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倉庫比想象中還要大。
    王富貴用從男人身上摸來的門禁卡刷開暗門時，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混雜著血腥、排泄物和廉價香水的惡臭。
    "左邊5個，右邊4個。"王富貴豎起三根手指，用唇語說道。
    他的豎瞳在昏暗的應急燈下收縮成一條細線，能清晰看到走廊盡頭3個守衛正在打牌。
    凱瑟琳點點頭，黑絲包裹的長腿無聲地踩過地麵。
    五分鍾後。
    最後一個守衛的慘叫被王富貴用手捂住，變成了一聲悶哼。
    "東西都在哪裏？"王富貴掐著守衛的脖子問道，他本來可以用嗅覺聞出來大致方位，奈何這裏麵太臭了又不通風，不如直接問來的簡單。
    守衛顫抖著指向走廊盡頭的一扇鐵門。
    凱瑟琳來到鐵門口，一腳踹開門鎖，隨即僵在了原地——
    鐵門後是一個改裝過的牢房，五具年輕女性的屍體像破布娃娃一樣堆在角落，每一具都布滿淤青和傷痕。
    最觸目驚心的是，她們的指甲全部被拔光，臉上凝固著極度痛苦的表情。
    "畜生..."凱瑟琳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戰術手套下的指節捏得發白。
    王富貴罕見地沉默著。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從中年男守衛順來的芙蓉王，點燃一支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在昏暗的牢房裏繚繞，映得他的側臉忽明忽暗。
    "知道嗎，"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得可怕，
    "盛世裏的女人，不管多有權有勢...一旦到了末日，如果沒有自保能力或者靠山..."他指了指那堆屍體，"就會變成這樣的貨物和玩具。"
    凱瑟琳的藍眼睛裏燃燒著冰冷的怒火："還有活口嗎？"
    兩人繼續搜索，在最裏間的"vip牢房"裏發現了三個女人——兩個濃妝豔抹的整容臉正對著鏡子塗口紅，另一個素麵朝天的年輕女孩蜷縮在角落，眼神空洞。
    "喲，這裏還有活的好好的？"王富貴譏諷地挑眉，"怎麽，你們是幫凶？gir p gir？"
    兩個女人立刻跪地求饒："我們是被逼的！"
    "隻要放過我們，做什麽都行！"其中一個已經開始解上衣扣子。
    角落裏的女孩突然抬起頭，聲音平靜得可怕："她們是刀疤劉最忠實的狗腿子。上周有個女學生試圖逃跑，就是她們告密的！後來那女孩被活活折磨了三天才斷氣。"
    王富貴眼神一冷，軍刺在手中轉了個花。
    兩個女人還沒來得及尖叫，刀刃已經劃過了她們的喉嚨。
    "你倒是淡定。"王富貴轉向角落裏的女孩，有些驚訝，"之前做什麽的？"
    女孩麻木地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擦邊主播，我叫林沫沫。"她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一套情趣內衣，
    "刀疤劉說...等我穿上這個再收拾我，但是他好像出去了，他的小弟不敢動他還沒碰過的女人。"
    王富貴差點被煙嗆到："榜一大哥和擦邊主播不得不說的那些事兒？？？"
    凱瑟琳已經解開了女孩的鐐銬："還能走嗎？我們要炸了這裏。"
    女孩點點頭，突然指向另一個小門："那裏是他們的軍火庫...有不少好東西。"
    王富貴眼睛一亮："早說啊！雖然咱們有製式裝備，但是我很好奇那些手搓出來的民間貨用著咋樣。"
    "臥槽！這特麽全是八個蛋！？"王富貴瞪大眼睛看著地下室裏堆積如山的危險品，"這分明是迪達拉大本營啊！"
    地下室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自製爆炸物，最引人注目的是幾十瓶貼著"硝化甘油"標簽的玻璃瓶。
    這些液體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黃色，有幾瓶還在微微冒泡。
    凱瑟琳小心翼翼地繞開那些瓶子，黑絲長腿每一步都輕得像貓："這些瘋子...硝化甘油也敢這麽囤？"
    王富貴蹲下身，豎瞳微微收縮："看這個結晶...他們連穩定劑都沒加。"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玩意兒放個屁都能炸。"
    女主播林沫沫站在門口，臉色蒼白："上周他們就炸死了兩個人...他們的老大，刀疤劉說這是必要的犧牲。"
    "必要的犧牲？"王富貴冷笑一聲，從架子上取下幾個相對安全的土製炸彈，
    "來來來，讓老子給他們來個更必要的。"
    凱瑟琳已經找到了定時裝置，正在設置引爆時間："十分鍾夠我們撤離嗎？"
    "綽綽有餘~"王富貴把玩著手中的土製雷管，
    "不過在那之前..."他的目光掃向超市貨架，"來都來了，不搞點零元購說不過去吧？"
    十分鍾後，三人站在超市外的安全距離。
    王富貴身上套了件嶄新的黑色長風衣，內搭深灰色高領襯衫，看起來像是剛從時裝周t台走下來的模特——
    如果忽略他腰間別著的七八個土製手雷的話。
    "怎麽樣，帥不帥？像不像燕雙鷹！"他轉了個圈，然後擺了個手拿雙槍的pose，風衣下擺隨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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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瑟琳換了一身全黑的戰術套裝，紅發高高紮起，聞言翻了個白眼："像個暴發戶恐怖分子。"
    林沫沫倒是很捧場，不愧是之前做女主播的，"哥你穿這個真的超有範兒！"
    她自己也換了套瑜伽運動裝，終於擺脫了那身破爛裙子。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打斷了幾人的閑聊。
    超市地麵突然隆起，然後整個塌陷下去，火光衝天而起。衝擊波震碎了方圓百米內所有玻璃，熱浪撲麵而來。
    "藝術！派大星！"王富貴吹了個口哨，"這煙花值回票價了，"
    林沫沫突然指著遠處："那是他們的二把手，他們都叫他胡子張！"
    塵土飛揚中，幾輛改裝的破爛桑塔納正朝這邊疾馳而來。
    最前麵那輛車的車頂上，一個臉上有大胡子的壯漢正拿著單筒兒童望遠鏡朝這邊張望——那是這個商超兒童玩具區的至尊品質玩具，擁有超遠20倍放大，甚至還有個按鈕自帶彩色閃燈播放兒童歌謠。
    王富貴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牙，"要和這群弱智玩飆車嗎，紅月組長？"
    凱瑟琳已經發動了裝甲車："閉嘴，係好安全帶。"
    裝甲車咆哮著衝出去時，王富貴從車窗探出頭，對著追兵比了個中指。
    然後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香水瓶——正是凱瑟琳那瓶限量版。
    "喏，賠你的~"他把瓶子拋給駕駛座的凱瑟琳，"從奢侈品專櫃順的，絕對正品。"
    凱瑟琳單手接住瓶子，藍眼睛掃了一眼："這是男士香水。"
    "哎呀，拿錯了~"王富貴毫無誠意地道歉，"那這瓶就歸我啦！和你身上味道很配哦！"
    凱瑟琳的回應是一腳油門，把王富貴狠狠甩回座位上。
    後視鏡裏，胡子張的車隊已經被甩開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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