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時空冤魂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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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一聲跨越千年的悲歎從時空裂縫中溢出時,秦紅棉正在聯邦議事廳簽收饕餮的「跨種族烤肉認證」文件。暴暴的紅色警報突然穿透玉簡:「宿主!西北裂縫出現大規模靈魂暴動,檢測到上古巫族的『引魂幡』波動!」
    她捏碎文件的瞬間,弑神槍已在掌心凝聚。議事廳外,獸族大長老正抱著頭痛哭的小獸人族長——對方的瞳孔裏正倒映著裂縫中翻湧的黑霧。「是...是我父親的氣息,」族長哽咽著抓住她的手腕,「當年聖地屠族時,他說要去裂縫深處尋找拯救巫族的方法...」
    時空裂縫內部的景象比永夜要塞更詭異。懸浮的殘魂組成流動的星河,每顆靈魂都被鎖鏈捆著,鎖鏈另一端連接著中央高台上的引魂幡。秦紅棉認出那是巫族失傳的「往生鏡」碎片,鏡麵裏閃爍著無數破碎的記憶——孩童被帶走做祭品,孕婦跪在燃燒的神殿前,老人被剜去能看見未來的第三隻眼。
    「暴暴,」她的聲音壓得極低,「這些是三百年前被聖地屠殺的巫族遺民?」係統麵板顫抖著展開:「檢測到靈魂烙印與曆史記載吻合,聖地為了獲取預言能力,屠殺了99的巫族...宿主,他們的怨氣已經凝成了『時空毒瘤』。」
    高台上的陰影突然凝聚成實體。秦紅棉瞳孔驟縮——那是穿著巫族祭祀服飾的青年,額間第三隻眼正流淌著黑色血淚,手中引魂幡上係著的,竟是各族孩童的發絲。「神凰衛的繼承者,」青年的聲音像砂紙磨過石板,「來收割我們的靈魂,還是來見證聖地的罪孽?」
    饕餮突然從裂縫暗處竄出,爪子上還滴著時空亂流凝成的黏液:「公主小心!這貨的靈魂波動比屍丹大軍還惡心十倍!」秦紅棉揮槍擋下青年射出的魂箭,卻發現槍芒穿過對方身體後,他竟分裂成三個殘影。
    「他們是怨氣聚集體,物理攻擊無效!」暴暴彈出緊急方案,「建議使用『情感共鳴暴擊』,用各族現存的善意來抵消仇恨!」她皺眉看著周圍扭曲的靈魂,突然想起獸族小公主遞來的烤龍蛋——蛋殼上還沾著孩子的指紋。指尖輕撫光蝶,她輕聲說:「暴暴,打開聯邦的公共傳音頻道。」
    「全體自由聯邦成員注意,」她的聲音通過玉簡傳遍大陸,「此刻在時空裂縫中,沉睡著我們各族的先輩。他們曾被謊言傷害,被暴力碾碎,但今天,我們有機會給他們一個遲到的道歉。」頓了頓,她舉起弑神槍,槍尖凝聚各族代表送來的禮物——海族的珍珠、獸族的獸牙、凡人的麥穗。
    「請把你們的善意借給我。」她說,「讓這些被遺忘的靈魂知道,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他們的種族正在自由的土地上繁衍生息。」玉簡的另一端先是沉默,接著傳來此起彼伏的回應。秦紅棉看見裂縫外亮起千萬光點,那是凡人點燃的燭火,是修士釋放的治愈術,是孩童們畫出的彩色思念。
    青年的殘影突然一頓。其中一個分身的第三隻眼褪去血色,露出清澈的琥珀色瞳孔:「母親...是你嗎?」光點中,一位獸族老婦人正對著裂縫方向合十,她鬢角的白發與青年記憶中的母親別無二致。秦紅棉趁機將善意光點注入引魂幡,幡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露出裏麵蜷縮的巫族幼童殘魂。
    「原來你們從來沒想過複仇,」她輕聲說,看著青年們的身影開始透明化,「隻是想確認自己是否被記住,是否有人為他們的遭遇流淚。」最大的殘影突然笑了,血淚化作金色蝴蝶飛向天空:「神凰衛的小姑娘,替我們告訴族人,巫族的預言術...終於等到了正確的未來。」
    當最後一根鎖鏈崩斷時,時空裂縫裏下起了金色的雨。秦紅棉接住落在掌心的雨滴,裏麵映出的是各族新生兒的笑臉。暴暴的提示音帶著哽咽:「宿主!觸發『曆史救贖暴擊』,全大陸生靈的『創傷抗性』提升300,巫族傳承正式回歸聯邦!」
    獸族族長跪在碎成齏粉的引魂幡前,撿起一枚刻著巫族圖騰的吊墜。吊墜突然發出溫暖的光,裏麵浮現出他父親臨終前的影像:「不要怨恨,去尋找光的方向。神凰衛的繼承者會帶來改變...」畫麵消散前,老人的第三隻眼突然睜開,看向秦紅棉的方向露出欣慰的笑。
    「原來您早就知道,」她輕聲說,光蝶停在吊墜上,「知道終有一天,會有人打破時空的枷鎖。」暴暴突然彈出新麵板:「檢測到時空亂流平複,裂縫深處出現神秘傳送門,能量波動與神凰神殿的舊址吻合!」
    海族公主的水鏡突然浮現:「公主殿下,神殿廢墟的海族探子傳回消息,地麵正在滲出金色液體,味道...像極了當年的神凰聖酒。」秦紅棉挑眉,弑神槍指向傳送門:「看來,我們的祖先給聯邦留了份大禮。暴暴,準備『時空探索暴擊券』,這次我們要直擊神凰國的起源之地。」
    「可是宿主!」暴暴的電子音帶著擔憂,「根據殘留的預言術顯示,傳送門另一端可能存在...您母親的完整殘魂!」她的手猛地一抖,光蝶差點從槍纓上跌落。記憶中母親的溫度突然清晰起來,還有玉佩碎裂時那句沒說完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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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前方是什麽,」她深吸一口氣,「我都要麵對。通知聯邦議會,暫時由饕餮擔任烤肉外交大使。」通訊器裏傳來咀嚼聲:「放心,本大爺會用烤肉征服所有不服氣的家夥!」
    傳送門開啟的瞬間,裂縫外的光點匯聚成拱橋。秦紅棉最後看了眼正在重建的巫族祭壇,轉身踏入光芒。當傳送的眩暈感退去,她發現自己站在一座懸浮的島嶼上,島嶼中央是倒塌的神殿,殿門上的神凰浮雕正在流淌金色液體,而神殿深處,有一道被鎖鏈纏繞的石門。
    「那是...」暴暴的聲音帶著震驚,「神凰國初代女王的陵寢!根據禁書《血凰秘典》記載,裏麵封存著能重啟時空的『創世血晶』!」石門突然震動,鎖鏈上的咒印竟與她眉心的神凰印記產生共鳴。秦紅棉伸手觸碰石門,聽見裏麵傳來熟悉的心跳聲——與她每次使用暴擊術時的脈動如出一轍。
    「母親,」她輕聲說,「我來了。」
    石門應聲而開。光芒中,她看見一位穿著純白華服的女子躺在水晶棺中,女子的眉心嵌著一枚血紅色晶體,正是暴暴所說的創世血晶。而女子的麵容,竟與她記憶中的母親有七分相似,隻是眼角多了一道象征神凰衛首領的金色紋路。
    「這是...」她的聲音顫抖,「我的先祖?還是...」暴暴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宿主小心!血晶正在吸收您的血脈之力,聖地的殘留咒印...他們在陵寢裏設了陷阱!」
    話音未落,水晶棺突然裂開。初代女王的眼睛睜開,裏麵跳動的不是靈魂之火,而是聖地特有的幽藍咒印。她的指尖凝聚出與聖子同款的血玉瓶,瓶口正對著秦紅棉的方向,瓶中隱約可見無數掙紮的靈魂——那是之前淨化的屍丹與時空冤魂。
    「神凰衛的末裔,」初代女王的聲音裏混雜著多個男人的低語,「把你的心髒獻給天命,讓神凰國的血脈成為最後的祭品。」秦紅棉後退半步,卻發現四周的金色液體正在凝固成鎖鏈,每根鎖鏈上都刻著聖地的咒文。
    暴暴的聲音帶著哭腔:「宿主!這是聖地三百年前設下的『血脈詛咒局』,他們一直在等神凰皇族覺醒到足夠強度,好用來啟動血晶的終極力量!」她握緊弑神槍,卻發現槍芒在咒印前變得微弱。光蝶突然展翅,用身體擋住了一道致命的血箭。
    「不!」她驚呼著接住墜落的光蝶,碎片中青年的聲音突然響起:「姐,還記得冬訓時我說過的話嗎?神凰衛的槍永遠不會背叛初心。」光芒閃過,光蝶碎片融入弑神槍,槍纓上的神凰虛影竟張開嘴,將血晶的吸力反震回去。
    「初心...」秦紅棉喃喃自語,看著初代女王眼中的咒印開始動搖,「神凰衛的初心不是守護某個人的天命,而是守護所有人的自由。」她鬆開緊握槍杆的手,任由聯邦各族的善意光點在掌心匯聚,形成一枚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光球。
    「看看吧,」她將光球推向血晶,「這才是神凰國該有的傳承。」
    光球觸碰到血晶的瞬間,整個陵寢劇烈震動。初代女王眼中的咒印如冰雪般融化,露出裏麵清澈的金色瞳孔。她微笑著抬起手,血晶從眉心脫落,化作萬千光點融入秦紅棉的血脈。當最後一絲咒印消散時,初代女王的身影化作流光,在她耳邊留下一句低語:
    「去吧,打破最後的枷鎖。真正的神凰衛暴擊,從來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讓每顆心都能自由跳動。」
    陵寢外,聯邦各族的援軍已經突破裂縫防線。饕餮舉著烤架衝進戰場,烤肉的香氣竟讓殘留的咒印失去侵蝕力。秦紅棉看著掌心的血晶碎片,突然明白三百年前母親拚死將她送出神殿的原因——不是為了延續血脈,而是為了讓神凰衛的傳承掙脫聖地的操控。
    「暴暴,」她輕聲說,「通知聯邦所有煉丹師,用最溫和的火法煉製『初心淨靈丹』。這次的暴擊目標,是每個靈魂深處的枷鎖。」
    「收到!」暴暴的聲音重新充滿戰意,「已經幫宿主標記好聖地最後的咒印節點~對了,新戰術要不要叫『烤肉治愈二合一流』?感覺很符合現在的氛圍!」
    她失笑,看著光蝶碎片重新凝聚成青年的虛影,正對著她比出勝利的手勢。遠處,海族公主的水箭與獸族的閃電交織成美麗的彩虹,凡人修士們舉著自製的光盾,為前線的戰士們撐起屏障。
    當第一顆初心淨靈丹在時空裂縫中炸開時,金色的光芒裏浮現出各族先民的虛影。他們不再是充滿怨恨的冤魂,而是帶著欣慰的笑,輕輕觸碰著子孫後代的肩膀。秦紅棉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曆史暴擊——不是用暴力摧毀過去,而是用愛與理解,讓傷痕成為重生的勳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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