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老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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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樂顯然是被老趙嚇到到了,委屈巴巴地哭起來:“你們怎麽可以醬紫對我!我隻是要彭嘉來好好勸飯飯,我怎麽舍得對飯飯不好,she"s our cash .[翻譯:她是我們的搖錢樹。]”
老趙冷笑,真有臉說得出來,是現金奶牛是搖錢樹,就唯獨不是人。
“這樣吧,協商一致離職,發兩年競業金,競業金按月均工資70發,大家和平分手,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你如果繼續鬧呢,事態超出預期,我覺得對大家都不太好,曲總,你的意思呢?”老趙表麵上是詢問曲總的意思,實際上不言而喻。
曲總滿臉不耐煩,擺擺手:“行,就這樣!你滾滾滾,給你一周時間,交接完給我滾!”說罷,他就立刻打電話給人事,叫hr安排梁子樂的離職事宜。
梁子樂見事情毫無轉圜餘地,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我早知道,他們幾個合起夥搞這個事情,早就該開了,這錢賺的,血虧!”曲總氣急敗壞,胸腔裏的怒火無處發泄。
老趙心想,這公司真是,也不知道徐映鬆和楊宴如到底看上他們什麽了,一團稀爛,除了掙錢厲害,底子裏實在經不起推敲,上個屁的市,跟鬧著玩一樣。
“撫恤金的事情,我過幾天跟薑律師親自去談,我的想法和建議,公司把飯飯主播未提取收益做個核算,都給她父母,撫恤金稍微壓一壓,不要太離譜就答應吧,然後成立一個主播健康基金,定期給大家安排體檢和心理疏導,表示公司改進管理的決心和措施。”老趙坐著慢條斯理地說,他和徐映鬆打了那麽多年的配合,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麽做。
曲河雙手捂著臉來回搓了好幾把,這一個禮拜過去,他看起來比之前更憔悴,還不到三十的人一下子老了好多,他鬱悶地說:“錢該給多少就給,現在問題時,我覺得公司上市懸了。”
“哪家公司上市不是九死一生,盡力而為。”老趙安慰道。
“不一樣,我約一下楊總,問問看要不然考慮找家上市公司把我們控股收購了,算了,我賭不起!如果,上市失敗,我對賭要賠出去八千萬,反正被並購也是合理退出方式之一,我沒必要華山一條道走到黑。”曲河語帶悲愴,頗有霸王窮途的感覺。
此時掉頭,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恕我冒昧,即便沒有飯飯主播這件事,恐怕你們上市同樣變數頗多。”老趙難得說了句文縐縐的話,他不是不能正經起來,隻是平時覺得太正經繃著難受。
“你以為我想上市,上市是這幫投資人退出的最好方式,被逼的!我當初就不該融資,搞這堆大爺回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現在想想我當時就是腦子有那個大病!我就掙這點錢,舒服得很!媽的,算了不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曲總往椅子上一癱,滿臉擺爛的狀態。
“隻能這樣了,我回律所去,有任何情況,隨時打給我!”老趙見狀,便起身準備離開。
曲總還是站起身,好聲好氣地對老趙說:“這次辛苦趙律師了,疫情這麽難,還有那個薑律師,都辛苦了,後麵還有事情需要你們收尾,實在是抱歉,我真是被氣昏了頭,趙律師見諒!那你慢走!”
“好,不送!”老趙道別完,大步流星離開。
他回到律所後,就直接給楊宴如打了電話,把今天會麵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楊宴如聽到曲總已經動搖上市,想著幹脆被收購的事情,直接打斷他,說:“他真這麽說的?”
“嗯!”老趙回答。
“那別上了,賭不起,等周秉文康複了,叫他撤ipo。”楊宴如當機立斷。
“你是認真的?”老趙很詫異楊宴如竟然會做這樣的選擇。
“他上不去,一堆投資人分八千萬,把他分破產了有什麽意義。賣了吧,貶值資產留著幹什麽,他如果不願意賣,我就讓他回購我的股份,既然願意賣,我跟沈總商量一下,找個接盤的。”楊宴如痛快地說。
早在幾個月前,楊宴如看動煥的財務報表,已經發現動煥娛樂的問題非常大,撐到觀察期第三年已經是強弩之末,機構合規化成本太高,高到根本不足以支撐淨利潤達到上市標準。哪怕是走借殼上市這條通天路,還橫著一堆麻煩。
在資本市場眼裏,風口紅利期過去,沒飛起來的豬,隻能進屠宰場。
“行,我知道了,周律師那邊,你有消息嗎?他一直都聯係不上,沒事吧!”老趙問道。
“情況不太好,不過給他用了那個阿茲夫定,現在好轉了,應該快出icu了。他爸派了專人看護,就讓他好好休息吧,這點動煥的破事,犯不上勞駕少爺親力親為。”楊宴如哪怕關心人,都帶著點尖酸刻薄在嘴上。
“好,反正你們決定好就行。”老趙便也不再多置喙。
“對了,等他康複,去趟明江月夜吃飯,我們好好聊一下乘黃的事情,乘黃現在業績太差了,融資也不順利,映鬆之前已經跟孫總談過幾次回購的事情,不了了之。之前,周秉文他爸不是很想要乘黃麽,談一下吧!”楊宴如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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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趙把電話掛了。
風雲際會的投資女神,還是有看走眼的時候,不過老趙隱隱感覺,楊宴如近期在出清這些虧損和業績不佳的項目,到底為什麽?因為就他對楊宴如的了解,如果項目不達預期,楊宴如要求履行對賭回購或者業績補償,那是不惜把人逼破產,這事情她幹了不止一次。而無論動煥娛樂還是乘黃醫械,她並沒有下狠手,反而願意直接轉賣股權。
人都說狗改不了吃屎,楊宴如能改?
就在老趙思考這問題的時候,薑炎火急火燎地打電話給老趙,老趙剛一接通,她劈頭蓋臉地說:“那個,飯飯父母請的律師給我打電話了,要求支付飯飯的上月145萬,要求公司按照工傷,賠償各項損失合計324.8萬,飯飯是在公司跳樓的……就……”
“真是獅子大開口一點不帶喘,先別答應,緩兵之計,說一周之後,各方一起坐下來談這個事情,公司願意全力配合,現在疫情特殊時期,大家都在隔離,就這麽個意思,拖一拖。”老趙說道。
薑炎打完電話,在屋子裏茫無目的地轉悠,真是煩透了,她是公司的律師,這件事情隻能站在公司的立場去考慮問題,不管她多麽同情飯飯,她能做到的,就是在這二者之間尋找一個恰如其分的平衡點。
所有害死飯飯的人,似乎並不遭受良心上的譴責,可薑炎卻在自省自己的道德標準。
人啊,還是太年輕!
還有漫長的七天,隔離才結束,薑炎是真覺得太不湊巧了,周秉文和她隻是轉移的時候沒有在同一輛車上,結果周秉文發燒陽了,而她一點事都沒有。現在,時間每過一天,周秉文音訊全無,薑炎就抑製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思。
賽博朋克的疫情世界,還要繼續下去,她看不到頭,這種惶恐不安,愈發占據上風,從一開始的既來之則安之,已經變成了無處發泄的神經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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