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290章 八零重逢?資本家小姐遇上機械廠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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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的輪胎碾過紅土,在地基邊緣留下道深痕,形狀像隻展翅的蝴蝶。高雲洲推開車門時,雲書菀突然注意到他袖口沾著的白灰——與靈泉空間裏那袋自熱米飯包裝上的生產批號,在陽光下泛著同色的冷光。
“我媽讓把這個給你。”他遞來的木盒上了把銅鎖,鎖孔形狀恰好能容下雲書菀後頸新長出的肉芽。雲書菀指尖剛碰到盒麵,就聽見空間裏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那箱沒開封的預製菜旁,不知何時多了把同款銅鑰匙,鑰匙柄刻著的“雲”字,正往下滴著紅土。
爺爺的煙杆在門檻上敲出火星:“鬱明瑤倒是會做人,當年她男人的撫恤金,可是用雲家的股份換來的。”他往石板方向啐了口煙袋油,“這盒子裏要是裝著礦脈圖,可得先問問底下的人答應不。”
石板下的鎖鏈聲突然變急,像有誰在扯著鐵鏈往上遊。為首的青年後頸的蝶印紅得發紫,他攥著鐵鍬的手突然鬆開,掌心浮出層淡青紋路,與雲書菀空間裏那袋番茄種子包裝袋上的防偽碼,圖案分毫不差。
二姑婆突然尖叫著後退,指著高雲洲的汽車底盤:“那底下……那底下掛著的不是平安符!是1985年礦難死者的工牌!”雲書菀定睛看去,那些晃動的金屬牌上,每個名字旁邊都刻著隻蝴蝶,翅膀數量從一到七不等。
高雲洲突然笑了,眼角的痣在陽光下亮得刺眼:“雲爺爺怕是忘了,當年礦洞的爆破方案,是你親手簽的字。”他彎腰撿起塊紅土,在掌心搓出青綠色的粉末,“這些土之所以發燙,是因為混著炸藥的殘渣——和你當年藏在供銷社地窖裏的,是同一批。”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雲書菀摸出來一看,是條來自“鬱明瑤”的短信:“打開木盒,石板會自己移開。但記住,別碰第三層的東西,那是你外婆用半條命換來的‘封印’。”發送時間顯示為1985年7月19日,與存折上的開戶日期完全重合。
石板突然“哢嗒”一聲抬升半寸,冷風卷著股甜腥味湧出來——是靈泉空間裏那箱凍蝦解凍後的味道。雲書菀瞥見縫裏閃過件藍工裝,衣擺繡著的編號“0719”,正與地基地塊的編號一模一樣。
“你外婆當年往礦洞裏扔的不是搪瓷碗,”高雲洲突然湊近,聲音壓得像耳語,“是用金條熔的蝴蝶,每隻翅膀裏都裹著根雷管。”他指著雲書菀後頸的印記,“你這印記會發燙,是因為離雷管的安全距離,隻剩三尺了。”
男人們突然集體捂住耳朵,說聽見了礦洞裏的呼救聲。雲書菀卻在那聲音裏,分辨出空間裏那盤老磁帶的旋律,唱詞裏反複出現的“七月十九”,與手機日曆上被紅筆圈住的今天,數字完全相同。
她攥著那把銅鑰匙的手開始發抖,後頸的蝶印突然滲出金粉,落在木盒上,竟蝕出個鑰匙孔形狀的洞。而此時,高雲洲汽車的後備箱突然自動彈開,露出裏麵碼得整整齊齊的木箱,箱身刻著的“雲記”字樣,與靈泉空間裏那幾個上鎖木箱的落款,嚴絲合縫。
這木盒裏裝的真是封印嗎?外婆用半條命換來的,究竟是能平息怨恨的解藥,還是會引爆一切的導火索?石板下那些帶著編號的蝴蝶工牌,為何偏在今天躁動不安?雲書菀盯著掌心的銅鑰匙,突然發現鑰匙柄的蝴蝶翅膀上,刻著行極小的字:“第七隻蝴蝶,藏在自熱米飯的發熱包裏”——那正是她昨天剛拆封過的那一箱。
遠處的供銷社突然傳來算盤珠子落地的脆響,算賬的人影衝出門來,手裏舉著本泛黃的賬簿,封皮上的“1985”被紅筆圈著,墨跡暈開的形狀,像隻正在展翅的蝴蝶。而此時,石板下的鎖鏈聲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靈泉空間裏那兩隻雷管開始倒計時的“滋滋”聲。
雲書菀指尖剛觸到木盒,後頸的蝶印就驟然發燙,像有無數細針在紮。她低頭,看見掌紋裏滲進的紅土,正與靈泉空間那箱凍蝦化出的水,在地麵暈開同樣的“雲”字。
“這木盒……”高雲洲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指節泛白,“你外婆說過,隻有蝶印流血的人才能開。”他盯著雲書菀後頸滲出的血珠,那血滴在紅土上,竟瞬間凝成隻極小的蝴蝶,翅膀還在微微顫動。
爺爺的煙杆“當啷”落地,銅頭滾到石板邊,磕出的火星濺在石板縫裏,竟燃起幽藍的火苗——和雲書菀空間裏礦化翡翠的腐蝕光,分毫不差。“1985年礦洞塌的時候,”他聲音發顫,“你外婆就是用這火苗,把你媽的金鐲子熔成了蝴蝶。”
二姑婆突然癱坐在地,指著高雲洲的汽車:“那後備箱裏的木箱……和當年供銷社地窖裏的,一模一樣!”雲書菀看見木箱上的銅環,與靈泉空間那幾個上鎖木箱的環扣,嚴絲合縫。
石板下的鎖鏈聲突然變了調,像女人的嗚咽。為首的青年慘叫著後退,後頸的蝶印裂出細縫,流出的血在紅土上畫出的圖案,與雲書菀空間裏那本外婆舊賬本的封麵花紋,分毫不差。
“礦脈圖就在裏麵。”高雲洲的手機突然彈出張照片,是1985年的供銷社地窖,外婆正往木箱裏塞東西,箱底露出的礦脈圖一角,與雲書菀前幾天在閣樓找到的殘片,能完美拚接。
雲書菀的手機震動起來,是條來自“鬱明瑤”的短信:“木盒第三層,是你外婆用命換來的‘蝶引’。記住,別讓它沾到紅土,否則……”短信突然中斷,屏幕上的發送時間,定格在1985年7月19日。
這時,石板猛地被頂開大半,冷風卷著股甜膩的鐵鏽味湧出來——和雲書菀空間裏那箱過期罐頭的味道,一模一樣。她瞥見縫裏閃過件藍工裝,衣角繡著的編號“0719”,正與地基地塊的編號完全重合。
“你外婆當年往礦洞裏扔的,”高雲洲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燙得驚人,“不是搪瓷碗,是用‘蝶引’做的雷管。每隻蝴蝶雷管裏,都封著個礦難死者的魂。”他指著雲書菀後頸的蝶印,“你這印記會發燙,是因為離引爆它們的‘鑰匙’,隻剩三尺了。”
男人們突然集體尖叫,說看見礦洞裏的人影在往外爬。雲書菀卻在那混亂的人影裏,看見靈泉空間那盤老磁帶的封麵歌手,正穿著藍工裝,胸口別著的工牌編號,也是“0719”。
她攥著銅鑰匙的手開始發抖,後頸的蝶印突然綻出金光,照在木盒上,竟融出個鑰匙孔。而高雲洲汽車的後備箱“砰”地彈開,裏麵的木箱層層疊疊,最上麵那隻的鎖孔,與雲書菀手裏的銅鑰匙,形狀分毫不差。
這木盒裏的“蝶引”,真是引爆亡魂的雷管嗎?外婆用命換來的,究竟是平息礦難怨恨的希望,還是會讓一切失控的禍端?石板下那些穿著藍工裝的人影,為何偏偏在今天,與靈泉空間裏的舊物重合?雲書菀盯著掌心的銅鑰匙,突然發現鑰匙柄的蝴蝶翅膀上,刻著行比針腳還細的字:“第七隻蝴蝶雷管,在自熱米飯的發熱包深處”——那正是她昨天剛拆封的最後一箱。
遠處供銷社的算盤珠子突然劈裏啪啦亂響,算賬的人影瘋了似的衝出來,手裏揮舞的賬簿封皮,“1985”的墨跡被紅筆圈得發黑,暈開的形狀,像隻即將展翅的血蝶。而此時,石板下的鎖鏈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靈泉空間裏那兩隻雷管,開始倒計時的“滋滋”輕響。
雲書菀的指尖懸在銅鑰匙上方,後頸的蝶印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高雲洲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指甲掐進她的皮肉裏:“別開!你外婆說過,‘蝶引’見光的瞬間,就是礦難亡魂蘇醒的時候!”
可已經晚了。銅鑰匙“哢噠”一聲嵌入鎖孔,木盒蓋緩緩彈開,第一層鋪著的礦脈圖泛著冷光,與雲書菀空間裏那本舊賬本的夾層,嚴絲合縫。
“第二層……”高雲洲的聲音發顫,他盯著木盒第二層的紅綢,“是我爸當年的工牌。”工牌上的照片,與高雲洲此刻的眉眼,分毫不差,隻是照片上的男人,胸口別著的銀質蝴蝶徽章,在陽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雲書菀的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條彩信,發件人依舊是“鬱明瑤”。照片裏,1985年的礦洞深處,外婆正將一枚銀質蝴蝶徽章,別在一個穿藍工裝的男人胸前——那男人,正是高雲洲的父親。
“第三層……”爺爺突然撲過來,枯瘦的手要去捂木盒,“不能看!那是你外婆的……”
話音未落,木盒第三層的黑絨布突然自動掀開,露出一枚巴掌大的蝴蝶狀金屬片,邊緣鋒利得能割破空氣。金屬片中心嵌著的寶石,正與雲書菀後頸蝶印的顏色,一模一樣。
“這就是‘蝶引’。”高雲洲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媽說,它能讓所有礦難死者‘回家’,也能……讓活人永遠留在礦洞裏。”
就在這時,地基裏的紅土突然像活了一樣翻湧起來,無數細小的人臉從土裏鑽出來,每個瞳孔裏都映著那枚“蝶引”的光。石板下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像有千軍萬馬在往上衝。
雲書菀的靈泉空間突然發出警報,那兩隻雷管的倒計時,赫然變成了“000”。她眼睜睜看著空間裏的自熱米飯、凍蝦、預製菜……所有帶著“0719”標記的東西,都開始冒出青煙,青煙聚在一起,竟凝成了外婆的模樣。
“菀菀,”外婆的聲音在空間裏回蕩,“‘蝶引’是鑰匙,也是鎖。把它放進石板下的銅環裏,能平息怨氣,但……”外婆的影像突然變得模糊,“但你要記住,礦洞裏的第七聲鍾響,別回頭……”
雲書菀猛地看向石板縫,那裏不知何時垂下了一根銀鏈,鏈端係著的銅環,形狀與“蝶引”完全吻合。高雲洲的父親從石板下爬了出來,他胸口的銀質蝴蝶徽章,正與“蝶引”中心的寶石,發出共振的嗡鳴。
男人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他們的影子被紅土吞噬,化作一隻隻沒有翅膀的蝴蝶,往供銷社的方向飄去。二姑婆突然指著雲書菀的腳邊,那裏的紅土裂開一道縫,露出半截生鏽的雷管,雷管上的編號,正是“0719”。
“現在,該你選了。”高雲洲的父親聲音沙啞,他的手穿過“蝶引”的光,觸碰到雲書菀的手腕,“是讓亡魂安息,還是……讓我們永遠陪著你。”
雲書菀攥緊“蝶引”,感覺後頸的蝶印正在與它融為一體。她看向供銷社的方向,那裏的鍾樓,不知何時開始敲響,鍾聲沉悶而緩慢,一下,兩下……已經響了六下。
那第七聲鍾響,到底意味著什麽?外婆說的“別回頭”,是不能回頭看什麽?把“蝶引”放進銅環,真的能平息這一切嗎?還是會像高雲洲說的,把自己永遠困在礦洞裏?雲書菀的目光落在靈泉空間裏,那箱還沒開封的、編號“0719”的自熱米飯上,發熱包的位置,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蠕動,像是要破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