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星曜令現,密道探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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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著星曜令的手指微微發顫,青銅表麵那絲熱流順著血脈往識海鑽,像根燒紅的細針輕輕挑動神識。
幽冥狐的狐尾掃過我手背時,我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青石板上。
"這令牌裏封著殘魂。"她的指尖泛起幽藍靈光,貼在令牌刻痕處,耳尖的銀飾隨著動作輕響,"不是普通修士的魂,是星隕宗大長老級別的。"
我眯起眼,左眼突然刺痛——天機目自動運轉,眼前的令牌浮現出淡金色紋路,七顆星紋連成北鬥形狀,最中央那顆血星正微微跳動。"能定位?"
"能。"她收回手,狐毛上沾著幾縷若有若無的灰霧,"殘魂的執念鎖著老巢位置。
不過..."她忽然抬眼,瞳孔裏閃過狡黠的光,"需要用你的血引。"
我抽出短刃劃破指尖,血珠剛滴在令牌上,青銅表麵就騰起赤色煙霧。
煙霧在半空凝成星圖,最後匯聚成一座被黑霧籠罩的山脈——山形像把倒插的劍,山頂有處焦黑的斷崖,像被巨力劈過。
"星隕山。"幽冥狐的聲音突然低了,"千年前星隕宗覆滅時,整座主峰被域外天魔轟成了廢墟。
後來正道說那裏埋著宗門禁地,實則...是埋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盯著那團煙霧,指腹摩挲著令牌邊緣:"他們引我來,還是我引他們?"
血殺羅刹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後,血色鐮刀在掌心轉了個圈,刀風卷起她額前的碎發:"管他誰引誰,撕了老巢便是。"她的指甲掐進掌心,我看見她腕間的紅繩——那是她滅族時唯一的遺物。
噬天狂猿蹲在樹杈上,黑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突然發出悶吼,爪子拍斷一根樹枝:"小爺早饞那老東西的血了!"他的尾巴卷著塊石頭,"走!
現在就去!"
"急什麽。"我甩了甩手上的血珠,"星隕山外圍肯定有眼線。"轉頭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靈幻仙子,她抱著個褪色的布包,發間的玉簪裂了道縫,"仙子,這趟可還跟?"
她抬頭時,我看見她眼底的血絲——昨晚她替我們易容時,用了禁術。"當年星隕宗滅我散修盟,"她的手指攥緊布包,指節發白,"我要親眼看看他們藏了什麽。"
三日後,我們扮作流亡修士混進星隕山腳的破落村落。
村口老槐樹上掛著褪色的招魂幡,風一吹就發出沙沙聲。
靈幻仙子的腳步突然頓住,她的布包蹭過牆根的青苔:"入口在村東頭土地廟的供桌下。"
土地廟裏的泥像缺了半張臉,供桌上落滿香灰。
我掀開供桌布,露出塊刻著符咒的青石板。
靈幻仙子取出塊殘破玉簡,指尖滲出血點按在符咒上:"當年我被星隕宗追殺,逃到這裏時,看見他們用這個開的門。"
玉簡發出幽綠光芒,符咒突然活了過來,像條蛇般在石板上遊走。
九道鎖形紋路依次亮起,地麵傳來悶響——石板裂開條縫隙,寒氣混著腐土味湧出來。
噬天狂猿搓了搓爪子,黑鱗摩擦發出沙沙聲,縱身跳了下去。"嗷——!"他的吼聲在地道裏回蕩,"有機關!"
我跟著躍下,落地時踩中塊凸起的磚,頭頂突然落下三根淬毒的銀針。
血殺羅刹的鐮刀劃出血芒,銀針被劈成四段,掉在地上滋滋冒白煙。
幽冥狐蹲在牆邊,指尖繞著狐尾輕笑:"太古傀儡陣的機關,用活物血祭的。"她指著牆上的暗紋,"這些磚下埋著傀儡符,剛才那隻猿猴要是沒躲,現在該被捅成篩子了。"
"老東西們倒是會藏。"我踢開塊碎磚,露出下麵的青銅符紋,"用上古機關當掩護,怕不是要藏更見不得人的東西。"
地道越走越深,空氣裏的腐味變成了鐵鏽味。
轉過三道彎,眼前突然開闊——是座廢棄的石殿。
牆壁上刻著星隕宗的圖騰,滿地都是殘破的傀儡殘骸,有些傀儡的關節處還卡著斷劍。
我運轉天機目,左眼火辣辣的疼。
視野裏,石殿的牆壁浮現出淡金色紋路,牆角那尊缺頭的石獸背後,有塊石壁的紋路比別處淡——是幻象。
"那邊有問題。"我指向石獸,血殺羅刹的鐮刀已經出鞘,刀尖抵住石獸的脖子。
"哢嚓。"石獸的頭突然掉了下來,露出後麵的石壁。
幽冥狐踮腳摸了摸石壁,狐耳動了動:"幻陣,用的是星隕宗的"疊影術"。"她指尖彈出三道狐火,打在石壁上,"破!"
石壁泛起漣漪,露出後麵的通道。
可就在這時,石殿深處傳來低沉的咒語聲,像有人在喉嚨裏滾著石子。
"誰?"噬天狂猿的爪子拍在地上,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縫。
黑影從四麵八方湧出來,像是從牆裏滲出來的墨。
為首的是個穿暗紋黑袍的老人,臉上爬滿蜈蚣似的疤痕,左眼戴著青銅眼罩——是暗星長老。
"雲澈,你比我想象的更快。"他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不過..."他抬手,黑影裏浮出幾具被鎖鏈穿透的修士屍體,"你以為拿到星曜令就能破局?"
我的短刃抵在掌心,觸感冰涼。
暗星長老身後的黑影裏,我看見靈幻仙子的布包——她剛才落在土地廟的布包,此刻正掛在具屍體的手腕上。
"你們早知道我們會來。"我盯著他眼罩下的那道疤痕,"從血影刺客服毒開始,就是引我來的局。"
"聰明。"他扯動嘴角,疤痕跟著扭曲,"但你不知道的是..."他的手按在石殿中央的祭壇上,"真正的棋局,現在才開始。"
石殿的牆壁突然滲出黑霧,我聽見血殺羅刹的鐮刀砍在霧上的悶響,噬天狂猿的吼聲被霧吞得隻剩悶哼。
幽冥狐的狐火在霧裏明明滅滅,她的聲音帶著急:"這是...幻陣!"
暗星長老的身影在霧裏模糊,最後隻留下一句話,像針一樣紮進耳朵:"歡迎來到,星隕宗的墳場。"
霧越來越濃,我感覺左腳突然陷進了泥裏——不是石殿的地麵,是軟的,帶著腐葉的腥氣。
抬頭時,頭頂的石頂變成了參天古樹的枝葉,陽光透過葉縫落下來,照在我掌心的星曜令上,那絲熱流突然變得滾燙,像要燒穿我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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