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七竅歸位·魔神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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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船駛出迷霧沼澤時,七顆晶石在秦逸掌心發出蜂鳴,震得他指節發麻。鼻竅石的淡紫霧氣裹著細碎的光點,像揉碎的星子在流轉;口竅石的赤紅焰紋蜷曲扭動,活似剛破殼的火蛇,吐著分叉的舌尖;耳竅石的銀白聲波與腦竅石的幽藍光暈交織成旋轉的光繭,將另外三顆晶石包裹其中,繭壁上流轉的光暈在甲板投下完整的七竅星圖。星圖邊緣的金線順著船舷蔓延,玄鐵骨架被染成淡金色,每道紋路裏都流淌著細碎的光粒,像給船身鍍了層流動的佛光,連鉚釘都閃著溫潤的光澤。
    “阿珠的清心草結籽了!” 楚瑤的紅綢纏著竹籃把手,籃子裏的黑亮草籽沾著晶瑩的露水,接觸到晶石光繭的瞬間 “啵啵” 炸開,嫩芽頂破種皮,在籃底織成細密的綠網,葉片上的絨毛都閃著微光。她突然拽住秦逸的衣袖,紅綢末梢指向船尾的霧氣,那裏的沼澤正在退潮,黑色泥漿中露出的白骨有的保持著握劍姿勢,指骨深深嵌進劍柄,指節處的骨茬都泛著青黑。“林墨用雷靈根掃過這些骸骨,骨頭上的劍痕帶著魔神獨有的腐蝕氣息,和古籍記載的戰傷分毫不差!” 她用靴尖踢了踢船板,發出沉悶的響聲,“按現在的航速,再有半天就能到封印之地,就是不知道這破船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 你聽這木頭的動靜,跟老太太咳嗽似的。”
    林墨的雷光劍 “當啷” 撞在船舷上,藍電順著金線遊走,在光繭周圍織成電網。七顆晶石突然齊齊震顫,腦竅石的幽藍光暈中浮現出崩塌的神殿,斷裂的石柱上還插著半截青銅劍,劍身刻著的星圖正被黑色裂縫吞噬,裂縫邊緣的空氣都在扭曲,把星辰拉成了細長的光帶。“是魔神封印的記憶碎片,” 他用劍尖戳向光繭,藍電與金光碰撞產生的火花濺在草籽上,新芽竟 “噗” 地開出白色小花,花瓣邊緣泛著金邊,“古籍說封印之地在‘碎星淵’,那裏的空間跟摔碎的鏡子似的,修士的靈力掉進去就像水滴入滾油,‘滋啦’一聲就沒了,連點回響都剩不下。” 他突然壓低聲音,雷紋在眼角跳了跳,“我三師叔公當年就是在那失蹤的,連本命玉佩都沒傳回來,家族祠堂裏至今空著他的牌位。”
    秦雪的聖力流蘇托著古籍懸在光繭上方,書頁被七竅光芒映照得透亮,封麵上的魔神圖案正在褪色,露出底下隱藏的星圖。圖中碎星淵的位置畫著倒懸的金字塔,塔尖插在黑色裂縫裏,塔身的銀色符文像無數條鎖鏈纏繞,有些符文已經斷裂,缺口處滲出的黑色霧氣在圖上凝成小小的骷髏頭。“古籍說要讓七顆晶石歸位,必須用修士的心頭血激活符文,” 她的指尖撫過金字塔的塔尖,銀白光芒讓模糊的符文變得清晰,能看見上麵刻著細密的血槽,“但心頭血與靈力相連,一旦被裂縫吞噬,輕則修為盡廢變成廢人,重則魂飛魄散,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她頓了頓,流蘇輕輕掃過書頁上的殘魂插圖,“上次焚火山遇到的殘魂,就是當年血祭失敗的修士所化,他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阿珠抱著竹籃蹲在光繭邊,雛菊的藤蔓順著她的手腕爬上光繭,葉片在七竅光芒中微微顫動,像蝴蝶振翅。她忽然仰起紅撲撲的臉蛋,小手指著腦竅石的幽藍光暈,那裏閃過的破碎星空中,無數光點正在閃爍,像撒落在黑布上的碎鑽。“小花說裂縫裏有聲音,” 她的聲音帶著奶氣的顫音,“像很多人在唱歌,調子跟奶奶教的安神謠一樣,隻是聽起來有點傷心,像被人拋棄的小貓似的,聽得我鼻子都酸了。” 她說著揉揉鼻尖,指尖沾著的草籽落在光繭上,立刻長出細小的根須。
    秦逸的邪器長劍突然發出龍吟,金色光紋順著劍柄蔓延,與七竅光繭融為一體。樓船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遠處的雲層被撕裂成碎片,露出後麵旋轉的星雲,星雲中的流星拖著長長的火尾砸向海麵,激起的水花在空中凝成冰晶,“劈裏啪啦” 砸在防護罩上,像下了場冰雨。他握緊劍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虎口處的皮膚都被震得發麻。光繭中的七顆晶石突然懸浮起來,按北鬥方位排列成勺狀,勺柄正指著星雲中心,發出柔和的光芒。“晶石在指引方向,” 他側耳聽著船體的咯吱聲,“我們得穿過那片星雲,裂縫就在星雲中心。剛才腦竅石顯示的畫麵裏,神殿廢墟就在裂縫旁邊,像座守護封印的崗哨,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剩幾堵牆 —— 希望別隻剩個地基。”
    楚瑤的青龍虛影突然騰空而起,龍爪撕裂迎麵而來的空間亂流。淡紫色的氣流落在龍鱗上,“滋滋” 蝕出細密的小孔,龍血滴在甲板上 “啪嗒” 炸開,瞬間被光繭吸收,讓金線變得更加明亮,像摻了碎金的紅綢。她急忙收回紅綢纏在龍角上,麒麟真火順著綢麵蔓延,在龍鱗的破洞處燃起小火苗,灼燒聲中帶著焦糊的氣息。“這些亂流能腐蝕靈體!” 她的紅綢突然纏上根墜落的流星碎片,將其扔進竹籃,碎片接觸到清心草的瞬間 “嘶” 地冒起白汽,表麵凝著層白霜,“秦逸,讓晶石的光芒再強些!青龍的鱗片都被蝕出蜂窩眼了,剛才有片龍鱗掉進亂流裏,連點灰都沒剩下!” 她拍著青龍的脖頸,聲音裏帶著心疼,“再這樣下去,它就要變成沒鱗的泥鰍了,以後怎麽在龍族麵前抬頭?”
    林墨的雷光劍在船舷邊炸開藍電,將靠近的空間裂縫劈成兩半。但裂縫像有生命般迅速愈合,邊緣的氣流帶著刺耳的尖嘯,將甲板上的草籽卷向空中。他的雷靈根順著金線蔓延,在光繭外織成第二層電網,劈啪作響的電流把草籽托回竹籃,卻被亂流蝕去大半,隻剩下焦黑的殼,像被烤糊的芝麻。“秦雪,用聖力護住清心草!” 他突然咳嗽起來,嘴角溢出的藍血滴在甲板上,瞬間凝成冰晶,“這些草籽能穩定空間波動,剛才發芽的地方連亂流都繞著走!” 他甩了甩發麻的手臂,雷紋在皮膚上明明滅滅,“我的雷靈根被裂縫影響了,運轉時像被針紮似的,每走一寸都疼得鑽心,再這樣下去,怕是撐不到碎星淵了,到時候隻能靠你們抬著我走 —— 我可警告你們,別把我當行李扔了。”
    秦雪的聖力流蘇突然散開,銀白光芒像細雨般落在光繭上,讓金線的流轉速度加快三倍。她的聖瞳穿透星雲,看見碎星淵的輪廓正在成形,倒懸的金字塔在星雲中若隱若現,塔尖的裂縫中滲出的黑色霧氣像條正在呼吸的巨蟒,每吐一次信子,周圍的星雲就收縮幾分。“分魂的力量在侵蝕封印,” 她的流蘇卷住片墜落的星塵,銀白光芒讓星塵凝成顆顆晶石,融入光繭之中,“古籍說金字塔底層有七竅祭壇,必須將晶石按對應位置嵌入才能啟動封印陣法。” 她指著星圖上的裂縫,聲音凝重,“可祭壇周圍的空間裂縫比別處密集十倍,像群餓狼盯著肥肉,上次有顆流星掉進去,連閃光都被吞了,連個響兒都沒聽見。”
    樓船闖入星雲時,秦逸的識海突然劇痛,像被無數根冰針穿刺。七顆晶石的光芒順著眉心湧入,在他腦海中展開立體星圖,碎星淵的每道裂縫、每塊碎石都清晰可見,甚至能聽見空間破碎的 “哢嚓” 聲,像有人在耳邊掰斷骨頭。他急忙運轉靈力護住識海,同時揮劍劈開迎麵而來的黑色霧氣,霧氣中傳來淒厲的尖叫,像有無數冤魂在哀嚎。“大家用靈力護住識海!” 他的邪器長劍在身前劃出金色弧線,將道襲來的空間裂縫劈成兩半,裂縫愈合時產生的衝擊波震得船板 “咯吱” 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這些星雲是魔神的怨念所化,會勾起心底的恐懼!林墨剛才看到的幻象是被雷靈根反噬吧?你瞳孔裏閃過的雷柱,跟上次焚火山的焰氣灼傷位置一模一樣 —— 別被它騙了,那是假的!”
    林墨的臉瞬間慘白,雷光劍 “當啷” 掉在地上。他的瞳孔中閃過片藍電交織的廢墟,無數道雷柱從天而降,將他的身影劈得粉碎,焦糊味仿佛還縈繞在鼻尖,連頭發梢都在發麻。“你怎麽知道……” 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指縫間滲出的藍血在皮膚上凝成細小的冰晶,“那些幻象太真實了,我甚至能聞到自己燒焦的頭發味,跟上次在焚火山被焰氣灼傷時一模一樣,連疼的地方都分毫不差。” 他撿起雷光劍,手腕的顫抖讓藍電都跟著閃爍,“我得穩住 —— 不能讓這破玩意兒影響心智。”
    楚瑤的紅綢突然繃緊如弦,卷住顆呼嘯而來的流星。隕石表麵的火焰在靠近光繭時突然熄滅,露出裏麵包裹的青銅碎片,上麵刻著的符文與金字塔符文相似,隻是邊緣已經磨損,像被歲月啃過的骨頭。她用紅綢將碎片貼在船舷上,金線立刻順著紋路蔓延,在碎片周圍形成淡金光暈,光暈中的符文開始旋轉,與光繭中的星圖產生共鳴。“是上古神殿的殘骸!” 她指著碎片中央的凹陷處,“清心草的根須正往碎片裏鑽,草葉上浮現的圖案,跟秦雪古籍裏的祭壇圖能對上!你看這處凹陷,正好能嵌進口竅石,連焰紋的走向都嚴絲合縫 —— 簡直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
    阿珠突然指著竹籃,清心草的藤蔓順著金線爬上光繭,葉片上的紋路在光芒中化作銀色符文,與青銅碎片的紋路遙相呼應,像兩把能拚合的鑰匙。她抓起把發芽的草籽往船外拋,綠色的種子穿過空間亂流時突然炸開,化作無數道藤蔓,將附近的裂縫暫時纏住,藤蔓上的絨毛都閃著銀光,像鍍了層銀粉。“小花說要把草籽撒進裂縫,” 她踮著腳尖往船外看,小辮子上的雛菊發繩隨風飄動,“藤蔓能拉住裂縫,就像奶奶用線縫補破衣服,隻是這些‘線’會被慢慢吃掉 —— 我們得快點才行,不然線斷了就糟了。”
    秦逸的邪器長劍突然與七顆晶石共鳴,金色光紋在劍身上旋轉成輪,將迎麵而來的黑色霧氣劈成碎末,霧氣中傳來淒厲的尖叫,像有無數冤魂在哀嚎。光繭中的七竅星圖突然擴大,在星雲中投下巨大的影子,倒懸的金字塔被光芒籠罩,塔身的符文開始亮起,像被點燃的燭台,從塔基一直蔓延到塔尖,照亮了周圍的黑暗。“祭壇在回應我們!” 他的光翼展開到極致,金色羽毛掃過青銅碎片,將上麵的符文拓印在光繭上,羽毛與碎片摩擦的地方泛起火星,“林墨穩住電網,楚瑤用紅綢固定藤蔓!我們必須在裂縫擴大前抵達祭壇,否則整個碎星淵都會崩塌,到時候連封印的機會都沒有了 —— 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你想讓三師叔公白死嗎?”
    秦雪的聖力流蘇托著古籍飛至船頭,書頁無風自動,停在記載著心頭血祭的頁麵。銀白光芒從她指尖溢出,在書頁上凝成滴鮮紅的血珠,接觸到紙麵的瞬間便滲入文字中,讓晦澀的古文化作清晰的注解,連標點符號都閃爍著銀光。她突然按住胸口劇烈咳嗽,聖力流蘇的光芒暗淡了幾分,像快要熄滅的燭火,咳嗽聲中帶著細微的血沫氣息。“血祭需要七人同心,每人的心頭血都要蘊含對應的靈根之力,與七顆晶石共鳴,” 她喘息著說,流蘇輕輕拍打著書頁,“我的聖力正在被裂縫消耗,最多隻能維持半個時辰的血祭陣法,必須速戰速決 —— 不然我們都會變成碎星淵的養料,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樓船穿過最後一層星雲時,碎星淵的全貌展現在眼前。倒懸的金字塔通體漆黑,塔尖刺入不斷擴張的空間裂縫,裂縫邊緣的空間在扭曲,把附近的星辰都拉成了麵條狀,像被人隨意揉捏的麵團。塔身的符文像瀕死的螢火蟲般閃爍不定,有些符文已經徹底熄滅,留下黑洞洞的缺口,裏麵滲出的黑色霧氣在緩慢蠕動。裂縫中傳來沉悶的心跳聲,每跳一下,周圍的碎石就震動一次,像在為魔神的蘇醒倒計時,連樓船的木板都在跟著共振,發出 “嗡嗡” 的響聲。秦逸的七顆晶石突然掙脫光繭,化作七道流光射向金字塔,在塔身的凹槽中精準歸位,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聲波震得人耳膜發麻,連牙齒都在打顫。
    “祭壇啟動了!” 林墨的雷光劍插入甲板,藍電順著金線湧入金字塔,符文的光芒瞬間亮了三倍,像點燃的煙花,在漆黑的星空中格外耀眼。他的雷靈根順著劍身蔓延,與塔身上的符文產生共鳴,藍電在符文間跳躍,像群歡快的藍色精靈。“快放心頭血!” 他大喊著,聲音被震得有些失真,“裂縫在加速擴大,剛才有塊比樓船還大的隕石掉進去,連點浪花都沒濺起!再磨蹭我們就成夾心餅幹了 —— 被夾在空間裂縫裏,連轉世都找不到全屍!”
    秦逸劃破掌心,金色血液滴在邪器長劍上,順著劍刃流入金字塔的基座。七顆晶石同時亮起,在塔尖形成旋轉的光輪,將黑色裂縫暫時頂住,光輪與裂縫碰撞的地方,迸發出無數細小的閃電,像金色的雨絲,在空中編織出美麗的光網。楚瑤的紅綢纏上龍爪,青龍虛影忍痛撕下片帶血的鱗片,赤紅血液融入口竅石的焰紋中,讓符文泛起灼熱的光,把周圍的黑色霧氣都燒得滋滋作響,霧氣中傳來痛苦的嘶鳴。林墨的藍血、秦雪的銀血、阿珠帶著草香的綠血相繼匯入對應的晶石,七道血線在塔身上織成血色大網,將整個金字塔包裹其中,血網與符文碰撞,激起漫天的光粒,像撒了一把星星,在空中緩緩飄落。
    當最後一滴血液滲入腦竅石時,碎星淵突然陷入死寂。空間裂縫停止擴張,黑色霧氣漸漸消散,露出裏麵蜷縮的巨大身影 —— 魔神的身軀像團凝固的墨汁,七竅的位置正是七顆晶石嵌入的地方,此刻正發出痛苦的嘶吼,聲波震得金字塔簌簌發抖,石塊不斷從塔身上掉落,像要散架的積木,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就是現在!” 秦逸舉起邪器長劍,七顆晶石的光芒順著劍刃匯聚,在劍尖凝成顆璀璨的光球,光球中能看到旋轉的星雲和跳動的七竅星圖,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力量。他的手臂因承受巨大的能量而微微顫抖,光翼在身後完全展開,金色的羽毛閃爍著神聖的光芒。“用盡全力注入靈力,讓七竅歸位,徹底封印它!” 他的聲音帶著決絕,“別留後手,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 —— 讓魔神再出世,天下就完了!”
    金色光球射向魔神眉心的瞬間,整個碎星淵開始重組。崩塌的神殿冉冉升起,斷裂的石柱自動拚接,連嵌在裏麵的青銅劍都回到了原位,劍身的星圖重新煥發光彩。空間裂縫被清心草的藤蔓層層包裹,化作閃爍的星帶,像給裂縫係上了漂亮的腰帶,藤蔓上的白色小花在星帶中綻放,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魔神的嘶吼漸漸微弱,身軀在光芒中寸寸消散,最後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七顆晶石之中,晶石的光芒變得更加柔和,像七顆溫暖的小太陽。當一切平息時,倒懸的金字塔緩緩沉入星雲,七顆晶石懸浮在空中,組成完整的星圖,將碎星淵籠罩在溫暖的光芒中,連空氣都變得香甜起來,帶著清心草的味道。
    秦逸接住緩緩落下的晶石,發現上麵的紋路變得柔和,像被溪水衝刷過的鵝卵石,摸上去暖暖的,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刺骨。樓船的玄鐵骨架上,清心草的藤蔓正纏繞生長,開出白色的花,將船身裝點得像座流動的花船。船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與周圍的星雲交相輝映,如夢似幻。楚瑤輕拂紅綢,眼中滿是驚喜:“這船如今比我見過的任何仙境靈舟都美,往後咱們駕著它,去哪都像赴一場仙宴!” 林墨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嘴角掛著笑:“是啊,這一路雖險象環生,可收獲也不小。有了這滿船生機,往後再遇險境,說不定連草木都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阿珠在一旁拍著手,小辮子晃來晃去:“那下次碰到壞蛋,就讓小花小草把他們纏住,像編草繩一樣把他們捆起來!” 眾人聞言,都忍不住笑出聲,笑聲在星雲間回蕩,驅散了長久以來的緊張陰霾。
    秦逸將七顆晶石收入懷中,感受著它們傳來的溫熱,心中滿是感慨。此次封印魔神,曆經千難萬險,好在眾人齊心協力,終獲成功。他望向秦雪,見她臉色雖還有些蒼白,但聖力流蘇已恢複了往日的明亮,便輕聲問道:“雪兒,你的聖力可恢複得差不多了?此番血祭,你出力最多,若有不適,可別強撐著。” 秦雪搖了搖頭,露出一抹淺笑:“我沒事,封印魔神是大事,能盡一份力,我心中歡喜。況且,如今封印已成,這碎星淵重歸平靜,我的聖力也在這祥和的氣息中恢複得很快。”
    樓船緩緩調轉方向,朝著來時的路返航。星雲在船舷邊流淌,像條璀璨的星河,為他們照亮歸途。秦逸站在船頭,衣袂飄飄,他知道,這隻是漫長修仙路的一個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