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血煞深淵·魔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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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符文如垂死掙紮的火蛇,在夜空中扭曲著消逝,最後的餘燼飄落時,楚瑤手中的竹簡突然滾燙如烙鐵,燙得她指尖微微發顫。細密的符文如同貪婪的水蛭,順著她的指尖鑽入掌心,暗紅色的印記在皮膚下蜿蜒,灼燒感如同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入,讓她忍不住輕吸一口氣。“血煞淵... 萬魔窟...” 她的呢喃被呼嘯的山風撕碎,尾音顫抖著消散在寂靜山穀,“從這裏到血煞淵,至少要穿過三處險地。” 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仿佛預感到前方是無盡的深淵。
白發長老佝僂的脊背突然繃緊,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天際最後一抹殘紅,仿佛那是能救命的稻草。法衣上消退的九章紋路處,血珠如同被驚動的蟻群,爭先恐後地滲出來,在布料上暈開暗紅的斑點,如同盛開的妖異花朵。“血煞淵的入口被上古禁陣‘血魂結界’籠罩,” 他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生鏽的鐵門,嘶啞而又充滿恐懼,蒼老的手指突然抓住楚瑤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她的皮膚,“若沒有對應的符文鑰匙,強行闖入...” 老人喉結劇烈滾動,眼中恐懼如同漲潮的海水,幾乎要將他淹沒,“就會被結界吞噬,化作維持結界的血魂。” 他鬆開手,布滿溝壑的掌心殘留著一縷青煙,還在嫋嫋升起,“而你們在祭壇獲取的符文,或許就是關鍵。” 說罷,他咳嗽幾聲,身體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安。
林墨將長劍收入劍鞘的動作突然頓住,劍刃上的金色紋路與竹簡印記交相輝映,迸發出細小的電火花,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 他猛地握緊拳頭,指節發出 “哢哢” 的脆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滲出的鮮血順著紋路流淌,染紅了他的手背,“為了揭開天穹秘藏的秘密,為了青雲宗...” 少年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那火焰熾熱得仿佛能將一切阻礙燃燒殆盡,“我一定要走這一遭。” 話語斬釘截鐵,充滿了堅定的信念。蘇音輕撫修複如初的古琴,冰涼的琴弦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宛如垂死的夜鶯最後的啼叫,帶著一絲淒美。她的指尖撫過琴身裂痕,眼神冷得能凍結沸騰的岩漿:“天音閣與血煞盟早有恩怨,此番也算舊賬新算。” 語氣中透著一股狠厲,仿佛已經迫不及待要找血煞盟複仇。
三日後,當眾人踏入血霧沼澤的瞬間,楚瑤的靴底陷入粘稠的泥沼,發出令人牙酸的 “噗嗤” 聲,仿佛泥沼在貪婪地吞噬著她的雙腳。濃稠如凝固血漿的霧氣撲麵而來,腐臭中混雜著鐵鏽與屍油的氣息,如同千萬具腐爛的屍體堆積在一起,嗆得她喉嚨發緊,胃部劇烈翻湧,險些嘔吐出來。幽綠色的魂火如同被驚動的螢火蟲群,從霧氣深處蜂擁而出,半透明的火焰裏扭曲的鬼臉若隱若現,空洞的眼窩閃爍著貪婪的幽光,仿佛要將眾人的魂魄都吸進去。那些鬼臉時而猙獰地大笑,時而痛苦地哀嚎,聲音在霧氣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小心,這些魂火會吞噬靈力!” 白發長老的怒吼震得周圍霧氣震顫,他枯瘦的手指在樂器上瘋狂撥動,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發白。金色音波如同犁地的鐵鏵,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將前方的魂火紛紛擊碎。爆裂聲如同密集的鞭炮炸響,震耳欲聾,可更多魂火如同從地底鑽出的蟑螂,前赴後繼地撲來,幽綠的光芒將眾人的臉龐映得猙獰可怖,仿佛一個個來自地獄的惡鬼。
楚瑤運轉四象本源之力,混沌誅魔劍發出龍吟般的嗡鳴,劍身符文如同蘇醒的巨龍,爆發出刺目的金光,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霧氣,形成一個金色的光圈。青龍虛影仰天長嘯,聲音響徹雲霄,吐出的寒氣在空氣中凝結成冰棱,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寶劍,將靠近的魂火凍成晶藍色的碎塊,碎塊落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白虎虛影虎嘯山林,爪影掠過之處,魂火如同被颶風席卷的燭火,紛紛熄滅,隻留下一縷縷淡淡的黑煙;朱雀虛影振翅高飛,尾羽劃過的軌跡燃起熊熊烈火,火焰中隱約傳來鳳凰的啼鳴,將魂火吞噬殆盡,火焰燃燒的劈啪聲不絕於耳;玄武虛影龜甲震動,土黃色的屏障如同城牆般豎起,擋住了魂火的瘋狂進攻,魂火撞擊在屏障上,發出咚咚的悶響。“四象?守護陣!” 她的嬌喝穿透重重霧氣,發絲被靈力掀起,在空中狂舞,如同黑色的火焰。
林墨腳踏青雲步,身姿輕盈如燕,在魂火中穿梭時帶起一串藍色殘影,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他手中長劍揮舞,每一劍都在空氣中留下淡藍色的劍痕,劍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青雲?星火燎原!” 劍影所到之處,魂火如同被點燃的幹草,發出 “滋滋” 的燃燒聲,碎片飄散時在空中劃出幽綠的弧線,如同流星的尾巴。隨著他的不斷攻擊,周圍的魂火漸漸減少,但新的魂火又不斷湧來,仿佛無窮無盡。
地麵突然傳來沉悶的震動,如同遠古巨獸的心跳,震得眾人腳底發麻。血色藤蔓如同被驚動的蛇群,從泥沼中破土而出,藤蔓表麵的尖刺泛著詭異的紫光,滴落的腐蝕性液體在地麵蝕出冒著青煙的孔洞,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是血藤魔!” 蘇音的古琴發出刺耳的斷弦聲,她的指尖在琴弦上快速劃過,琴弦因為用力過猛而割破了她的手指,鮮血滴落在琴身上。金色音波化作萬千符篆,與血色藤蔓相撞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如同天雷炸響。然而藤蔓被斬斷的瞬間,斷口處立刻湧出黑色的汁液,如同活物般重新生長,尖刺擦著楚瑤的臉頰劃過,在皮膚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灼痕,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哼一聲。
楚瑤看著藤蔓移動時在空中留下的血色軌跡,突然想起竹簡上某個殘缺的符文圖案。她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液噴在混沌誅魔劍上,劍身符文如同饑餓的猛獸,瘋狂吸收著鮮血,符文光芒大盛。“誅魔?符文洞察!” 隨著她的怒吼,一道金色光芒從劍中射出,光芒所過之處,血色藤蔓表麵浮現出淡紅色的符文節點,如同跳動的心髒。“攻擊它們的符文節點!”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在霧氣中回蕩。
林墨長劍如龍,七星步踏碎泥沼,每一步都濺起黑色的泥漿。劍尖精準刺入符文節點,每一劍都讓血藤魔發出淒厲的哀嚎,聲音如同嬰兒的啼哭,充滿了痛苦。墨綠色的汁液如同噴泉般四濺,濺在眾人身上,腐蝕著他們的衣物,發出滋滋的聲響。蘇音調整琴音,琴弦震顫間,金色鎮魂符化作鎖鏈,鎖鏈閃爍著光芒,纏住血藤魔的軀體,將它們拖入泥沼深處,泥沼中不斷冒出氣泡,仿佛在消化著這些血藤魔。
當最後一根藤蔓沉入泥沼時,一陣陰冷的笑聲如同毒蛇吐信,在眾人耳畔響起,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嘲諷和殺意。林墨的長劍瞬間出鞘,劍刃上的藍色劍氣與霧氣碰撞,發出 “劈裏啪啦” 的聲響,如同燃放的鞭炮。霧氣如被無形的手撥開,黑袍女子踏著血色霧氣緩緩走來,她每走一步,腳下的霧氣就凝結成血色的蓮花,又迅速消散。她手中的權杖每一次點地,都會在泥沼上留下冒著黑煙的腳印,腳印中還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你們以為能輕易闖入血煞淵?” 女子的聲音像是生鏽的齒輪相互摩擦,沙啞而又刺耳,血色麵紗下隱約可見腐爛的嘴角,還不斷有黑色的液體滴落。“這裏是血魔的領地,你們都將成為血魔的祭品!” 她揮動權杖,血色寶石中那張扭曲的人臉突然睜開眼睛,發出尖銳的慘叫,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無數血魔虛影從寶石中湧出,翅膀拍打聲、長矛破空聲交織成令人絕望的死亡交響曲,濃烈的血腥味讓人窒息,仿佛置身於堆滿腐屍的屠宰場。血魔虛影們張牙舞爪,朝著眾人撲來,它們身上散發的邪惡氣息,讓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楚瑤、林墨和蘇音背靠背站成三角,汗水混著血水順著下巴滴落,滴落在泥沼中,瞬間被泥沼吞噬。他們的眼神堅定,緊握著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迎接新的挑戰。白發長老布滿皺紋的手結出複雜的印法,他的法衣無風自動,背後浮現出若隱若現的符文陣圖,符文陣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