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城的琉璃瓦頂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秦紅棉站在城頭俯瞰，隻見聖地的法則鐵騎已在十裏外列陣。對方前排是手持光盾的法則守衛，盾麵上刻著聖地的六芒星徽記；後排是騎著晶甲獸的弓手，弓弦上凝聚著元素箭矢；中央則是一座漂浮的法則祭壇，三位聖地長老正在吟唱咒文，祭壇四周緩緩浮現出巨大的沙漏虛影。
    “是時間法則領域！”薛寧握緊劍柄，“他們想拖慢我們的動作！饕餮，用龍息破了那祭壇！”
    “嗷嗚！早就等著呢！”饕餮化作紫光衝天而起，龍口中噴出的命運法則龍息如紫色閃電般劈向祭壇。然而祭壇表麵突然綻開防護罩，龍息擊中後竟如泥牛入海，反讓沙漏的流速加快了幾分。
    “笨蛋！那是因果法則護壁！”秦紅棉揮動雙槍，弑神槍與斷斧碎片共鳴，在掌心凝聚出開天法則光球，“薛寧，給我開空間通道！蘇婉兒，用元素潮汐幹擾他們的法則鏈接！”
    薛寧雙手結印，空間裂縫在祭壇下方綻開。秦紅棉趁機將光球投入裂縫，卻見聖地長老們早有準備，祭壇周圍突然升起十二道法則柱，組成天罡北鬥陣。光球擊中陣法的瞬間，竟被反彈回來，在神凰城牆上炸出一道缺口。
    “靠！他們偷學了神墓的星圖法則！”暴暴的投影在秦紅棉肩頭閃爍，“宿主，對方陣眼在東南角的法則柱，讓饕餮去啃！”
    “收到！”饕餮在空中一個急轉，龍尾掃過元素箭矢，張開嘴就對著陣眼柱子咬去。然而柱子表麵突然泛起金光，竟是用封魔鎖同款材質打造，饕餮的利齒剛碰到就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什麽破石頭！比祖巫鱗片還硬！”它甩著頭蹦回城頭，龍角上的紫電突然暴漲，“等等……人家現在能看到法則流動了！宿主，那些柱子的能量連接著祭壇中央的沙漏！”
    秦紅棉心念一動，雙槍突然交叉刺向地麵：“神凰衛·二十八星宿陣！啟動！”隻見城牆上隱藏的星圖紋路全部亮起，與弑神槍上的星圖共鳴，形成一個巨大的防禦結界。聖地的時間法則領域撞上結界，竟激起一陣肉眼可見的漣漪。
    “好機會！”蘇婉兒揮動軟劍，“元素法則·百川歸海！”漫天水箭從雲層中傾瀉而下，卻在接觸到法則鐵騎的瞬間化作冰晶——對方的光盾竟能自動轉換屬性克製。
    “他們在複製我們的戰鬥模式！”薛寧揮劍劈開一枚追蹤箭，“聖地的法則研究院果然一直在偷用神凰衛的數據！”
    秦紅棉咬咬牙，目光掃過城頭的守軍。神凰衛精銳們已經穿上聚氣甲胄，甲胄上的熒光紋路與她弑神槍的星圖產生共鳴，形成一片流動的防護光帶。她突然想起初代記憶中的畫麵，抬手將雙槍插入地麵：“全體神凰衛！以我為引，共鳴法則！”
    話音未落，所有甲胄同時亮起，弑神槍的星圖紋路竟投影在半空中，與聖地的北鬥陣正麵碰撞。秦紅棉感覺無數道力量匯入體內，初代神凰衛的殘魂虛影在她身後浮現，每個人都舉起武器，做出最後的衝鋒姿態。
    “開天辟地一槍——！”
    隨著怒吼聲，斷斧碎片化作實質巨斧，攜帶著二十八星宿的力量劈開敵方陣法。祭壇上的沙漏應聲碎裂，聖地長老們噴出鮮血倒飛而出，法則鐵騎的光盾在槍芒下如紙糊般破裂。
    饕餮趁機俯衝而下，龍息卷過敵方後排的弓手，那些元素箭矢竟被直接分解成能量粒子，反過來擊中射手自身。薛寧則開啟空間傳送，帶著一隊神凰衛繞到敵軍後方，專門攻擊負責輸送能量的法則祭司。
    “宿主！他們要跑！”饕餮突然大喊，指向正在撤退的聖地軍團。秦紅棉剛要追擊，卻見敵方陣中突然升起一麵黑色旗幟，旗幟上繡著的祖巫圖騰竟與神墓中的咒文一模一樣。
    “不好！是祖巫法則侵蝕！”暴暴的聲音帶著警告，“那麵旗幟裏封印著祖巫殘魂的怨念！”
    旗幟展開的瞬間，所有倒下的聖地士兵突然站起，眼中泛著幽紫色光芒，皮膚表麵浮現出鱗片般的紋路。他們嘶吼著衝向神凰衛，手中的武器竟能吸收法則能量，神凰衛的普通攻擊打在他們身上，反而讓其變得更強。
    “用死亡領域！”秦紅棉揮槍斬出黑色霧刃，“這些傀儡的弱點是靈魂！薛寧，空間切割他們的經脈節點！”
    薛寧應聲而動，空間法則在傀儡群中織出無形之刃。然而傀儡們竟如橡皮泥般重組，反而將神凰衛精銳們包圍起來。千鈞一發之際，饕餮突然張開嘴，龍目中閃過命運法則的紫光：“都給我——定住！”
    時間在饕餮周圍凝固，所有傀儡動作同時停滯。秦紅棉抓住機會，雙槍凝聚出法則旋渦，將傀儡群卷入其中絞碎。當最後一個傀儡崩解時，黑色旗幟突然化作灰燼，露出裏麵躲藏的聖地長老。
    “你以為躲在祖巫怨念後麵就能保命？”秦紅棉踏碎虛空逼近，斷斧碎片在她掌心化作法則鎖鏈，“說！聖地為什麽要複活祖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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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顫抖著跪下，額頭貼地：“是……是幕後黑手的命令！他說隻要獻上祖巫法則，就能打開混沌秘境的大門……”
    “混沌秘境？”秦紅棉瞳孔驟縮，想起神墓深處的原初法則波動，“幕後黑手是誰？”
    長老剛要開口，卻見一道黑光從天際射來，直接洞穿他的眉心。秦紅棉抬頭望去，隻見雲層中隱約有個身披黑袍的身影，其手中握著的，竟是與初代弑神槍相似的武器。
    “小心！那是……”薛寧的聲音被轟鳴聲掩蓋，黑袍人消失的瞬間，神凰城地下突然傳來震動，某種古老的存在似乎被喚醒了。
    “叮！檢測到神凰城下方有法則反應！”暴暴的投影瘋狂閃爍，“根據初代記憶碎片，這裏竟然是上古祖巫封印的備用節點！”
    秦紅棉猛然看向城牆基石，隻見縫隙中露出半塊刻著“鎮”字的石碑，與神墓中的封魔鎖如出一轍。饕餮突然用龍爪刨開地麵，露出下麵纏繞著的黑色鎖鏈——正是盤古斧碎片打造的封印。
    “宿主！聖地的人在神凰城埋了法則炸彈！”饕餮的龍息噴在鎖鏈上，卻見鎖鏈反而吸收龍息之力，“他們想把這裏變成第二個神墓！”
    “薛寧！帶百姓撤離！”秦紅棉揮動雙槍斬斷鎖鏈，“蘇婉兒，跟我去地底解除封印！饕餮，你負責攔住所有試圖接近核心的敵人！”
    “明白！”饕餮騰空而起，龍尾掃過之處，剛要偷襲的聖地刺客紛紛被法則之力彈飛，“誰也別想打擾宿主拆炸彈！”
    地底深處，秦紅棉和蘇婉兒看著眼前的祖巫法則核心，核心表麵插著十二根血色鎖鏈，每根都連接著地麵的法則柱。蘇婉兒握緊軟劍：“公主，這場景和神墓裏的巨蟒核心好像……”
    “是同一個封印體係。”秦紅棉調動斷斧碎片，“暴暴，告訴我初代是怎麽加固封印的。”
    “需要用弑神槍刺入核心，以神凰血脈為引……但宿主現在這麽做，可能會永遠被困在這裏！”
    “少廢話！”秦紅棉將雙槍插入核心，金色血液順著槍身蔓延，“神凰衛的責任，就是守護身後的萬家燈火。就算我變成新的封印，也要讓這座城的人活下去！”
    核心發出不甘的轟鳴，鎖鏈應聲崩斷。地麵上，饕餮正用龍息擊落最後一批法則飛艇，薛寧則在高空布下空間屏障，防止爆炸波及平民。當秦紅棉的身影從地底躍出時，神凰城的法則護盾已經重新亮起，而聖地軍團早已潰不成軍。
    “報告宿主！”暴暴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歡快，“祖巫封印加固至90！但神凰城下方的封印節點已經損毀，以後必須用您的法則之力維持……”
    “知道了。”秦紅棉擦去嘴角血跡，看著天邊的落日，突然感覺一陣眩暈。饕餮急忙飛過來，用龍爪扶住她：“宿主你臉色好差……是不是又偷偷燃燒神魂了？”
    “就用了一點點啦。”她輕笑一聲，轉頭看向薛寧，“通知神凰商學院，立刻啟動‘法則共鳴計劃’。聖地既然知道了神墓的秘密，其他勢力也不會閑著。我們需要在混沌秘境開啟前，做好萬全準備。”
    薛寧點頭，目光投向遠方的山脈：“根據長老臨死前的話，混沌秘境的入口可能就在不周山舊址。那裏是上古神魔隕落的戰場，也是法則碎片最密集的區域。”
    “那我們就去不周山。”秦紅棉握緊雙槍，斷斧碎片在夕陽下閃爍，“無論幕後黑手是誰，隻要敢碰法則的底線，神凰槍必取其首。”
    饕餮晃著龍角蹲在她肩頭，突然指著天空：“宿主快看！有流星！”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道拖著紫色尾焰的流星劃過天際，墜向不周山方向。暴暴的投影突然變得模糊：“檢測到超規格法則波動……那是……原初法則的碎片！混沌秘境要開啟了！”
    秦紅棉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與斷斧的共鳴：“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神凰衛全體聽令：三日後開拔，目標不周山！這次，我們要在法則的源頭，立下新的秩序！”
    城下響起山呼海嘯的應和聲，神凰衛的甲胄在夕陽下泛起金色光芒。秦紅棉望向遠方，腦海中閃過初代神凰衛的微笑——千年之後，她們終於要揭開最後的真相。而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任何法則成為壓迫眾生的枷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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