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啊?宮鬥?我嗎?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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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啊?宮鬥?我嗎?三十)
    啟祥宮。
    金玉妍被禁足幾日,連個能說話的貼心人都無,本就處於瘋癲的邊緣,對世子的思念愈發肆意生長,如潮水般洶湧難抑。她從不知哪裏來的紙條上得知世子進京的消息,激動之下,竟不顧禁令,身著睡衣、披頭散發,便要赤足衝出宮門,欲與心上人一見。
    “開門!本宮要見世子!你們誰敢阻攔!”她的聲音尖銳而瘋狂,大吼大叫著往外衝去,眼中滿是狂熱。啟祥宮的守衛麵麵相覷,也不敢太過阻攔,一時間不知所措——這畢竟是金玉妍,曾經的寵妃,大貴之子四阿哥永珹生母,如今雖失勢,餘威猶在。
    ......
    “皇上,進保還在嘉嬪手中發現了這張紙條。嘉嬪娘娘攥得很緊,有些扯破了。”進忠老老實實呈上物證,遙遙與解憂對了個眼色。
    皇上耐著性子展開紙條,熟悉的字跡讓他神色一僵。待看完其上的內容後,他大吼幾聲荒唐,將其扔向如懿:
    “你自己看!”
    如懿一臉呆滯,撿起紙條細觀。上麵的內容很是勁爆,不但包含了玉氏王爺進京的具體時間行程,還將金玉妍與王爺的過往詳細描述了一番,末了還言明,這恐怕是金玉妍與心愛男子的最後一麵了。
    最最要緊的是,這紙條上的字跡,與她如懿的簪花小楷,幾乎一絲不差!
    阿箬當鵪鶉當了這麽久,終於憋不住了,幽幽開口:
    “嫻貴妃娘娘,怎麽又是您啊?”
    “如懿啊,這可是你寫的?”皇上本能似的想為自己的小青梅開脫,隻盼對方能拿出什麽證據來自證清白。
    如懿抬首,眸中淚光閃爍:
    “臣妾冤枉,此字條絕非臣妾所寫。可此情此景,臣妾百口莫辯。”
    皇上眉宇間皺褶更深,顯然不想聽這幾個字:
    “罷了,把嘉嬪帶上來。”
    ......
    乾清宮。
    好好的家宴又成了斷案現場。金玉妍衣衫不整、跪坐於地,麵色蒼白,嘴角掛著一抹苦笑:
    “臣妾...隻是憂心玉氏情況,故而行跡失狀,請皇上明察。”
    “如此說來,這紙條上的事,都是假的了?”皇上袍袖一拂,示意侍衛將玉氏王爺帶來對質,除如懿外其餘嬪妃避退。
    進忠朝解憂點了點頭,後者安心退下。如懿肯定不會受什麽影響,但金玉妍可能是要無了。
    ......
    那夜的乾清宮,不時傳來陣陣咆哮,與杯盤落地的聲響。
    曙光破曉,皇上的旨意隨著稀薄的晨曦一同傳遍六宮。即日起,剝奪金玉妍嬪位,褫奪封號,貶為答應,終身幽禁啟祥宮,非死不得出,皇四子永珹玉碟上的生母改為嫻貴妃烏拉那拉·如懿。
    至於玉氏王爺,著即遣返玉氏,永不許踏入大清國門一步。
    判決既定,金玉妍是何等撕心裂肺自不必提。皇上還另外下旨,啟祥宮服侍過金玉妍的奴才盡數杖斃,可能是進忠吹的風。
    還有個被波及的如懿,實在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清白,因此澈枝又被拖進了慎刑司審訊。她本人倒是毫發無傷,跟皇上大吵一架,發表了一些類似‘花開花落自有時、眼前人非彼時人’的言論,回翊坤宮閉門不出,一心捧著牆頭馬上瞧。
    當日,金答應於啟祥宮內,穿著一身鮮妍明媚的玉氏裙裝上吊,並未留下遺書。雖說解憂在她死前去過一趟,不過有進忠從旁遮掩,金玉妍又是個罪人,因而此事並未掀起什麽波瀾,以畏罪自盡結案。
    歲月悠悠流轉,四方宮牆依舊,這些關於愛恨情仇的故事都如風中落葉,終將歸於塵土,唯有...
    【生存者獲得探索度5】
    “戀愛腦害死人呐。”
    阿橘趴在軟榻上啃肘子,含含糊糊地進行總結發言。解憂默然不語,她現在有些擔心,哪怕如懿當著皇上的麵跟人私通,後者都能把這頂綠帽子咬著牙接下來。若是陷害不成,就得使用點非常手段了。
    ......
    慎刑司。
    暗影綽綽,鐵鎖寒光映照著澈枝蒼白的麵容。她蜷縮在冰冷的石板上,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昔日明亮的眼眸已失去了神采,唯有痛苦與絕望在瞳孔中徘徊。
    四周是森然排列的刑具,每一件都在訴說著無盡的折磨與屈服。
    “說!如懿是否給金答應寫過信!”一名精奇嬤嬤厲聲喝問,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澈枝顫抖著、牙關緊咬,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石板上,發出細碎清晰的聲音。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一旦熬不住屈服,便會將娘娘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然而,身體的極限已至,呼吸間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意識在模糊與清醒間徘徊。
    就在這時,一位麵容慈祥、眼神犀利的精奇嬤嬤緩步走入。她名為婉容,是慎刑司的資深老嬤嬤,擅長攻心之術,常受命於皇帝,處理宮中棘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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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容收了解憂讚助、進忠送來的大批好處,隻接了個似是而非的簡單任務,心情大好。她輕撫著澈枝的額頭,聲音溫柔:
    “孩子,苦了你了。但你要知道,你若不說,這慎刑司的酷刑,足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澈枝意識模糊,艱難地抬起頭望著婉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嬤嬤…我…我...”
    婉容微微一笑,和煦如春:
    “別怕,隻要你實話實說,嬤嬤自會保你周全。你想想,你的家人,還在宮外等你回去團聚呢。”
    澈枝破碎的心猛地一顫,家人的影子在腦海中浮現,她們是她在這冰冷世界中唯一的溫暖。
    “告訴嬤嬤,嫻貴妃娘娘可犯過什麽錯誤沒有?比如和外男頻繁接觸一類的。”進忠公公的囑咐也真奇怪,讓自己誘導澈枝聊聊嫻貴妃的‘人際關係’。
    腦子糊塗之下,澈枝脫口而出:
    “娘娘…與淩雲徹…與淩雲徹...”
    婉容聞言一愣,心道居然真有意外收獲,麵上不動聲色,隻微微頷首,示意身邊的嬤嬤好好記錄,繼續逼問澈枝。此事關乎宮闈秘辛,稍有不慎,便是天翻地覆。於公於私,她都必須親自上報皇帝。
    ......
    永壽宮。
    “進忠,本宮今日身子不適,不便侍奉,可記住了。”
    “嗻。”進忠退了兩步,又回過頭,“今晚淩雲徹不當值,奴才親眼看著他去禦花園給嫻貴妃折梅花的。”
    “那很好啊。”解憂笑了笑,踹了在腳下打滾的阿橘一下。
    ......
    月上柳梢頭,紫禁城暮色漸深。婉容手持琉璃宮燈、步履匆匆,穿過一道道宮門,直奔養心殿而去。
    養心殿內,皇上正伏案批閱奏章,眉頭緊鎖,似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
    “皇上...”進忠小心翼翼地湊上來,“您都看了半天折子了,可要歇息片刻?禦膳房送來了剛做好的白玉霜方糕,還熱著呢。”
    皇上疲憊的目光掠過那盤香氣撲鼻的白色點心,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進忠不禁有些奇怪,這可是如懿平日裏最愛做的糕點,怎的皇上好像沒想起如懿的樣子?他正要再聊兩句綠梅的事兒,皇上仿佛被開啟了什麽機關,坐直了身子:
    “罷了,吃了白玉糕,白白玉玉的啊。擺駕,朕去翊坤宮瞅瞅如懿。”
    夜色中的翊坤宮靜謐而莊嚴,仿若與世隔絕的仙境。輦車落地,皇上如往常一般止住了通報的小宮女,輕車熟路地穿過曲折的廊道,想看看自己心愛的白月光在幹什麽。
    不知為何,今日他走了兩步,心中卻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如懿...娘娘...”
    耳邊隱約傳來油膩的深情男聲,驚得皇上愣在原地,動彈不得。前麵就是如懿的閨房,那聲音雖輕,卻如利刃般刺破了夜的寧靜,勝似九天驚雷在耳邊連環引爆。
    “皇...皇上...”進忠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他有些想不明白,令嬪是怎麽做到的?
    “噓。”皇上還是相信自己的白月光,示意進忠噤聲,往前走了兩步,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娘娘,卑職滿心所係,唯你一人。縱使宮廷深深,亦難阻卑職情深似海。”男聲愈發清晰、溫柔繾綣,似是能融化世間一切冰霜。
    皇上聽得清楚、心中一震,頃刻間怒火中燒,猛地踹開房門——
    屋內如懿蜷縮在鏡前,身著褪紅色寢衣,發絲鬆散、滿臉驚恐、目光呆滯。她聽到響聲猛然抬頭,目光與皇上相遇,瞬間愣住,瞪大的雙眼中充滿愕然與不解。
    屋內並無第二人在,隻有窗戶大開,窗框上還有個沾著泥水的腳印。
    “皇上,臣妾...臣妾聽到有男子說話的聲音!”如懿嘟起紅唇,想要撲到少年郎懷中。
    “你住口!”皇上此刻腦瓜子嗡嗡的,那深情的男聲仍在耳邊回蕩,鬼魅般揮之不去。他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向如懿:
    “如懿,你…”他怒不可遏,聲音抖動,幾乎說不出話來,反複掃視著屋內的一切,試圖從細節中尋找答案。然而,除了那扇兀自微微晃動的窗戶與腳印,再無其他線索。
    如懿臉色蒼白,難道少年郎懷疑自己與人有染不成?她隻覺百口莫辯,急忙起身、跪倒在地: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並不知那說話的男子是誰,更不知他為何會在此說出這些荒唐話。”
    皇上怒意更盛,滿眼冷酷。世界意識平常拚命洗腦如懿是他的真愛,如今‘親耳’聽到真愛跟人有私,那種洶湧而來的憤怒,是無論如何都壓不住的:
    “你不知?那男子出現在你房裏,你不知?他究竟是誰?他為何對你如此情深?”
    如懿對皇上的懷疑非常失望,挺直腰板,冷冷地看著皇上:
    “皇上明鑒,臣妾真的不知。臣妾今日並未邀請任何人前來,更不知那男子是如何進入翊坤宮的。”
    皇上怒目而視、口中嗬嗬作響,那深情的男聲,如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內心的每一寸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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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忠,你說,你說,那人對嫻貴妃說了什麽?”
    “回...回皇上的話,那人...那人說,‘卑職滿心所係,唯你一人。縱使宮廷深深,亦難阻卑職情深似海’。”進忠看著瑟瑟發抖,複述起話來倒是口齒伶俐的很。
    “如懿,你可知罪?”皇上越想越氣。
    “皇上,臣妾無罪。臣妾對皇上之心,始終如一。定是有人誣陷,企圖挑撥臣妾與皇上之間的關係。”嚴格來說,這次如懿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反駁的水平有所提高。
    皇上冷笑幾聲:
    “哼,挑撥?那男子對你深情款款,豈是輕易能偽造出來的?朕來找你也是臨時起意,旁人如何知曉?如何偽造?你若無心,他又怎敢潛入你的閨房?”
    躲在窗戶底下偷聽的阿橘幾乎要給這位突然智商暴增的皇上鼓鼓掌了。經過多次試驗,他才能勉強模仿出淩雲徹那種尖細油膩、有氣無力的聲線,先印腳印,再捏著嗓子說完台詞,最後一爪踹開窗戶溜之大吉,可累著他了。他也不著急逃跑,畢竟誰能想到,小貓咪會說人話呢?
    如懿心中絞痛,少年郎的話已經觸及了她的防禦機製。她強忍淚水,麵容冷硬,梗著脖子道:
    “皇上,臣妾之心,天地可鑒。皇上若要這麽說,臣妾百口莫辯。”
    “你百口莫辯,朕又何嚐不是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再度暴起,與如懿針鋒相對。
    “皇上,可要奴才去追查那男子的蹤跡?”進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錯,進忠,你帶人去追,再命人即刻搜查翊坤宮,每一個角落都不得遺漏。”皇上臉色鐵青,直視著如懿,“如懿,你還有什麽話說?”
    “皇上,臣妾自問無愧於心,隻想說一句,這一切臣妾都沒有做過,還望皇上明察秋毫。”
    “皇上!窗下有封書信!”
    進忠領著兩名侍衛匆匆而回,手中拿著一封書信,呈於皇上。
    皇上雙手顫抖著接過書信,展開一看,隻見其上熟悉的簪花小楷娟秀整齊,言辭曖昧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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