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邪道餘孽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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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弑魔劍在掌心震出嗡鳴。
    祭台的血晶碎片紮進靴底,每一步都像踩著碎玻璃——但這點痛算什麽?
    血魔邪尊還在鐵鏈裏掙紮,他的怨毒目光刺得我後頸發緊,可更讓我在意的是剛才天機目裏閃過的青衫玉冠。
    那半塊龍紋玉佩,像根細針紮進我腦子裏。
    "主上。"血殺羅刹的手按在我腰後,她的掌心還沾著邪道弟子的血,涼得刺骨,"靈月仙子傳訊說,後山山洞清幹淨了。"
    我點頭,目光掃過那些抱著頭呻吟的正道弟子。
    冷軒雷踉蹌著過來,道袍前襟的血都結了痂,他喉結動了動,想說什麽又咽回去。
    冰靈仙子蹲在破碎的清心鈴前,指尖輕輕碰了碰鈴舌,碎片在她掌心閃著微光——那是她師父用本命精元祭煉的法器,就這麽碎了。
    "走。"我扯了扯被血浸透的衣襟,血腥味突然濃重起來。
    不是現場的血,是我體內翻湧的。
    剛才用天機目窺那道影子,又耗了三滴本命精血。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檢測到宿主精血消耗,魔氣侵蝕度+5。
    當前侵蝕度17。"我捏緊弑魔劍,劍身立刻滲出黑霧,替我把那股灼燒感壓了下去。
    山洞在離祭台三裏外的懸崖下,洞口爬滿枯藤,風灌進來時能聽見嗚嗚的哨聲。
    靈月仙子先迎出來,她的廣袖沾著草屑,發間的玉簪歪了半寸——這說明她剛才親自布了三重隱息陣。"血魔邪尊的識海被我用搜魂術扒了層皮。"她壓低聲音,指尖在石桌上畫出幾道符,"他背後有個"青衫大人",半年前突然出現在邪道密會,給了他們這枚......"她攤開手,掌心裏躺著塊黑色鱗片,邊緣泛著幽藍,"說是域外天魔的鱗甲碎片,能增幅獻祭效果。"
    我盯著那鱗片,左眼突然發燙。
    天機目自動運轉,鱗片表麵浮起殘影:青衫,玉冠,龍紋玉佩。
    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域外天魔?"冷軒雷湊過來,眉峰擰緊,"千年前正道聯合魔族對抗的就是他們,難道......"
    "不可能。"冰靈仙子突然插話,她的手指還在抖,"我師父說過,域外天魔早被封在九霄之外了。
    這鱗片......"她猛地抬頭看我,"會不會是當年正道裏有人私藏了?"
    山洞裏靜得能聽見石縫滴水的聲音。
    靈月仙子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石桌邊緣,那裏有道新刻的痕跡——應該是她剛才布陣時太用力劃出來的。
    我摸出懷裏的酒葫蘆,仰頭灌了口。
    酒是魔宮地窖裏存的,燒得喉嚨發疼,倒把腦子裏的混沌衝開了些。"不管這鱗片哪來的,邪道敢再跳出來,就得扒層皮。"我把葫蘆重重砸在桌上,"靈月,你和冰靈去查近三個月所有邪道活動的交集點;冷軒雷,帶你的人盯著各城傳送陣——邪道要運東西,肯定走傳送陣。"
    "那主上你呢?"血殺羅刹突然開口,她的鐮刀尖在地上劃出火星,"要回魔宮?"
    我搖頭。
    天機目又開始發燙,這次更清晰了些:荒廢的山穀,斷碑上刻著"鎮魔"二字,穀底有血霧翻湧。"我去個地方。"我摸了摸左眼,那裏的灼痛像有小錘子在敲,"剛才用天機目時,看到邪道有個據點。"
    靈月仙子的臉色變了:"你一個人?"
    "我帶狂猿和羅刹。"我掃了眼洞口,噬天狂猿正蹲在外麵啃野果,黑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幽冥狐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隻留了團黑霧在他腳邊——她向來神出鬼沒,估計又去翻哪本古籍了。"再說......"我扯了扯嘴角,弑魔劍在腰間震得更厲害,"就算有埋伏,也得他們能留得住我。"
    出山洞時起了霧。
    血殺羅刹的鐮刀裹上紅綢,跟著我踩過濕滑的草徑;噬天狂猿把鐵鏈盤在肩上,每走一步都震得地麵發顫。
    山穀在三十裏外,越靠近,我喉嚨裏的血腥味越重。
    斷碑倒在穀口,"鎮魔"兩個字被苔蘚蓋了大半,風過處,穀底飄來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像是屍體泡在血裏漚了半年的味道。
    "主上。"血殺羅刹突然拽住我胳膊,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我肉裏,"裏麵有至少三十個化神期。"
    我眯起眼。
    霧裏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夾雜著低低的咒語。"散開。"我摸出三枚引魂釘,"羅刹去左邊,狂猿右邊,我正中間。"
    釘尖紮進地麵的瞬間,霧突然散了。
    穀底搭著七座血池,池邊跪著二十多個邪道弟子,他們的後頸都刻著黑鱗印記——和靈月仙子給的那塊一模一樣。
    為首的是個灰袍老者,他正舉著把骨刀,刀尖滴著血,地上畫的血陣泛著幽藍,和獻祭時的陣法紋路有七分像。
    "來得正好!"灰袍老者抬頭,他的眼睛是渾濁的灰白色,"青衫大人說會有個不長眼的來攪局,沒想到是魔宮的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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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捏緊弑魔劍。
    劍身的黑霧突然暴漲,直接裹住最近的三個邪道弟子。
    他們的慘叫聲還沒傳開,就被黑霧絞成了血霧。
    灰袍老者的骨刀重重劈在血陣上,血池裏的血突然沸騰,濺起來的血珠沾在我臉上,燙得像燒紅的鐵砂。
    "主上!"噬天狂猿的怒吼從右邊傳來,他的鐵鏈已經纏住了兩個邪道弟子,黑鱗在血光裏泛著妖異的紅,"有暗樁!"
    我反手甩出三枚淬毒的魔針,左邊的灌木叢裏傳來悶哼。
    血殺羅刹的鐮刀劃破風,帶起的血線精準割開那兩個暗樁的喉嚨。
    灰袍老者的臉扭曲起來,他突然把骨刀插進自己心口,鮮血噴在血陣上,陣法瞬間變成了漆黑的漩渦。
    "給青衫大人報信!"他嘶聲喊,"就說魔宮的雲澈......"
    他的話沒說完。
    弑魔劍貫穿了他的心髒。
    我抽出劍,血濺在我臉上,混著之前的血,模糊了視線。
    但就在這時,我聽見身後傳來破空聲。
    極輕,極快,像片葉子被風吹過——但那不是葉子。
    我本能地側身,左肩傳來刺痛。
    回頭時隻看見道黑影掠過血池,他腰間的玉佩閃了閃,在月光下映出半條龍紋。
    和天機目裏的影子,分毫不差。
    "追!"血殺羅刹的鐮刀已經擲了出去,卻隻砍中一團黑霧。
    噬天狂猿的鐵鏈砸在地上,震得山穀都晃了晃:"主上,那孫子跑了!"
    我捂著左肩,血透過指縫往下滴。
    傷口不大,但疼得鑽心——是淬了毒的。
    係統提示音又響了:"檢測到劇毒侵蝕,魔氣侵蝕度+3。
    當前侵蝕度20。"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嚐到了淡淡的苦——是幽冥草的毒,隻有邪道裏的幽影使者才會用。
    "撤。"我抹了把臉上的血,弑魔劍在掌心震得發燙,"回山洞,告訴靈月他們......"我盯著那團還沒散盡的黑霧,喉嚨裏湧起股興奮的顫,"魚,咬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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