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俯身，紅唇幾乎貼在他耳邊，聲音卻冷得像冰：“最後一次機會，箱子在哪？“
    王富貴眨了眨眼，突然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其實吧……我之前都是騙你的。“
    凱瑟琳的瞳孔驟然收縮。
    “根本沒有什麽黑色金屬箱。“王富貴咧嘴一笑，“我就是想看看你生氣的樣子，嘖嘖，真好看。“
    凱瑟琳的指尖死死攥緊手中的刑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深吸一口氣，卻發現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血壓直線飆升。
    “這個該死的混蛋...“她在心裏咬牙切齒地咒罵，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簡直比訓練營裏最經驗豐富的特工還要難搞。
    明明是被審訊的一方，卻表現得像個來度假的遊客，甚至還有閑心哼著走調的老歌。
    就在她再也忍不住即將動手的瞬間——
    “滴！“
    無線通訊器突然響起。
    凱瑟琳皺了皺眉，按下耳麥：“說。“
    桌上的無線電突然響起，卡洛斯的聲音從裏麵傳出：“凱瑟琳，你在哪？有沒有看到王富貴和張雪粥那群人？“
    王富貴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怎麽回答。
    凱瑟琳沉默了兩秒，隨後朝著無線電語氣平靜的說道：“沒有，我這邊沒發現他們的蹤跡，還有能不能少用點無線電，外邊的那群玩意兒越來越棘手了。“
    王富貴的眼睛瞬間瞪大。
    卡洛斯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躁：“這裏是龍國該頭疼的是那群愚蠢的土撥鼠！該死！他們不可能憑空消失！繼續搜索！“
    “明白。“凱瑟琳冷淡地回應，隨即切斷了通訊。
    房間裏陷入詭異的沉默。
    王富貴歪著頭，一臉玩味：“哇哦~凱瑟琳小姐，你剛剛是不是…撒謊了？！“
    凱瑟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王富貴吹了個口哨：“所以，作為中情局的高級特工，你為什麽要幫我？難道是因為我的嘴硬和幽默？“
    凱瑟琳轉過身，藍眼睛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我不是在幫你。“
    “哦？“王富貴挑眉，“那你是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凱瑟琳冷笑一聲：“我隻是覺得，比起fbi那群蠢貨，你更有利用價值，而且——“她頓了頓，隨即說了句讓王富貴摸不著頭腦的話“我和你不是敵人。”
    王富貴一愣，隨即咧嘴一笑：“哎呀，說我有價值這不還是變相誇我嗎？我當然也不想和你這樣的大長腿美女做敵人！“
    凱瑟琳沒理他，走到監視屏幕前，調出幾個畫麵：“現在，告訴我實話——張北海到底在研究什麽？“
    王富貴聳了聳肩：“研究怎麽在末日裏吃上火鍋？“
    凱瑟琳猛地轉身，眼神淩厲：“王富貴！“
    “好好好！“王富貴舉起被銬住的雙手，做投降狀，“其實吧~老爺子在研究喪屍病毒的疫苗。“
    凱瑟琳眯起眼睛：“繼續說。“
    “但進展不太順利。“王富貴歎了口氣，“所以他才派我們出來找張雪粥，她是病毒學專家。“
    凱瑟琳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他話裏的真假。最終，她冷笑一聲：“你最好別騙我。另外你說的這些都沒有價值，人已經進入地堡了，我需要更有價值的東西！“
    王富貴眨了眨眼：“我哪敢啊？“他晃了晃被綁住的手，“能不能先給我鬆綁？這樣聊天多不方便啊。“
    凱瑟琳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刀尖抵在他的手腕上：“我可以幫你鬆綁，但如果你敢耍花樣…“
    “明白明白！“王富貴連連點頭，“我保證老老實實的！“
    凱瑟琳冷哼一聲，刀鋒一劃，塑料紮帶應聲而斷。
    王富貴活動了下手腕，笑嘻嘻地說道：“謝啦，甜心~“
    凱瑟琳沒理他，隻是冷冷地丟下一句：“再廢話就把你扔出去喂喪屍。“
    王富貴立刻閉嘴，乖乖坐到沙發上，但嘴角仍然掛著那抹欠揍的笑容。
    凱瑟琳背對著他，站在監視器前，眉頭緊鎖。
    王富貴看著她緊繃的背影，突然輕聲說道：“喂，凱瑟琳。“
    “說。“
    “你剛剛……為什麽要對卡洛斯撒謊？“
    凱瑟琳的手指微微一頓，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這不關你的事。“
    王富貴笑了笑，沒再追問，隻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哼起了小曲
    坐在沙發上的他翹著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扶手。凱瑟琳背對著他，正在調閱監控畫麵，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
    他歪了歪頭，忽然感覺屁股底下有什麽東西硌得慌。
    "這沙發質量不行啊，還硌屁股~"他小聲嘀咕著，伸手往坐墊下一摸，指尖觸到了幾本硬皮小冊子。
    "嗯？"他挑了挑眉，偷偷瞄了一眼背對著他的凱瑟琳，見她正專注地盯著監控屏幕，便悄悄掀開沙發墊一角。
    ——幾張證件赫然躺在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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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瞳孔微縮，迅速掃了一眼：
    自由國中央情報局cia）高級特工證 貝爾 凱瑟琳 ——照片上的凱瑟琳冷豔依舊，金色的長發一絲不苟地盤起。
    腳盆雞內閣情報調查室ciro）外勤特工證：紫苑寺 凜 ——這張照片裏的她黑發及肩，眼神銳利。    "臥槽？！雙料特工？！哦不！是三料？！"王富貴差點脫口而出，趕緊把證件塞了回去，但心跳已經加速。
    這女人竟然是個三麵間諜？！
    他偷偷瞄了凱瑟琳一眼，發現她仍然專注於監控屏幕，似乎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咳咳~"王富貴清了清嗓子，決定試探一下，"凱瑟琳小姐，你們中情局的工資高嗎？"
    凱瑟琳頭也不回："比你想象的高。"
    "那——有沒有五險一金？"
    "……"
    "退休金呢？"
    凱瑟琳終於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麽？"
    王富貴咧嘴一笑："沒啥，就是覺得你們特工這行挺辛苦的，既要應付上司，又要應付敵人，還得應付，不同國家的雇主？"
    凱瑟琳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手指已經按在了腰間的槍上："你知道了些什麽？"
    "啊？"王富貴裝傻，"什麽？我就是隨便問問嘛，畢竟末日了，找工作不容易。"
    看著凱瑟琳臉上逐漸升騰的殺意，他正不動聲色地把證件都拿出來，正準備攤牌，突然——
    "砰！砰！砰！"
    防空洞的金屬大門傳來劇烈的撞擊聲，整麵牆都在震動，灰塵簌簌落下。
    凱瑟琳猛地轉身，快步走到監控屏幕前，調出門外攝像頭的畫麵。
    王富貴把證件塞回原位，也湊了過去，吹了個口哨："哇哦，蘑菇頭開派對呢？"
    屏幕上，幾隻體型龐大的變異喪屍正瘋狂撞擊大門，它們的頭頂不再是普通的灰白色菌絲，而是長滿了色彩斑斕的蘑菇，甚至有幾隻的眼眶裏都鑽出了細小的菌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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