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啊?宮鬥?我嗎?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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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啊?宮鬥?我嗎?三十三)
    淩雲徹聞言一愣,驚疑不定地看向那雙靴子。如懿交給他靴子時語焉不詳,他還以為這是如懿親手所製,時常捧在手中摩挲嗅聞,難道竟是惢心做的嗎?
    太後目光轉向淩雲徹:
    “淩雲徹,這靴子可是惢心相贈?”
    “是,是惢心送給卑職的。”淩雲徹當然順著如懿說。
    婉容微微欠身:
    “這倒奇了,淩侍衛收藏的其餘三樣物品均與嫻貴妃有關,卻說這靴子是惢心相贈,當真古怪得很”
    “皇上,您瞧這靴子上繡的如意雲紋可真好看,惢心姑娘好手藝呢。”解憂假裝上前查看證物,笑吟吟地跟皇上閑聊。
    “如意雲紋?如意雲紋...”皇上越品越不對味兒,“如懿、淩雲徹,如意雲紋,好啊,這花紋倒是暗合你二人名諱,竟將朕當成傻子一般!”
    “皇上~”如懿背脊挺直、嘴唇撅起,很是不滿,“皇上又這樣疑心臣妾,臣妾選這花紋,確是合了臣妾與淩雲徹的名諱,以表示對他的祝福,並無他意噠。”
    眼看倆人又要開始搖香菇,解憂趕緊打斷施法:
    “皇上,若證實這靴子並非嫻貴妃娘娘親手所製,那便可證明嫻貴妃的清白了。”偷換概念,她很是拿手。
    皇上深感有理。毓瑚姑姑與婉容姑姑均上前一步,仔細端詳著靴子。前者眉頭緊鎖,猶豫地看了皇上一眼:
    “此靴針腳細密、繡工精湛,非尋常侍女所能為。且靴內襯布,與奴婢曾在嫻貴妃宮中見過的某種布料極為相似。”
    太後聞言,目光再次落在如懿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
    “如懿,你對此有何解釋?”
    如懿麵色不改,語氣依舊從容:
    “太後容稟,惢心雖已不在,但她的手藝臣妾知曉。這雙靴子,確是她的手筆。臣妾曾命她製靴,以謝淩侍衛之恩,隻是未曾料想,這靴子竟會引來如此風波。”
    太後目光銳利,似乎要看穿如懿的內心:
    “哦?既是如此,那靴內襯布與針法,還有如意雲紋飾樣,都與你不相幹了?”
    如懿心中一緊,畢竟如意雲紋是她親手所繡,可現在為了不讓少年郎誤會生氣、保住淩雲徹的性命,絕不能承認:
    “靴內襯布,臣妾宮中確有相似之料。但此布並非獨一份,宮中織造局常有進貢,臣妾宮中侍女亦常領取,用以縫製衣物鞋襪。故而,相似之料,不足為奇。”
    太後微微頷首,目光未離開如懿分毫:
    “如懿,你素來聰慧,今日之事,你作何感想?”
    如懿深吸一口氣:
    “太後娘娘,臣妾自知清白。此靴之事,臣妾問心無愧。若太後娘娘有所疑慮,大可命人仔細比對靴子的針法,看看是否為臣妾縫製。”
    太後沉吟片刻,目光轉向毓瑚一旁的福迦:
    “福迦、毓瑚、婉容,你們三人好好比對這靴子,務必找出真相。”
    三位老姑姑對視一眼,領命而去,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雙引起軒然大波的靴子,退至一旁細細比對。殿內燭火搖曳、一片死寂,空氣中扭曲的惡意愈發詭譎,所有人心中都對人淡如菊的如懿心懷同情,希望此事與她無關。
    福迦輕撫靴麵,指尖感受著每一根絲線的微妙差異:
    “這靴子,針法細膩、線條流暢,與手帕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婉容接過話茬,輕聲道:
    “且看這如意雲紋,栩栩如生,你們說...當真是定情之作嗎?”
    毓瑚不敢妄言,低低歎息一聲。隨著時間的推移,殿內氣氛愈發緊張。終於,福迦重重歎了口氣,目光沉重:
    “這靴子,確是嫻貴妃所製,針法、絲線,乃至那如意雲紋,皆與娘娘平日的繡品無異。”
    毓瑚心中一緊:
    “那我們該如何稟報?”
    婉容沉默片刻後,道:
    “太後既命我們找出真相,我們便不能有所隱瞞。”
    三人起身,將比對結果如實稟報。太後麵色微變,皇上抱住腦袋,發出一聲近乎絕望的呻吟:
    “如懿,你可還有什麽話說?”
    如懿心中湧起驚濤駭浪,她實在不明白,靴子明明是惢心繡的,怎麽會有如此結果:
    “太後,皇上,臣妾自知清白。此靴非臣妾所製,是否是三位姑姑看錯了?”
    太後看向福迦,後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會看錯:
    “啟稟太後,這靴子與手帕均係出自一人之手,與嫻貴妃平日的針法幾乎分毫不差。”
    “如懿,你素來聰慧,今日卻欲以巧言令色蒙蔽哀家?福迦、毓瑚、婉容三人皆已證實,此靴確是你所製。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太後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屬實。此靴絕非臣妾所製,臣妾願以項上人頭擔保。”
    “好,好,好一個句句屬實。如懿,你可知罪?”
    如懿跪在地上,脊背依舊挺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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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無罪,何來知罪?”
    太後拍案而起:
    “你私製靴子,贈予淩雲徹,又以巧言掩飾,這不是罪?你心中若無鬼,怎會如此緊張?”
    “太後娘娘,臣妾與淩雲徹之間,清清白白,絕無半點私情。此靴,實乃臣妾命惢心所製,以謝淩侍衛之恩。臣妾絕無私贈之舉。”
    太後被氣得胸口不住起伏,解憂柔聲接過話頭:
    “惢心不在,死無對證,嫻貴妃自然可以隨意編造。若按嫻貴妃所說,這靴子是你命惢心製作,鞋樣與紋飾,總歸是嫻貴妃告知惢心的吧?”
    “不錯,本宮親手設計的鞋樣,與本宮平日裏所繡之物相似,也是正常的。”如懿自認為找到了脫罪的借口,答得飛快。
    “那便怪了,嫻貴妃是如何得知淩侍衛雙足尺寸形狀的呢?如此私密之事,竟也能坦誠相告...”解憂伸手掩口,怯生生地望向皇上。
    “如懿,你很好啊,很好。”全身發冷的皇上望著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反駁的如懿,“看來,朕當日為保護你,送你進冷宮休養,倒是方便你二人生了私情,還懷上了孽種,是也不是!”
    “皇上,此情此景,臣妾百口莫辯,隻想說一句,這一切臣妾都沒有做過。”
    “朕親耳聽到你們在翊坤宮私相授受、言語傳情,還有假不成?”皇上說著說著,又是眼前一黑,示意進忠繼續主持審訊。
    進忠得了命令,揚聲道:
    “淩雲徹覬覦宮妃,其罪當誅。從這靴子來看,嫻貴妃對淩雲徹,隻怕也不算清白。澈枝,你將慎刑司中所言,再原原本本講上一遍。”
    昏昏沉沉的澈枝突然被cue,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婉容姑姑,被對方溫柔的目光嚇得全身一顫,脫口而出:
    “奴婢曾數次見到娘娘與淩侍衛坐在石階上談心,肩並肩在宮道上行走...”
    “本宮與淩雲徹是超越男女之情的情誼,清者自清。澈枝,你內心肮髒,看什麽都肮髒。”
    “吃裏扒外的小蹄子,竟敢信口汙蔑娘娘。”容佩怒不可遏地支起身子,給了澈枝一個耳光。進忠忙命人製住容佩,將她按倒在地。
    澈枝委屈巴巴地捂著臉閉上了嘴,趴伏在地。進忠微微一笑:
    “嫻貴妃既然承認了,那便很好。澈枝,你可認得這個?“他示意身側的侍衛拿來一個枕頭,這也是淩雲徹房中之物。
    “回皇上,進忠公公,這是主兒...親手為淩侍衛做的杭白菊枕頭。”澈枝有心維護娘娘,可一來神智模糊,二來實在不會撒謊,結結巴巴的把什麽都說出來了。
    容佩瘋狂掙紮著想要上去再扇澈枝幾巴掌:
    “這枕頭是奴婢做的,與娘娘無關啊皇上!”
    進忠不去理會瘋癲的容佩,抬眼看向如懿:
    “比對繡品辛苦,奴才實在不好再煩勞三位姑姑,鬥膽問上一句。嫻貴妃,這枕頭...”
    “是本宮親手縫製。”如懿高高昂起頭,想與少年郎深情對視,“七寶手串之事,淩雲徹無辜受累,本宮憐憫其遭遇,故而製作此枕安慰於他。我二人清清白白,又何必隱瞞。”
    淩雲徹長歎一聲,深情款款地看向如懿,這般人淡如菊的高潔女子,自己為她而死又如何?
    “又是枕頭,又是靴子...如懿啊,你腹中孽種接近三月,是在禁足時和淩雲徹...懷上的,是嗎?”皇上心髒幾乎要裂成兩半,總有個聲音在逼迫自己相信如懿、再給她一個機會,可九五至尊的臉麵讓他硬撐著,說不出原諒的話。
    “臣妾百口莫辯,隻想問皇上一句,皇上相信公允之道嗎?”
    進忠嘴角抽搐,為皇上順了順氣兒:
    “嫻貴妃痛快承認,那是再好不過。淩侍衛,請你重複一遍奴才接下來的話。‘娘娘,卑職滿心所係,唯你一人。縱使宮廷深深,亦難阻卑職情深似海’。”
    淩雲徹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反抗,顫顫巍巍地將這話重複了一遍。阿橘聲線模仿得不賴,當日皇上又隔了段距離,是以心中先入為主之下,越聽越覺得熟悉。
    “皇上,進保對比過淩侍衛的鞋底與昨日翊坤宮窗欞上的腳印,大小形狀均別無二致。隻是這聲音嘛,奴才耳拙,隻覺得相似,不敢確定...”
    “還要確定什麽?”皇上雙眼麻木,“朕親耳聽到的,還要確認什麽?他二人在冷宮中日夜相伴、胼手抵足,連靴子手帕這等私密之物都能互相贈送。嫻貴妃出了冷宮之後,更是時時與淩雲徹並肩而行、深夜談心,又是梅花又是枕頭,甚至都鬧到翊坤宮中,鬧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旁若無人,視朕為無物,珠胎暗結,罪不容誅!”
    好好好,說的太對了,解憂內心笑成一團,麵上俱是擔憂之色,上前拉住皇上的手:
    “皇上息怒啊,千萬莫要氣壞了身子。嫻貴妃娘娘腹中骨肉究竟是不是皇家血脈尚無定論,不如...”
    “你還要為她辯白!”皇上怒極,一把將解憂推開,將案上之物盡皆掃落在地,“傳朕旨意,先對淩雲徹處以宮刑、遊街示眾,再將其千刀萬剮、剁成肉泥扔到山中喂狼,以儆效尤!讓他知曉,膽敢覬覦朕的女人,是何等下場!至於嫻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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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世界意識拚盡全力,對準他的腦子一頓狂洗,讓他的口氣軟了幾分:
    “打掉腹中孽種,廢為庶人,終身囚禁於翊坤宮。”
    如懿臉色瞬間慘白,拚命掙脫兩旁侍衛的桎梏、踉蹌幾步,跪倒在皇上麵前,淚如泉湧:
    “皇上,臣妾知錯,但淩雲徹無辜,他一個大男人,受了宮刑,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他不過是臣妾困境中的一抹溫暖,從未有過非分之想。請您開恩,饒他一命,臣妾願以餘生換取您的寬恕。”
    皇上臉上青筋暴起,方才的茫然盡褪:
    “無辜?你二人深夜密談,互贈信物,朕的顏麵何在,皇家威嚴何在!”說著,皇上猛地起身,大步流星走向如懿,揚起手來,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如懿被打得舌頭長長伸出、偏過頭去,嘴角滲出絲絲血跡。她強忍著疼痛,轉過頭來,眼中滿是哀求與絕望:
    “皇上,冷宮之中,是淩雲徹給了臣妾堅持下去的力量,但我們之間,唯有清白。打掉孩子,臣妾認了,那是臣妾罪有應得,可孩子是皇上的骨肉,孩子無辜,淩雲徹更無辜啊!求皇上開恩,讓臣妾一人承擔所有罪責。”
    皇上的臉色鐵青,胸脯劇烈起伏:
    “無辜?這世間哪有那麽多無辜!朕的忍耐已到極限,勿需多言,把淩雲徹拖下去,即刻執行!”說罷,他又補上一記窩心腳,將如懿踹得翻滾出去、麵目扭曲,“容佩杖殺,澈枝杖殺,翊坤宮的所有宮人太監,全部杖殺!”
    侍衛趕緊上前,將淩雲徹三人往外拖去。容佩口中直呼娘娘無辜、娘娘清白,澈枝拚命求饒,淩雲徹倒是深深望著如懿,無語凝噎。
    “哎,先是菱枝芸枝,再是澈枝,皇上,這翊坤宮的宮人...”
    進忠悠悠開口,做出想要求情的模樣,卻被皇上淩厲的眼神製止:
    “進忠,你也退下,此事朕意已決,任何人不得求情!菱枝,芸枝...”或許是進忠強調的口氣太過明顯,他瞬間反應過來,“菱枝,芸枝,澈枝,好啊,好啊,這不就是暗合了淩雲徹的名字!如懿,你倒是明目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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