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洞中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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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指尖貼著岩壁上暗紅的符文,那溫度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
    係統麵板在眼前浮起又消散,我盯著岩壁中央那個扭曲的符號,喉嚨發緊——這哪是什麽鎖魂印?
    分明是魔族古籍裏隻記載過殘篇的“噬天秘術”!
    “雲澈!”紫雲的聲音帶著顫音,她抱著靈玉童子縮在洞壁邊,火光映得她耳尖發紅,“這洞底的靈氣亂得像被攪翻的粥,我、我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要醒過來……”
    我舔了舔後槽牙,反手扯下腰間的血玉掛墜。
    這掛墜是血殺羅刹用她本命精血溫養的,此刻正泛著妖異的紫光,在符文上投下斑駁光影。
    “怕什麽?”我歪頭衝她笑,“你沒發現這些符文的紋路?每道都纏著雷紋,分明是用來引劫的——我渡化神劫時被雷劈得半死,正愁沒處找這種好東西。”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檢測到高階符文術式,建議兌換‘符文解析術’消耗精血10滴)。”
    我沒猶豫,咬破指尖按在眉心。
    本命精血順著經絡湧進係統空間,眼前的符文突然活了過來——它們像蛇一樣從岩壁上爬下來,在我瞳孔裏交織成金色的鎖鏈。
    “哢嚓——”
    洞口傳來碎石滾落的輕響。
    我反手摸向腰間的鬼頭刀,卻在看清來者時挑了挑眉。
    幽影妖狐倚在洞門口,月白狐裘上沾著星點血漬,九條尾巴在身後蜷成半弧,每根毛尖都泛著淬毒的幽藍。
    “小友好興致。”她指尖轉著枚青玉耳墜,那是我前日在黑市拍賣會上拍下的,“我追著金鵬那老匹夫的氣息到山腳,倒沒想到會撞破這等秘辛。”
    我把鬼頭刀往地上一插,濺起幾點火星:“你追我三天了,昨日在青嵐鎮替我擋了正道的追魂箭,前日在亂葬崗引開了萬劍門的劍傀——現在又跟到這兒。”我歪頭逼近她,“說吧,圖什麽?”
    幽影妖狐的狐尾突然掃過我的手背,涼得像浸過冰水的蛇。
    “你身上有魔族秘庫的鑰匙。”她湊近我耳畔,聲音甜得發膩,“三百年前,我族大祭司用禁術算到,能打開秘庫的人左眼有血紋——”她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裏,“而你的左眼,現在正泛著血光。”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用了三分力。
    她吃痛皺眉,卻仍笑得狡黠:“秘庫裏有能讓妖族重掌九霄的東西,我要它。而你……”她掃過岩壁上的符文,“需要這些秘術渡劫,甚至撕開正道那些老東西的假麵具。我們各取所需,不好麽?”
    “好個屁。”我鬆開手,轉身繼續盯著岩壁。
    係統已經解析出半幅符文,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讓我心跳加速——原來這噬天秘術不僅能引劫,還能把天劫的雷霆轉化為魔氣!
    “轟——”
    整座山突然劇烈震顫,洞頂的碎石如暴雨般砸下。
    紫雲尖叫著撲過來,我拽著她滾到岩壁下,鬼頭刀橫在頭頂劈開兩塊磨盤大的石頭。
    幽影妖狐的九條尾巴突然暴漲,化為九道青色屏障,將我們護在中間。
    “是天劫餘波!”她的聲音難得帶了絲急切,“那金鵬妖尊引動的雷劫要劈穿山體了!再不走,我們都得被埋在這兒!”
    我抬頭看向洞頂,裂縫裏漏下的天光泛著詭譎的紫。
    指尖在岩壁上快速劃過,把最後半幅符文的輪廓烙進識海。
    “幫我拓下這些符文。”我扯下外袍扔給幽影妖狐,“用你的狐毛沾我的血畫,快!”
    她瞳孔縮成豎線:“你瘋了?這時候還——”
    “不想被活埋就照做!”我反手甩出三張定山符,炸得洞壁的裂縫暫時閉合,“拓完符文我帶你衝出去,否則等山塌了,你連秘庫的影子都摸不著!”
    幽影妖狐咬碎銀牙,指尖彈出一根泛著熒光的狐毛。
    她沾了我掌心的血,在我的外袍上快速勾勒,符文的紅光與狐毛的青光交織,像兩條糾纏的蛇。
    “好了!”她把外袍塞給我時,洞頂的裂縫已經能看見金鵬妖尊的金羽在亂飛。
    我抄起鬼頭刀,左手摟住紫雲的腰,右手抓住幽影的手腕:“跟緊我!”
    三人剛衝出洞口,便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瞳孔收縮——
    金鵬妖尊的翅膀被雷劈掉半邊,血淋淋的羽毛鋪了滿地;火雲妖聖的玄鐵戰刀插在他腳邊,刀身裂成三截。
    半空裏的劫雲還沒散,紫色的雷霆像活物般在雲裏翻湧,隨時要擇人而噬。
    “雲澈!”金鵬妖尊看見我,血沫從嘴角噴出來,“你壞我渡聖劫!我要把你拆成八塊喂鷹!”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反手把外袍裏的符文甩向天空。
    係統提示音瘋狂跳動:“檢測到天劫能量,是否兌換‘天劫引雷術’消耗精血50滴)?”
    “換!”
    識海裏的精血如流水般消失,我抬起左手,掌心浮起與岩壁上相同的暗紅符文。
    半空的雷霆突然發出尖嘯,像被抽了線的風箏般朝我湧來——但我手腕一轉,指尖直指金鵬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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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第一道紫雷劈在金鵬背上,他的金羽瞬間焦黑;第二道雷擦著火雲妖聖的耳朵劈下,在他臉上烙出焦痕。
    兩人同時暴退,金鵬的翅膀徹底斷裂,摔在地上時壓斷了三棵合抱粗的樹。
    “你敢!”火雲妖聖的瞳孔變成赤紅色,周身騰起火焰,“老子活了兩千年,還沒被小輩這樣戲耍過——”
    “戲耍?”我踩著滿地碎石走向他,鬼頭刀在掌心轉了個花,“老東西,你該謝我沒把雷全引到你身上。”
    金鵬妖尊突然從地上躍起,斷翅處滲出黑血——他竟強行燃燒精元!
    他的爪子裹著黑焰抓向我的咽喉,我卻不閃不避,反手結了個法印。
    岩壁上的“噬天秘術”在識海蘇醒,我周身騰起黑霧,凝聚成一柄三尺長的黑色劍氣。
    “去!”
    劍氣穿透金鵬的胸膛,帶起一串血珠。
    他的瞳孔逐漸渙散,最後一刻還在瞪我:“你、你明明是魔修……為何能使魔族秘術……”
    “因為我比你們更瘋。”我踢開他的屍體,轉身時卻突然感到後頸發涼。
    “小心!”
    紫雲的尖叫刺進耳膜。
    我本能地側身翻滾,可那道掌風還是擦著後背掃過,撕裂了我半件衣服。
    回頭時,隻見火雲妖聖站在五步外,掌心還泛著灼燒的紅光——他竟趁我對付金鵬時繞到了背後!
    “小輩,去死吧。”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震得地麵裂開,“就算你會引雷,就算你有秘術……”
    他的話突然卡住。
    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隻見幽影妖狐站在我身後,九條尾巴全部展開,最中間那條尾巴尖上,正懸著枚泛著幽藍光芒的鱗片——那是她藏在狐毛裏的本命妖丹碎片。
    “你……”火雲妖聖的臉色變了。
    幽影妖狐衝我眨了眨眼,狐尾輕擺。
    那枚鱗片突然化作一道藍光,直朝火雲妖聖的麵門射去。
    我趁機滾到旁邊,反手摸出三張爆炎符。
    洞外的風突然變了方向,卷起滿地的血和碎石,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
    “雲澈!”紫雲拽著我往林子裏跑,“先躲——”
    “躲什麽?”我抹了把嘴角的血,盯著火雲妖聖被藍光逼退的身影,“這老東西的破綻,才剛露出來呢……”
    但我的話被一聲悶哼打斷。
    回頭時,幽影妖狐的狐裘上多了道血痕,是火雲妖聖剛才那一掌擦的。
    她衝我笑,笑容裏帶著幾分妖異的甜:“小友,我可幫你擋了一劫……”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清越的劍鳴。
    是正道的人來了。
    我眯起眼,把外袍裏的符文塞進懷裏。
    係統麵板彈出新的提示:“檢測到高階能量波動,建議宿主立即撤離。”
    “撤?”我望著逐漸逼近的劍光,又看了眼還在吐血的火雲妖聖,突然笑出聲,“老子剛玩到興頭,哪能說走就走?”
    我反手抽出鬼頭刀,刀鋒指向火雲妖聖:“老東西,再來!這次,我讓你三招。”
    他的臉漲得通紅,剛要動手,幽影妖狐卻突然拽住我的胳膊。
    她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輕輕一按,傳來一道靈識:“秘庫的位置,在血魂山脈最深處的枯井裏。”
    我挑眉。她又笑:“算我提前付的利息。”
    遠處的劍光更近了。
    我掃了眼懷裏的符文,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金鵬屍體,突然對著天空大喊:“正道的各位,來得正好!我剛殺了妖尊,這功勞——”
    “放屁!”火雲妖聖的怒吼混著我的笑聲炸響,“是你聯合妖狐暗算我們!”
    “哦?”我歪頭,“那這位妖狐仙子,可是你們妖族的人?”
    幽影妖狐立刻後退兩步,捂住嘴輕笑:“雲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路過的散修。”
    火雲妖聖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氣得直跺腳。
    而正道的劍修已經到了近前,為首的蒼鬆真人皺著眉:“雲澈,你又在鬧什麽?”
    我把鬼頭刀往地上一插,衝他咧嘴:“鬧什麽?自然是——”
    背後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
    我轉身望去,方才那座山洞徹底塌了,揚起的塵土裏,隱約能看見岩壁上的符文碎片在亂飛。
    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檢測到封印鬆動,建議宿主盡快離開。”
    我望著塌成廢墟的山洞,又看了眼懷裏的外袍,突然低笑出聲。
    蒼鬆真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雲澈,跟我們回正道盟解釋清楚——”
    “解釋?”我轉身,左眼的血紋突然大盛,“老子殺妖尊、破秘洞,哪件不是替天行道?倒是你們——”我掃過他腰間的玄鐵令牌,“蒼鬆真人,你腰間的玉佩,怎麽和三百年前血魔宗滅門時失蹤的那塊,長得一模一樣?”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幽影妖狐在我身後輕笑,狐尾掃過我的腳踝。
    遠處,血雲開始聚集。
    而火雲妖聖的掌風,還懸在半空中,隨時可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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