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將棒棒糖咬得咯嘣作響，突然臉色一沉：
    “剛在路上收到地堡緊急通訊。“
    她掏出戰術平板，調出一份加密文件，“自由國在魔都的所有特工都在向這個坐標集結，最遲明天中午完成合圍。“
    王富貴接過平板，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正在移動，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他眉頭緊鎖：“龍國方麵呢？“
    “我們所有能調動的特工都在路上。“
    夜鶯的小臉異常嚴肅，“但自由國派出了攔截的特工小隊，雙方已經在三個街區外交火了。“
    她抬頭直視王富貴，“大戰就要開始了。“
    王富貴盯著地圖沉思片刻，突然抬頭：“夜鶯，你帶著銀行裏的人先撤。通知地堡，讓所有友軍不要靠近這附近五公裏範圍。“
    “你瘋了？“
    夜鶯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棒棒糖棍子差點戳到他眼睛，
    “他們就是衝著你來的！活體樣本一旦被采集，我們的研究優勢很可能會被逆轉...“
    王富貴沒有反抗，而是伸出手揉了揉夜鶯的腦袋，這個動作讓在場所有夜鶯隊員倒吸冷氣——
    上一個敢這麽做的家夥現在還在醫務室躺著。
    “相信我，“他的聲音溫柔卻堅定，“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我犧牲了...所以我打算給他們準備一份"大禮"。“
    王富貴嘴角忽的又勾起一抹冷笑，黑線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方圓五公裏內至少有上萬隻喪屍，我可以把它們全部引到這裏來。它們都會成為我的"援軍"。“
    夜鶯倒吸一口涼氣：“你打算重現汙水處理廠那場屠殺？“
    “比那更精彩的多。“王富貴活動了下脖頸，“不過在此之前...“
    他轉向夜鶯，“我需要你帶些東西回地堡。“
    夜鶯還想說什麽，王富貴已經單膝跪地，右手食指與拇指捏住左手腕上一根凸起的黑線。
    “嗤“的一聲輕響，一根活物般的黑線被硬生生扯出，在空氣中瘋狂扭動，像是有生命般發出細微的嘶鳴。
    “艸！“
    阿凱嚇得後退兩步，“這什麽鬼東西？“
    “我的一部分。“
    王富貴額頭滲出冷汗，將黑線放入鉛盒密封。
    “拿好。“
    隨後他又采集了血液、毛發和組織樣本，將樣本箱密封遞給夜鶯，
    “告訴老爺子，這是我最新樣本，變異比之前的可控一些。“
    夜鶯鬆開手，小臉皺成一團：
    “自由國如果發現這個位置喪屍過多...可能會動用洲際武器...“
    “地堡會攔截的，對吧？“王富貴揉了揉她的腦袋，“相信我，這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因我而死了。“
    銀行裏，眾人被緊急集合的動靜驚醒。
    馬奎一瘸一拐地扶著牆走出來：“出什麽事了？
    當他們聽到要分別的消息時，小雨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不走！“她死死抱住王富貴的腰，“你說過要教我更多戰鬥技巧的！教我如何生存！如何保護妹妹的！“
    王富貴蹲下身，輕輕擦去女孩的淚水：“小雪需要安全的環境，地堡有最好的醫生和老師，更利於她的成長...乖哦~“
    他指了指夜鶯，“而且這位姐姐可是比我厲害多了，地堡中有很多更厲害的教官可以教你。“
    小雪怯生生地拉著姐姐的衣角：“姐姐，我想去看看你說的那個有好多玩具的地下城...“
    千雪卻突然站到王富貴身邊：“小雨你們走吧，我留下就行。“
    她的聲音很輕，但異常堅定。
    “不行！太危險了！“夜鶯和阿凱同時反對。
    千雪沒有爭辯，隻是默默掏出王富貴送她的軍刺，在指尖轉了個漂亮的刀花——
    這是安娜剛教她的。
    王富貴看著她倔強的眼神，突然想起那個在機場倉庫第一次見麵的啞巴少女。
    他歎了口氣：
    “你如果不怕危險就留下吧，地堡那邊或許會因為你的敏感身份對你有些特殊的待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另外兩個叛逃的小日子搞笑藝人特工現在還在後廚打雜...雖然他們表示隻要能打遊戲這些都無所謂...“
    夜鶯還想說什麽，王富貴已經取出最後幾支蘑菇樣本塞給她：
    “這些變異真菌可能比我的細胞更有研究價值。“
    阿凱突然把步槍往肩上一扛：“要不我也不走了吧，難的和你一起戰鬥。“
    “不行。“
    王富貴按住他的肩膀，“樣本太重要了，需要你這樣可靠的男人護送。“
    他壓低聲音，“而且...幫我照顧車中的傷員和小雨小雪她們，她們比我更需要你。“
    阿凱猶豫了下，聽到他的話眼圈有些濕潤，最終重重地點了點頭。
    分別的時刻總是來得太快。
    裝甲車發動時，小雨把臉貼在車窗上，眼淚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痕跡。
    小雪則懵懂地揮著小手，懷裏抱著王富貴給她的“護身符“——一枚馬格南空彈殼。
    目送裝甲車消失在街角，王富貴長舒一口氣。
    他突然碰了碰千雪的手臂：“你不怕危險嗎？“
    千雪仰起小臉，晨光映在她清澈的眼眸裏：
    “我更怕讓怪物先生感到孤獨。“
    王富貴一怔，隨即失笑搖頭：
    “我這該死的魅力啊...“
    他故作誇張地捋了捋並不存在的劉海，惹得千雪噗嗤笑出聲。
    兩人來到附近最高的寫字樓天台。
    王富貴望著裝甲車消失的方向，確認安全距離後，突然轉身按住千雪的肩膀：
    “趁現在還有時間，我來給你做一場特訓吧。“
    接下來的三小時裏，天台變成了臨時訓練場。
    王富貴將凱瑟琳教給他的技巧傾囊相授：
    “潛伏時要像這樣...“
    他示範著貓步前進，腳掌外側先著地，“呼吸頻率要配合環境噪音。“
    千雪學著他的樣子，卻在邁步時踢到了石子。
    王富貴從背後扶住她搖晃的身體，手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感受腹式呼吸，吸氣時這裏要鼓起來...“
    少女的耳尖瞬間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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