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暗魂伏擊,雲澈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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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著那卷泛黃古籍的指節發出輕響,暗魂香的甜腥氣已經漫到鼻尖。
    月靈仙子腰間突然出現的蒼梧宗玉佩還在晃,像根紮進我眼睛裏的刺。
    "十九個。"我舔了舔後槽牙,左眼的天機目燒得生疼,透過斑駁牆影,那些貼著青石板移動的黑影終於顯形——十九道黑袍,每人腰間掛著三枚青銅鈴,走動時發出極輕的"叮鈴",和玄煞宗滅門夜殘夢裏的聲音分毫不差。
    月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我血肉裏:"跟我走!
    他們要的是..."
    "要的是知道太多的人?"我反手扣住她手腕,順勢把她往身後一帶。
    街道盡頭的青瓦屋頂上,又躍下三道黑影,至此十九人徹底成合圍之勢。
    月光被雲遮住大半,僅剩的光漏下來,照在那些人臉上的黑布上,隻露出一雙雙泛著冷鐵光澤的眼睛。
    "血殺。"我低喝一聲。
    右側巷口傳來破風響,血色鐮刀裹著腥風劈落,血殺羅刹的紅裙在陰影裏像團燒得正旺的火。
    她的鐮刀尖擦過最近那名暗魂使者的咽喉,卻在最後三寸突然變招,刀背重重磕在對方膝彎——這是我教她的,狹窄街道裏,先廢下肢比取性命更能限製對方移動。
    "狂猿!"
    左側牆頭上碎石飛濺,噬天狂猿龐大的身軀砸下來,地麵都跟著顫了顫。
    這頭半人半猿的妖修掄起砂鍋大的拳頭,直接把兩名暗魂使者砸進牆裏,青磚碎塊混著血珠四濺。
    他的背鰭根根豎起,喉間發出低沉的嘶吼,正是我用三枚妖丹喂出來的凶性。
    暗魂使者的反應比我預想的更快。
    被血殺擊中小腿的那個家夥甚至沒踉蹌,反手甩出七枚淬毒的柳葉鏢,鏢尖泛著幽藍,正是玄煞殘卷裏記載的"千機毒"。
    血殺旋身避過,鐮刀劃出半圓割斷兩枚鏢,卻有一枚擦過她的左臂,頓時冒起一串血泡。
    "毒!"她咬著牙扯下衣袖纏住傷口,眼底的殺意在翻湧——這女人最恨的就是用毒的,當年滅她滿門的,正是使毒的南疆蠱師。
    我摸向腰間的儲物袋,係統的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檢測到危機等級提升,是否兌換"血影魔功"加速?
    需消耗三滴本命精血。"
    "換。"我低笑一聲,精血從指尖溢出,瞬間融入經脈。
    下一刻,街道兩側的殘牆在我眼裏成了慢放的皮影戲——暗魂使者們同時抽出腰間的軟劍,劍身上纏著金線,正是能破魔修護體罡氣的"金蠶劍"。
    "陣型!"我瞳孔微縮。
    十九人呈北鬥狀散開,最前排七人持劍,中間五人袖中暗藏機括,最後七人退後半步。
    這不是普通的殺手圍殺,是早就算準了我們會來這條"窄巷"的局。
    月靈突然拽了拽我衣角:"他們的陣眼在中間第五個!"
    我側頭看她,她的臉色比剛才更白,可眼底卻有幾分急切。
    這讓我想起血月迷陣裏,她明明怕我怕得要死,卻還是用自己的本命法訣替我擋了那記魔火。
    或許她真不是完全站在對立麵?
    "叮——"
    青銅鈴突然齊響。
    十九把金蠶劍同時刺來,劍風刮得我臉頰生疼。
    我旋身避開正麵,血影魔功催到極致,身影在巷子裏拉出三道殘影。
    左側的暗魂使者揮劍斬向我的殘影,我趁機欺身而上,掌心按在他後心,《玄煞魔典》的魔氣如毒蛇般竄入他經脈——這招是專門對付這種訓練有素的死士的,先亂其氣血,再破其章法。
    那暗魂使者渾身劇震,軟劍"當啷"落地。
    我順勢抄起他的劍,反手刺向右側攻來的兩人。
    金蠶劍破魔的特性在我手裏倒成了優勢,畢竟這些暗魂使者,可不全是正道修士。
    "羅刹!
    斷他們的機括手!"我大喝。
    血殺的鐮刀幾乎是擦著我的耳朵飛出去,"唰"地割斷中間那五人的袖管,果然露出裏麵的短弩——每把弩上都搭著三枚淬毒的透骨釘,若是齊發,就算化神期修士也得脫層皮。
    噬天狂猿趁機衝過去,一拳頭砸爛兩張短弩。
    剩下的暗魂使者終於亂了陣腳,有人開始脫離陣型來救同伴。
    我左眼的天機目突然清明,那些人的動作在我眼裏成了流動的線,每一劍刺出的角度,每一步移動的軌跡,都在告訴我同一個真相——
    "他們在守什麽。"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剛才被一枚透骨釘擦破了臉頰。
    係統的提示音又起:"檢測到可兌換秘術"血魔裂空斬",消耗十滴精血,當前剩餘精血:二十七滴。"
    "換。"我咬碎舌尖,精血如泉湧般注入係統。
    下一刻,體內的魔氣翻江倒海,我能清晰感覺到每一縷魔氣都在順著經脈往右手匯聚,掌心處凝聚出一道血色光刃,足有半人高,刃身上流轉著細碎的雷紋。
    "看招!"我暴喝一聲,血魔裂空斬對著陣型最密集的地方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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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光刃撕開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首當其衝的三名暗魂使者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斬成兩截。
    光刃餘勢不減,又砍在青石板路上,硬是劈出條半尺深的裂縫,碎石飛濺間,原本嚴密的包圍圈被撕開個一人寬的缺口。
    "走!"我拽著月靈的手腕往缺口衝,血殺和狂猿一左一右護著。
    暗魂使者們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麽狠,有幾個試圖堵缺口的,被血殺的鐮刀削斷了手腕,被狂猿的拳頭砸碎了胸骨。
    等我們衝出巷子時,身後的暗魂使者已經倒下了七八個。
    我回頭看了眼,剩下的十二人居然沒有追來,隻是站在巷口,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盯著我們。
    為首的那個突然摘下臉上的黑布——是張完全沒有表情的臉,眉心有道暗紅的印記,像朵開敗的曼陀羅。
    "記住了。"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摩擦,"多管閑事的人,都得死。"
    我摸了摸懷裏繳獲的青銅鈴鐺和半塊令牌——令牌上刻著"暗魂"二字,背麵是個扭曲的鬼麵。
    月靈突然踉蹌了下,我這才發現她的裙角在滴血,剛才混戰中她大概也受了傷。
    "你..."我剛要開口,轉頭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巷口的青石板上,隻留著她那枚蒼梧宗的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我彎腰撿起玉佩,指腹擦過上麵的雲紋——這是蒼梧宗內門弟子的信物,月靈仙子作為蒼梧雙驕之一,不可能隨意丟失。
    可她為什麽突然離開?
    是怕被暗魂使者牽連,還是...
    左側的風突然變了方向,我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沉水香——那是月靈常用的熏香。
    她應該沒走多遠。
    我捏緊玉佩,左眼的天機目又開始發燙,這次看到的畫麵很模糊,隻隱約有座朱門碧瓦的宮殿,和一句被風吹散的話:"...當年的真相,你承受不起..."
    血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主上,要追嗎?"
    我把玉佩收進儲物袋,指尖摩挲著剛才繳獲的暗魂令牌。
    月光下,鬼麵圖案的眼睛似乎動了動,像在盯著我。
    "不追。"我笑了,笑聲在空蕩的巷子裏回蕩,"她越躲,說明越有問題。
    有趣,太有趣了。"
    風卷著幾片枯葉掠過腳邊,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
    我望著月靈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這盤棋,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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