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哦喲!爸爸!這是你給我找的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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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噴水獸在空蕩的街道上咆哮疾馳,幾噸重的灑水車活像頭失控的史前猛獁!。偶爾有幾隻不識相的喪屍攔路,瞬間就被卷入車輪,在瀝青路麵上碾出幾道暗紅色的“減速帶“。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突然撕裂昏黃的夜空。一公裏內的建築玻璃全部震碎,熾熱的火浪將屍群像紙片般掀上高空。最近的幾隻喪屍直接汽化,稍遠些的則像爛番茄般“啪唧“砸回地麵。整片天空下起了血雨,腐爛的內髒碎塊劈裏啪啦砸在車頂上。
“藝術!就是——派大星!!!“王富貴癲狂地拍打著方向盤,防護麵罩下的臉扭曲成狂喜表情。後視鏡裏,原本黑壓壓的屍潮已經變成滿地冒煙的焦炭。
“爸爸!快打開雨刷!“瓦琳尖叫著指向擋風玻璃。雨刮器擺動間,一團疑似腦組織的粘稠物被刮成扇形,在玻璃上拖出長長的血痕。幾隻斷指隨著雨刷器噴出的水流動,在窗角混合這各種人體組織堆成詭異的小丘。
一輛渾身血汙的灑水車如同剛從屠宰場爬出來的絞肉機,緩緩停在了王富貴小區門口。車身“吱呀”一聲傾斜,徹底堵死了本就狹窄的入口,輪胎碾過地麵時還黏連著幾塊不知名的人體組織。“這下外來的喪屍總該進不來了吧……”他嘀咕著,瞥了眼後視鏡裏被車輪卷成肉泥的幾隻倒黴喪屍。
“走!乖女鵝!下車了!”王富貴哼著走調的《孤勇者》,一把扯開安全帶。門把手上的血漬還沒幹透,黏膩的觸感讓他嫌棄地“嘖”了一聲,下意識在車門上蹭了蹭——結果蹭出一片更惡心的黏液。“淦!這黏稠度堪比阿凱剛剛出來的幾億項目……”他破罐子破摔地往褲腿上抹了抹,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血手印。
“到站啦?!好耶!我終於可以吃飽飯啦~”瓦琳歡呼著從副駕蹦下來,綁在腰間的恐龍睡衣尾巴在空中劃出歡快的弧線。
王富貴手忙腳亂地接住她,食指猛地豎在唇前:“噓——!”他扭頭示意門口那道身影——戴著歪斜保安帽的高大喪屍正機械地轉動脖頸,腐爛的眼球掃過他們時,王富貴甚至能聽見保安喪屍頸椎“哢哢”作響的僵硬聲。
兩人立刻開啟拙劣的喪屍模仿秀,歪脖子斜眼地晃悠起來。保安喪屍的視線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三秒,像是在確認是不是之前的倒黴外賣員,突然鞠了個標準的90度躬,就差一句“歡迎業主回家!”,王富貴憋笑憋得肺疼。
兩個滑稽的喪屍晃晃悠悠地靠近門禁,王富貴從滿是血汙的防護服裏摸出門禁卡,“滴——“電子音在死寂的樓道裏格外刺耳,嚇得他手一抖,差點把卡掉進旁邊的下水道裏。走到二樓拐角處,他猛地刹住腳步——原先橫在門前的牙簽標記此刻正孤零零躺在地上。
“202...“他瞟了眼緊閉的房門,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下,隨即拽著瓦琳的手腕加快腳步走向樓上。
鑰匙插入鎖孔的“哢嚓“聲此刻堪比天籟,當熟悉的家中味道混合著莫名的香氣撲麵而來時,王富貴差點哭出來。
“你回來啦?!“一道倩影從臥室門緩緩走出,林晚晴穿著他的oversize白襯衫,胸前的扣子罷工了兩顆,雪白溝壑隨著動作若隱若現。修長的美腿下,蕾絲胖次邊緣在襯衫下若隱若現,勾著人視線往危險地帶探索。
“哦喲!爸爸!這是你給我找的後媽?“瓦琳吹了個流氓哨,手指戳著王富貴後腰,“眼光不錯嘛~“
“閉嘴!這是晚晴姐...“他一把拍開熊孩子作亂的手,轉身時表情瞬間嚴肅,“幫我救個人吧...我需要你的疫苗...“
瓦琳也收起了搞怪的表情,嚴肅的從深v領口的小熊內衣裏抽出那管散發著幽光的試劑:“喏,最後一管了~“尾音故意拖得老長,眼神卻若有若無的瞟向林晚晴。
王富貴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暗示,沒有說什麽,接過那管還帶著體溫的疫苗。接著他默默從房間床底掏出那捆逃生繩——去年隔壁樓失火時買的,當時還被阿凱嘲笑是“被害妄想症晚期“。
不久後。
401的門像墓碑般沉默,指節叩在門板上的悶響在走廊回蕩,每一聲都像敲在他心上。“果然...“王富貴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轉身走向頂樓,緊握繩索手勒出深痕。
頂樓的風裹著若有若無從遠處飄來的血腥腐臭味,但是此刻他係繩結的手穩得可怕。繩索在欄杆上繞出最後一個死結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趁著月黑風高幹壞事的采花大盜,不過也沒差啦。是去救那一朵百合花。
繩索在夜風中微微搖晃,王富貴像片枯葉般懸停在401的窗前。月光穿過玻璃,在屋內投下一片慘白模糊的景象——
沈小楚的身影在黑暗中緩緩移動。
她瘦小的身軀像具提線木偶,關節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曾經靈巧的手指如今青灰幹枯,機械地撥弄著陽台內側的花盆。那些精心培育的玫瑰早已幹枯,花瓣在她觸碰的瞬間化作齏粉,“哢嘣“的脆響在死寂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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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貴的心髒突然停跳了一拍。
"哢嘣...哢嘣..."
每一聲幹枯花瓣的脆響都像刀子剜在心上。月光勾勒出她側臉的輪廓,曾經紅潤的唇現在泛著毫無血色的白,那雙總是含笑的眼睛蒙著一層灰白的翳。
王富貴死死咬住下唇,鐵鏽味在口腔裏蔓延。他想起了那本小說裏那個讓人唏噓的遲到男主角,想起了自己每天準時接過的花束...
一滴莫名的液體從他下巴墜落,砸在窗台上碎成無數塊,他的心髒在胸腔裏仿佛停止了跳動。繩索突然劇烈晃動起來,若不是腰間的安全繩扣,他早已墜入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的陽台的,隻記得手掌被繩索磨得血肉模糊,卻感覺不到疼。夜風卷著他陽台花籃裏幾片幹枯的玫瑰花瓣,輕輕拍打在他慘白的臉上。
看到這些花的王富貴突然驚醒,呆呆的蹲在花籃麵前,不敢觸碰怕驚落更多的花瓣,隻是顫抖著手摸向衣袋,掏出藏在衣服下很隱秘的香煙。他平時很少抽煙,這包芙蓉王還是三個月前公司裁員時買的,現在隻剩最後三根。打火機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動,照亮他指節上新鮮的勒痕。
煙頭明滅的火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他的模糊輪廓。瓦琳從沒見過這樣的王富貴——他沉默得像具被抽空靈魂的軀殼,唯有唇間明滅的煙頭證明他還活著。
"富貴..."瓦琳剛開口,就被煙霧中傳來的聲音打斷。
"死了也好。"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這世道...善良就是催命符。"煙灰簌簌落下,像一場送別的雨,"她那樣的傻瓜...不是被喪屍咬死..."
最後一截煙蒂被狠狠碾碎在玫瑰殘瓣裏,幹枯的紅混著焦黑煙灰,像幹涸的血跡。
"就是被活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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