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夜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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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炎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像是快要奔出胸腔,她努力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在周秉文的懷裏轉了半圈,變成迎麵看著他,周秉文看著臉頰緋紅的她,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但沒有吻下去,說:“你是不是害怕?”
    薑炎閉著眼睛,輕輕點頭,害怕是人之常情,更何況她就是在做與不做之間搖擺。
    情侶之間順水推舟的事情,做了便做了,倒也不值得糾結,她沒有尋常女子那些羞赧念頭,大概是因為有個婦產科醫生的父親,反正隻要不打算孤寡終身,總歸要與男人做,第一次和第無數次都是同一件事罷了。不做僅僅是因為沒有做過,單純的害怕,造物主給予女子對這種事情的恐懼,或許是希望女人重視未來將要麵對歡愉後的代價。
    “我第一次一個人去開庭,也很害怕,那個過程不怎麽愉快,可是有了第一次以後,每當我勝訴,我都很快樂。”周秉文對薑炎,是勢在必得,即便不是今天,也會在最近,他不願讓這段關係夜長夢多,在未來可能的諸多變數裏,他希望薑炎堅定地站在他身邊,而最大化疊加籌碼的方式,自然是讓這段關係發生實質性進展,並通過時間鞏固。
    薑炎感覺到,已經兵臨城下了,難道要此時落荒而逃麽,可是造物主賦予了女子警覺與恐懼,又手抖添加了對荷爾蒙的敏銳反應,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你說得我更害怕了……怎麽挾恩圖報,還得是恩主吃苦頭。”薑炎不由自主地摟著他的脖子,不去看他。
    “因為我是壞心眼的蛇,纏上你了。”周秉文說完,歪著頭輕吻她的脖子,一隻手遊走到了她襯衣下端。
    她突然端著周秉文的臉,很認真地問:“你是不是愛我?”之前她拒絕聽周秉文的表白,是以為周秉文多少帶點玩玩而已,可她已經有些迷戀,想著哪怕玩玩也不吃虧,可到了事到臨頭,薑炎忽然很想很想確認,周秉文對她是否是認真的。
    這個答案重要麽,不重要,就算周秉文說謊,她也無從判斷,隻是女人都需要給自己的代價尋找合適理由。
    “我愛你,”周秉文看著她,由衷地說:“此時此刻,全心全意。”
    法律人的嚴謹,在於任何意思表示,都要有時間、程度的限定。
    “我不信,你證明給我看。”薑炎忽然想通了一般,踮起腳輕吻他,直接上手解開他襯衣的扣子,掀開了他的衣服。
    周秉文帶著得逞的笑意,抓著她的手,放到了下麵,有些意亂情迷地說:“用行動證明麽?開弓,真沒有回頭箭的。”他本就不打算停下,隻是說來欲擒故縱。
    他知道,薑炎招架不住。
    書房裏很快扔了一地的衣服,薑炎躺在沙發椅子上,任周秉文將她抵在下方,彼此坦誠相見時,她才意識到男人這個名詞意味著什麽,以前男人在她心裏隻是一個性別的代稱,甚至周秉文隻是一個意象化的戀愛對象。
    原來,周秉文是個男人。
    當她生出這個駭人的念頭時,她有些恍惚。
    “寶貝,”周秉文很寵溺地叫了一聲,然後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瓶潤滑劑,在自己身體上抹了抹,他忽然停下來的動作,讓薑炎慌亂思緒忽然清醒,石破天驚的疼痛很快又被奇異的感覺所覆蓋。在周秉文這個年紀,他原以為是體力不敵歲月,可在薑炎身上的發揮,讓他自己都驚歎。
    “糟了,我太放肆了,忘記措施了。以後都會的,除非……你允許我放肆。”周秉文摟著她,摩挲著她的長發,喘著氣緩緩地,斷斷續續地說,興奮地又親了她一下,說:“疼麽,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薑炎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中,她還沉醉著,並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笑吟吟地在他脖子邊咬了一口,說:“還好,沒我想象中疼,不過……我等會還是得回家,不然我哥要打上門來要人了!”
    “舍不得呢……我舍不得……”周秉文呢喃著,做完之後,他帶著幾分歉疚的心情,又有些後悔,這樣美好的愛情,如果不裹挾著那些世俗的事情,是多麽令人沉醉。
    愛是真的,利益也是真的。
    他都想要。
    “以後有你下不來床的時候!”薑炎捏了捏他的臉,很是得意地說。
    任他是天邊月還是誰誰誰的朱砂痣,這個她見到第一眼時以為配不上的男人,終於成了她的裙下之臣,月老胡鬧,造化弄人。
    如他所承諾,她贏得非常開心,雖然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
    她用第一次為籌碼,卜問愛神的結果,是她相信,周秉文真的愛她。
    和周秉文睡了,不算什麽頂了不得的事情,她得到一顆浪子的心,那是萬軍從中取敵首的驕人戰績,做律師最大的快樂,是贏了必敗之訴,談戀愛也是。
    “我送你回去,那明天,你要來我這裏看書,不許偷懶。”周秉文摁著她的手,非常霸道地說。
    薑炎知道他的圖謀,沒有揭穿,食髓知味正是上頭的時候,誰不想多吃幾次。
    兩個人互相抱著好久,才依依不舍地走到隔壁書房,撿起滿地衣服,重新穿戴整齊。周秉文護送薑炎回去的路上,順便陪著她去買了短效避孕藥吃下,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這藥不吃也罷,可是薑炎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晚安!”周秉文依依不舍地站在她樓棟下,看著她一步三回頭走進電梯。
    原本,他計劃在薑堰人生地不熟的瑞士完成這件事,一時衝動,他沒忍住,竟然和她的進展異乎尋常的順利,他心情極為舒暢,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後來,薑炎每每想起這一夜,她不曾覺得後悔,她後悔的是,應該在大學就多經曆幾段感情或者男人,早早地明白,情欲是一件多麽平凡的事情,根本不能與贏了對手的成就感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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