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差點被村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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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安大氣都不敢出,躲在柴堆後麵,心咚咚直跳,就像敲鼓似的。
    村長在那自言自語,那聲音就像毒蛇一樣鑽進耳朵裏,聽著就讓人惡心。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突然就停住了,眼睛像老鷹似的在周圍掃來掃去,還大聲吼道:“誰在那兒呢!趕緊給我出來!”
    我心裏一咯噔,心想這下肯定躲不過去了,就拉著小安從藏著的地方走了出來。
    村長一看是我們,臉一下子就變得陰沉沉的,就像暴風雨快來之前的烏雲一樣,惡狠狠地說:“你們心跳得那麽厲害,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我這大口喘氣的,肺都快氣炸了。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流,黏糊糊的,可難受了。小安這孩子緊緊抓著我的袖子,臉都白了,就像個小白麵團:“姐姐,可嚇死我了!差點就被烤熟了!”我裝作很輕鬆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腦袋,這小家夥,到了關鍵時候還挺夠意思的。
    “怕啥呀,姐姐在這兒呢!我不發威,你當我是小貓咪啊?”我壓低了聲音,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看周圍的情況。
    這鬼地方陰森森的,就跟鬼片裏的場景似的,空氣裏都是一股發黴的味兒,熏得我腦袋疼。
    得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一想到這兒我就覺得後背發涼。
    我眼珠一轉,就有主意了。“小安啊,咱得琢磨個辦法,把那老狐狸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得讓他曉得厲害!”我一邊說著,一邊神神秘秘地朝小安擠擠眼。
    “可是……可是……”小安吞吞吐吐的,小臉都皺巴到一塊兒去了。我一下子摟住他的肩膀,大聲說:“怕啥呀!跟著姐混,保準有好處!”
    小安聽了這話,心裏才踏實了點兒,眼睛裏滿是期待地瞅著我,剛要張嘴說:“姐,那咱們現在……”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呢,我就聽到老遠處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那張紙箋燒得一點不剩,全變成了一縷縷黑灰,被風一吹,就散到夜色裏去了。
    我這心裏啊,就像紮進去一根刺似的,紮得不深,可又癢又疼的,難受得很。
    第二天早上,山上的霧氣還沒散呢,村頭的小道上就傳來馬蹄聲了。
    那馬蹄聲啊,踩在潮濕的土地上,不輕不重的,聽著就特別別扭。
    我剛把藥苗插好,額頭的汗還沒來得及擦呢,就瞧見村頭有幾個人走過來了。
    四個男的都穿著淺青色的布衣服,腰間掛著一模一樣的小藥囊,看著像是同行。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臉瘦瘦的,眼窩子陷進去老深了,一開口說話,看著文縐縐的,可透著一股子虛偽勁兒,他說:“我叫江行遠,聽說蘇姑娘是個神醫,手特別巧,專門來向您請教一下瘟疫的事兒。我這麽突然就來了,您可別見怪啊。”
    我把鋤頭往地上一插,嘴角往上一翹,說:“什麽神醫啊,可別這麽叫我。我那些不過就是鄉下的土辦法,哪能算得上是什麽醫道高手呢。既然都來了,那就喝碗藥湯潤潤嗓子唄?”
    那幾個人一下子愣住了,很明顯沒料到我脾氣這麽衝,眼睛裏都閃過不一樣的神色,不過最後還是勉強笑著說:“那肯定得聽您的呀。”
    我就帶著這幾個人走進了藥圃,草屋的門開了個小縫,一股藥香就飄了出來,這是今天早上剛熬好的解熱湯呢。他們東瞅瞅西看看的,問問題那叫一個勤:
    “蘇姑娘啊,這熬藥的火候是您自個兒琢磨出來的嗎?”
    “您給小兒治咳喘開的那服藥,是不是加了龍骨粉呀?”
    “藥酒和草湯一塊兒用,會不會起衝突呢?”
    我一邊遞碗,一邊臉上帶著笑,可心裏早就繃緊了一根弦。
    這些問題啊,乍一看就是普通的醫術交流,實際上問得特別深入,就跟拿著刀往我配藥的方子和治病的手法裏紮似的,感覺是想把我的經驗一點一點全扒走,連最細微的地方都不放過。
    “醫術這東西嘛,說白了就是那幾樣草藥,關鍵就在於抓藥的和大夫的用心程度。”
    我笑得挺輕鬆自在的,可心裏頭已經警惕起來了。小安機靈得很,就像小狗聞味兒似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兒,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姐姐,他們把咱們後邊的藥櫃都數了個遍呢。”
    我點了點頭,把藥湯遞給最後一個人,手指在碗沿上輕輕按了一下,看似是不經意的動作,其實是個暗號呢。
    林昭應該就在附近。
    嘿,還真沒出我所料,沒一會兒,我就聽到樹枝輕輕響了一下,藥香裏混進來一絲熟悉的味道。
    林昭,他來了——雖然看不見他,但是我知道他就在這兒呢。
    我心裏一下子就踏實了,轉身接著跟那幾個假同行周旋。“你剛提到龍骨粉?這玩意兒在山裏可不好找啊,我窮得叮當響,連龍的邊兒都沾不上,真要用的話,也隻能用些便宜的代替品嘍。”
    我一邊打趣著,一邊琢磨著怎麽能讓他們多說點話,好露出馬腳來。
    那幾個人挺會耍嘴皮子的,不過根本沒把我當回事兒,那副輕慢的樣子裏還帶著點像打量獵物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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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姑娘可真會謙虛呀。”江行遠似笑非笑地說道,還不自覺地撩了下袖口,就露出了裏麵一截花紋很奇怪的內衫。
    那個花紋,我在林昭送我的舊醫書的角落裏看到過。
    三眼蝠馬金紋,這可是玄醫宗以前的標誌呢。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這些人啊,不隻是衝著我來的,說不定還和林昭以前的事兒有啥牽連呢。
    我把目光往旁邊一轉,透過開著的門縫,就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一抹白色的衣角飄過去了。
    他沒露麵,他在等著我先行動呢。
    我鎮定下來,還是像平常一樣笑著說:“各位來得不是時候啊,這幾天我正忙著收集村裏的病例呢,跟外人說這些不太合適。”
    那幾個人臉上還是帶著笑,可眼睛裏已經隱隱有了殺意。
    他們發現從我這兒套不出話,就開始打馬虎眼兒了:“您可別生氣啊,我們就是好奇,姑娘您放心,我們很快就走,不會在這兒待太久的。”
    “那最好不過了。”我也不再討好地說話了,就那麽淡淡地,也顧不上什麽麵子了。
    小安呢,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小動物似的,緊緊地跟在我身後,嘴角都繃得緊緊的。
    那幾個人啊,心裏肯定有想法了,還硬裝著鎮定,往屋子外麵走呢。
    我把他們送到門口,突然就站在那兒不動了,然後提高聲音喊道:“江公子。”
    他聽到我叫他,就停住腳步,稍微回了一下頭。
    我就笑了,和平常一樣,特別平靜地說:“要是真的是來這兒看病拿藥的,那就多住幾個晚上唄。我蘇青禾招待客人,可從來不會藏著掖著什麽的。”
    江行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有點僵住了,不過過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說:“以後再來找你。”
    等他們這群人走遠了,我就轉身進了屋子,把角落裏的藥布包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麵靜靜地放著一封捆得特別緊的紙函,這是林昭留下來的暗語呢。
    他寫得很簡短,就說:“這個人不是醫官,他衣服上的紋路是玄醫舊堂的,他是從天元城流亡出來的,他說的話可不能當真,得趕緊離他遠點兒。”
    我咂了咂嘴,把紙又塞回藥包,然後走到屋子外麵,屁股還沒坐踏實呢,小安就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了,說:“姐姐,他們剛才在井那邊走來走去的,還往藥房的窗戶那兒看呢,他們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我就說:“就算不是好人也沒什麽好怕的,就怕他們裝得跟好人似的,把咱們都給騙了。”
    我一邊說著,眼睛就朝著林子的方向看過去了。
    嘿,林昭穿著那身白衣服,終於出現了。他站在朝陽剛冒頭的樹影裏,眉眼彎彎還帶著笑呢,跟我說:“那幫人可不是啥好東西,要是他們打算在走之前對你下手,你可千萬得記住……千萬別心軟。”
    我嘴角微微一翹,滿不在乎地說:“我打架向來一招製敵,要是第一招沒把人弄死,那算我失手。”
    他眼睛裏閃過一絲波動,像是有笑意,又好像有點無奈的歎息。
    過了三天,那些陌生人找了個“回城複命”的借口,收拾包袱就打算開溜。
    那天傍晚,天邊的晚霞紅得像血一樣。我正在藥鋪前麵摘藥呢,一片楓樹葉慢悠悠地飄下來,落在我的手背上。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特別輕微的風聲,小安“啊”地小聲叫了一下。我還沒來得及回頭呢,就瞧見門框那兒,有個穿著青布衣服的人,逆著光,居然抬手就朝我伸過來了。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我,差那麽一丁點兒就要觸發危險的時候——
    我反手就把玄青粉扔了出去,冷冰冰地說:“你們的醫術課,還沒學夠呢。”玄青粉一下子炸開了,就像一團陰森森的鬼火似的。那幾個家夥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動手,一個個捂著臉蛋嗷嗷慘叫,那模樣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狼狽。
    哼!敢在我麵前耍陰招?
    姑奶奶我可是玩沙子的老祖宗,還能怕你們?
    “小安,抄家夥上!”我一把抓起牆角的掃帚,雄赳赳氣昂昂的。這掃帚平時用來掃地,現在用來掃這些人渣也是相當順手。“砰!”掃帚柄一下子就砸到了江行遠的腦門兒上。他悶哼了一聲,眼睛裏直冒金星,估計心裏在想呢:這鄉下丫頭咋這麽狠呢?
    我哼了一聲,下手更狠了。跟我玩陰的,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那幾個小嘍囉哪是我的對手啊,沒幾下我就把他們都打倒在地上了,一個個哼哼唧唧地叫著。
    我正打算給他們最後一下子呢,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一個青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是林昭!
    他出手那叫一個快啊,像閃電似的,幾枚銀針飛出去,就把那幾個家夥的穴道給封住了,他們動都動不了。
    “小丫頭,下手挺幹脆啊。”林昭不知道啥時候已經站到我身後了,說話的調調裏還帶著點調侃。
    “你也不差啊,玄醫傳人的身份藏得夠深的。”我拍了拍手上的灰,懟了回去。
    林昭就笑了笑,沒吱聲。
    這時候,小安從屋裏抱出幾捆繩子,麻溜地把那幾個人捆得像粽子似的。
    “姐姐,接下來咋整啊?”小安問我。
    我瞅了瞅地上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幾個人,又看了看林昭,心裏突然有點不安。這試探來得太突然了,結束得也太快了,總感覺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先把他們關起來,等我回來再處置。”我甩下一句話,就扭頭朝著林子那邊走了。
    林昭瞅著我的後背,眼神裏啥情緒都有,不過最後啥也沒說,就悶聲不響地跟在我後麵了。
    走到林子裏頭挺深的地方,我停住腳,回過頭瞅著林昭,一個字一個字地講:“他們背後的人啊,怕是不好惹喲……”
    林昭點了下頭,臉也變得嚴肅起來了:“我曉得。”
    這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點悶得慌了,我倆都不吭聲,就光聽見風刮過樹葉那沙沙的動靜。
    就在這當口兒,我瞅見林昭的臉色刷地就變了,他噌地一回頭,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咋啦?”我順著他看的方向瞧過去,可啥也沒瞅見。林昭壓根兒就沒回答我的問題,就一個勁兒地緊緊盯著那個方向,嘴唇輕輕顫動著,仿佛是在自己跟自己嘀咕:“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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