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口封鎖,雲澈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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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殿入口處的黑牆滲出的黑霧裏,我聞到了一絲熟悉的腥甜。
    那是鎮魔淵深處特有的魔氣,混著千年血鏽的味道——和之前開啟寶箱時觸發的符文禁製同源。
    玄雷子的雷罡已經劈在了黑牆上。
    紫電裹著他的掌心雷轟在牆麵,炸起的火星卻像撞在活物上,黑牆"滋滋"扭曲著,竟反過來湧出一道黑流,"啪"地抽在玄雷子胸口。
    這位結丹後期的長老悶哼一聲,踉蹌著撞翻了石桌,嘴角溢出黑血。
    "老東西,急什麽?"我舔了舔嘴角,弑神劍在掌心轉了個花。
    剛才天機目掃過黑牆時,那些纏著的金線裏藏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比寶箱上的複雜十倍。
    玄雷子這一劈,倒讓我看清了黑牆的反應模式——它會吞噬攻擊裏的靈氣,再反傷施術者。
    冷軒比玄雷子聰明些。
    這小子仗著自己是正道天驕,揮著霜寒劍用了招"寒梅破雪",十二道劍氣呈梅花狀刺向黑牆。
    結果劍氣剛觸及牆麵就像泥牛入海,黑牆突然泛起漣漪,十二道黑影從漣漪裏鑽出來,竟是剛才被劍氣絞碎的幻影殘魂,張牙舞爪地撲回冷軒麵門。
    "噗!"冷軒的護體靈光被抓出三道血痕,他踉蹌著後退,腰間玉佩都摔碎了。
    這小子平時總愛擺清冷貴公子的模樣,此刻卻紅著眼瞪我:"都是你!
    若不是你強行開啟寶箱,怎會觸發這等禁製?"
    "怪我?"我歪頭笑,左手輕輕按在左眼上。
    天機目發動的瞬間,眼前的黑牆褪去了表象,露出底下流動的金色符文。
    那些符文像活的金蛇,順著牆縫遊向石殿四角的青銅燈台。"你該怪自己,搶寶貝時怎麽不先長個腦子。"
    玄雷子抹了把嘴角的黑血,突然陰惻惻笑起來:"小雜種,你以為自己能破解這禁製?
    當年鎮魔淵封印魔族餘孽,用的是上古血煞陣,沒有陣眼鑰匙——"
    "陣眼鑰匙?"我打斷他的話,天機目裏,石殿中央的地麵突然閃過一道金光。
    剛才被寶箱壓著的位置,露出了半枚刻著魔紋的青銅齒輪。"比如這個?"
    我抬腳踢開寶箱殘骸,齒輪上的魔紋突然亮了。
    玄雷子的瞳孔猛地收縮:"那是...血煞陣的樞機!
    當年我師傅說過,這陣要運轉,得用活物祭樞機——"
    "所以他們封死出口,就是要把我們當祭品?"冷軒倒抽一口冷氣。
    這小子終於不裝了,攥著劍的手直抖。
    我彎腰撿起青銅齒輪,指尖觸到齒輪時,一股記憶突然湧進腦海。
    畫麵裏是個披頭散發的魔修,正將七個修士的心髒按在七座相同的齒輪上,血順著齒輪紋路流入地下,黑牆般的結界應聲而起。
    "原來如此。"我捏著齒輪站起身,"要破這黑牆,得先找到其他六座樞機。"
    玄雷子猛地撲過來:"給我!"
    我反手就是一劍。
    弑神劍的劍氣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在石壁上砍出半尺深的痕跡。"急什麽?"我舔了舔劍鋒上的血,"這石殿連通著鎮魔淵其他密室,你想獨吞樞機?"
    玄雷子捂著肩膀後退,眼神陰鷙得像條毒蛇。
    冷軒卻突然開口:"我知道這石殿的結構。
    當年我爹進過鎮魔淵,說過這裏有七重血牢,每一重都有一座樞機。"他看了眼我手裏的齒輪,"現在我們在第三重,要去第四重,得穿過東邊的暗門。"
    "你早不說?"玄雷子瞪他。
    "我爹說過,擅自開啟暗門會觸發幻影殺陣。"冷軒咬了咬嘴唇,"不過現在出口被封,隻能賭一把了。"
    我掃了眼東邊的石壁。
    那裏有塊石頭顏色比周圍深些,剛才天機目沒注意到——看來這小子確實知道點秘密。"帶路。"我揮了揮弑神劍,"要是耍花樣,先拿你祭劍。"
    暗門開啟的瞬間,腐臭的風裹著黑霧湧出來。
    我皺了皺眉,左手掐訣喚出血殺羅刹。
    她從陰影裏現身,血色鐮刀在掌心轉了個圈,紅瞳掃過暗門:"有活物。"
    "幻影?"冷軒握緊劍。
    "不。"血殺羅刹的鐮刀尖滲出一滴血,"是被怨氣養了千年的活屍。"
    話音未落,暗門裏衝出三具青灰色的屍體。
    它們的指甲有半尺長,滴著墨綠色的毒液,眼眶裏的鬼火綠油油的,直往我們麵門撲。
    "退到我身後。"我低喝一聲,弑神劍嗡鳴著震開一具活屍。
    血殺羅刹的鐮刀劃出血光,第二具活屍被砍成兩截,卻在落地前又拚湊起來。
    玄雷子趁機甩了道雷符,"哢嚓"一聲,第三具活屍的腦袋被劈成了焦炭。
    "這些活屍不怕物理攻擊?"冷軒的劍刺進活屍胸口,卻像紮進爛泥裏,活屍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要刺穿他的靈甲。
    我眯起眼。
    天機目裏,活屍體內纏著黑色的怨氣絲,和《九幽冥魂訣》裏描述的"怨魂鎖"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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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念一動,左手結出魂訣,對著活屍的額頭按去:"吞!"
    活屍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體內的怨氣絲像被吸塵器吸住,順著我的指尖往識海鑽。
    《九幽冥魂訣》自動運轉,我能清晰感覺到那些怨氣在轉化,變成一股股溫熱的力量,順著經脈流進丹田。
    "這是...魔功?"冷軒臉色煞白,拚命抽回手。
    "怕了?"我扯了扯嘴角,被我吞噬怨氣的活屍瞬間癱軟成一堆爛肉。
    剩下的那具活屍見同伴完蛋,轉身就往暗門裏逃。
    我抬手一道血芒追過去,"想跑?"
    血芒穿透活屍後背的瞬間,暗門裏的石壁突然裂開,露出刻滿符文的通道。
    符文泛著幽藍的光,和黑牆上的金線紋路如出一轍。
    "走。"我踢了踢地上的活屍殘骸,"樞機應該在通道盡頭。"
    通道裏的符文每隔三步就亮一盞,像引路的鬼火。
    血殺羅刹走在最前麵,鐮刀尖點地,每一步都試探著地麵——這裏的地磚下埋著淬毒的尖刺,剛才那具活屍觸發了機關,現在被她用鐮刀挑了出來。
    玄雷子跟在我身後,時不時往我手裏的樞機齒輪瞥一眼。
    這老東西肯定在琢磨怎麽搶,不過我早有準備——剛才吞噬怨氣時,我偷偷在齒輪上抹了魔毒,誰碰誰手爛。
    "到了。"血殺羅刹突然停住。
    通道盡頭是麵青銅門,門上刻著和齒輪相同的魔紋,門中央有個凹槽,正好能放下我手裏的齒輪。
    我剛要把齒輪按進去,玄雷子突然暴起!
    他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張符紙,黃紙黑字,是正道的"定身符"。
    不過他大概忘了,我是魔修,定身符對魔氣纏身的人效果減半。
    "雕蟲小技。"我側身躲過,弑神劍橫削他的手腕。
    玄雷子疼得鬆手,符紙飄落在地。
    就在這時,冷軒突然從另一側攻來,霜寒劍直刺我的後心——好個表裏不一的正道天驕,剛才裝害怕,現在倒會趁火打劫。
    我反手甩出兩道血影分身。
    分身迎上冷軒的劍,我則繼續往青銅門走去。
    齒輪剛放進凹槽,門內傳來"哢"的輕響,符文突然全部亮了起來,像一條光鏈,順著通道往石殿方向延伸。
    "成功了?"冷軒的劍被分身纏住,急得大喊。
    "急什麽?"我盯著門內湧出的金光,"這隻是第一座樞機。"
    門開的瞬間,我看到了第二座青銅齒輪。
    可還沒等我走進去,身後突然傳來"轟"的一聲。
    回頭看時,玄雷子正紅著眼砸向石壁——這老東西大概以為破牆能出去,結果石壁上的符文突然活了,化作無數金針刺進他的胳膊。
    "啊!"玄雷子慘叫著後退,胳膊上插滿金針,鮮血淋漓。
    "我說過,這牆會反噬。"我舔了舔嘴角,"現在信了?"
    玄雷子咬著牙不說話。
    冷軒的劍被分身逼得節節敗退,這小子終於服軟:"求前輩救命!
    我...我知道其他樞機的位置!"
    "早說不就得了?"我打了個響指,分身退到我身邊。
    冷軒踉蹌著站穩,指著門內的齒輪:"第四重的樞機在那邊,第五重...在鎮魔淵最底層的血池旁邊!"
    我眯起眼。
    天機目裏,門內的齒輪周圍纏著更粗的金線,金線盡頭連著黑牆——看來每激活一座樞機,黑牆的封鎖就會鬆動一分。
    "走。"我拎起弑神劍,"誰要是再耍花樣..."我掃過玄雷子和冷軒,"就不是紮胳膊這麽簡單了。"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我們連破兩座樞機。
    每激活一座,黑牆就淡上一分。
    當第四座樞機被按下時,黑牆已經能看到外麵的影子了——是鎮魔淵的岩壁,還有幾株發光的夜靈草。
    "快了。"冷軒喘著氣,"再破兩座就能出去!"
    玄雷子突然冷笑:"小雜種,你以為激活樞機就能出去?
    這血煞陣要的是七座樞機全啟,到時候...嘿嘿,到時候這石殿會變成血祭場,把我們的魂魄都抽幹!"
    我腳步一頓。
    天機目裏,金線突然變得扭曲,像被什麽力量拉扯著。
    剛才激活第四座樞機時,我隱約感覺到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現在聽玄雷子這麽說,那感覺更強烈了。
    "你怎麽知道?"我盯著他。
    "我師傅當年參與過封印!"玄雷子擦了擦臉上的血,"七座樞機全啟,血煞陣就會引動鎮魔淵的地脈血火,到時候別說出去,連魂魄都得被燒成灰!"
    冷軒的臉瞬間慘白:"你...你怎麽不早說?"
    "我早說?"玄雷子咧開嘴,"剛才要不是這小雜種壓著我,我早跑了!
    現在好了,四座樞機激活,想停都停不了!"
    我握緊弑神劍。
    天機目裏,黑牆的金線突然開始收縮,往石殿中央匯聚。
    那裏原本是放寶箱的位置,現在地麵裂開了一道縫隙,滲出暗紅色的液體——是血。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停。"我盯著那道縫隙,"或者說,有人等這一天等了千年。"
    就在這時,石殿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怒吼。
    那聲音像悶雷,震得石壁上的符文直顫。
    冷軒的霜寒劍"當啷"掉在地上,玄雷子的雷罡都不穩了,指尖的雷光忽明忽暗。
    血殺羅刹的紅瞳猛地收縮,她握緊鐮刀指向縫隙:"是活物。"
    我眯起眼。
    縫隙裏滲出的血越來越多,在地麵匯成小血池。
    血池中央,一塊黑黢黢的石頭正緩緩升起——不,那不是石頭。
    那是...
    "吼——"
    第二聲怒吼比第一聲更響。
    我看見血池裏的"石頭"裂開了,露出裏麵青灰色的皮膚,還有比水桶還粗的胳膊。
    它的指甲像利刃,每動一下都刮得地麵火星四濺。
    "這是...怒岩獸?"冷軒聲音發抖,"我爹說過,鎮魔淵封印著上古凶獸,用七座血煞陣困著..."
    我盯著那逐漸站起身的龐然大物。
    它的腦袋有半人高,額頭刻著和樞機相同的魔紋,眼睛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正死死盯著我手裏的樞機齒輪。
    "有意思。"我舔了舔嘴角,弑神劍在掌心嗡鳴,"看來這第七座樞機,得用它的命來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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