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先天滿魂力荒古牛馬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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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貴像隻受驚的貓一樣弓著背,屏住呼吸向貓眼挪動。每移動一寸,老舊的地板就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嚇得他渾身汗毛倒豎。就在距離貓眼還有半步遠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刮擦聲——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反複刮蹭門板。
他的身體瞬間僵住,活像被按了暫停鍵的電影畫麵。冷汗順著太陽穴滑落,在臉頰上留下冰涼的觸感。王富貴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繼續向前探身。
透過魚眼形的貓眼,外麵的景象讓他胃部一陣痙攣。
那是住在對門的房產中介張經理。這個穿著廉價西裝腳踩化工皮鞋的中年男人,此刻正以詭異的九十度後仰姿勢站在門前。他染著廉價染發劑的頭發上沾滿了暗紅色的汙漬,脖子扭曲的角度明顯已經折斷,卻還能隨著抓門的動作上下擺動,活像一具被操縱的提線木偶。
視線掃向銷售喪屍對麵敞開的房門,和喪屍旁邊傾倒的雜物以及一地的鮮血。他很快理清了狀況,八成是銷售變成喪屍後被我聲音吸引,走到這邊又被房東堆在走廊的雜物絆倒,直接摔斷了脖子。
”超雄滬奶立大功啊...“王富貴苦中作樂地想著。他躡手躡腳地退回臥室,後背抵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上。電腦椅的滾輪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滑動,撞在膝蓋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王富貴猛地一顫,隨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都生化危機了,自己居然還在擔心樓下的土著大爺投訴?
“冷靜...冷靜...“他用力掐了掐大腿,強迫自己思考。手指無意識地在牛仔褲上敲擊著,節奏雜亂得像他此刻的心跳。
首先,食物儲備還算充足。廚房裏那箱方便麵加上冰箱裏的存貨,省著點吃能撐個倆月。水...他抬頭看向陽台上的儲水桶,那是上次停水時買的,現在裏麵還有大半桶,不太夠,隻有半個月的生活量。
但最讓他不安的是,整整兩天過去了,居然沒有任何救援的跡象,他想知道在他睡著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以龍國的全世界第一的行動力,就算整個城市淪陷,不出24小時就能解決。除非...上麵也遇到了大麻煩...再結合之前的24國協議...
“我可不想一邊叫著歪比巴伯一邊被喪屍啃著腦子...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這個念頭讓王富貴渾身發冷。他猛地撲向電腦桌,動作太急導致椅子“哐當“一聲翻倒在地。顧不得扶起椅子,他顫抖著手點開d盤,在一個名為“學習資料“的文件夾裏瘋狂翻找。
“《赤腳醫生手冊》...這個有用...《張天師符咒大全》...操,這是喪屍又不是僵屍!“鼠標快速滑動,終於停在《懷斯曼生存手冊》上,“就你了!“
抓起筆記本和圓珠筆,王富貴開始奮筆疾書。圓珠筆筆尖在紙麵上劃出沙沙的聲響,字跡潦草得像醫生的處方。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地板上移動,從清晨到黃昏,他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連午飯都隻是胡亂塞了幾口餅幹。
“還好大學經常幫弱智室友抄作業...上班又給腦癱領導寫資料...“當最後一頁筆記完成時,王富貴活動著酸痛的手腕,自嘲地笑了笑。窗外,夕陽將樓下那具殘缺的屍體染成暗紅色,幹涸的血跡在餘暉中泛著詭異的光澤。
就在他美滋滋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時,一聲微弱的呼救穿透了寂靜。
“救命啊!有人嗎!救救我...嗚嗚嗚...“
這聲音像一柄鈍刀,猛地刺進王富貴的心髒。
他太熟悉這個聲音了——
是住在四樓401的沈小楚,樓下花店那個總是安靜得像株百合的女孩。
王富貴至今記得初遇那天的場景:淩晨四點半的樓道,他剛通宵加班回來,整個人像條被抽了骨頭的死魚。然後他看見了那個單薄的身影,正在昏黃的聲控燈下費力地搬運花盆。她挽起的袖口露出纖細的手腕,發梢沾著晨露,像童話裏走出來的賣火柴小姑娘。
記憶又閃回到半年前那個雨夜。他加班到淩晨十二點回來,看見沈小楚蹲在樓道裏,正用紙巾小心翼翼包裹一隻受傷的流浪貓。雨水順著她的劉海滴落,白色連衣裙沾滿了泥點,懷裏的小貓卻幹燥溫暖。見他盯著看,她仰起臉笑了笑。
"要摸摸看嗎?"她當時這麽問,聲音輕得像花瓣落在水麵。
最難忘的還是是去年冬天,高燒到39度的他跌跌撞撞下樓買藥,在樓道裏遇見了正要出門的沈小楚。看著病怏怏的王富貴,她什麽也沒說,隻是從籃子裏取出一支帶著晨露的白百合,輕輕放在他滾燙的掌心。
王富貴至今記得那觸感,花瓣冰涼的花莖上還沾著她的體溫。她朝著王富貴甜甜一笑,眼角彎成月牙,不算驚豔,卻幹淨得像《最終幻想》裏走出來的愛麗絲,那種在這棟發黴的破樓裏依然固執盛開的純白。
那支花後來蔫得跟他的社畜人生一樣,但他愣是沒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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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棟魚龍混雜的出租樓裏,沈小楚的存在像個溫柔的奇跡。每個節日清晨,鄰居們的門把手上總會突然出現小束鮮花,用麻繩係著歪歪扭扭的蝴蝶結,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和她一樣,在這棟老樓腐朽的血管裏固執地輸送著月光。
王富貴隻猶豫了十個心跳的時間——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最迅速的決策,為了他的白月光。
但首先,他得解決門口的“銷售喪屍“。
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再次觀察後,他發現了詭異的一幕:這隻喪屍居然保留著生前的職業習慣——時不時彎腰鞠躬,抬起手做打電話狀,腐爛的喉嚨裏擠出嘶啞的“您好...““特價房...“之類的字眼,斷掉的脖頸上下起伏,扭曲的臉上甚至能看出諂媚的表情。
“死了還不忘推銷?這是什麽先天滿魂力荒古牛馬聖體...“王富貴嘴角抽搐。作為剛被優化的社畜,他對這種職場精神感到既荒謬又悲哀。
很快,他摸清了喪屍的行動規律:隻有在鞠躬時才會麵朝正門。於是他抓住一個“打電話“的時機,猛地拉開門,手中的蛇皮袋如漁網般罩下。喪屍劇烈掙紮,後仰的腦袋讓它失去平衡,重重摔向樓梯——
“咚!...咚!“
一連串悶響後,樓下鄰居放在門口的尖頭長傘精準刺穿了蛇皮袋。透過纖維的孔隙,能看到傘尖從喪屍後背透入,從頭部刺出,活像烤串上的鵪鶉。
“這死法...莫名眼熟啊,願天堂沒有尖頭雨傘和房產銷售,rip阿門阿彌陀佛~“王富貴嘀咕著,轉身抄起廚房的剁骨刀。鏽跡斑斑的刀刃映出他凝重的臉——這把本想用來燉湯的刀,終於派上了真正的用場。
握著剁骨刀的王富貴飛也似的奔向四樓。
沈小楚的房門虛掩著,裏麵傳來“砰砰“的撞擊聲。王富貴握緊剁骨刀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一個矮胖的中年喪屍正在瘋狂拍打衛生間的玻璃門,門上的裂紋已經像蛛網般擴散。
沒有猶豫,王富貴衝上去就是一刀。刀刃深深嵌入喪屍的脖頸,卻被厚厚的脂肪層卡住。喪屍緩緩轉頭,腫脹的臉上還沾著血色的殘渣,張開的嘴裏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
“請你吃個球!“王富貴眼疾手快地將健身用的彈力球塞進它嘴裏,緊接著又是一記蛇皮袋套頭。趁著喪屍掙紮的間隙,他迅速用繩子將其捆成了標準的龜甲縛。
“沒想到學習資料裏的第一次實戰捆綁,是用在喪屍身上...“王富貴大口喘息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他死死盯著地上那具被龜甲縛的喪屍,後者正像條蠕蟲般在蛇皮袋裏瘋狂扭動,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一股惡寒順著脊椎竄上來,讓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操...這死貨生前是吃豬油長大的吧..."他抹了把汗,彎腰抓住繩結。喪屍透過蛇皮袋傳來令人作嘔的黏膩觸感,像在摸一塊發黴的豬油。王富貴咬緊牙關,手臂肌肉繃得發疼,才把這坨目測至少180斤的"大禮包"一寸寸拖向陽台。
每拖動一步,喪屍就發出"嗚嗚"的悶響,被彈力球塞滿的嘴巴噴出腥臭的黏液。好不容易拖到陽台邊緣,王富貴已經累得眼前發黑。他深吸一口氣,抬腳狠狠一踹——
"咚!"
重物墜地的悶響從樓下傳來,伴隨著某種東西爆裂的"噗嗤"聲。王富貴沒敢往下看,但他能想象那個畫麵:蛇皮袋像壞掉的西瓜一樣炸開,紅的白的黃的遍地都是。
他迅速轉身走向衛生間,放輕聲音說道:“小楚?是我,王富貴。已經安全了。“
玻璃門極緩慢地滑開一道縫隙,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先是一隻纖細的手顫抖著扶上門框,指甲因為用力而泛著青白。接著是一縷散亂的發絲,發梢還沾著未幹的汗珠。
最後,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從門縫中怯怯地探了出來。
沈小楚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杏眼此刻腫得厲害,通紅的眼眶裏蓄滿淚水,長長的睫毛被浸得濕漉漉的,隨著每一次眨眼都抖落幾顆晶瑩的淚珠。她蒼白的臉頰上交錯著數道淚痕,有幾滴還掛在尖尖的下巴上,將落未落。粉嫩的唇瓣被咬得發白,還在不自覺地輕顫著,像是隨時會崩潰大哭卻又強忍著的樣子。
當她看清來人時,那雙紅腫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隨即又迅速黯淡下去,更多的淚水湧了出來。一顆淚珠順著她小巧的鼻梁滑落,恰好滴在王富貴還未來得及收回的手背上,滾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膚。
“沒事了,都解決...“然而王富貴的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他的目光死死釘在緩緩走出的沈小楚的右臂上——那裏有一排猙獰的牙印,深可見骨,鮮血正順著她纖細的手指滴落。
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王富貴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然而眼中的慌亂是藏不住的:“快...快處理下傷口。我幫你拿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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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楚卻突然身子一軟,向前栽去。王富貴慌忙接住她,女孩單薄的身軀在他懷中輕得像片羽毛。她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與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組成一種令人心碎的矛盾氣息。
“我...我前天失眠睡不著就吃了吃了安眠藥...“沈小楚虛弱地解釋著,聲音細如蚊蚋,“但是不知道睡了多久...剛剛醒來後發現手機沒信號,想出門看看情況,結果一開門就...“
王富貴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到沙發上,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品。當他翻開醫藥箱時,身後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轉頭一看,他呆住了——沈小楚纖細的手指顫抖著解開被鮮血浸透的外套紐扣,每解一顆都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染血的外衣滑落在地,發出"啪嗒"一聲輕響。接著是那件米色的棉質背心,血跡已經在布料上暈開成暗紅色的花。當她褪去最後一件衣物時,夕陽的餘暉恰巧透過窗簾的縫隙,在她身上灑下一片細碎的金色光斑。
王富貴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少女的肌膚在光暈中呈現出瓷器般的質感,瑩潤得幾乎透明。纖細的鎖骨下,純白色的棉質內衣包裹著青澀的曲線,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輕輕起伏。夕陽的餘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淌,勾勒出優美的肌肉線條。那些細小的絨毛在光線中若隱若現,像是鍍了一層金粉。
“白色...“王富貴下意識喃喃出聲,隨即被自己的失禮嚇了一跳,慌忙假裝咳嗽掩飾。
沈小楚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下意識地環抱住自己,這個動作讓她的蝴蝶骨在薄薄的皮膚下顯得更加清晰。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在牆上,像一幅莫奈的傳世油畫。
然而這美好的畫麵卻被幾道猙獰的傷痕撕裂——她的右臂上,深可見骨的咬傷還在滲著血珠;後背的抓痕從肩胛一直延伸到腰際,在瓷白的肌膚上刻下觸目驚心的紅痕。一顆血珠順著她纖細的腰線緩緩下滑,最後隱沒在內衣邊緣,留下一條刺目的紅線。
王富貴愣住了,不可置信的視線定格沈小楚的身上,眼眸中有深深的遺憾。
沈小楚纖細的肩膀微微顫抖,眼中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要流出:“富貴哥...我是不是...也會變成那種怪物?我看過生化危機的,被咬了抓了都會...“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像一記重錘砸在王富貴心上。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許久才說強顏道
“哈哈哈,又不是拍電影,可能隻是大範圍的狂犬病,及時消毒治療肯定沒問題的...”他他嘴角扯出個誇張的弧度,聲音溫柔得能滴出蜜糖來,活像哄幼兒園小朋友的鄰家哥哥。
可那雙眼睛騙不了人——瞳孔深處翻湧的陰霾都快凝成實質了,醫藥箱裏的酒精棉球在手中被捏得變形,刺鼻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窗外,最後一縷殘陽也被夜幕吞噬。整座城市街燈依舊亮著,隻是街道上不再有往日的喧囂,此起彼伏的嚎叫聲刺破夜色,像生鏽的鋸子來回拉扯著城市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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