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幽冥深淵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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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滅腳邊最後一簇鬼火,聽著聶楓雲那幫人連滾帶爬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礦洞外。
掌心還殘留著鬼火灼燒的刺痛——這是係統提示的代價,每用一次鬼火,本命精血就會被抽走一縷。
但此刻這點疼算什麽?
岩壁上"幽冥深淵"四個符文還在我視網膜上跳動,像燒紅的鐵釺戳著我太陽穴。
青冥宗被滅門那晚,我躲在藏經閣梁上,親眼看見蒼鬆那老匹夫用拂塵掃過我師父的咽喉。
他當時說"魔修餘孽,留不得",可師父臨終前塞給我的皮紙,分明畫著跟洞壁上一樣的符文。
現在看來,哪裏是魔修餘孽?
分明是他們這些正道偽君子,怕秘密見光。
我把皮紙往懷裏一塞,反手拍落肩頭沾的石屑。
礦洞外的天光刺得人睜不開眼,風裏裹著鐵鏽味——應該是聶楓雲那把劍上的血,還沒幹透。
我眯起眼望向前方,根據符文裏"骸骨藏於幽冥深淵,取之需以千魂為引"的提示,千魂引我暫時沒頭緒,但入口方向...我摸了摸左眼,天機目微微發燙,視野裏浮起一道淡金色的線,像根繩子牽著我往西北方走。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風突然變了。
原本幹燥的空氣裏泛起股腐葉味,腳下的碎石地不知何時變成了黑褐色的黏土,踩上去"咯吱"響,像踩在泡爛的棺材板上。
我停住腳,抬頭——前麵的山坳裏,裂開道一人寬的縫隙,兩側岩壁泛著青灰色,往下望不見底,隻有陰風卷著碎草葉往裏麵鑽。
"幽冥深淵?"我對著裂縫輕聲念了句,喉結動了動。
係統突然在識海響起來:"檢測到幽冥之氣濃度超標,建議宿主開啟天機目掃描。"左眼立刻灼痛,再看那裂縫,岩壁上爬滿了暗紫色的紋路,像活物似的蠕動。
紋路盡頭,隱約能看見些白森森的骨茬——是人的骸骨,被嵌在岩壁裏,頭骨上還插著半截斷劍,劍穗是青冥宗特有的朱紅色。
我的指甲掐進掌心。
青冥宗三百弟子,當時官府通報說是遭了山匪,可山匪能把屍體都塞進岩壁裏?
我深吸一口氣,肺裏像灌了冰渣子。
鬼火從指尖竄出來,在身前凝成個小球,幽藍的光映得岩壁上的骸骨更清晰。"係統,千魂引的提示。"我默念,識海立刻彈出一行字:"千魂引需以活魂為媒,宿主當前精血可支撐一次召喚。"
去他媽的。
我咬開舌尖,腥甜的血湧進嘴裏,抬手按在岩壁上。
血珠剛觸到紫紋,整座山都震了震。
裂縫"轟"地裂開數倍,露出下麵黑黢黢的深淵,風裏的腐味更濃了,還混著股焦糊味——像是有人用大火燒過什麽活物。
我沒猶豫,抬腳跨了進去。
下落時鬼火自動護在周身,像朵藍花托著我往下墜。
約莫盞茶時間,腳終於踩到實地。
這裏的地麵是黑色的岩石,泛著油光,踩上去涼得刺骨。
抬頭望,裂縫已經縮成頭頂指甲蓋大的光斑,四周全是幽藍的鬼火——跟礦洞裏的一樣,隻不過這裏的鬼火更濃,像團霧,能看見裏麵飄著半透明的影子,有穿道袍的,有披獸皮的,全都張著嘴,卻發不出聲。
"係統,這些是..."我話沒說完,右側突然傳來破空聲。
我本能地矮身翻滾,鬼火"唰"地裹住全身。
一道黑影擦著我左肩飛過,撞在岩壁上,"咚"地悶響。
那是隻足有兩人高的野獸,渾身裹著黑鱗,眼睛是兩個血窟窿,嘴裏滴著墨綠色的涎水——是幽冥獸,我在古籍裏見過,專吃活人的魂魄。
它甩了甩腦袋,血窟窿裏冒出兩股黑煙,再次撲過來。
我反手抽出腰間的骨刀——這是用青冥宗大長老的腿骨煉的,沾過魔修精血,專克陰邪。
鬼火順著刀身竄上去,刀麵立刻騰起藍焰。
幽冥獸的爪子剛碰到刀背,就發出"滋啦"的慘叫,黑鱗簌簌往下掉,露出下麵腐爛的紅肉。
"畜生,也配攔我?"我低喝一聲,骨刀橫掃。
鬼火裹著刀風劈進它胸口,腐肉瞬間被燒穿,露出裏麵跳動的幽藍光團——是它的魂核。
我反手抓住光團,掌心的鬼火"呼"地竄起來,光團在火裏掙紮兩下,"啪"地爆成碎片。
血腥味在嘴裏蔓延。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剛才躲閃時撞在岩壁上,磕破了。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幽冥獸魂核已吸收,宿主當前精血恢複兩成。"我扯了扯嘴角,把魂核碎片塞進儲物袋。
往前走了十步,鬼火突然劇烈晃動,像被什麽吸住了似的往左邊飄。
我順著方向看,前麵影影綽綽有座石殿,門楣上刻著"幽冥殿"三個大字,石縫裏長出的藤蔓全是血紅色,正"簌簌"地往門裏縮。
石殿的門半開著,門縫裏漏出點光,不是鬼火的藍,是暗紅的,像凝固的血。
我摸了摸左眼,天機目展開,門內的景象立刻清晰起來:地上鋪著青磚,每塊磚上都刻著鎮魂咒,牆角堆著半人高的骸骨,頭骨上全是釘孔——是被活釘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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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央立著塊石碑,上麵的符文跟礦洞岩壁上的一模一樣,隻不過多了幾行小字。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鬼火在指尖跳動,我能聽見自己的血在血管裏轟鳴。
跨進殿門的瞬間,腳下的青磚突然陷下去三寸,頭頂"唰"地落下張網——是用活人頭發編的,網絲上還沾著碎肉。
我早有防備,鬼火裹著身體原地旋轉,網絲剛碰到鬼火就燒了起來,焦臭味刺得人睜不開眼。
繞過三具機關傀儡,我終於站在了石碑前。
指尖剛碰到碑文,左眼突然劇痛,天機目自動開始解析。
一行行字浮現在眼前:"正道聯盟三十三年,青冥宗私藏幽冥之心,欲借魔血複蘇域外天魔。
淩霄、蒼梧、天音三宗聯手屠宗,取幽冥之心封印於深淵..."
"放屁!"我一拳砸在石碑上,指節骨裂的疼都蓋不住心裏的火。
青冥宗哪有什麽幽冥之心?
師父當年跟我說過,他們是在調查百年前正道屠魔的真相,說那些被斬的"魔修",好多都是不肯交資源的散修。
現在看來,所謂"私藏幽冥之心",不過是他們殺人奪寶的借口!
石碑最下麵還有一行小字:"幽冥之心藏於殿後石棺,取之需以守墓人血為引。"我抬頭,就看見殿後牆上嵌著口石棺,棺蓋上刻著青冥宗的宗徽——是師父的手筆,他總愛在雕刻時加道暗紋,像片銀杏葉。
"雲澈。"
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我猛地轉身,就見蒼鬆長老站在殿門口,玄色道袍一塵不染,手裏握著那柄拂塵,玉墜子在鬼火裏泛著冷光。
他身後的門不知何時關上了,原本半開的門縫被血紅色藤蔓堵得嚴嚴實實。
"你竟然能找到這裏。"他笑了,可那笑沒到眼睛裏,"看來青冥宗那老東西,確實給你留了不少東西。"
我摸了摸腰間的骨刀,鬼火在掌心躍動:"蒼鬆,你以為殺了青冥宗三百人,就能把秘密帶進棺材?"
他的手指在拂塵柄上敲了敲:"你以為你知道的就是真相?
幽冥之心能讓人白日飛升,你師父當年不肯交出來,怪得了誰?"他突然甩動拂塵,玉墜子"嗡"地發出劍鳴,"不過現在知道也晚了——這幽冥殿的機關,你以為能活著出去?"
我盯著他身後的石棺,突然注意到棺蓋邊緣有條極細的裂縫,裏麵滲出點幽藍的光。
鬼火在我周身凝成屏障,骨刀指向他咽喉:"老東西,你猜是你的拂塵快,還是我的鬼火燙?"
殿外傳來藤蔓斷裂的聲響。
蒼鬆的臉色變了變,拂塵上的玉墜子突然爆成碎片,化作千萬道銀針朝我射來。
我側身避開,鬼火裹著骨刀迎了上去——這一仗,才剛剛開始。
而那石棺後的裂縫,正隨著我的動作,緩緩裂開半指寬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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