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啊?宮鬥?我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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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揚起手,便要掌摑那個宮女。素練見狀,連忙上前替她扇了那宮女一巴掌:
“娘娘息怒!此事尚未查清,若貿然責罰,隻怕會打草驚蛇啊!”
富察琅嬅聞言動作一頓,目光轉向素練:“你有何見解?”
素練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娘娘,此事必有幕後黑手。奴婢認為,應先將這些人全部關押起來,逐一審問。同時,還需暗中調查,看看是否有其他人與此事有關。”
富察琅嬅點了點頭:
“你說得有理。本宮便依你之計行事。”
......
有人在中宮嫡子的鋪蓋裏加入蘆花,試圖加重對方的哮症、謀害他的性命,此事非同小可。雖然長春宮嚴密封鎖了消息,但總歸有些許風聲透出來,攪得人心惶惶。
“姐姐,你放心,我會將整件事栽贓到蘇綠筠頭上,不會讓她擋你的路。”柯裏葉特·海蘭麵對佛像,口中念念有詞,滿臉的虔誠,“姐姐,姐姐,我懷上了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與此同時,鍾粹宮的純妃蘇綠筠也從下人口中得知了二阿哥有恙之事。不過她心中相對坦蕩些,隻是十分擔憂中宮嫡子的身體狀況。
直到進忠上門宣旨、請純妃往長春宮走一趟的時候,那種不祥的預感才湧上心頭。蘇綠筠嘴唇有些發白:
“進忠公公,可是出了什麽事?為何皇上與皇後娘娘要見我?”
“這個咱家就不清楚了,純妃娘娘,請吧。”進忠幽幽一笑,畢恭畢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
蘇綠筠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隨進忠踏入了長春宮的大門。一路上,她試圖理清思緒,卻總被腦海中紛飛的猜測打斷。
長春宮內,氣氛凝重。皇上與皇後端坐上位,一個眼神銳利如鷹,一個則看起來有些呆滯迷茫,兩旁侍立的宮女太監皆是一臉嚴肅。
“純妃啊,你可知朕與皇後為何召你前來?”
蘇綠筠行大禮後,輕聲答道:
“臣妾愚鈍,還請皇上、皇後娘娘明示。”
皇後輕咳一聲,示意一旁的太監呈上證據——一團精心保存的蘆花,以及一塊針腳鬆泛的錦被,上麵依稀可見撕扯的痕跡:
“純妃,你可識得此物?”
蘇綠筠心中一緊,但調換錦被一事與她無關,她隻經手過玩偶,因而麵上依舊保持鎮定,仔細辨認後道:
“這蘆花常見,至於這鋪蓋一角,臣妾並不熟悉。”
皇後冷哼一聲、正要再度盤問時,海貴人柯裏葉特·海蘭緩緩步入,表麵上一臉關切地望向蘇綠筠,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純妃姐姐,聽聞二阿哥哮症加重,妹妹心中甚是憂慮。隻是,這蘆花之事,怎會與姐姐有關呢?姐姐一向溫婉賢淑,斷不會做此等惡事。”
這話好生綠茶,可惜皇後並不買賬,對海蘭的‘無辜’表演視若無睹:
“海貴人,你既有此疑問,不妨說說你的看法。”
海蘭微微欠身,先東拉西扯些關心二阿哥病情的話,看似不經意地提及:
“臣妾隱約記得,前幾日曾見某一位宮女在湖畔蘆葦叢旁逗留,手中似乎拿著類似蘆花之物...”
“你可看清那宮女是誰了?”皇上追問一句,麵色陰晴不定。
“並未。”海蘭很聰明,知曉一味攀咬反而顯得心虛,隻捕風捉影地提及兩句。
“海蘭,此事與我並無幹係,你...你知道的啊。”蘇綠筠素來嘴笨,眼下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這種手足無措,在那個她親手為兒子三阿哥永璋縫製的玩偶被呈上來時達到了頂峰——解憂借口清查二阿哥的住所,趁蓮心還未行動前截獲了這個玩偶,當時富察琅嬅又是一陣頭暈目眩,險些當場厥過去。
玩偶內部被塞入了大量蘆花,蘇綠筠與海蘭都是臉色一變——後者暗道不妙,暗罵蓮心手腳太慢,這玩偶上有自己改針的痕跡,隻盼皇上將怒火全部傾瀉在蘇綠筠身上,不至於注意到自己。她隻能搶先開口:
“純妃姐姐,莫要太過緊張。此事必有誤會,姐姐隻需將所知一一告知皇上、皇後娘娘,自會水落石出。”
蘇綠筠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她再傻也能覺出不對來,海蘭此言,好像是故作姿態,將自己往坑裏推。
“純妃。”皇後聲音清冷,如秋日寒霜,直擊人心,“錦被之事按下不表,你可知,這包藏蘆花的玩偶是你所製,乃是從永璉病榻附近尋得?永璉哮症加劇,皆因蘆花所致。而你,作為後宮嬪妃,理應知曉宮中規矩,怎會如此大意?”
不是,錦被的事怎麽就放下了?你們都是這麽辦案的?雖然已經見識了朱砂局的混沌程度,眼前亂成一團的場麵還是讓解憂很無語,她甚至懷疑自己準備的幾處暗手根本用不上。
蘇綠筠雖曾縫製玩偶,但這玩偶是給自己兒子的,其中絕無蘆花,更未想過會殃及二阿哥。此刻麵對皇後的質問,她隻覺百口莫辯,唯有以淚洗麵,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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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冤枉,臣妾所製玩偶,皆用幹淨布料,從未摻雜蘆花。請皇上、皇後娘娘明察秋毫,還臣妾一個公道。”蘇綠筠腦子笨,勝在人真誠,聲淚俱下、言辭懇切,令人動容。
皇上目光深邃,審視著蘇綠筠,似要穿透她的淚水,洞察其內心:
“純妃,你既言自己無罪,那蘆花又從何而來?”
蘇綠筠大腦難得飛速運轉,她忽地想起,那玩偶曾被海蘭以修補之名借走,隔了一天才還。她猛地抬頭,目光如炬,直射海蘭:
“海貴人,永璋說過,你曾借這玩偶去修補,莫非,那蘆花便是你趁機縫入?”
海蘭鎮定自若:
“純妃姐姐此言差矣,妹妹何曾借走玩偶修補?”她繡法精湛,玩偶上的針腳刻意做了掩飾,宮中想必無人能識破,索性不承認了——這實在是步臭棋。
“你…”蘇綠筠語塞,永璋是自己的兒子,他的證詞在旁人眼中未必可靠,自己無確鑿證據,指控海蘭不過是徒勞。此刻,她隻覺自己陷入了泥沼,越是掙紮,越是深陷其中:
“皇上、皇後娘娘明鑒,臣妾...曾製玩偶給永璋玩樂。有一日那玩偶不見了,永璋說是海貴人以修補之名,將玩偶借走。臣妾猜想,那蘆花,便是海貴人在修補之時,趁機縫入,讓二阿哥在和永璋玩耍時,哮症加劇。”
“皇上、皇後娘娘明鑒,這玩偶是純妃姐姐所製,嬪妾見都沒見過,如何能做手腳?再者說,嬪妾如何能預料到三阿哥玩偶不離手,又與二阿哥一處玩樂,甚至將玩偶相贈?嬪妾實在冤枉啊,純妃姐姐怎麽能如此攀咬?”
蘇綠筠明顯辯不過伶牙俐齒的海蘭,無力委頓在地。解憂見皇上眉心一凝,竟是要結案了,忙行禮進言:
“皇上,純妃娘娘說那玩偶曾被人修補過,何不鑒定下上麵的針腳?”
皇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招來毓瑚姑姑校驗針腳。解憂見海蘭神色自若,明白對方肯定掩蓋了針腳。安心等待。
“回皇上,這玩偶上確有另一種針腳縫補的痕跡,但與海貴人的針法不同。”
“既然如此,海貴人就是無辜的了?”皇上撐著下巴,看起來有些困了。
皇上,您是傻子嗎?解憂嘴角抽搐,再度開口:
“皇上,事關重大,這玩偶先在三阿哥身邊日夜不離,又到了二阿哥手中,時時相伴。不妨問過兩位阿哥,看看都有何人接觸過玩偶,將鍾粹宮、長春宮、延禧宮等上下所有人的針腳都比對一遍。”
海蘭冷漠的神色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皇上又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命人帶永璋與永璉上殿詢問。
“皇阿瑪,三弟跟我講過,這玩偶曾被海娘娘借走修補。”永璉身子雖弱,不妨礙人家一上來就開大。
永璋點頭連連附和,海蘭緊咬下唇,隻能矢口否認。她有些後悔,早知道承認自己修補過玩偶、含糊過去就好了。
......
“回皇上,奴婢一一比對過,這三宮中所有人的針腳...都與這玩偶上的不太相符。”毓瑚辦事效率驚人。
“這就怪了...”皇上又陷入了沉思。
“皇上、皇後娘娘,說不定玩偶是一名極擅繡工的高人所補,才能將針腳掩飾得如此完美呢。”一群菜雞,還是我來吧。
“不錯,嬿婉所言有理。”富察琅嬅怒視海蘭,“海貴人,你還有什麽好說?”
“皇後娘娘明鑒。”海蘭隨機應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嬪妾...嬪妾...想起來了,確實曾見三阿哥手中的玩偶破損,隨手修補過。方才太過緊張,忘記了此事...”
“你胡說!”蘇綠筠恨不得爬起來給她一耳光,“分明是你打算將此事都推在本宮頭上!”
殿內又亂成一團,幾方各執一詞,亂得跟菜市場一樣。解憂挪到皇上身邊,輕聲開口:
“皇上,海貴人修補玩偶,怎會刻意用了與自己平日裏不同的針腳呢?”
“不錯!難道她包藏禍心?”近日海蘭性格突變、深合他心意,素來又溫婉柔順,因此他一直不願懷疑對方。隻可惜眼下證據都指向海蘭,他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海蘭雙目啜淚,一口咬死自己與蘆花無關,局麵又開始僵持。好在皇後還算清醒,又想起了錦被的事:
“毓瑚,將那錦被也拿來細細比對,看看是誰的針腳。”
海蘭麵色蒼白,那錦被上的針腳她也做了掩飾,可並未做到和蘇綠筠一模一樣,很難栽贓。
毓瑚姑姑手持錦被,緩緩步入大殿,她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隱秘。殿內眾人皆屏息以待,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奴婢已細細比對過這錦被上的針腳。”毓瑚的聲音冷靜堅定,她雖待嫻妃與眾不同,但對海蘭並無徇私之意,“確有縫拆之痕跡,且這手法,同樣被刺繡高手刻意掩飾,與那玩偶相似。”
海蘭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緊咬著下唇,目光閃爍不定。蘇綠筠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她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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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貴人,你還有何話說?”富察琅嬅的聲音冰冷如霜,她怒視著海蘭,恨不得將對方撕碎,“永璉還那麽小,你這賤人竟能下此毒手!”
海蘭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
“皇後娘娘明鑒,嬪妾並未有任何縫拆之舉,也不曾幹出縫入蘆花這種事。”都怪蓮心手腳太慢,證據都不知道處理幹淨。
“哼,樁樁件件都與你脫不開幹係!”皇上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憤怒。
此時,一名長春宮的宮女突然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皇上、皇後娘娘,奴婢曾親眼見過海貴人的貼身宮女葉心,在湖畔蘆葦叢旁收集蘆花。”
此言一出,殿內眾人皆是一片嘩然。海蘭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她緊盯著那名宮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胡說!葉心從未做過此事!”海蘭高聲喝道,試圖用聲音掩蓋內心的慌亂。”
然而,那宮女卻毫不畏懼,畢竟解憂是真給她下了毒藥。她繼續說道: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葉心當時還威脅奴婢,若敢泄露此事,便要讓奴婢在宮中無法立足。”
皇上聞言眉頭緊鎖,看向海蘭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
“海貴人,你還有何解釋?”
海蘭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但仍不願就此認輸。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皇上:
“皇上,嬪妾真的冤枉。這一切都是有人在陷害嬪妾,嬪妾從未做過任何傷害二阿哥之事。”
“陷害?哼,那你說說,是誰在陷害你?”富察琅嬅嘲諷一句,恨不得即刻絞殺對方。
海蘭無言以對,眼下再攀扯蘇綠筠不現實:
“神明在上,嬪妾發誓,若有陷害二阿哥永璉之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墜入阿鼻地獄,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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