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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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羽心想:“難道出了什麽問題?”
    但很快,薑羽心中的擔憂煙消雲散。原來隻是父親為了讓兒子做好準備而特意派人傳達的指令。
    “父親讓你告訴我要答應接受那個醫療方案,”周虎悄悄對薑羽說,“並且隻有你知道真相:這一切都是一場戲。”
    聽到這話,薑羽終於鬆了一口氣。同時,他也明白過來,這場戲的背後隱藏著多少心思與安排。
    “二將軍擔心你會為他承受不住這份刮骨之痛……所以……”
    不等張武把話說完。
    關平猛地一揮手,沉聲道:“我父親想多了……我的本意就是讓他體驗一下這份痛苦!若不體會到這份痛,他日後還是會自負、傲慢、放縱。這樣下去,曹操先輸曹仁,接著是徐晃,再是龐德,當所有魏軍將領一一敗北後,最終將無所輸,顏麵盡失。”
    啊……
    關平提及關羽時的那份決然依然犀利無比。
    張武愣住了,而關平則咀嚼著嘴角,心緒萬千:
    ——『這次就讓父親真切地感受一番痛苦吧,體會這份苦,接納這痛苦,從而懂得其中真諦……』
    ——『讓他明白自負和疏忽所引發的代價!看他會如何對待未來,避免再次失去荊州!』
    ……
    江夏,安陸城。
    今日天氣回暖,枯枝之間傳來鳥聲,溫和的陽光透過竹簾照進書房。房間裏鋪陳不少精細竹扇麵,呂鬆一邊練習書法,一邊不禁感慨:
    ——『這種紙真的這麽便宜就能製造麽?關雲旗又是從哪裏獲得這些圖紙的,他怎麽總是什麽都能造出來?』
    呂鬆身體幾乎恢複完全,但為了盟約必須留在江夏不能返回江東,因此很多江東的事情,他已經無法參與、盡力!
    然而……
    呂鬆是講義氣的人,諾言重如泰山,不會違背約定擅自返回江東。
    今日長時間站著書寫用力,可能也帶著幾分對關羽病況的擔憂……
    他的額頭冒汗,停筆歇息擦拭汗水,輕揮扇子,閑適中隱隱透露一絲憂慮。
    待學生馬超進來,鞠躬致敬:“學生拜見老師。”
    呂鬆連忙招呼:“回來了,快坐下……”
    此刻莫名間呂鬆突然感覺緊張起來。馬超坐定後,呂鬆迫不及待詢問道:“你這次去江陵打聽到什麽了?羽兄的身體狀況怎樣?”
    “不妙……一如既往地糟糕。”馬超神色凝重:“張仲景醫術大都督肯定相信,他也提到過關羽撐到此時已是極限,並且提及應該早點作最壞準備。”
    呂鬆臉色愈發嚴峻。
    別人看到的是關羽病情,而在他看來是東吳與劉備聯盟抗擊曹操的全局問題。荊州是“風暴中心”。
    關羽守住的江陵極為重要。
    若淮南、江夏敗局無礙大局,但南郡卻是不同凡響。
    呂鬆眼中更顯憂慮籠罩心頭。
    馬超續說:“倒是關羽將關家軍以及整個荊州都托付給關平,這一點令人意外。”
    “我能理解。”呂鬆深有感觸:“若我是羽兄,也會如此安排,威望之外,他的機智籌謀敏銳度,足以肩負重任。隻是如此年輕的肩膀承擔重大責任,太過苛求……”
    談及此處,呂鬆陷入思索,心中疑惑不已——
    ——『關平能否帶領這麽多部隊,是否堪當此重任呢?』
    這個疑問在駱統耳邊僅留下些許回聲。
    而更重要的事還在後麵,“我還見到了淩統!”馬超繼續匯報。
    “誰?”呂鬆頓時站起驚呼。
    “正是那位被稱為有‘國士之風’的東吳年青將軍淩統,淩公績!”馬超加重語氣強調,“他現在叫卓統,與會稽來的卓恕一起來到荊州,先是到了咱們的安陸城。”
    “他們去江陵為何?”呂鬆越發迷茫。
    “他們是要幫關羽療傷的……奇怪至極……”馬超回答得模棱兩可。
    呂鬆眉頭緊鎖,感到事情匪夷所思……
    他喃喃:“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兒!為什麽淩公績會選擇這裏而不是回去?難道東吳留不住青年才俊?但他來荊州又為何因?”
    這時刻,呂鬆眼中充滿了彷徨甚至有些“絕望”的意味。
    ...
    在壽春城中,臧霸帶著泰山軍到達南陽的消息傳來。
    曹操心情甚佳。一旦穩定南部三處戰線,便無需過多擔心,能順利回歸許昌,繼續鞏固大魏局勢。
    “有臧霸在,南方穩了,孤也能安穩寢食了。”
    這
    現今在淮南戰場上,他已經無力改變局勢:攻不下孫權的合肥,孫權也拿不下他的壽春,雙方因此陷入了一種心照不宣的僵持狀態。
    曹操不禁回想起了之前收到的一封來自孫權的書信。信中寫道:“昔有諸葛孔明,今有關家雲旗。如今烽火連天,正是勸諫丞相切勿再行令人怨恨之舉。您應速退,讓出淮泗之地,以免再蹈赤壁覆轍。望丞相三思。”
    除了這段話外,還有醒目的八個大字:“足下不死,孤不得安。”瞬間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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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感慨道:“看來……局勢的關鍵仍在襄陽與樊城啊!”
    說到這裏,他目光隨意地轉向了程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便開口問道:“關雲長仍然昏迷不醒麽?”
    ……
    與此同時,在軍營中關羽暈厥的那個營帳裏。
    剛剛,關麟與卓榮進行了一場詳細的交談,而這竟是兩人第一次相見。由於卓榮“華佗”的特殊身份,二人能夠聊得非常投機,以此驗證她是否真正為華佗傳人。
    例如他們討論起華佗之死。
    很多人以為華佗因為嚐試用斧頭給曹操開顱治病而惹怒曹操並被殺。然而事實與此毫不相關——
    真實的華佗之死發生在赤壁之戰期間,當時華佗離家久了思念家鄉謊報說家中妻子患病需返家照顧。盡管曹操屢次召回,他仍拒不從命。
    盛怒之下的曹操派人前往華佗老家調查其妻子狀況,若情況屬實則賞豆以慰藉華佗並寬限時日,否則將以叛國之名捉捕他。最終,調查結果顯示,華佗所言為虛。
    華佗犯下欺君和違命兩罪。加之醫術當時被視為“賤業”,雖然荀彧為其求情,但曹操依然將其拘押,施加拷打至死!
    卓榮向關麟講述了這些細節,其敘述不僅符合關麟心中文獻記錄的大部分描述,甚至還提及了監牢看守者之事——即華佗臨終時贈《青囊書》於獄吏以作濟世良方。獄吏因畏懼法典而拒絕接納,華佗不得不忍痛焚書。
    卓榮作為繼承人,對華佗之事了如指掌,她的講述贏得了關麟完全的信任,並隨後離開了大帳。
    大帳內剩下正在坐著的關麟、躺在床上的關羽以及站立在一旁的周倉。
    確定四周無人後,關麟輕聲對昏迷中的關羽說道:“父親,這回為您‘刮骨療毒’,是您的選擇呀。”
    這句話令蘇醒中的關羽產生了一些誤會——以為是因為自己示意周倉去找關麟,所以關麟才同意刮骨療毒。實際上,關麟說的是您因傲慢行事,才導致這樣的後果。
    關羽輕聲詢問:“你要是沒聽到我去告訴你要為我刮骨療毒,你會這麽做嗎?” 這一問題使關麟意識到,父親想得太過溫情脈脈了。“嗬嗬”,他在心中暗暗笑了出來,此刻並未給出確切回答以避免激怒對方。
    於是他說:“別多慮了,我還要忙著呢!”這讓關羽更疑惑,但他也感到不解,“為什麽你不告訴我你在做什麽?我可是要經曆‘刮骨療毒’的人!”
    關麟不留情麵地回應道:“老爹,請閉上嘴吧!一位即將麵臨死亡的人應該少說廢話,並專心完成表演。”
    說著,關麟轉身對著周倉發問:“東西準備好了嗎?”
    “什麽東……”周倉正專注於關麟與關羽之間的談話,一時之間竟有些茫然。
    關麟連忙解釋道:“就是讓你準備的那個東西,能讓我一夜之間頭發變白的那種!”
    今晚,關麟將染白自己的頭發,以展現他決斷的決心。如同古有伍子胥因憂心國事一夜間白了頭發,現在關麟為了表現真實情感,也會這樣做。畢竟演戲不僅要讓人身臨其境更要入情入理,他也讀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戲劇理論。為了演出更好的效果,這個時代的“一夜白頭”,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番艱辛挑戰。
    …
    數日後,顧雍與孫權圍坐在案幾旁,共同探討著荊州戰事。當前戰場上的關鍵人物是——關羽!而他的狀態變化足以左右整個南部戰場。
    “顧大人,你覺得關羽是真昏假倒呢?或者說他又像以前一樣假裝昏迷,迷惑我們?”
    孫權笑著飲了口酒。
    顧雍放下杯子,深思之後說道:“依我看這並不簡單。傳聞射擊關羽
    他內心充滿矛盾,既不想看見關將軍獲勝,也不願見關羽輕易倒下……更不想讓淮河一帶承受更大的壓力。
    正在此時,忽然傳來一個內侍的聲音:“主公……門口有諸葛子瑜先生求見。”
    “子瑜回來了?”主人驚喜交加,“快讓他進來。”
    不久後,一位侍者帶領著諸葛瑾進入房間,“主公。”
    “快來坐下!”孫權臉上露出歡迎的笑容,“你回來比預計得要早一些呢。”
    諸葛瑾的神情顯得格外焦慮。猶豫片刻之後,他還是選擇直入主題:“主公,微臣火速歸來是要報告一件大事!”
    “什麽事?”
    隨著諸葛瑾語氣越來越凝重,孫權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氛圍——沉靜而又冰冷。
    “淩統在江陵——” 諸葛瑾終於說出了壓在他心裏已久的話。
    聞言,正給諸葛瑾斟酒的孫權突然停了下來,手中的酒具墜地,發出了清脆又沉重的響聲。
    接下來半個時辰的交談中,孫權表現出極大的自製力。等到諸葛瑾離開後,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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