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唇間星火：當神諭與心跳同頻
    鎮南王府的夜露凝在九曲回廊的青石欄上，林成看著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林夢發梢碎成銀箔。她正低頭調整著雲錦長袍的盤扣，領口露出的鎖骨處，“炎陽之心”吊墜與“海洋之星”藍鑽交相輝映，在肌膚上投下紫金色的光斑——那是係統核心能量流轉的痕跡，卻比任何寶石都更襯她眼底的溫柔。
    “在看什麽？”林夢抬眼，睫毛掃過月光，在臉頰投下顫動的影。林成這才發現自己已盯著她看了半盞茶的時間，從王府深處傳來的更鼓敲了三下，驚醒了簷角沉睡的銅鈴。
    “在看……”林成伸手，指尖擦過她耳垂的碎發，觸到溫熱的肌膚時，腕間的玄冰玉鐲突然發出微光。他想起第一次在“幻影”酒吧為她解圍時，她也是這樣抬眼看他，隻是那時她腕上的玉鐲還未傳導到自己手上，而他也還是那個需要靠係統“吹牛”逆襲的窮小子。
    “在看你像不像畫裏的人。”他收回手，掌心殘留著她發間的淡香。係統麵板在視網膜上閃爍了一下，顯示【情感共鳴】能量波動指數8.7——這是自父母意識覺醒後，他第一次在不觸發任何技能時感受到係統反應。
    林夢笑了，伸手牽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向王府深處的錦鯉池。池水倒映著九州閣方向懸浮的青銅建築群，那些曾被視為“吹牛”具現的浮空島，此刻在夜空中靜靜旋轉，像枚巨大的能量羅盤。
    “還記得第一次約會嗎？”她蹲在池邊，指尖劃過水麵，驚起的漣漪裏浮現出羅馬假日的全息投影——那是係統將她“想看赫本電影”的願望傳導成的現實。“你把冰淇淋掉在我裙子上，還說‘十塊錢買的，賠你十條’。”
    林成蹲在她身邊，看著水中倒影裏兩人交疊的身影。那時他還不懂係統的真相，以為所有奇遇都是“吹牛”的福利，卻沒意識到，當她笑著說“不用賠”時，自己加速的心跳與係統能量無關。
    “其實那冰淇淋……”他想說其實是係統生成的頂級食材，卻被林夢用指尖按住嘴唇。她的指尖帶著玄冰玉鐲的微涼，卻又透著體溫的溫熱，像極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遊走在虛擬與現實之間，卻有著比任何真實都更熾熱的連接。
    “我知道。”她看著他的眼睛，瞳孔裏映著池水中的星光，“就像我知道你現在想說什麽。”
    係統麵板突然跳出警告：“檢測到高濃度情感能量，【神之血脈】與【係統核心】產生共振！建議啟動【情感具現化】技能……”林成隨手關掉提示，從未如此刻般覺得係統礙眼。他隻想看清眼前人的睫毛上是否凝著露水，隻想感受她指尖傳來的微顫。
    “林成，”她忽然開口，聲音比夜風更輕，“你說我們之間，有沒有哪一刻是不被‘吹牛’或‘係統’左右的？”
    他怔住，想起福利院的壁畫、羅馬的夕陽、百慕大深海的信標……似乎每一次靠近都伴隨著係統的提示音。但此刻，當她的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當她發間的香氣蓋過池邊的荷香，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比任何係統警報都更清晰。
    “有。”他握住她按在自己唇上的手，將她的指尖貼在自己胸口，“每次你對我笑的時候，係統都死機過三秒。”
    林夢“噗嗤”笑出聲，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嘴角。池水裏的全息投影突然紊亂，羅馬的馬車、福利院的飛屋、九州閣的青銅紋路交織成流光，最終聚成一枚跳動的心髒形狀。係統麵板不受控製地彈出【真心認證】：“檢測到宿主與林夢的靈魂契合度達99.9，確認無係統幹預成分。”
    “它好像很驚訝。”林夢看著視網膜上的提示，眼神狡黠。林成忽然發現，月光下她眼底的星光比任何係統生成的影像都更真實，那些曾被他視為“任務目標”的好感度數值，此刻化作了她眼中真切的情意。
    他不再看係統的提示，不再想那些懸浮的青銅島和宇宙坐標。他隻想靠近她，像無數次在腦海中演練過的那樣，忽略掉所有奇幻與冒險，隻做一個想吻自己愛人的普通男人。
    當他的唇觸到她的唇時，時間仿佛靜止了。鎮南王府的更鼓停在第四響，池中的錦鯉懸在半空，連夜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都消失了。他感覺到她身體的微顫，感覺到自己掌心的混沌石與她胸前的藍鑽共鳴，爆發出無聲的光。
    係統麵板在徹底黑屏前，彈出最後一條提示：“警告！檢測到‘神之吻’能量溢出，所有係統功能暫停……”但林成已經看不到了。他隻感覺到她的唇很軟，帶著淡淡的茶香，像極了大學時他偷偷在圖書館聞到的、她身上的味道——那時他以為那隻是幻覺，如今才知是命運埋下的伏筆。
    親吻很輕，像羽毛拂過心尖，卻又帶著千鈞之力，將過往所有的奇幻與冒險都壓成背景。他想起父母影像裏的笑容，想起福利院孩子手中的瓶蓋項鏈，想起林夢第一次對他說“我們交往吧”時眼裏的光——原來所有的“吹牛”與“係統”，最終都是為了此刻，讓他能毫無保留地吻住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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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池中的錦鯉重新遊動，更鼓敲出第五響，夜風再次拂動樹葉。林成鬆開她時，看見她臉頰緋紅，眼底的星光比任何時候都更亮。
    “係統好像……死機了。”她喘著氣，指尖還停留在他的胸口。
    林成低頭，看見自己掌心的青銅紋路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真實的體溫。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觸到她腕間玄冰玉鐲的微涼——那不再是係統道具，而是他們愛情的信物。
    “讓它死機吧。”他再次低頭，吻上她的額頭，“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比如……給王府的每個房間都裝上普通的燈泡，比如明天早上一起去買豆漿油條，比如……”
    他的話被林夢的吻打斷。這一次，沒有係統提示，沒有能量波動，隻有唇間真實的溫度，和彼此加速的心跳。鎮南王府的夜空裏，懸浮的青銅島悄然隱去，隻留下一輪真實的明月，將清輝灑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
    而在意識深處，係統核心傳來輕微的嗡鳴，不再是冰冷的機械音，而是化作了父母溫柔的歎息：“傻孩子，愛從來不是係統生成的程序，而是你們自己吹過的最真的牛。”
    池水中的星光漸漸淡去，唯有兩人交疊的倒影，在青石欄上投下永恒的剪影。這一次，沒有任何“吹牛”或“係統”的加持，隻有唇間殘留的星火，和比宇宙更遼闊的、真實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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