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戀人(3)(10)(4第269章 秦白校草校霸CP組合失憶後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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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溪趕到醫院時,消毒水的味道嗆得她喉嚨發緊。秦俊熙躺在病床上,手臂上的輸液管隨著呼吸輕輕晃動,平時總是飛揚的眉骨此刻覆著紗布,臉色白得像張紙。
    她撲到床邊,指尖剛觸到他的手背,就被他無意識攥住。那力道很輕,卻像根線,瞬間把她的心跳和他的脈搏纏在了一起。
    “秦俊熙,你醒醒啊。”她的聲音哽在喉嚨裏,“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濟州島看海嗎?民宿都訂好了……”
    尹正男把熱咖啡塞進她手裏時,晨光正透過百葉窗在地上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醫生說隻是輕微腦震蕩,會醒的。”他眉骨的疤痕在陽光下格外清晰,“昨晚你守了一夜,去休息室躺會兒。”
    白若溪搖頭,視線始終沒離開秦俊熙的臉。他的睫毛很長,此刻安靜地垂著,像隻收起翅膀的蝶。她想起他失憶時,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用陌生的眼神看她,可指尖卻會下意識追著她的溫度。
    薑會長來的時候,手裏拎著個保溫桶。她把燕窩粥放在床頭櫃上,動作有些生硬:“護士說他醒了會餓。”白若溪抬頭時,正撞見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濕潤——這個總是端著架子的女人,鬢角竟生出了幾根白發。
    秦俊熙睜開眼時,白若溪正在給他擦手。他的指尖突然收緊,啞聲問:“若溪?”
    她猛地抬頭,撞進他帶著血絲的眼睛裏。那裏麵沒有陌生,隻有失而複得的慌亂:“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夢見你不見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
    白若溪的眼淚瞬間決堤。
    他恢複得很快,卻總在夜裏驚醒。每次睜開眼,都要先摸到她的手才肯再睡。白若溪知道,那場車禍讓他怕了,怕像上次失憶那樣,醒來就忘了全世界。
    “你看。”她把相冊攤在他腿上,指著他們在鄉下超市拍的合照——他穿著她爸的舊襯衫,手裏舉著根冰棍,笑得像個傻子,“就算忘了,我們也能重新拍到老。”
    秦俊熙突然把她拽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不許說這種話。”他的聲音發顫,“我再也不要忘了你。”
    蘇易川帶著佳乙來探病時,手裏捧著束向日葵。“嘖嘖,這黏糊勁兒。”他把花插進玻璃瓶,“宋宇軒說要請我們吃烤肉,就等你出院。”
    秦俊熙挑眉:“他請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人家剛談成筆大生意。”佳乙偷偷湊到白若溪耳邊,“聽說宋總最近總往水岩跑,說是向尹先生請教投資——你說他是不是看上尹先生的助理了?”
    尹正男正好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份文件:“聽見說我壞話了?”他把康複評估表遞給秦俊熙,“醫生說下周就能出院,濟州島的行程趕得上。”
    秦俊熙接過表格,突然笑了:“正男,謝了。”
    尹正男挑眉:“謝我什麽?”
    “謝你……”秦俊熙看了眼白若溪,眼底的光軟得像融化的糖,“謝你沒趁我睡著,把她拐跑。”
    病房裏爆發出一陣笑。白若溪捶了秦俊熙一下,卻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胸口。她聽見他的心跳聲,沉穩而有力,像在說:你看,我在這裏,再也不離開了。
    出院那天,秦俊熙把她堵在病房門口。他從背後拿出個絲絨盒子,單膝跪下時,膝蓋磕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上次在宴會廳太急,不算數。”他打開盒子,裏麵躺著枚鑽戒,陽光透過窗戶落在鑽石上,折射出細碎的光,“白若溪,不管有沒有記憶,我愛的都是你。嫁給我,好不好?”
    白若溪看著他眼裏的認真,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失憶時,也是這樣單膝跪地,舉著枚素圈銀戒,說“雖然記不清,但想給你戴上”。
    原來有些承諾,從來不怕重複。
    她伸出手,鑽戒套進無名指的瞬間,走廊裏傳來蘇易川的起哄聲。薑會長站在人群後,悄悄對助理說:“把濟州島的民宿退了,訂教堂。”
    秦俊熙把她擁進懷裏時,白若溪聽見他在耳邊說:“其實車禍那天,我滿腦子都是你。”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穿過生死的篤定,“我想,就算真的忘了,我也會循著心跳找到你。”
    陽光穿過走廊,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投下溫暖的光斑。白若溪突然明白,愛從來不是靠記憶維係的。是他下意識攥緊的手,是夜裏驚醒時的擁抱,是不管經曆多少波折,都要和你站在一起的決心——這些藏在骨血裏的本能,比任何記憶都要長久。
    就像此刻,他眼裏的星光,和他們初見時那一眼,完美重合。
    秦家別墅的水晶燈將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白若溪攥著秦俊熙的手,指尖微微發顫。今天是秦家長輩的壽宴,也是她第一次以“秦俊熙未婚妻”的身份出席這種場合,裙擺上的碎鑽隨著腳步輕晃,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別怕。”秦俊熙低頭在她耳邊輕笑,掌心的溫度熨貼著她的手背,“我媽都給你準備了見麵禮,那些叔伯嬸子不敢亂說話。”
    話音剛落,就見秦家長輩裏最挑剔的三姑婆端著紅酒走過來,眼神在白若溪身上掃來掃去,像在打量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這就是俊熙說的那個女孩?看著倒是清秀,就是……”她故意頓住,目光落在白若溪樸素的項鏈上,“我們秦家的媳婦,總該有點像樣的首飾吧。”
    白若溪剛要開口,秦俊熙已將她往身後帶了帶,語氣淡得像冰:“三姑婆,若溪戴什麽都好看,就不勞您費心了。”他從口袋裏掏出個絲絨盒子,打開是條月光石項鏈,“我送的,她喜歡就好。”
    三姑婆的臉色僵了僵,轉身又去別處搬弄是非。白若溪看著秦俊熙熟練地為她戴上項鏈,耳後突然傳來低笑——是蘇易川和宋宇軒倚在廊柱上看熱鬧。
    “秦大少護妻狂魔實錘了。”蘇易川晃了晃酒杯,“剛才看見沒?三姑婆那表情,像吞了蒼蠅。”
    宋宇軒推了推眼鏡:“聽說她想把自己孫女塞給俊熙,這下徹底沒戲了。”
    尹正男端著果汁走來,遞給白若溪一杯:“別往心裏去,秦家這些長輩就這德行。”他看了眼不遠處正被親戚圍住的秦俊熙,補充道,“他應付得來。”
    白若溪點頭,剛要道謝,就被一個穿著粉色禮服的女孩攔住。對方是三姑婆的孫女秦雅柔,手裏端著的香檳晃得厲害:“白若溪是吧?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俊熙哥,你跟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雅柔!”秦俊熙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眉頭擰得死緊,“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秦雅柔眼圈一紅,眼淚說來就來:“俊熙哥,我隻是實話實說……你忘了小時候說要娶我嗎?”
    這話像顆炸彈,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薑會長走過來,臉色沉得能滴出水:“雅柔,回去跟你奶奶認錯。”她轉向白若溪,語氣緩和了些,“小孩子不懂事,若溪別介意。”
    白若溪還沒來得及回應,秦雅柔突然尖叫一聲,手裏的香檳“嘩啦”潑了白若溪一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嘴上道歉,眼裏卻藏著得意。
    秦俊熙的臉徹底黑了,脫下西裝外套裹住白若溪,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秦雅柔,從今天起,你別再踏進秦家大門一步。”他打橫抱起白若溪,對薑會長說,“媽,我們先上樓換衣服。”
    二樓客房裏,白若溪擦著禮服上的酒漬,秦俊熙蹲在她麵前,手指撫過她發紅的手背:“疼嗎?”
    “不疼。”她笑了笑,“就是可惜了這件禮服,是你媽特意讓人給我做的。”
    “再做十件。”他突然低頭吻她的指尖,“若溪,別因為這些人生氣。在我心裏,你比秦家所有人加起來都重要。”
    樓下突然傳來爭吵聲,是三姑婆在跟薑會長撒潑,說秦俊熙為了個外人欺負自家孩子。秦俊熙剛要起身,被白若溪拽住:“別去。”她踮起腳尖吻他的下巴,“我不在乎她們怎麽看,我隻要你信我。”
    秦俊熙的心像被什麽燙了一下,猛地把她按在懷裏。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照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白若溪無名指上的鑽戒,和秦俊熙的素圈戒指,在光線下閃著同樣的光。
    樓下的風波最終以薑會長把三姑婆一家趕出去告終。當秦俊熙牽著換好衣服的白若溪下樓時,全場鴉雀無聲。薑會長舉起酒杯,聲音清晰地傳遍宴會廳:“我薑佩蘭的兒媳婦,隻有白若溪一個。誰再敢說三道四,就是跟我作對。”
    白若溪愣住了,轉頭看見秦俊熙眼裏的笑意。蘇易川他們在人群裏比了個“ok”的手勢,尹正男舉杯朝她示意,佳乙更是激動得紅了眼眶。
    秦俊熙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聽見了嗎?我媽認你這個兒媳婦了。”
    舞曲響起時,他伸手邀請:“白小姐,能賞臉跳支舞嗎?”
    白若溪把手放進他掌心,跟著他的步伐旋轉。水晶燈的光落在他眼裏,像盛著整片星空。她突然明白,所謂豪門風波,不過是幸福路上的小石子。隻要身邊這個人堅定不移,再大的風浪,都能笑著闖過去。
    一曲終了,秦俊熙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白若溪,謝謝你,願意嫁給我。”
    台下響起掌聲,薑會長看著相擁的兩人,悄悄對助理說:“把給若溪準備的那塊玉佩拿來,就說是我這個做婆婆的心意。”
    月光穿過宴會廳的落地窗,將這一幕鍍上溫柔的金邊。白若溪望著秦俊熙眼裏的自己,突然覺得,那些曾經讓她不安的豪門規矩、親戚眼光,在這份篤定的愛意麵前,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塵埃。
    暮色沉沉,秦家別墅的泳池泛著幽藍的光。白若溪攥著頸間的鑽石項鏈,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這是秦俊熙恢複記憶後送她的禮物,他說“月光石太素,該給我的女孩來點耀眼的”。
    可此刻,這耀眼的鑽石在她掌心卻像塊烙鐵。秦俊熙上周又因車禍後遺症短暫失憶了,醒來後雖認得她,卻總帶著種客氣的疏離,像回到了最初那個對她好奇卻不敢靠近的狀態。醫生說或許強烈的刺激能喚醒深層記憶,白若溪望著泳池,心跳得像要炸開。
    “若溪?”秦俊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穿著米色家居服,頭發微濕,剛從樓上下來。看見她站在泳池邊,他眉頭微蹙,“這麽晚了怎麽在這?”
    白若溪沒回頭,指尖一鬆,項鏈在空中劃了道弧線,“撲通”一聲墜入泳池,在水底折射出細碎的光。
    “你幹什麽?”秦俊熙快步走來,語氣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慌。
    白若溪轉過身,眼眶泛紅:“你說過,這條項鏈代表你‘再也不會忘’的決心。可現在你連我們在濟州島看日出的樣子都記不清了,留著它還有什麽用?”
    話音未落,她猛地縱身跳進泳池。深秋的水刺骨地冷,瞬間浸透了她的裙擺。她閉著眼往水底紮,手指在冰涼的水裏胡亂摸索——她根本不識水性,隻是賭一把,賭他潛意識裏的保護欲還在。
    窒息感湧上來時,腰突然被有力地箍住。秦俊熙帶著她衝出水麵,兩人都嗆了水,他的怒吼混著喘息砸在她耳邊:“白若溪你瘋了!”
    他把她抱上岸,用浴巾裹住她瑟瑟發抖的身體,自己的家居服也濕透了,頭發滴著水,眼神又急又怒,卻在觸到她蒼白的臉時軟了下來。“冷不冷?為什麽要做這種傻事?”
    白若溪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涼:“你記起來了嗎?你說過要是我掉水裏,就算忘了自己是誰,也會第一時間跳下來救我。”
    秦俊熙的動作頓住,眉頭緊鎖,像是在用力回想什麽。泳池底的項鏈還在閃,他突然鬆開她,轉身就往水裏跳。
    “秦俊熙!”白若溪驚呼。
    他卻很快浮出水麵,手裏攥著那條項鏈,鑽石上沾著水,在月光下亮得驚人。他爬上岸,走到她麵前,指尖因寒冷而發顫,卻固執地要為她戴上項鏈。
    “傻瓜。”他的聲音啞得厲害,帶著種失而複得的喑啞,“濟州島的日出是粉色的,你說像草莓蛋糕;你怕水卻偏要學遊泳,結果死死扒著我脖子差點把我們倆都淹死;還有……”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眼裏翻湧著她熟悉的心疼與熾熱:“我送你這條項鏈時,在櫃台練了三遍‘嫁給我’,結果還是說得結結巴巴。”
    白若溪的眼淚瞬間決堤,原來不是沒記住,是那些記憶藏得太深,需要用她的狼狽作鑰匙才能打開。
    秦俊熙把她緊緊裹進懷裏,浴巾下的身體還在發抖,卻死死抱著她不肯鬆手:“以後不準再這樣嚇我。就算忘了所有事,我的身體也記得要護著你,你敢死一次試試?”
    他的吻帶著水的涼意和急切的溫度落下來,白若溪在他懷裏哭出聲,又忍不住笑。遠處傳來薑會長和管家的腳步聲,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可她此刻隻想賴在這個懷抱裏——管他記不記得,這個會為她跳下水、會因她胡鬧而又氣又怕的人,從來都屬於她。
    秦俊熙後來才告訴她,他跳下水的瞬間,腦袋裏像放電影一樣閃過無數畫麵:她把便當砸他身上的倔強,她在鄉下超市幫他貼藥膏的溫柔,她在病房裏守著他掉眼淚的模樣……原來最深的記憶,從來不是靠腦子記,是靠心髒的每一次悸動,刻在骨血裏。
    而那條差點被泳池吞沒的項鏈,後來被白若溪換了條更長的鏈子,天天戴著。秦俊熙總笑她:“這麽寶貝?”
    她會踮起腳尖吻他的下巴:“嗯,這是我用半條命換回來的,當然寶貝。”
    秦俊熙把白若溪從泳池裏撈上來時,她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卻還睜著雙濕漉漉的眼睛望他,像隻闖了禍還不知錯的小貓。
    “咳咳……”她咳著水,指尖卻還揪著他濕透的衣領,“你……記起來了嗎?”
    秦俊熙沒說話,隻是用浴巾把她裹得像個粽子,抱起她往屋裏走。他的手臂肌肉緊繃,下頜線繃得筆直,白若溪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低氣壓,比泳池的水還要冷。
    直到被放在臥室的暖毯上,他才終於開口,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白若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麽?”
    她縮了縮脖子,剛想辯解,就被他捏住下巴強迫抬頭。他的眼睛裏還蒙著層水汽,可眼底翻湧的怒火卻燒得人發慌——是她熟悉的、帶著後怕的怒火,不是失憶時那種客氣的疏離。
    “你要是再敢這麽做……”他的聲音頓了頓,喉結滾動著,像是在拚命壓抑什麽,“你就死定了。”
    白若溪的心髒猛地一跳,眼淚卻先一步湧了上來:“你記起來了?”
    秦俊熙的動作僵住,捏著她下巴的手驟然鬆了力道,轉而狠狠揉了把她濕透的頭發,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裏:“記起來了!記起你是個會拿自己性命當賭注的瘋子!”
    他的眼眶紅了,聲音裏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我跳進水裏的時候,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要是你出事了,我就算記起全世界又有什麽用?”
    白若溪突然撲進他懷裏,死死抱住他的腰。他的衣服還濕著,冷意透過布料滲過來,可她卻覺得比任何時候都安心。“我不是故意的……”她把臉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的,“醫生說強烈刺激可能有用,我實在沒辦法了……”
    “沒辦法也不能拿命試!”秦俊熙扳過她的臉,指腹擦過她凍得發紅的臉頰,語氣依舊嚴厲,眼底卻泄了底——那裏麵全是後怕,是失而複得的慶幸,“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往水裏跳的瞬間,差點以為心髒要炸了?”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呼吸交纏間,怒火漸漸化成了無奈的歎息:“白若溪,你聽著。”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就算我永遠記不起過去,就算我變成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你也不準再做這種傻事。”
    “你的命是我的,要折騰也得經我同意,聽見沒有?”
    白若溪看著他眼裏的紅血絲,看著他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的睫毛,突然“噗嗤”笑了出來。這熟悉的霸道,這藏不住的關心,是她心心念念的秦俊熙沒錯了。
    “聽見了。”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帶著水汽的涼意,“那你也得答應我,以後不管記不記得,都不許對我客氣。”
    秦俊熙的眼神軟了下來,猛地把她按進懷裏,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裏。“瘋子。”他罵著,聲音卻溫柔得能滴出水,“這輩子算是栽你手裏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照進來,落在床頭櫃那條被擦幹淨的鑽石項鏈上,折射出細碎的光。白若溪窩在他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剛才在泳池裏受的凍都值了——原來他說的“你就死定了”,從來不是威脅,是藏在怒火底下最深的恐懼,是怕失去她的、最笨拙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