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域外天魔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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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喉間腥甜直湧,手背上的黑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手腕攀爬。
    雪粒子打在臉上像碎冰碴子,幽影妖狐的狐尾掃過我後腰——她這是在提醒我,那東西離得更近了。
    "哢嚓——"
    老鬆樹最後一根枝椏斷裂的瞬間,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紋路。
    我拽著紫雲仙子往旁撲,靈犀仙子的陣法旗"唰"地釘進雪地,卻見一道黑影從地縫裏拔地而起,裹著腐葉與冰碴的冷風直灌後頸。
    那是個穿玄色長袍的男人,麵容被黑霧籠罩,唯剩一雙眼睛泛著幽藍幽藍的光,像極了寒夜裏狼崽子的眼。
    他開口時聲音像鏽鐵刮過磨盤:"雲澈,係統失控隻是開始。"
    我摸向腰間的魔劍,掌心的冷汗差點滑掉劍柄。
    這聲音......竟與我幼時在弑師現場聽到的低語重疊了一瞬。"你誰?"我扯了扯嘴角,笑得癲狂,"敢在老子傷口上撒鹽?"
    "域外天魔即將降臨。"他根本不接話,抬手就是一道黑芒。
    我旋身推開紫雲仙子,黑芒擦著我左肩撕開道血口,疼得我倒抽冷氣——這他娘的根本不是普通修士能發的術法,倒像是......魔修與邪修的力量糅成的毒刺。
    "封!"紫雲仙子咬破指尖畫符,血光在我們頭頂凝成半圓結界。
    可那些黑芒撞上去竟像熱刀切黃油,"哢嚓"一聲結界碎成星子。
    幽影妖狐的九條尾巴突然漲大,血紅色的狐火裹著魔氣纏向男人手腕:"小雜種,姑奶奶陪你玩玩!"
    男人連看都沒看她,另一隻手隨意一揮,狐火竟被絞成灰燼。
    幽影妖狐悶哼著倒退三步,嘴角滲出黑血——這他娘的是專門針對妖族的陰毒術法!
    "他的力量來源......"靈犀仙子突然低喝,指尖掐著陣訣,"是頭頂那枚晶石!"
    我眯起左眼。
    天機目運轉的瞬間,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黑霧裏浮著枚鴿蛋大的黑色晶石,表麵爬滿鎖鏈似的紋路,每道紋路都在往男人體內輸送暗紫色能量。
    "原來如此。"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故意踉蹌兩步,"就這?
    老子當年屠玄霄宗時,比你狠的多了去!"
    男人的幽藍眼睛突然縮成豎線。
    他動了——速度比我想象的還快,帶起的風刮得我臉頰生疼。
    我裝作慌亂地揮劍,實則將藏在袖中的九霄令壓在掌心。
    那是師傅當年用域外玄鐵鑄的令符,專門破封印。
    "去死!"他的手掌已經掐住我咽喉。
    我猛咬舌尖,劇痛讓神智清明,天機目在最後一刻捕捉到晶石的破綻——鎖鏈紋路間有處極細的斷口!
    我反手抓住他手腕,魔劍"嗡"地出鞘,同時將九霄令拍在他胸口。"封!"我暴喝一聲,九霄令迸發的金光順著他的經脈直竄向晶石。
    "你敢!"他的黑霧突然翻湧,指甲刺破我的咽喉,血珠濺在他臉上,卻讓黑霧露出道縫隙。
    我趁機看到他的臉——那根本不是人臉,半邊是腐爛的白骨,半邊是活人皮膚,眼眶裏還爬著蠕動的黑蟲!
    "噗——"他突然噴出口黑血,踉蹌著後退。
    頭頂的晶石劇烈震顫,鎖鏈紋路開始崩解。
    我捂著脖子退到眾人身後,魔劍上的血珠滴在雪地裏,融出個焦黑的洞。
    "雲澈,你找死!"他的聲音裏帶著嘶吼,抬手就是鋪天蓋地的黑色觸手。
    我甩出三張爆裂符,在觸手群裏炸出個缺口,拽著紫雲仙子往缺口衝。
    靈犀仙子的陣旗在我們腳下鋪開,青光大盛——她竟臨時布了個困陣!
    "結陣!"我大喝一聲,紫雲仙子的丹火、幽影妖狐的狐火、靈犀仙子的陣光同時湧出。
    四色光團將我們裹成個繭,黑色觸手撞上來時發出"滋啦"的灼燒聲。
    可那男人突然笑了,笑聲像夜梟叫:"你們以為能困得住我?
    域外天魔......已經醒了。"
    他的話音剛落,晶石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黑光。
    我眼前一黑,再睜眼時,雪地不見了,四周是翻湧的血雲。
    遠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地麵裂開無數深淵,裏麵爬出青麵獠牙的怪物,每隻都長著和暗星使者一樣的半張白骨臉。
    "這是......"紫雲仙子的聲音在發抖,"幻覺?"
    "不是幻覺。"靈犀仙子的指尖掐進掌心,"是空間被扭曲了。"
    我感覺心口發悶,係統的警報聲炸成一片:"警告!
    域外天魔能量溢出!
    宿主魔氣侵蝕度92!
    建議立即使用洗魔丹!"
    "去你媽的建議!"我抹去嘴角的血,左眼的天機目開始發燙——這是強行使用的後遺症。
    透過血雲,我看見最深處有座黑色祭壇,祭壇中央盤坐著個身影,體型比山還大,身上纏著無數鎖鏈,每根鎖鏈都插在晶石裏。
    "那是......域外天魔?"幽影妖狐的狐耳緊貼腦袋,"傳說中被正道和魔族聯手封印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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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年他們反目......"紫雲仙子突然抓住我手腕,"是為了獨吞封印天魔的晶石?"
    我盯著那座祭壇,喉間泛起苦澀。
    師傅臨死前用血在我掌心畫的圖,不正是這祭壇的形狀嗎?
    原來所謂的"弑師",根本是師傅為了保護我,不讓我卷入這場千年陰謀!
    "雲澈!"暗星使者的聲音從背後炸響。
    我轉身揮劍,卻見他的身體正在崩解,化作無數黑蟲往祭壇方向飛去。
    那些黑蟲經過我身邊時,我聽見無數低語:"醒......醒......"
    "不能讓他回去!"靈犀仙子突然拋出所有陣旗,"我來拖延,你們快走!"
    "瘋了?"幽影妖狐拽住她,"要走一起走!"
    "沒時間了!"我抽出魔劍指向祭壇,"那晶石是關鍵,隻要毀掉它......"
    "毀掉?"暗星使者的聲音混著無數蟲鳴,"那是連接天魔與現世的媒介!
    毀掉它,整個九霄大陸都會被天魔的怒火吞沒!"
    我感覺有滾燙的液體從左眼流出——天機目要爆了。
    但就在這時,我看見祭壇鎖鏈上刻著的字:"以血為引,以魂為鎖,正道魁首,共誓同守。"
    "正道魁首?"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那些道貌岸然的老東西,早就在天魔身上下了血誓!
    什麽除魔衛道,不過是怕天魔醒了拉他們墊背!"
    "雲澈!"紫雲仙子突然拽住我胳膊,"你的黑紋......"
    我低頭,黑紋已經爬上了脖頸,皮膚下像有無數螞蟻在啃噬。
    係統的提示音弱了下去:"宿主生命體征瀕危......最後一次建議......使用洗魔丹......"
    "用。"我咬著牙擠出兩個字。
    劇痛從丹田炸開,十年壽元被抽離的感覺像被人剜了塊肺。
    但黑紋終於不再蔓延,我抹了把臉上的血,盯著祭壇方向:"想讓我當你們的擋箭牌?
    做夢!"
    我舉起魔劍,指向暗星使者:"今天,要麽我殺了你們,要麽你們殺了我。
    但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魔劍突然發出龍吟,劍身浮現出師傅的血契——那是他臨死前刻下的,"若雲澈有難,以我殘魂助他"。
    "師傅,"我對著虛空笑,"當年你替我擋刀,今天,換我替你撕了這群偽君子!"
    血雲突然翻湧得更劇烈了,祭壇上的鎖鏈開始斷裂。
    暗星使者的聲音裏終於有了慌亂:"你不能......"
    "不能什麽?"我踏著血雲直衝而上,魔劍的光刺破黑暗,"不能讓你們的千年陰謀得逞?
    不能讓天魔啃了這虛偽的正道?
    不能讓老子活的比你們猖狂?"
    我揮劍斬向連接晶石的鎖鏈。
    鎖鏈斷裂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崩塌。
    我看見暗星使者驚恐的臉,看見祭壇上的天魔睜開了眼,看見遠處正道的山門在血雲中若隱若現。
    "雲澈!"紫雲仙子的尖叫被風聲吞沒。
    我感覺身體在往下墜,卻聽見係統最後的提示:"檢測到宿主觸發隱藏任務:揭露正道陰謀......"
    眼前一黑前,我最後想的是——
    這局棋,老子下了九十九步,就等這最後一步,掀翻棋盤。
    至於域外天魔?
    嗬,老子連正道都敢撕,還怕什麽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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