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還有最後一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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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鋸片的鋸齒鋒利得能切開空氣,邊緣處隱約可見熒光綠的紋路流動。
    王富貴右臂的黑線突然延伸,像鞭子般甩出,將圓鋸甩到三米開外。
    黑線繃直,開始以手臂為軸心,帶動圓鋸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圓形軌跡。
    起初很慢。
    一圈。
    兩圈。
    ......
    但隨著慣性積累,圓鋸的轉速越來越快,很快就變成了一道模糊的黑影。
    刺耳的破空聲在樂園廢墟中回蕩,鋸刃切割空氣產生的氣流甚至卷起了地麵的碎石和塵土。
    “嗡——!!!“
    高速旋轉的圓鋸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鳴,周圍的空氣都在震顫。
    王富貴左手的黑線同時凝聚成盾,盾麵上凸起的尖刺閃爍著寒光。
    伽馬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但它沒有退縮。
    隨著一聲嘶吼,它猛地蹬地,合金軍刺直刺王富貴的頭顱!
    “砰!“
    黑盾穩穩架住了這致命一擊,軍刺與盾麵碰撞的火星四濺。
    但伽馬的衝擊力實在太強,王富貴被推得向後滑行了數米,靴底在地麵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就在伽馬準備發動第二次攻擊時——
    “唰!“
    王富貴突然鬆開盾牌,整個人借著反作用力向前突進!
    右臂的黑線猛地收縮,高速旋轉的圓鋸帶著毀滅性的動能切向伽馬的頭部!
    伽馬本能地抬起左臂格擋。
    “嗤——“
    合金裝甲與黑線圓鋸接觸的瞬間,刺眼的火花如同煙花般炸開!
    金屬摩擦的尖嘯聲讓人頭皮發麻。
    起初,裝甲還能抵抗。
    但很快,在每秒數百轉的切割下,合金表麵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
    “哢嚓!“
    一聲脆響,伽馬的左臂裝甲終於被鋸穿!
    圓鋸勢如破竹地切進血肉,暗綠色的體液噴湧而出。
    伽馬發出痛苦的嘶吼,右手的軍刺瘋狂刺向王富貴的腹部。
    但王富貴不閃不避,任由軍刺貫穿自己的身體——
    黑線控製的軀體根本沒有要害可言!
    “嗤——轟!!!“
    圓鋸狠狠咬上伽馬的頭盔,刹那間爆發出刺目的火花瀑布!
    “滋滋滋——“
    兩種物質的摩擦對抗讓空氣都在震顫,飛濺的火星如同熔岩噴發般照亮了整個戰場。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圓鋸邊緣的黑線正在以恐怖的速度磨損!
    每一秒都有數十根黑線被合金頭盔磨成粉末,但下一秒就有更多新生的黑線從鋸盤中心湧出,前赴後繼地填補缺口。
    刺耳的切割聲越來越尖銳,伽馬的頭盔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紋。
    “哢嚓——嘣!!!“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頭盔終於被硬生生鋸穿!
    圓鋸餘勢不減,順著脖頸一路向下,將伽馬的脊椎、胸腔、腹腔全部劈開!
    當王富貴收住衝勢轉身時,伽馬的身體緩緩向兩側分開。
    切口平整得如同激光切割,內髒和體液“嘩啦“一聲灑了一地。
    圓鋸慢慢停止旋轉,黑線上沾滿了暗綠色的粘液和金屬碎屑。
    王富貴甩了甩手臂,那些汙穢立刻被黑線甩了個幹淨。
    最後一隻實驗體——
    阿爾法,此刻終於掙脫了胸甲的束縛。
    但它已經傷痕累累,動作明顯遲緩了許多。
    華盛頓特區·五角大樓地下三十層
    會議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高清投影屏上,王富貴化作的黑線怪物正以令人膽寒的物理手段,將三隻精心改造的實驗體逐一肢解。
    先是貝塔被鑽頭貫穿,從口腔一路撕裂到地底;
    接著是伽馬,被高速旋轉的黑線圓鋸活生生劈成兩半;
    最後,僅剩的阿爾法也被砸得胸甲凹陷,行動遲緩。
    這根本不是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麵的虐殺!
    自由國的高層們死死盯著屏幕,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不可能...”
    霍華德博士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他的手指死死攥著平板電腦,指節泛白。
    “他怎麽可能在這種狀態下還保持著如此高的智商?!竟然會利用慣性、空氣動力學、甚至是物理切割來破解合金裝甲?!”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鏡片上反射著屏幕的畫麵。
    “那三隻實驗體...已經是我能研究出的最高智商變異體了!它們至少會使用武器!可這個怪物...他居然會計算慣性?!會利用空氣阻力?!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總統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終於意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
    不是他們的實驗體太弱,而是對麵那個怪物...強得離譜!
    國務卿適時地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開口:
    “博士閣下?我們的計劃...這算是失敗了吧?”
    他慢悠悠地轉著手中的鋼筆,眼神戲謔。
    “總得有人...為這件事負責吧?”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博士身上。
    博士的太陽穴青筋暴起,但他沒有理會國務卿的挑釁,而是猛地低頭,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輸入了一串複雜的指令。
    “別急...”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我還有...最後一張牌。”