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邪修圍堵,雲澈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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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踩著被血月染過的殘葉往前走,鞋跟碾碎幾片焦黑的脈絡。
    東南方樹林裏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像有無數條毒蛇吐著信子在枯葉堆裏鑽。
    羅刹的鐮刀尖挑開一叢荊棘,血色刃身映出幾個晃動的影子——青衫,長劍,還有背後跟著的歪瓜裂棗似的邪修,腰間掛著骷髏串,指甲長得能勾住樹皮。
    "雲澈。"為首的青衫人踏枝而下,劍尖挑起我的發梢,"我青風劍派,奉萬劍閣之命,阻你查那魔修舊案。"他嘴角勾著笑,像是在逗弄階下囚,"你該明白,正道要捂的蓋子,不是你這等魔修能掀的。"
    我盯著他腰間的玉牌,上麵刻著"青風"二字,被魔氣熏得發烏。
    看來萬劍閣為了堵我的嘴,連這種自降身份跟邪修合作的事都做得出。
    天機目在眼眶裏發燙,掃過周圍地形——左側是三道一人高的巨石,右側密林中藏著幾棵百年老鬆,鬆針上還掛著血月迷陣殘留的黑霧。
    好地方,夠我玩點花樣。
    "青風劍客?"我突然笑出聲,手指擦過儲物袋,摸出三枚血晶釘,"聽著像哪家戲班子的藝名。"話音未落,身後傳來羅刹的冷笑,她的鐮刀在掌心轉了個圈,血芒劈開半片天空;狂猿蹲在我腳邊,黑鱗擦過我的褲管,喉嚨裏滾著悶雷似的低吼。
    月靈站在我斜後方,發簪的月紋忽明忽暗,像是在猶豫什麽。
    青風的臉色沉了沉,手腕一振,長劍嗡鳴:"上!"
    幾十道邪修的身影如惡犬撲來,腰間骷髏串撞得叮當響。
    我退後半步,踩住一塊凸起的岩石——這是剛才用天機目看準的位置。
    舌尖咬破,精血混著血魔丹的灼熱衝上喉嚨,係統在識海炸響:【檢測到宿主使用血魔幻音術,消耗本命精血5,當前魔氣值95,警告——】
    "閉嘴。"我低喝一聲,手指在唇邊劃出血痕,對著邪修群吹了個口哨。
    山穀裏驟然響起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混著鬼哭與鐵鏈拖地的聲響。
    幾個衝在最前的邪修突然抱頭打滾,匕首紮進自己大腿都沒察覺;後麵的邪修撞成一團,有人揮刀砍向同伴,有人抱著樹直喊"娘"。
    青風的劍穗劇烈顫動,他猛地甩頭,劍尖戳地穩住身形:"是幻音術!
    結陣!"
    "羅刹,左邊!"我喊了一嗓子。
    血色鐮刀破空而來,將三個抱成一團的邪修攔腰斬斷,血霧濺在巨石上,我趁機把三枚血晶釘釘進石縫——這是血魔陷阱的引子。
    狂猿嗷嗚一聲躍起,兩條胳膊掄成風車,把撲向月靈的邪修拍飛出去,那倒黴鬼撞在鬆樹上,枯枝劈裏啪啦砸下來,正好壓在另一個邪修身上。
    青風的劍終於刺到我麵前,寒芒裹著正道靈氣,燙得我皮膚發疼。
    我不退反進,《血影魔功》運轉到極致,身形化作一道血霧,避開劍鋒的同時,指甲掐進他的手腕。
    他吃痛縮手,我順勢在他脈門上按了道血印——這是剛才混在血魔幻音裏下的暗手,此刻被魔氣一激,青風的臉色瞬間煞白,靈氣運轉慢了半拍。
    "好手段。"他咬著牙抽劍,劍尖卻開始滲血,"你竟......"
    "我竟什麽?"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竟用邪術?
    還是說,你們正道跟邪修聯手,才叫更妙的手段?"話音未落,左側巨石突然爆出血光——剛才那三個邪修的血濺在血晶釘上,觸發了血魔爆。
    碎石混著斷肢炸向邪修群,慘叫聲裏夾著骨頭碎裂的脆響。
    青風的瞳孔驟縮,他終於意識到不對,揮劍劈散一片血霧,後退兩步:"撤!"
    但已經晚了。
    我咬破指尖在掌心畫出血陣,係統的提示音終於消停,取而代之的是血脈裏翻湧的力量。"血魔風暴——"我大喝一聲,掌心血陣衝天而起,化作赤色龍卷風,卷著碎石、斷劍、邪修的殘衣,朝著青風的方向席卷而去。
    邪修們像破布娃娃似的被卷上天,又重重砸在地上。
    青風的青衫被撕成碎片,臉上劃開幾道血口,他抓著塊半人高的石頭勉強穩住身形,看我的眼神終於有了懼意:"你......你不是普通魔修!"
    "我當然不是。"我踩著他掉落的長劍走過去,劍尖抵在他喉結上,"告訴萬劍閣的老東西們,他們捂了千年的破事,我雲澈,掀定了。"
    青風的喉結動了動,突然吐了口血沫在我鞋上:"你......你就算殺了我,還有......"
    "誰要殺你?"我踢開他的劍,衝狂猿抬了抬下巴,"把他的儲物袋扒了,戒指也別漏。"狂猿立刻撲過去,爪子扒拉著青風的衣襟,青風嚇得渾身發抖,連反抗都忘了。
    羅刹踩著滿地碎骨走過來,鐮刀在掌心轉了個圈,血珠滴在青風臉上:"留他條命?"
    "留著傳話。"我彎腰撿起一枚染血的玉符,上麵刻著萬劍閣的雲紋,"讓正道知道,我雲澈不是隻敢躲在血月裏的老鼠。"
    戰鬥結束得比我想得快。
    邪修死了小半,剩下的拖著傷腿跑了;青風被狂猿搜得隻剩條褲衩,連滾帶爬地往林子裏鑽。
    月靈站在鬆樹下,發簪的月紋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她低頭整理衣袖的動作慢得反常,像是故意在等什麽。
    "月靈仙子。"我走過去,盯著她發簪上那顆月長石,"剛才那幾個邪修衝你去的時候,你發簪的光怎麽弱了?"
    她指尖一顫,月長石"哢"地裂了道細紋:"我......我靈力損耗太大......"
    "哦?"我笑了笑,轉身撿起地上的儲物袋,"那正好,等會分戰利品時,仙子少拿點便是。"
    她沒接話。
    我餘光瞥見她垂在身側的手,食指正對著東南方的林子,輕輕點了兩下。
    風卷著血味吹過,我摸著儲物袋裏的法寶,心裏像壓了塊石頭。
    月靈啊月靈,你在血月迷陣裏說的"與魔合作隻為除魔",怕不是假話吧?
    "走了。"我衝羅刹和狂猿招招手,率先往山穀外走。
    月靈跟在後麵,腳步聲輕得像片羽毛。
    我摸著左眼的天機目,它在發燙——這雙能窺破三重天機的眼睛,今天竟沒看出她的破綻。
    有意思。看來這趟查案,除了正道的蓋子,還有別的戲要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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