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機車轟鳴：當哈雷騎士遇見香檳古堡
    普羅旺斯的盛夏，薰衣草田在陽光下鋪成紫色的海。葉奇戴著墨鏡，把哈雷摩托停在石頭古堡前，引擎蓋上還沾著西班牙鬥牛場的紅土——這是他和冷璃“環球機車蜜月”的第三站，從霧安港出發，一路穿越阿爾卑斯山脈，此刻正駛向傳說中的香檳酒莊。
    “葉奇！你的頭盔又亂扔！”冷璃從古堡客房探出頭，真絲睡裙上還沾著昨晚調試香檳塔時的酒漬。她晃了晃手裏的平板，屏幕上是陸北辰發來的農場直播：“念念把草莓醬抹在浩澤的代碼本上了，溫紹染讓我們趕緊回去‘救火’。”
    男人跨上摩托，扯下她手腕上的機車手鏈當車鑰匙：“急什麽？王浩澤那本破代碼本早該換新的了。”他擰動油門，引擎轟鳴驚飛了葡萄藤上的麻雀，“先去香檳區給你灌十箱‘冷氏特調’，上次在摩納哥調酒比賽，評委說你的草莓香檳能拿金獎。”
    這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源於一次打賭。葉奇非要證明“機車比遊艇更浪漫”，冷璃當場訂了環球機車路線，條件是“不準用信用卡，沿途用哈雷換食宿”。於是霧安的富二代搖身一變成了機車騎士，在意大利用摩托零件換過披薩，在荷蘭幫花農用機車拉過鬱金香，此刻古堡主人正用家族藏酒換他改裝的“香檳冰鎮係統”。
    “喂，還記得在冰島嗎？你把求婚戒指掉進草莓田。”冷璃摟著他的腰，鼻尖蹭過他印著“莓語星田”字樣的機車服——那是溫紹染用農場帆布做的，胸前還繡著冷璃的名字。
    葉奇換擋的手頓了頓，想起那天在王浩澤婚禮上，他狼狽地在草莓田裏扒拉鑰匙，冷璃卻突然把戒指套在他手上：“算了，這破鑰匙比鑽石戒指更像你。”此刻他口袋裏還裝著那枚用摩托車鏈條改的戒指，鏈節上焊著冷璃送他的第一塊機械表零件。
    摩托車駛進香檳區時，暴雨突然傾盆而下。兩人躲進路邊的小酒館，葉奇用袖扣當抵押換了兩杯熱葡萄酒，冷璃則掏出筆記本畫調酒配方，紙頁邊緣全是旅途中畫的機車簡筆畫，角落裏用鉛筆寫著：“葉奇的哈雷，比任何跑車都更懂刹車時的溫柔。”
    “其實我早知道你喜歡我。”冷璃忽然開口，筆尖敲了敲筆記本上葉奇的肖像畫，“你每次在‘星塵放映室’裝醉，都故意把機車鑰匙掉在我腳邊。”
    男人灌了口熱酒，想起第一次見冷璃時，她穿著職業套裝卻踩著馬丁靴，在董事會上把陸北淵懟得啞口無言。後來他總找借口“借”放映室，隻為看她抱著爆米花笑出眼淚的樣子，卻死鴨子嘴硬說是“來檢查設備”。
    “那你還記得在農場嗎？”葉奇搶走她的筆，在畫旁補了輛哈雷，“你說我‘玩世不恭’，卻偷偷把我摔壞的機車模型粘好，還在底座刻了‘笨蛋騎士’。”
    冷璃的臉瞬間紅透，想起自己偷偷研究他的機車雜誌，模仿他喝咖啡加威士忌，甚至在“莓語星田”的草莓棚裏，對著他的照片練習調酒——原來那些自以為隱秘的心動，早被這個機車男看在眼裏。
    雨停後，兩人騎著摩托闖進一家百年酒莊。葉奇用從冰島帶回來的玄武岩，換來了酒莊地窖的使用權，冷璃則用農場的草莓汁和香檳調配出“極光之戀”，琥珀色的酒液裏漂浮著用可食用金箔寫的“葉奇&冷璃”。酒莊主人驚歎之餘，非要用橡木桶換他們的調酒配方。
    “回去後，想在農場建個機車酒吧嗎？”冷璃指著酒莊的石砌酒窖，“用你的哈雷零件做吧台，我的調酒瓶當裝飾。”
    “好，”葉奇在她唇上印下帶著酒香的吻，“再把我們的旅行路線刻在吧台，配文‘從草莓田到香檳塔，騎士與酒娘的流浪’。”
    離開酒莊前，兩人把調配的第一瓶“極光之戀”埋在葡萄藤下，瓶身上畫著哈雷摩托和調酒搖壺，還貼著葉奇用機油蓋刻的郵票：“當葡萄藤纏繞住機車輪胎，就是我們回來開瓶的日子。”
    飛機掠過地中海時，冷璃看著舷窗外的夕陽，忽然握住葉奇的手：“其實我最想感謝的，是你讓我知道，香檳不止是宴會的配角，機車也不是叛逆的符號，它們可以是載著愛情穿越世界的風。”
    男人看著她眼中的光，想起求婚時那句被草莓田打斷的話——此刻在萬米高空，他終於能完整說出：“冷璃，你才是我引擎裏的最佳燃料，每個彎道都叫‘有你’，每次加速都為‘同行’。”
    雲層之下，“莓語星田”的向日葵正朝著太陽轉動花盤。溫紹染看著葉奇發來的香檳酒莊照片，忽然對身邊的陸北辰說：“你看，他們把機車開出了詩的形狀，把流浪過成了香檳的氣泡。”
    陸北辰接過手機，看著照片裏葉奇為冷璃擋雨的背影，想起多年前那個在拍賣會上意氣風發的發小。原來最好的愛情，不是物質堆砌的奢華，而是有人願意陪你把叛逆寫成歌，把流浪過成機車轟鳴聲裏最自由的節拍。
    而屬於葉奇和冷璃的機車環球之旅，才剛剛從香檳古堡開始，未來還有無數個關於哈雷轟鳴與香檳氣泡的故事，等著他們用愛去馳騁、去釀造、去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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