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十億星墜：窮小子的宇宙級浪漫
    霧安深秋的夜風冷得刺骨，陸北辰站在“星辰”拍賣行的vip休息室裏，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內側口袋裏的絲絨盒子。盒子裏躺著的，是即將開拍的壓軸拍品——“海洋天空星之星”吊墜，一顆重達27克拉的藍鑽被雕琢成流星形狀，鑲嵌在18k白金底座上，傳聞曾是某位歐洲皇室的藏品，起拍價就高達八億。
    “北辰，你確定要這麽做？”葉奇在一旁 pacing，名牌皮鞋把地毯踩得嘎吱響，“十億啊！夠買十棟雲頂公館了！你真打算用‘潤土科技’的匿名賬戶拍？不怕陸北淵順藤摸瓜？”
    陸北辰沒回頭，目光透過單向玻璃，落在拍賣廳中央的展示櫃上。藍鑽在射燈下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像一片凝固的海洋，又像夜空中最亮的星——這讓他想起溫紹染的眼睛，深邃、純淨，卻又藏著無盡的疲憊。
    “陸北淵的資金鏈快斷了，”陸北辰的聲音平靜，“他最近在瘋狂變賣藏品，這場拍賣他肯定會來。我要讓他看著，他得不到的東西，最終落在誰手裏。”
    “可是紹染她……”葉奇還想再說，卻被陸北辰打斷。
    “她值得。”陸北辰轉過身，眼神裏沒有絲毫猶豫，“葉奇，你還記得嗎？小時候她總說，想要一顆星星當項鏈。那時候我們沒錢，隻能用熒光粉在紙上畫。現在我有能力了，為什麽不把真正的‘星星’給她？”
    葉奇看著他眼中的溫柔和偏執，歎了口氣：“行吧行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不過說真的，等你哪天告訴紹染你花十億買了顆鑽石，她不打死你才怪！”
    陸北辰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溫紹染不在乎珠寶的價值，但他在乎。他要讓她知道，那個曾經隻能在紙上畫星星的窮小子，如今有能力把宇宙中最璀璨的光芒捧到她麵前。
    拍賣廳裏燈光漸暗，主持人走上台，激昂的開場白後，終於輪到“海洋天空星之星”登場。陸北淵坐在前排，穿著筆挺的定製西裝，眼神貪婪地盯著展示櫃裏的藍鑽——他急需這筆錢填補海外賬戶的窟窿，早已誌在必得。
    “現在開始競拍，起拍價八億！”
    “八億五千萬！”陸北淵立刻舉牌。
    “九億！”後排一位中東富商跟上。
    陸北辰坐在vip室裏，通過內線電話，用變聲器報出價格：“九億五千萬。”
    陸北淵臉色微變，沒想到遇到強勁對手。他咬咬牙：“十億！”
    全場嘩然。十億已經遠超藍鑽的市場估價，顯然有人誌在必得。
    陸北辰看著屏幕上陸北淵緊繃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再次報出：“十一億。”
    “十一億！”主持人激動地敲下錘子，“成交！恭喜這位神秘買家！”
    陸北淵猛地站起身，臉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匿名買家。他死死盯著vip室的方向，眼中充滿了驚疑和憤怒。
    休息室裏，葉奇看著陸北辰：“你瘋了！多花了一個億！”
    “一個億，買他一場空，值。”陸北辰拿起絲絨盒子，指尖傳來藍鑽的冰涼，卻奇異地讓他感到安心，“通知下去，把吊墜送到雲頂公館，用匿名快遞，就說……是‘一位老朋友’送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葉奇挑眉，“她生日不是過了嗎？”
    “那就說是新年禮物。”陸北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帶，“我先回去了，免得紹染擔心。”
    回到雲頂公館時，溫紹染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看到他回來，抬起頭：“怎麽才回來？麵試又不順利？”她注意到他身上陌生的高級香水味——那是拍賣行vip室特有的香氛。
    陸北辰心裏一緊，立刻裝作疲憊的樣子：“嗯，遇到個奇葩老板，問了一堆奇怪的問題。”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梔子花香，心裏的緊張瞬間消散，“你怎麽還不睡？”
    “等你啊。”溫紹染合上文件，看著他，“對了，今天收到一個匿名快遞，說是給我的禮物，你看看是什麽？”她指了指茶幾上那個印著拍賣行ogo的絲絨盒子。
    陸北辰心跳加速，麵上卻裝作疑惑：“匿名快遞？誰會給你送禮物？”
    溫紹染打開盒子，藍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客廳。她看著那顆璀璨的藍鑽吊墜，愣住了：“這是……‘海洋天空星之星’？怎麽會在我這裏？”她在財經新聞上見過這顆藍鑽，知道它今天拍賣，成交價驚人。
    陸北辰湊過去，裝傻充愣：“哇！這麽大的鑽石！誰送的啊？是不是陸北淵又想討好你？”
    “不可能，”溫紹染搖搖頭，拿起吊墜，藍鑽在她指尖流轉著夢幻的光澤，“陸北淵最近資金緊張，不可能花這麽多錢買這個。而且快遞單上沒寫名字，隻寫了‘一位老朋友’。”她看著吊墜，眼神裏充滿了疑惑，“這得值多少錢啊……”
    “管它呢，”陸北辰拿起吊墜，幫她戴在脖子上，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肌膚，心髒狂跳，“反正是送你的，戴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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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鑽吊墜落在溫紹染鎖骨之間，襯得她肌膚勝雪，氣質更加清冷矜貴。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又看看陸北辰，忽然開口：“陸北辰，這真的不是你送的嗎？”
    陸北辰眼神閃爍，立刻否認：“我哪來的錢買這個！我要有十億，還在這‘租’房子？”他刻意加重了“租”字，語氣委屈，“再說了，我送你向日葵和素描本，你不是更喜歡嗎？”
    溫紹染看著他真誠的眼睛，想起他送的那些充滿心意的禮物，心裏的懷疑漸漸消散。是啊，他怎麽可能買得起十億的鑽石呢？他隻是個“窮小子”。
    “也是，”溫紹染笑了笑，摸著頸間的藍鑽，“不過這顆星星，確實很漂亮。”
    陸北辰看著她笑容，心裏鬆了口氣，又有些失落。他多想告訴她，這顆價值十億的星星，是他跑遍全球珠寶商才找到的原石，是他親自設計了流星的造型，是他不惜多花一個億，也要從陸北淵手裏搶過來，隻為了實現她小時候的夢想。
    “喜歡就好，”他低聲道，“快睡吧，明天還要開會。”
    溫紹染點點頭，取下吊墜放回盒子裏，卻在關上盒子的瞬間，看到底座內側刻著一行極小的字母——“.b.c to .s.r”。
    陸北辰的拚音首字母，和她的。
    她的心猛地一跳，抬頭看向陸北辰，他卻已經站起身，背對著她走向樓梯：“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溫紹染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盒子裏的藍鑽，指尖輕輕劃過那行字母，心髒狂跳不止。
    他真的是那個“窮小子”嗎？
    而陸北辰走上二樓，靠在臥室門上，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他知道溫紹染看到了那行字母，也知道她離真相越來越近。
    十億的藍鑽，是他能給她的、最張揚的浪漫，也是他無法言說的秘密。他隻希望，這場用金錢堆砌的浪漫，能讓她在疲憊的時候，看到一點屬於他的、宇宙級的心意。
    至於真相？他想，或許不需要等太久了。當陸北淵倒下，當他堂堂正正以陸北辰的身份站在她麵前時，他會告訴她，這顆星星的來曆，以及，他藏了二十年的、比星星更璀璨的喜歡。
    樓下，溫紹染再次打開絲絨盒子，藍鑽的光芒映著她疑惑又溫柔的眼神。她輕輕撫摸著那行字母，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不管這顆星星是誰送的，也不管送它的人懷著怎樣的目的，她知道，頸間的冰涼和心底的暖意，都是真實的。
    而這份真實，讓她對未來，又多了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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