阿箬暗喜,心說這香料可真靈。她以纖纖玉手為皇上斟茶倒酒,言語間多了幾分柔情蜜意:
    “皇上,嬪妾願為您撫琴一曲,以助雅興。”
    皇上點頭應允,阿箬隨即坐到琴前,輕撥琴弦。琴聲悠揚,如泉水叮咚,和著她的歌聲,更顯纏綿悱惻: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這是她精心準備多日的成果,歌聲婉轉、如泣如訴,皇上閉目聆聽,神情漸漸放鬆,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忘卻了朝堂的紛爭與煩惱。那香爐中冒出的絲絲縷縷香氣,也在此時發揮了最大的效用,皇上的眼神變得迷離深邃,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牽引。
    一曲終了,佳人歌喉婉轉,倒讓他極為舒心:
    “慎貴人,你的歌聲與琴藝,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阿箬心中大喜,麵上卻保持著那份羞澀:
    “皇上謬讚了,嬪妾不過是略通音律,難登大雅之堂。”
    她借坡下驢,繼續以言語動作挑逗,以眼神傳情,迷情的香氣也在此時達到了頂峰,皇上的神情愈發迷離。
    終於,當夜色深沉,月已西斜之時,皇上下身又硬又熱,一抽一抽的。阿箬當機立斷,柔柔地跪在皇上腳下:
    “阿箬隻是個再卑賤不過的奴婢,求皇上狠狠地責罰奴婢吧。”她鬢發如雲、香肩裸露,一對酥胸半遮半掩,一疊聲地自稱奴婢,楚楚可憐。
    皇上哪裏還耐得住,一把將阿箬攬入懷中,眼神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渴望與占有。阿箬欺身而上,任由皇上的唇落在她的額頭、臉頰、最終停留在她的唇上,那一刻,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那是幸福,也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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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一時間,養心殿附近。
    【生存者獲得探索度1】
    “喲謔,這小妮子成了。”沉迷宮鬥劇的解憂抬起頭,遙遙望向啟祥宮的方位。
    “小爺都懵了,這探索度到底是怎麽得的?”阿橘翻了個身,嘴角食物殘渣落在床榻上,被解憂嫌棄地一腳踢開。
    “深度參與各種事件,左右並改變人物的命運...”解憂沉吟一會兒,取出一個塑料瓶子——這是目前她能取用的全部生命之泉,約莫200,需要好好利用。
    左右無人,她掏出各類工具,連夜開工。至於皇上的喜好嘛...
    柔順伶俐的女子,飽讀詩書、知情識趣,崇拜他癡仰他,處處以他為天,將自己一顆癡心捧到麵前,供他欣賞把玩。
    誰不喜歡這樣的女子呢?
    ......
    長春宮。
    白日昭昭,皇後所居的長春宮室人流如注,皆是麵帶憂色,恐怕二阿哥的情況並不樂觀。
    解憂身著裁剪得宜、材質上乘的禦前宮女服飾,施施然領著幾個小太監,代表皇上前來‘慰問’。要從劇情裏來看,她所替代的人物上次來到長春宮的時候,正是她噩夢的開端,坎坷一生的起始。
    行至宮門,解憂朝迎出來的小宮女輕聲吩咐道:
    “諸位姐姐務必小心,這些皆是皇上禦賜之物,務必親手交予皇後娘娘,以表皇上心意。”言罷,她領頭步入長春宮,一路行至皇後寢宮之外。
    珠簾垂落、香氣嫋嫋。宮人正欲通報,卻見珠簾被一隻纖長素白的手掀開,皇後娘娘緩緩步出。她身著華貴的雲錦織金藍底龍鳳呈祥四季繁花圖袍,頭戴九鳳朝陽嵌寶珠冠,周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華貴典雅之氣。然而,那原本應該光彩照人的麵容,此刻卻顯得憔悴不堪,眼中更是充滿了深深的憂慮與疲憊。
    “皇後娘娘尊鑒,奴婢謹奉皇上之命,呈上禦賜諸珍,以表皇上對二阿哥的深切掛念及對娘娘之尊崇厚愛。
    這一味天山雪蓮露,采自極北寒域,凝天地精華,有固本培元、回天倒日之神效,誠為稀世之珍,皇上特賜,願二阿哥早日康複,龍體康健。這一味千年古木何首烏丸,服之可延年益壽,壯筋骨、益精髓,於虛弱之症,尤為適宜。
    這一味九轉靈芝仙丹,此丹采九轉靈芝,輔以諸般名貴藥材,驅邪扶正、溫養精氣,皇上願以此丹,護二阿哥周全,福澤綿長。
    另有“紫玉雕龍珊瑚佩”一對,“金絲血燕盞”一甕,琉璃圓珠一盒...
    皇上與娘娘之心同在,願二阿哥早日康複,龍體安康,娘娘鳳體康泰,福澤綿長。”
    東西還是那些東西,可這一套滴水不漏的措辭下來,連捧帶奉承、彬彬有禮,哄得皇後心裏熨帖、眼眶微紅,感動不已:
    “替本宮謝過皇上。”富察琅嬅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本宮定會將皇上的厚愛轉達給二阿哥,讓他知曉,無論病情如何,皇上與本宮始終在他身邊。”
    解憂斂衽行禮,富察琅嬅定下神來:
    “這位姑娘...可是新晉的禦前宮女?”
    “正是,還請皇後娘娘多多指教。”
    方才那一番口齒伶俐的綿綿軟語讓富察琅嬅對解憂的印象不錯,她細細打量著眼前的清麗女子:
    “本宮瞧你倒是有些麵善。”
    “奴婢謝嬿婉,曾與娘娘有過一麵之緣。”解憂抬起頭,笑盈盈地瞧著富察琅嬅,“昔日奴婢在花房當值,往長春宮為娘娘送過培植的姚黃牡丹。”
    “是你...”富察琅嬅隱約有些印象,具體的倒是記不太清了,“本宮記得...記得...”點點回憶浮上心頭,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奴婢當日得見娘娘聖顏,同娘娘答過幾句話,已是三生有幸。今時得以侍奉皇上左右,全仰仗娘娘昔日的栽培。”
    當你想要哄騙某人時,就不得不裝出某種親熱勁兒來。解憂是何等人物、舌燦蓮花,幾句話就把富察琅嬅聊的轉憂為安、咯咯輕笑,竟有些親近起來。
    “這天山雪蓮露,午時服用正好,想必能讓二阿哥好轉些。”
    解憂笑意盈目,扶著富察琅嬅向室內走去。此時不做好鋪墊,後麵的大戲該如何上場呢?
    ......
    養心殿附近。
    是夜月華如練,銀輝灑落,給萬物鍍上了一層柔和神秘的光輝。一株老槐樹下,輕風細語,攜帶著淡淡花香。
    在這無人注意的幽靜之處,解憂身著一襲如琉璃似雲煙的淡雅宮裝、翩然若仙。衣裙以雲錦為底,繡以銀絲勾勒的蘭花竹影,一針一線皆是匠心獨運——這是她使了銀子,托進忠公公專門找來的,行走間衣袂飄飄,恍若仙子踏月而來、不染塵埃。
    她的發絲精心編織成繁複的飛仙淩雲髻,點綴著幾朵精巧的珠花,長長的流蘇搖曳,超凡脫俗。
    萬籟俱寂,樹下一盞精致的燈籠輕輕搖曳,就像是深海中的安康魚,用一點明亮的誘餌吸引對自己命運一無所知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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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準備,獵物還有800米。”
    通訊平台上阿橘的信息亮起,解憂擺好姿勢,打開身邊老舊的收音機。
    悠揚的琴音響起,她指尖在麵前的琴弦上跳躍,雖然沒發出聲音,但指法很是靈活唬人,如林間小鹿般輕盈靈動。那琴聲是她精選的廣陵散殘譜,時而如泉水叮咚,清新悅耳;時而如鬆濤陣陣,氣勢磅礴。
    微風拂過,帶來了遠處細微的聲響,那是一行人衣袂摩擦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正逐漸靠近。解憂心中一動,這出戲終於迎來了它的主角——皇上。
    “進忠啊,遠處那是什麽聲音?”
    “回皇上,似乎是有人在彈琴。”
    李玉麵頰一抽,暗道不知哪來的狐媚子,搞這一出勾引皇上,真真是不要臉。若懿主兒還在,宮中風氣必不會如此。
    “哦?如此良辰,朕倒要看看,是誰在撫琴。”皇上顯然很吃這一套,興味盎然的往過走,滿麵春風。很難想象,他的親兒子此刻還在長春宮纏綿病榻,他的老婆此刻以淚洗麵、為了二阿哥的病情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的‘真愛’還在冷宮望著破破爛爛、四麵漏風的宮室發呆。
    琴聲漸入佳境,魚兒也快到了。解憂忽然起身,將收音機按停藏好,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步入月光之下。身影在月輝的照耀下修長柔美,宛如月中仙子降臨凡塵。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解憂開始翩翩起舞。她雖不精於此道,但勝在身姿輕盈、步伐婉轉,如流雲逐月,步步生蓮——要的就是這個氛圍感。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古典之美,手腕輕轉、裙擺飛揚,似蘭花綻放於幽穀,清雅而脫俗。銀月傾灑光輝,月下佳人手臂輕揚,端的是風華絕代、曼妙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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