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對唔住啊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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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三人重新圍坐在那張掉漆的小方桌前。林晚晴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落在王富貴還在發著呆的側臉上——這個問題在飯桌上她就已經想問了。
“說說上午202的情況吧.“她聲音輕柔卻堅定,“我們現在是一個小團隊,你不必一個人承擔這些。“
王富貴抬起頭,對上林晚晴那雙溫潤如水的眼睛,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在她精致的側臉上。“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聰明。”他長歎一口氣,有節奏敲擊桌麵的手指停下了,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如果不讓你們知道,你們永遠無法真正理解末日的殘酷。“他停頓了一下,喉結滾動,“昨晚那個男人...他把自己的妻子當著老夫婦的麵肢解了...“
隨著他低沉的聲音,溫暖的房間仿佛被他的話冰封。瓦琳原本晃動的雙腿突然僵住,林晚晴的手指不自覺地握成拳頭。
“他用...自己妻子的肉煲湯,強迫老夫婦喝下...“敘述著的王富貴,聲音越來越輕,卻像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
“Блrдь!cyka!“瓦琳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藍眼睛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一連串俄語髒話像子彈般噴射而出。她瘦瘦的身體因憤怒而顫抖,恐龍睡衣的尾巴在空中劇烈擺動,活像一隻發怒的哥斯拉。
而林晚晴的臉色也瞬間慘白,她死死捂住嘴,胃裏翻湧的不隻是惡心,更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如果前幾天她還在照顧兒子時遇到這個人...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王富貴之前說末世的真正含義:那些蹣跚的喪屍不過是行屍走肉,真正可怕的,是末日中活生生的人和他們心中滋養放出的惡魔。
“希望你們能記住這件事。“講完的王富貴聲音低沉而沙啞,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不要輕信陌生人,更別隨便發善心。“然後他又苦笑著搖頭,“雖然我也沒資格說這話——畢竟你們兩個都是我心軟救下的。“
“如果這場災難要持續很久...“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我們必須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自救。我相信我們龍國上層會有辦法的,但在救援到來前,我們需要庇護所、食物、水電...“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最重要的是,要提防其他幸存者。“
聽到這裏,林晚晴不自覺地攥緊了白襯衫邊緣,布料在她指間皺成一團。瓦琳則咬著下唇,藍眼睛裏閃爍著不安。
“下午我去別墅區探路。“王富貴站起身,“你們留在屋裏收拾東西。“他轉向躍躍欲試的瓦琳,伸手揉了揉她金色的發頂,“你這頭小黃毛太顯眼了,我可不想被喪屍追著跑。“
“哼!“瓦琳鼓起臉頰,恐龍睡衣的尾巴不滿地甩動著,“那你...別帶女人回來了哦...“她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說出口的話卻讓王富貴滿頭黑線。
片刻後,全副武裝的王富貴下了樓梯,快要消失在樓梯盡頭時他回頭望了一眼,這次不隻有林晚晴,多了一隻穿著恐龍睡衣的斯拉夫少女目送著他離開。
已經在一樓的王富貴蹲在樓道門禁陰影處,目光鎖定了一隻落單的駝背喪屍。他像隻蓄勢待發的獵豹,突然暴起——捂嘴、鎖喉、剝皮,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腐臭的屍皮裹上身時,他還是沒有熟悉這股味道,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嘔~第二套自己diy的皮膚了...“他自嘲地扯了扯臉上皺巴巴的“麵具“,歪歪扭扭地晃向小區大門。那個保安喪屍依然筆挺地站著,腐爛的身體還保持著站崗姿勢。
走出大門,熟悉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那輛浴血奮戰的灑水車靜靜停著,車門把手上凝固的血漿粘得拉絲。王富貴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像騎士撫摸戰馬般拍了拍血跡斑斑的車門。
“老夥計,該上路了。“
引擎咆哮的瞬間,他仿佛找回了gta飆車的快感。灑水車化作鋼鐵巨獸,將零星幾隻攔路的喪屍碾成肉泥。擋風玻璃上飛濺的腐肉,輪胎卷起的血霧,都在雨刷器的揮動下變淡消失。
“gogogo!出發咯!“他狂笑著轉動方向盤,朝著別墅區的方向絕塵而去。
不久後。
王富貴駕駛著泥頭車緩緩在別墅區溜達,輪胎碾過樹葉發出細碎的聲響。轉了半圈後,除了幾隻遊蕩的普通喪屍,整個別墅區安靜得詭異。
“看來安全...“他剛鬆口氣準備停車,前方突然閃過一道反光。仔細觀察後他瞳孔驟縮——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由廢棄轎車堆成的路障,車頂上還綁著一些破舊桌椅。
“幸存者?!來者不善啊...”
路障旁邊有六個身影,為首的刀疤臉壯漢正叼著煙頭不可一世的看著他這個方向。他手臂上的過江龍紋身在暮色中泛著青光,四個穿豆豆鞋的精神小弟像鬣狗般圍著他轉悠。
但最讓王富貴呼吸停滯的,是蹲在最前麵抱著頭的那個穿外賣服的身影。那人髒兮兮的工裝鞋上,赫然用馬克筆畫著個歪歪扭扭的“沸羊羊“——那是他親手給阿凱塗的標記,之前因為太醜被他追著罵了幾天,讓他記憶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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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凱!?“
“操!這群雜碎把阿凱當人肉路障?!“王富貴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緊握的拳頭指節泛白。他眯起眼睛盯著前方,突然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一個瘋狂的計劃在腦海中成形。
他腳下油門漸漸踩死,隨後手指快速的在喇叭按鈕上有節奏的按著,像是在和網路噴子對罵。“滴~滴滴~滴~滴滴滴~“熟悉的節奏在死寂的別墅區炸響,那是阿凱每天練習鐵山靠體操時的戰歌旋律。
滿臉淤青的阿凱聽到這個節奏猛地抬頭,腫脹的眼皮艱難地撐開。當看到那輛飛馳的灑水車上熟悉的臉時,他咧開帶血的嘴角,一個側滾翻利落地躲到路邊,多年的外賣生涯練就的身手在這一刻完美展現。
“臥槽!他媽的!比我還不把人命當回事!這家夥之前不會是開百噸王拉卷的吧!“看著毫無顧及反而加速駛來的猛獸,光頭嘴裏的煙頭掉在褲襠上,燙出一個焦黑的洞。他剛想效仿阿凱逃離車道,一道銀龍般的高壓水柱就精準命中了他的下半身。
“啊——!“淒厲的慘叫中,光頭像被踢飛的易拉罐般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拋物線,最後“砰“地砸在綠化草地裏。剩下的黃毛們呆若木雞,眼睜睜看著泥頭車如同洪荒巨獸般碾過他們精心布置的路障。
“雙手抱頭蹲下“王富貴從車窗探出頭,對著嚇傻的精神小夥們比了個中指,“老子最討厭你們這些社會搖精神小夥!“。
四個黃毛還呆若木雞地傻站在原地,活像遊戲裏卡bug的npc。王富貴獰笑著絲毫沒有要放開腳下的油門——區區幾輛小轎車組成的路障,在他這輛幾噸重的鋼鐵巨獸麵前簡直就像兒童積木般可笑。
“嘭!嘭!嘭!嘭!“
四聲悶響連成一片,四個精神小夥像保齡球般飛起,一隻飛起的豆豆鞋“啪“地貼在擋風玻璃上,鞋底的紋路清晰可見。
“就這?“他瞥了眼後視鏡裏幾灘人形馬賽克,咂了咂嘴,“連個顛簸都沒有,還不如喪屍減速帶帶勁。”
調頭回來時,光頭佬正捂著襠部在地上扭成蛆。遠處幾隻喪屍被慘叫聲吸引,正慢悠悠地往這邊晃蕩。王富貴熄火下車,先檢查了下阿凱的狀況——這貨被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看來在這群人手裏沒少吃苦頭。
“喲~這不阿凱嘛~幾天不見...嘖嘖,這整容醫生手藝不行啊~“王富貴一邊攙起阿凱,一邊嘴賤道,“下次哥帶你去偷國整,那裏專業...如果還有偷國的話。“
轉身走向光頭佬時,王富貴突然夾緊了雙腿——那家夥的褲襠已經成了血葫蘆,某個重要零件不翼而飛,傷口一直撕裂到股溝,看來是被高壓水槍開了“後門“。
“臥槽!我不是故意給你做絕育的!對唔住啊大佬~”他甚至用了蹩腳的粵語說出了港台黑社會電影裏常出現的那句台詞。
地上躺著的男人剛想回罵,但王富貴的動作比他想象的更快。那柄短劍匕首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精準地掠過光頭的咽喉——不是致命一擊,而是刻意劃破了大動脈。
“這血噴得,比我家過年殺豬還帶勁。“王富貴後退半步,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光頭男雙手死死捂著脖子,指縫間鮮血汩汩湧出,在地上匯成一片刺目的紅。遠處喪屍聽到慘叫早就搖搖晃晃的走向這邊,像是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哎呀差點忘了,你們社會搖都會用手是吧...“王富貴一拍腦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短劍再次出手,這次精準地插入光頭男的手臂連接處,用力一攪——“哢嚓“一聲脆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隻手臂無力地滑落在地。
如法炮製解決另一隻手後,王富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下舒服了,省得你臨終前還要比個中指然後在地上給我搖一段。“
他轉身拉起在旁邊幹嘔的阿凱,順手遞了支軟中。阿凱沒接,隻是死死盯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神複雜。
“雖然我不止一次想殺了他,“阿凱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幾天都沒好好喝水,“但看著你虐殺他我還是有些心理上的抗拒。“說完突然搶過王富貴剛點上的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在陽光下緩緩散開。
隨即兩人上了車。
車窗外,幾隻喪屍已經撲到了光頭男身上。慘叫聲漸漸微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王富貴眯起眼睛,突然一腳油門——這輛鋼鐵巨獸咆哮著碾過那群喪屍,車底傳來“噗嘰噗嘰“的黏膩聲響。
“還是喪屍有感覺啊,“感受著顛簸的觸感,王富貴咂了咂嘴,“這壓感,比我上次去的電影院按摩座椅有勁兒。“
他轉頭看向還在發愣的阿凱,嘴角勾起一抹賤兮兮的弧度:“來吧寶貝,說說你的故事。我保證不嘲笑你。“說完看著那張阿凱他媽都不認識的臉,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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