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天音弑師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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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噬魂珠裏的血影,喉間的腥甜越湧越烈。
    月光在珠子表麵流轉,蘇明玥的臉終於清晰——那是我師父書房裏那幅畫的模子,畫裏的她抱著兔子燈笑,可此刻她跪在血泊裏,嘴角的血珠墜在青石板上,像極了被碾碎的桃花。
    "阿徹。"紫雲的手搭在我肩上,溫軟的觸感讓我猛地回神。
    她指尖沾著丹香,許是剛從藥爐邊過來,"這珠子裏的畫麵...和你要查的弑師案有關?"
    我捏緊噬魂珠,指腹擦過珠子上一道極細的裂痕——那是方才握得太用力崩開的。"蘇明玥是我師父的小師妹,二十年前說要和他去南海看珊瑚海,後來突然染了惡疾。"我低笑一聲,笑聲裏裹著冰碴,"原來惡疾是太初印的劍傷。"
    幽影妖狐的尾巴刷地繃直,她倚在樹後,紅瞳在夜色裏泛著幽光:"太初印?
    那可是正道四大宗裏最講清規的。"她舔了舔唇角,"有意思,他們殺了人,還把線索藏在噬魂珠裏,是生怕你查不到?"
    我眯起眼。
    係統在識海裏震動,左眼的天機目突然發燙——那是有大機緣或大危機臨近的征兆。
    "轟!"
    秘境的石壁突然震顫,我懷裏的噬魂珠"嗡"地發出尖嘯。
    頭頂的鍾乳石簌簌往下掉,紫雲立刻拽著我往旁邊閃,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砸在我們方才站的位置,砸出個深坑。
    "雲澈!"
    陰冷的聲音混著風聲灌進耳朵。
    我抬頭,看見冷軒陽立在對麵的石梁上,玄鐵劍指著我,身後跟著三十多個正道修士,道袍上的太極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腰間掛著的玉佩突然閃了下,我瞳孔微縮——那玉佩上的刻紋,竟和噬魂珠裏蘇明玥的衣紋一模一樣。
    "想帶著噬魂珠跑?"冷軒陽舔了舔嘴唇,像條看見獵物的毒蛇,"這秘境的困仙陣是我花三個月布的,你以為能走得出?"
    他話音剛落,四周石壁騰起黑霧,無數金色符文浮現在空中,組成一張大網,將我們罩在中間。
    我能感覺到靈氣被瘋狂抽離,丹田像被塞進塊燒紅的鐵——這不是普通的困陣,是吸靈陣,專門針對魔修的。
    "係統,兌換破陣符。"我在識海裏低喝。
    係統立刻彈出提示:"消耗百年壽元或三滴本命精血。"我咬牙選了精血,指尖咬破,三滴金紅的血沒入眉心,識海裏頓時多出張泛著紫電的符紙。
    "紫雲,靠我近些。"我反手握住她手腕,將她拉到身側,"幽影,盯好左邊的符紋。"
    幽影妖狐的尾巴一卷,帶起一陣腥風:"小魔君的命令,奴家自然遵從。"她紅瞳裏閃過狡黠,卻還是乖乖退到左側。
    我運轉魔功,左眼的天機目開始發燙。
    符紋流動的軌跡在我眼裏慢了下來——那些金色符文看似雜亂,實則按照太初印的《北鬥經》排布,陣眼應該在...我順著符文走勢看過去,最後鎖定在角落一塊刻滿龜甲紋的石板上。
    "冷軒陽,你這破陣也配叫困仙?"我故意踉蹌兩步,嘴角扯出抹癲狂的笑,"我隨便揮兩拳都能打碎——"
    "住口!"冷軒陽臉色漲紅,揮劍就衝過來,"給我拿下他!"
    他身後的修士跟著湧上來,我趁機矮身躲過當頭劈下的桃木劍,反手甩出三道魔火。
    慘叫聲裏,幾個修士的道袍著了火,跌跌撞撞往旁邊躲。
    我借著混亂衝向石板,靴底碾碎兩塊碎石,在離石板三步遠的地方猛地刹住。
    "破陣符,去!"
    符紙化作紫電鑽進石板縫隙,整個秘境突然劇烈震動。
    金色符文像被戳破的泡泡,"劈啪"炸成碎片,吸靈的力道驟然消失。
    我踉蹌著扶住石壁,額角滲出冷汗——三滴本命精血抽得我氣血翻湧,眼前發黑。
    "雲澈!"冷軒陽的劍刃擦著我脖頸劃過,在石壁上留下半尺深的劍痕,"你該死!"
    我側身避開,反手扣住他手腕,指甲刺進他肉裏:"你們殺蘇明玥的時候,她也說過這句話嗎?"
    他瞳孔驟縮,劍差點掉在地上。
    我趁機掃向他腰間的玉佩——那上麵的女子輪廓,和噬魂珠裏的蘇明玥分毫不差,連發間那朵珠花的位置都一樣。
    "原來你早知道。"我低笑,指腹碾過他腕間的脈門,"你們正道殺了人,還要把罪名按在我師父頭上,好吞了他的星隕劍?"
    "閉嘴!"他突然暴喝,玄鐵劍上泛起青光,竟是不要命地朝我心口刺來。
    我鬆開手後退,他這一劍刺了個空,卻在我衣袖上劃開道口子。
    "小友,需要幫忙麽?"
    幽影妖狐的聲音甜得發膩。
    我餘光瞥見她指尖掐著訣,一團黑霧鑽進冷軒陽的後頸——那是妖修的迷魂術,能亂人心神。
    冷軒陽的動作果然慢了半拍,我趁機施展出虛空遁術,在他身側兩米處顯形。
    "紫雲,搜他的玉佩。"我用傳音入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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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雲的身影閃了閃。
    她本是丹修,身法卻比我想象中靈巧,幾個呼吸就繞到冷軒陽身後。
    她指尖沾著我給的迷香,輕輕點在他後頸大椎穴上——那是我教她的,能讓修士短時間內失感。
    冷軒陽的劍"當啷"落地。
    紫雲的手剛碰到玉佩,秘境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誰準你們碰他的東西?"
    寒意順著後頸爬上來。
    我抬頭,看見地道盡頭走出個黑衣人,麵戴青銅鬼麵,腰間懸著七把淬毒的匕首,每把刀刃都泛著幽藍的光。
    他腳步很輕,卻像踩在每個人的心髒上,空氣裏漸漸漫開鐵鏽味——是血毒。
    "暗靈...刺客?"幽影妖狐的尾巴炸成蓬,聲音裏帶著少見的忌憚,"傳說中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的暗靈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黑衣人停在離我們五步遠的地方,鬼麵下的目光掃過我,掃過紫雲,最後落在冷軒陽腰間的玉佩上。
    他抬手,最左邊那把匕首"嗡"地出鞘,懸浮在他指尖。
    "擅闖者..."他的聲音像兩塊石頭摩擦,"死。"
    我握緊噬魂珠,係統在識海裏瘋狂提示危險等級。
    紫雲悄悄往我身側挪了挪,她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袖傳過來。
    幽影妖狐的尾巴纏上我的手腕,這次不是調笑,是真的緊張。
    匕首的寒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盯著黑衣人鬼麵上的裂痕,突然想起師父筆記裏的一句話——暗靈閣從不出手無利之事,除非...
    "他守的不是冷軒陽。"我低聲道,"是那塊玉佩。"
    黑衣人突然動了。
    他的速度比我見過的任何修士都快,快到我隻能看見一道黑影,快到天機目都隻能捕捉到殘影。
    匕首劃破空氣的尖嘯裏,我聽見紫雲的驚呼,聽見幽影妖狐的低咒,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
    下一秒,匕首停在我喉前半寸。
    黑衣人鬼麵下的眼睛眯起,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他收回匕首,轉身走向冷軒陽,彎腰撿起地上的玄鐵劍,反手架在冷軒陽脖子上。
    "廢物。"他的聲音裏帶著嫌惡,"連個魔修都抓不住。"
    冷軒陽臉色慘白,額角的汗滴在劍刃上,"我...我這就——"
    "滾。"黑衣人踢了他一腳,"帶著你的人,滾出秘境。"
    正道修士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連滾帶爬往外跑。
    冷軒陽臨走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卻在接觸到黑衣人目光的瞬間,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秘境裏隻剩我們三人,和那個鬼麵黑衣人。
    他背對著我們,七把匕首在身側緩緩旋轉,每把刀刃都映出我們的影子。
    "你是誰?"我開口,聲音裏沒有半分顫抖,"為什麽幫我們?"
    黑衣人沒有回答。
    他抬手,最中間那把匕首突然飛向我。
    我本能地要躲,卻見匕首停在我麵前,刀柄上係著塊血玉——和噬魂珠裏蘇明玥發間的珠花,是同一塊玉料。
    "三日後,望月崖。"他的聲音混著風聲,"帶噬魂珠來。"
    說完,他轉身走進地道,七把匕首"唰"地飛回腰間。
    石壁上的火把突然全部熄滅,黑暗裏隻剩我掌心噬魂珠的微光,和血玉上若有若無的血紋。
    紫雲點燃火折子,暖黃的光映出她發白的臉:"阿徹,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捏緊血玉,係統在識海裏提示有新任務:"暗靈刺客的邀約,是否接受?"我勾了勾嘴角,將血玉收進九霄令。
    "是時候,把二十年前的賬,算清楚了。"
    夜風卷著血腥氣灌進來,遠處傳來狼嚎。
    我看向地道深處,那裏還殘留著黑衣人身上的血毒味。
    月光透過石縫照在我臉上,左眼的天機目突然發燙,我看見三日後的望月崖,有血光衝天——
    但沒關係。
    我要的,從來不是全身而退。
    我要的,是把所有見不得光的陰謀,都拖到太陽底下,燒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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