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風雲再起,戰鼓初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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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踩著積雪衝進議事殿時,玄鐵爐裏的沉水香正燒得劈啪響。
    靈羽跟在我身後,道袍下擺沾著半片未化的冰碴,發間那枚血玉在燭火下泛著妖異的紅——她阿娘的婚戒碎片,此刻正貼著我的心口。
    "係統。"我捏碎掌心的傳訊符,識海裏立刻彈出一片幽藍光幕,上麵跳動著暗紅的魔氣波動圖,"確認位置了?"
    "西方邊境,距離寒霜穀三百裏。"機械音帶著冷意,"波動頻率與戰魔尊者的血煞功吻合度百分之九十七。"
    靈羽把一疊密報拍在案上,紙頁邊緣還帶著北疆的寒氣:"我安插在萬劍閣的線人說,三天前有黑幡從魔域方向飄進他們駐地。
    幡上的紋路......"她指尖劃過自己手腕,那裏有道淡粉色的疤,"和我阿娘被滅口那晚,殺手身上的刺青一樣。"
    案角的青銅燈樹突然爆出燈花,炸響驚得殿外的雪雀撲棱棱飛起。
    我盯著光幕上不斷擴大的紅色光斑,喉間泛起血腥氣——這是係統過度使用天機目後的副作用。
    上次看到這種規模的魔氣波動,還是百年前蒼雲宗屠門夜,老宗主的血把藏經閣的地磚都浸透了。
    "不能讓他們先發製人。"我扯下腰間的魔劍,劍鞘上的玄紋在掌心發燙,"傳訊血殺羅刹和噬天狂猿,北境冰原會合。
    再派飛舟去極北寒淵,把玄冰那丫頭請來。"
    靈羽抓起案上的令旗就要走,狐毛掃過我手背——是幽冥狐不知何時蹲在了梁上,銀白狐尾垂下來,尖端沾著半片霜花:"主子,寒霜穀的冰脈還剩三條未封。
    若用玄冰仙子的冰封術,配合魂影陣......"
    "好算計。"我扯住它的尾巴把它拎下來,它也不惱,反而眯起狐狸眼舔我掌心,"就按你說的,魂影陣擾亂神識,玄雷鼎守穀口。"
    出殿時雪已經停了,月光把青瓦照得像鋪了層碎玉。
    我翻身上那匹墨色妖馬,它噴著白霧用腦袋拱我胳膊——這是血殺羅刹養的影蹄獸,她總說這畜生比正道那些假仁假義的修士通人性。
    北境的風卷著冰碴子往人骨頭縫裏鑽。
    我到冰原時,噬天狂猿正把塊磨盤大的冰坨子砸成碎渣,黑鱗上還沾著沒擦幹淨的血:"老大!
    這鬼地方連個架都打不痛快,可算等到活物了!"
    血殺羅刹倚在冰崖上擦鐮刀,刀鋒劃過冰麵的刺啦聲讓我後槽牙發酸。
    她抬頭時,左眼的血瞳在月光下亮得像團火:"戰魔那老匹夫?
    我三天前就聞到他的血味了,臭得跟爛在雪地裏的死狼似的。"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清越的鳳鳴——是玄冰仙子的冰鳳舟。
    她裹著月白狐裘躍下飛舟,指尖剛觸到冰麵,就有冰晶順著她的袖擺爬出來,在我們腳邊凝成朵六瓣冰花:"寒脈已探過,穀口有處裂隙能埋玄雷鼎。"她抬頭看我,眉峰上的霜花跟著顫動,"但需要有人引戰魔入穀。"
    "我去。"血殺羅刹把鐮刀往地上一插,冰麵立刻裂開蛛網似的紋路,"那老東西當年砍了我族三百口,我這鐮刀,早該蘸他的血了。"
    深夜的寒霜穀像口黑黢黢的棺材。
    我蹲在穀頂的冰棱後,看著戰魔尊者的黑旗軍像條毒龍似的遊進來。
    他們的皮甲擦著冰麵發出刺啦聲,混雜著粗野的笑罵——這些人大概以為,正道那些隻會念清規的廢物早被嚇破了膽。
    "動手。"我捏碎掌心的引雷符。
    九極玄雷鼎的轟鳴比春雷還響。
    穀口突然騰起紫電,最前麵的百來個士兵被劈得焦黑,像斷線的風箏撞在冰牆上。
    地麵的冰突然變得滑不留手,數千人同時摔倒的悶響震得穀頂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罵聲、慘叫聲混作一團。
    血殺羅刹的紅影從崖頂掠下,血鐮帶起的風卷走了一片烏雲。
    我看見她的鐮刀尖挑開第一個敵將的喉嚨,血濺在冰麵上,像開了朵妖異的花。
    她的笑聲混著刀鋒入肉的悶響:"當年你們砍我族人時,也是這麽痛快麽?"
    戰魔尊者終於動了。
    他周身騰起黑紅色的魔氣,像團燒紅的炭,徒手捏碎了纏上他腳踝的冰鏈。
    他的玄鐵重劍劈在噬天狂猿的黑鱗上,迸出的火星照亮了他臉上的猙獰:"小崽子們,讓爺爺教教你們什麽叫——"
    "住口。"我抽出魔劍,混沌鏡從劍鞘裏浮出來,鏡麵流轉著星河般的光。
    戰魔尊者的瞳孔突然收縮,他的魔氣裏浮出幾縷金線——那是魔族大祭司的血脈印記,"你以為藏得很好?"
    他的重劍劈偏了三寸,正砍在噬天狂猿的肩甲上。
    狂猿怒吼著抓住他的手腕,黑鱗下的肌肉鼓得像鐵疙瘩:"老大說的對!
    你這醃臢血脈,老子捏爆你!"
    玄冰仙子的冰嘯聲蓋過了一切。
    我看見她指尖的冰晶鑽進戰魔尊者的七竅,黑紅魔氣瞬間被凍成細碎的冰渣。
    他的重劍當啷落地,整個人被封進透明的冰柱裏,臉上還保持著扭曲的怒吼表情。
    黎明時分,寒霜穀的風卷著血腥氣灌進鼻腔。
    我踩著戰魔尊者的冰柱躍上穀口,魔劍指著東方:"誰要學他?"
    回應我的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黑旗軍殘部連滾帶爬地往穀外跑,鎧甲撞在冰牆上的聲音像極了喪鍾。
    靈羽不知何時站到我身邊,她中衣的火焰紋被晨光照得發亮:"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很好。"我摸了摸腰間的血玉,係統在識海裏震動——這次的提示是暗金色的,"該讓那些躲在道袍下的老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火。"
    遠處的魔域方向,有隻黑鴉撲棱著飛過冰原。
    它落在塊殘碑上,啼叫裏帶著腥氣。
    我眯起眼,天機目穿透晨霧,看見碑後有道黑影,正舉著酒盞輕笑。
    "戰魔尊者。"我轉身看向冰柱裏的老怪物,他的眼珠還在冰裏轉動,滿是不甘,"你猜,你主子派你來送死,是因為你太弱......還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多?"
    他的嘴張了張,冰柱上裂開蛛網狀的細紋。
    我抽出匕首敲了敲冰麵:"別急,等化了冰,你有的是時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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