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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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搖了搖頭:“那人確實是個活人,可他的身上卻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和腐屍的惡臭,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從小以 為食。”
“什……什麽? ?”
“嗯…… ,你這話是真的嗎?活人怎麽可能吃 ?”
聽到毛豆的話,王胖子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感覺胃裏一陣翻騰。
“他說得沒錯,這船夫不僅是吃了 ,連那條老黃狗也是。”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顧長安讚賞地看了一眼毛豆,點頭說道。
“雖然從本地人口中得知這船夫有些奇怪,但我沒想到他會如此喪心病狂,這樣的行為,與妖魔有何區別?”
顧一的聲音沙啞,眼中滿是殺意。
一個以 為生的人,還能算作人類嗎?
“過河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提防,如果那船夫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立刻當場將其擊殺。”
顧長安麵無表情,冷冷地下令。
“您放心,我絕不會讓他活著上岸。”顧一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同時,當船夫和老黃狗靠近眾人時,吳三醒等人也明顯感覺到異樣。
甚至吳天真差點因為老黃狗身上傳來的屍臭味而嘔吐。
一時間,吳三醒他們對這個船夫也產生了警惕。
船夫抽完最後一口煙後,終於喊大家上船。
說是船,其實就是一艘稍大的木船和一艘木筏罷了。
“行李都放在後麵的木筏上,別擔心,我這老頭子會親自看著它們,大家都到船上來。”
那個趕驢車的老頭吆喝著,眾人聽了也沒反對,依次登上了木船。
此刻木船上已經有將近十個人,顧長安一行四人,吳三醒一夥五人,加上船夫。
這木船明顯已經超載,十個人擠在一起,讓船艙變得異常狹小。
等大家都準備好後,船夫才啟動船隻,向遠處駛去。
木船上,吳三醒眼神遊移,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了顧長安等人一眼。
然後,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顧長安拱手道歉:“這位小兄弟,之前在農家客棧的事情,請多多原諒,我的手下不懂規矩,說話不禮貌冒犯了各位,我已經教育過他了。”
說著,他狠狠瞪了旁邊的趙青一眼,沉聲責罵道:“還不快給對方道歉?這麽大個人了,在外頭怎麽能隨便亂講話。”
被吳三醒這樣一看,趙青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趕緊賠笑說:“對對對,小兄弟,之前確實是我錯了,我是個多嘴的人,請原諒我。”
“哼!”
看到這一幕,王胖子冷哼一聲,帶著幾分嘲諷地說:“在外頭,最忌諱的就是說話沒遮攔,難道連禍從口出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是啊,確實是我錯了。”
麵對趙老板的嘲諷,錢七不敢爭辯,隻能連連附和。
“算了,不過是一點小事,無需如此計較。”李石頭神色平靜地說著,目光隨意地掃過滿臉笑容的孫四。
他知道孫四話裏的潛台詞。此時他們同乘一條船,前方的未知險境讓人難以捉摸,孫四顯然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
為了旅途平安,雙方最好能化敵為友,不然就算他實力再強,也難免有意外發生。
當然,若他早先了解李石頭等人的實際能力,或許早在某家客棧時就主動道歉了。
對此,李石頭並不在意,他認為為幾句爭執就要 不值當。
接下來的探秘之旅,若對方識趣便罷了,要是不知輕重,還妄圖算計他們……
那李石頭也隻能遺憾地說抱歉了,哪怕是孫四這樣的角色,也難逃一劫。
“敢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此番前來是遊山玩水,還是探親訪友?”
孫四含笑詢問,試探性地開了口。
“在下李石頭!”
“孫四何須多此一問?”
“兄台此來的目的,與我們並無二致。”
李石頭冷冷瞥了孫四一眼,他對與這種老奸巨猾之人周旋毫無興趣,直接點明了他的身份和來意。
果然,話音剛落,孫四的眼瞳驟然收縮。
他沒料到這個叫李石頭的年輕人竟然知曉他的底細,並且直截了當地表明了來意。
如今的年輕人,都這麽直接嗎?
一般來說,不同陣營的人碰麵,會先通過試探性的言辭較量,然後才亮明身份和目的。
為何李石頭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
“哈哈……李兄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見識,真是難得。隻是沒想到李兄這般年輕,卻也參與此事。”
被李石頭一語道破身份後,孫四幹笑兩聲,隨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世間諸事,總要有人去做,為何不能是我?”
李石頭眉梢一挑,淡然一笑。
“李兄所言極是,但我很好奇,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
同一個地方,若有兩撥人同時出現,隻會產生兩種結果。
依李兄看,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孫四凝視著李石頭,隱晦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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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孫四何必故弄玄虛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幹,這不是最明智的選擇嗎?”
聽罷此言,孫四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
李石頭剛才的話語裏似乎藏匿著其他深意?
這李石頭,該不會知道了自己的計劃吧?
不!
絕不可能!
他的計劃隻有他自己清楚,就算有人察覺到蛛絲馬跡,也不可能真正猜透他的真實目的。
"馬上就要進入溶洞了,大家千萬要小心,千萬別往水裏看,不然出了什麽事,可別說我沒提醒啊。"
話音剛落,船夫忽然高聲喊道,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為什麽不能看水裏?為什麽?"
吳老實好奇地瞥了一眼水麵,隻見水色比之前深了些,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特別之處。
"你們有所不知,這溶洞據說被下了詛咒,凡人一旦踏入,就再也出不來。隻有這位船夫能安然無恙地帶人進出,時間久了,如今這一帶就剩他一個船夫了。"
此刻,後方木排上的老者滿臉笑意地向眾人解釋。
聽到這話,吳老實等人疑惑地打量著船夫。
這溶洞和船夫真的這般邪乎嗎?
別人進去出不來,隻有他能帶著人出來?
麵對眾人的目光,船夫吸了一口旱煙,毫無表情地說道:"盡量別看水裏,要是不聽我的話被嚇到了,可別怨我。"
"老大,這溶洞裏陰氣很重,可能會有大凶之險。"
胡八眉頭緊鎖,盯著前方的溶洞低聲說道。
"無妨!"
"進洞之後都得小心,如果船夫和那個老頭有什麽古怪舉動,直接殺了。"
顧正清神色自若,冷冷掃視了一眼木排上的船夫和老者,叮囑道。
"放心吧老大,這兩個老東西要是想尋死,我胖哥成全他們。"
王胖子咧嘴一笑,右手下意識握緊藏在後腰的武器。
這次探險,鑒於兩人修為尚淺,才剛剛邁入後天一重,顧正清特意賜予他們槍械以防萬一。
手中有了武器,再加上實力大增,王胖子信心滿滿,膽識非凡。
很快,船隻駛入溶洞,四周頓時漆黑一片。
溶洞低矮狹窄,眾人不得不彎腰前行,以防撞到洞頂的岩石。
等眼睛慢慢適應黑暗後,眼前略有好轉。
眾人紛紛打開手電筒,這才發現溶洞規模不小。
往前看,隻見兩旁濕漉漉的石壁和遍布洞頂的窟窿。
越往裏走,溶洞越寬廣。
"三爺,您瞧頭頂那些窟窿,是不是盜洞?"
潘子抬頭看著窟窿,眉心緊鎖,神情怪異。
"古洞多呈圓形,近現代方形,看石壁風化的痕跡,應該是古代遺留的盜洞,具體年份難以估量。"
經驗豐富的吳三醒一眼就看出端倪。
"嘀——"
就在此時,一陣異響突兀地在溶洞中回蕩開來。
這聲音傳來,眾人立刻感到頭痛欲裂,耳朵嗡鳴,視線模糊。
水麵也隨之泛起波紋,船隻劇烈晃動,前方水下黑影湧動,急速靠近。
"哎呀……老大,這是怎麽回事?我的頭快裂開了!"
王胖子急忙捂住耳朵,不適感稍微緩解了些。
旁邊的小七同樣快速捂住耳朵,兩人初學武藝,雖有些許進步,但那股聲音直透心神,除顧小川、顧一大漢以及那位鬥篷青年外,其他人皆難以承受。
“找死!”顧一大漢冷臉喝道。
錚!伴隨著刀鳴,兩聲撲通入水聲後,一切歸於寂靜。
嘩啦啦……
盡管那煩人的聲音消失了,但水麵之下波濤洶湧。
黑影聚集,鮮血從水中蔓延開來。
頃刻間,兩具殘缺的 浮出水麵,麵容模糊,似有被啃咬過的痕跡。
吳大伯見狀,臉色蒼白,顫聲問:
“三弟,這兩人不會是之前的老人和船夫吧?”
“正是他們,怎麽會變成這樣?”大蛇一臉震驚。
“三爺!”
潘二示意大家看向顧小川一行人,雖未親眼看到具體情況,但他推測此事定與他們有關。
“顧小兄弟,這是怎麽回事?”
吳三漢指著水中的屍骨,目光審視顧小川。
“自尋死路,死不足惜。”
顧小川淡然掃了一眼屍骨,神色平靜。
“哈哈……是嗎?顧小兄弟年紀輕輕便如此果斷,是我吳老三多慮了。”
吳三漢深深看了一眼顧小川,隨後收回目光。
嗤!
就在那時,鬥篷青年蹲在船邊,指尖輕觸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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